波波维奇在谈及吉诺比利的时候一脸傲慢地说:那就是他。表情就好像谈到自己亲儿子功成名就那么自豪,和理所应当。
《波西米亚狂想曲》里佛莱迪给自己的新乐队起名字为“皇后”,妖气冲天,马刺这帮老戏骨也曾经组建乐队玩票,你喜欢马刺一定不是因为他们2005年和2007年那种乏味的夺冠风格,一定是因为他们在日后成长路上的互相陪伴,抱团去面对成败,散落天涯的分别而不分家,最终回首岁月愿意承认老去却可以嬉笑怒骂的调戏岁月。如果你是这样喜欢马刺队,那么吉诺比利就是这个乐队的“queen”,就要格格不入,就要又爱又恨——你所爱的,都在演绎你最想要的那个自己。
圣安东尼奥出品的怪胎和混蛋也不少,蒂姆-邓肯一脸性冷淡风成为这里的标志之前,波波维奇对于丹尼斯-罗德曼的短暂岁月,只能用“讨厌”来形容,之后这里迎来过“杰克船长”,老爷子对于老炮的调教和相处开始变得融洽,反倒是对新兵蛋子越加的残暴和疾风骤雨,托尼-帕克这种揠苗助长的模式,实际上算是法兰西式的浪漫奇迹。可吉诺比利的名字势必在他的名单中熠熠生辉,别具一格,这应该算是独孤求败的最终境界——从重剑无锋到花草树木皆可为剑,最终幻化成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吉诺比利是波波维奇一本正经的倒影和镜像,是他内心狂野的表达和诗颂,是浑厚歌声里突然的“破音”。
这种声音算是国际球星在整个篮球世界的别样存在,国际球员已经学会了以NBA的方式去统治NBA,从景仰到平起平坐,再到几乎于侵略般地抢夺NBA各个奖项,NBA在推广国际化战略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被国际文化吞并领地。当你提起来最好的那些外籍球星,纳什、吉诺比利、帕克、诺维茨基这些名字,已经摆脱了像达尼洛维奇、彼德洛维奇、施拉普夫等人只是依靠投射技术立足的尴尬境地。他们中的一些人还拥有欧洲最先进的篮球理念和整体配合的意识,就像吉诺比利。
1998年的世界锦标赛上,美国队只拿到了铜牌。不过当时美国队没有出动所谓的“梦之队”。随后,乔治-卡尔在接过梦五队的教鞭后信誓旦旦要复兴美国的统治地位,结果在2002年的9月5日,美国队以7分之差输给了阿根廷队,由NBA球员组成的国家队在世界大赛上连胜58场的纪录终于被终止。吉诺比利在那几年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席卷整个篮球世界,他不是主流的武器,甚至不是主流的球星定位。
即便是在几年后的总决赛舞台,吉诺比利差点就推翻了邓肯在马刺的统治形象——2005年总决赛第一场,吉诺比利在第四节砍下15分,整场比赛拿下26分9个篮板;第二场他更是拿下27分,在前两场比赛中,他的投篮命中率高达66.7&,平均每场贡献26.5分、4.5次助攻和6个篮板。“MVP应该是吉诺比利”。邓肯巅峰未去的时候,他的王国第一次有人以更加无私的冲锋陷阵,来颠覆他在这个球队的地位和角色扮演。
颠覆,就是吉诺比利留给所有人的评价,包括当年阿根廷篮协主席穆拉托雷也如是评价妖刀——“吉诺比利改变了阿根廷体育的格局。”在当时阿根廷有3000万人都知道吉诺比利,整个国家都算是拥趸,也就是在2005年总决赛期间,当时200万人守候在电视机旁,而布宜诺斯艾利斯50%的报纸和杂志封面人物都是吉诺比利,他们叫妖刀是阿根廷的乔丹,不算过誉。
各种各样的颠覆的个性,从国家队到马刺队,或者说从国家走到世界,吉诺比利的人格魅力潜移默化的影响身边的人,波波维奇笑着说:“他教我怎么骂人。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来不骂人。”没人会否认GDP和波波维奇这四个人,就是“圣城马刺”的标志,他们甚至可以拆开代表这四个字——波波维奇为“圣”,邓肯化“城”,帕克如“马”,马努才是那根刺,有时候甚至会不小心扎到自己人,比如2006年西决他在关键时刻送给诺维茨基的那个2+1犯规,直接断送了马刺总决赛,波波维奇不惊不怒,他和邓肯是师徒,和帕克是父子,和吉诺比利是知己,他知道这个在马刺阵中惟一可以打破规则的人,他了解那就是他,在某个时刻从斜刺杀出,一如他诡异的欧洲步一样,打破方圆,剑走偏锋。

每个球星都代表另一种青春,吉诺比利的长发变成秃头,岁月如同一个理发师一样,但是只是剪断他的发,也没有剪断他的欲望和竞争的心,吉诺比利代表了一种野蛮和自由生长的荷尔蒙,在每一段时光里都会滋生、爆发到衰退,然而循环往复的形成,这一切推动他的都是源于他对于初衷的追求没有因为年龄而改变过,他也知道岁月不饶人,但是胜负在追求的面前太渺小了,邓肯是在享受篮球,但是吉诺比利真的是在书写篮球,他们一个是诗人,一个像极了刀客。
烈酒熏香,江湖再不见吉诺比利的刀光剑影,刀归刀鞘归鞘,长发留给岁月,马努留给追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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