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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建奎事件突显了科研领域一种令人不快的操作:伦理倾销。这通常是监管严格的富裕国家的研究人员在另一国开展不被其母国允许或容易引发争议的实验。随着科研变得越来越国际化,这种行为的风险正在上升,尤其是生命科学领域。而在贺建奎的案例中,有迹象显示他受到了一名美国大学研究者的鼓励和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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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人·商论》二月刊
《此处勿倾倒》
中国的DNA测序专家贺建奎去年11月宣布经他编辑基因组的胚胎诞生出一对双胞胎女婴。事件引来一片谴责。但换个视角,事情会变得更有意思。因为这起事件或许不仅是个案,而可能是一种被称为“伦理倾销”现象的例子。伦理倾销是指来自一国(通常是监管严格的富裕国家)的研究人员在另一国(通常是不那么富裕、并且监管较宽松的国家)开展不被其母国允许、或者虽可能被允许却也容易引发争议的实验。


随着科研变得越来越国际化,伦理倾销的风险有所上升。而在贺建奎的案例中,有迹象显示他受到了就职于莱斯大学(Rice University)的迈克尔·迪姆(Michael Deem)的鼓励和协助,后者在2007年至2010年期间曾担任贺建奎的博士生导师,后来也一直与他合作。两人共同撰写并发表了至少八篇论文,还有几篇共同撰写的论文尚未发表。 迪姆的名字以及包括贺建奎在内的其他九个中国人的名字出现在论文《经艾滋病免疫基因组编辑后诞生的双胞胎》(Birth of twins after genome editing for HIV resistance)的作者名单上。


据参与了该项目的一位中国科学家称,迪姆作为项目成员参与了潜在志愿者签署知情同意书的过程。迪姆对此不予置评,但他的律师发表声明否认其本人“曾设计、实施或执行与CRISPR-Cas9基因编辑相关的研究或实验”。斯坦福大学的律师兼生物伦理学家汉克·格里利(Hank Greely)说,未经许可进行实验属联邦罪行。美国人在别国支持开展此类研究虽然与此不同,但如果迪姆在没有得到所在大学批准的情况下参与项目,那他的行为仍然违反了联邦法规。莱斯大学正在调查他在该事件中的角色,并表示学校“对这项试验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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