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人世间的爱恨
男女间的纠缠
城市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全都说给你听
父母亲所在的地质队进入那个闭塞的北方小镇那年,我十二岁,姐姐十七岁。
小时候,姐姐去哪儿我都跟着,条件是凡事都听她的,不然就威胁“永远不理我。”
后来母亲说,男孩儿应该和男孩儿一起玩儿。可男孩们玩的游戏总是很激烈,比如镇上的孩子。
他们喜欢扎堆儿玩各种打仗类游戏。公路旁,野地里。身上脏兮兮,脚趾头在破旧的球鞋中探头探脑,个个脸上透着桀骜悍然之色。
这让我胆怯心虚,老是弄不明白自己该扮演的角色。
一旦过分紧张我就恶心头昏,然后晕倒。
医院检查的结果,我患有轻微神经类疾病,稍加注意,会自行恢复。
孩子们嘲笑我像个小姑娘,渐渐地,母亲也不再逼迫我出去玩儿。
母亲容貌气质不俗,让她备受关注。
每天下班,她习惯在办公室廊檐下站一会儿。
夕阳照着她身后的二层红砖小楼,将楼体映得红彤彤的。
她抬起一只手遮住脸。阳光透过她的指尖。
她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神情严肃而迷茫,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从县城到小镇的大巴每天一个来回,全是山路,单程六个多小时。
它从未准点过,回到镇内经常是深夜。
父亲的旅行袋装得鼓鼓的,都是用节省下来的差旅费带回的礼物。
糖果,画册,母亲的新衣服,刺绣精美的手帕,散发着杏仁香气的高级润肤露,等等。
母亲穿着睡衣跳下炕,光着脚在那些物品中绕来绕去,对着镜子比试新衣服。
她纤细的足尖让我想起仙鹤,在镜子里瞧着父亲的眼神意味深长。
两人款款相望。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和姐姐都被忽略了。
夜里,我被一阵急促的风声惊醒。
我睁开眼睛,望向窗外。李子树的树梢在夜空下纹丝不动,风声却仍在继续。
声音是从父母亲那边传来的。
我第一个念头是母亲病了,惊惶下正要喊,忽觉有只手伸进被子,肩膀被轻轻掐了一下。
我转过头。
姐姐缩在被子里,黑暗中冲我竖起一根手指,随后遮住我的眼睛。
我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入秋后,一个叫赫玄的大学毕业生来地质队报道。他长得高高大大,吸引了镇上许多女孩的注意。
他与母亲都在化验分析科。几天后,他来家拜访,礼貌地称父母亲“师父、师母。”
那晚我和姐姐都在。不知为什么,姐姐显得反常,一句话不说,后来低着头悄悄出去了。
过了会儿仍不见她,我就出去找她。
她背靠墙壁站在屋檐下的阴影中,正沉思默想。
我决定吓她一吓,忽然大叫一声,跳到她面前。
我没收到预想中的效果。
姐姐看了我一眼,温柔地笑笑,摸摸我的额头。
这让我无比惊讶。照往常,她即便不叱责我,也会说声“讨厌”。
赫玄经常来家,请教母亲一些化验分析上的问题。
他听得很认真,有时陷入沉思,有时会心地笑笑,专注的样子令人着迷。
渐渐地,他和每个人都熟悉了。
他带我去林子里打鸟,用石子。
他瞄准几米外的一棵树,手一扬,只听“”的一声,一只麻雀应声而落。
我兴奋极了,问他哪儿学的。
他说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在山区长大,闲来无事练的。但很多时候他不打鸟,只是想办法套住它们,然后放掉。
这一套一放间的乐趣,驱散了童年的寂寞。
“你为什么和爷爷奶奶生活,”我感到好奇,“你爸爸妈妈呢?”
赫玄眼里掠过一丝忧郁,笑笑,没有回答。
入冬后的一天,赫玄带我去山里捉狍子。
出发前,我发现他棉服口袋里装得满满,都是细碎的玉米碴子。
我问他带这些干嘛,他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山坡上积着雪。我们直走到浑身发热,才在一片向阳的坡地停下,歇息片刻。
坡地上的雪被风吹飞了,露出冻得干硬的褐色泥土。
赫玄摘下手套,掏出一把玉米碴子,迎空撒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群麻雀凌空而至,争先恐后地啄食。
此后,每经过一片坡地,赫玄就洒出一把玉米碴子,引来若干麻雀。
那天,我与赫玄空手而归,却让山里无数麻雀吃饱了肚子。
我觉得他根本没想捉狍子,我也不想。那傻得可爱的家伙们,有关它们的每一个传说都令人忍俊不禁。
返回路上,一群鸟儿跟着我们,列队欢送般,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赫玄问我开心么,我说开心。
他笑了。
开春,天气渐暖。
地质队将租用当地的一栋民房改成小礼堂,周末举行职工舞会。
父母亲都去了。亲笨笨的不会跳,于是站着观看,看的是母亲。
整场下来,他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目光柔软。
母亲和不同的男人跳,身姿轻盈。
她与变幻的灯光融为一体,笑容闪亮。
后来赫玄来了。他大胆地邀请母亲,母亲便和他跳。
他们跳了很多曲。
赫玄微笑着,不时凝视母亲的脸,偶尔低声说句什么。母亲笑盈盈的不说话。
散场时,父亲脸色有些难看。
母亲穿过人群朝他走来,轻盈地滑进他臂弯。
他脸上的阴霾顿时消失,满意地笑了。
那一刻,我发现不远处的赫玄正望着这边,神色失落。
一天放学回家,我发现忘带钥匙,便去办公室找母亲。
她不在,赫玄也不在。
他的夹克衫搭在椅背上,口袋露出青色丝帕的一角。
那丝帕不像男人用的。我想一定是赫玄有了女友,便决定偷走它,等他求我归还时,我就可以提出某项条件,比如教会我打麻雀的绝技。
我掏出那个丝帕,忽然感觉不对劲儿。
它似有几分熟悉,精致的织金花边并不多见。我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杏仁香。
那一刻我意识到,它是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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