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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家族》共读第七天
世界是善意的吗?世界是恶意的吗?人们说世界该是无意的,毕竟它又不认识你,又怎么会针对你。
今日共读完第141—1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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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小偷家族》获奖以前,金棕榈奖的作品亦多如法国导演雅克·欧迪亚执导的三个难民在异国他乡组建家庭的影片《流浪的迪潘》,和丹尼尔·布莱克执导的一个需要申请社会救济的木匠在求职过程中与单身母亲结合互相帮助的影片《我是布莱克》,这类关注社会现实的电影。
在某种意义上,西方人使用“抵抗”的方式来理解家庭、个人与社会的关系。
中国电影则强调和解,然而林斯澄指出,是枝裕和的这部作品既不是反抗,也不是和解,在某种意义上是“合谋”的——合谋一个假的家庭给国家看,但这也并不是真正的家庭。
这里的“合谋”,并非完全消极的、解构的,也不是治愈性的合谋,而是有着积极的建构意义,有前述的存在主义的绽出。
02
资本主义引起的贫穷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上,社会总体是无法逃逸的,但反资本主义运动常常以为可以逃逸其外。
反资本主义运动所不相信的,是资本主义和贫穷可以被改变。进而,叶雯德认为,是枝裕和其实是在表现“逃逸”。
不同于日本的前辈导演如小林正树等——他们作品描写的都不是逃逸,是反抗——但是枝裕和以现象学方法呈现矛盾性,我们会发现,从来没有社会的超越力量。
这个问题不是是枝裕和本人的问题,而是在当代社会普遍发生着。
于是,剩下的只是无力的关爱和无力的逃离。
最好的时光是“偷”来的。
前夫去世又膝下无子的奶奶、不受父母关注的小姨亚纪、在工地做临时工的爸爸阿治、在洗衣店打工的妈妈信代、以及被捡来的哥哥祥太和妹妹凛,他们都是被各自原生家庭抛弃的人,他们各有秘密、也各有目的,却始终互相取暖。
无法生育的阿治和信代始终想要努力地扮演好“爸爸妈妈”的角色,所以在电视上看到关于凛走失的新闻以后,他们明知道有可能被定为诱拐罪,依然选择和眼前这个小女孩一起生活。
给她剪头发、改名字、买裙子,给她可乐饼和她喜欢的面筋吃,他们像爱自己的小孩一样地爱凛。
03
凛在这个家已经半年了。
为了万无一失,凛出门时都会避开曾经生活过的小区、马路和巡警岗亭附近。
祥太带着凛又来到他常“工作”的杂货店,在祥太得手之后,“有个条件......别教妹妹学这些。”
说着杂货店老板学了一个祥太动手前常做的祷告手势。老头什么都知道。
祥太屏住呼吸走到大街上。
他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苦涩的东西不断往上涌。出现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洗衣房主管通知信代和她好友根岸之间有一个即将被裁员,信代问“为什么是她们”,主管回答“因为你们俩的时薪最高”。
不裁不能干的,倒裁最能干的,无语,不理解日本的劳动法。
今年春天,根岸和丈夫离婚了,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
说好的抚养费,丈夫只付了两个月。
可是,同情心一泛滥,苦的便是自己。
“你让给我的话......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看到了。你.......和那个小姑娘在一起。”
天哪,这个女人说的竟是凛的事。一定是去超市还是什么地方被她看到了。
为了达到目的,她竟拿这件事来要挟自己,信代感到十分诧异。
信代决定心平气和地接受根岸的提议,这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啊,因为自己有了需要守卫的东西。
一直以来,自己心里想的是,为了守卫自己的东西,绝不做退让,然而事实正相反。
为了能和凛共同生活下去,现在的信代什么都能做到。
经过信代身边时,根岸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她也和自己一样,为了自己需要守卫的人才来威胁我。
信代无法鄙视这种作为,内心反而产生了共鸣。
为什么是这样,因为两人都是母亲。
04
这其实是一本相当不温暖的书。
这位老奶奶起码做了两件缺德事儿。
一是如果不说是她诱拐了她前夫的孙女,也可以说,她对她前夫孙女亚纪的离家出走是乐见其成甚至是推波助澜的。她精心照顾亚纪,看起来就像是在照顾自己的战利品。
二是每个月都会到她前夫的儿子家里,她就是要在这家人伤口上撒盐,给这家人添堵,因为他们的母亲抢走她的丈夫,所以她要让这家人为此付出代价,每月的固定拜访,就是她最持之以恒的报复行为。
这次的拜访也让初枝知道了为什么亚纪在风俗店里使用妹妹的名字,初枝心里有些懂了。
是为了复仇。
是亚纪对妹妹的复仇。妹妹比自己晚来一步到这个世界,却夺走了父母的爱。
是因为想让这个家庭也尝尝亲人被夺走的滋味——宛如初枝自己的亲人被人夺走那样,还是因为亚纪的长相留着自己曾经爱过的那个男人的影子?
仇恨?爱?初枝自己也不得而知。
偷回来的时光,在于家族里的每一个人只占有与他人的部分交集,不追问过去,也不需要以“亲人”的名义为其他人造成负担。
只有最弱势、最无助的受虐女童“凛”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个自私又自由的结构,她像一滴墨水滴进这个勉强维持着透明实际是浑沌的小池塘里,激起了人性的善,也拉扯出许多被掩饰了的“恶”。
小偷家族,不但偷那些零碎物事,他们的整个美好时光都是偷回来的,读者眼中这也许是偷安,他们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就像最感人的一家人挤在一起“观看”烟花的一幕,6个人如同游在漆黑海底下的鱼抬头望着照射在水面上的阳光那样,注视着高层住宅那头露出来的一小块天空,我们后来才知道烟花总会散、像这家人的结合。
这些看不到一场完整烟花的人,评论得津津有味,让人心酸又心醉,的确,那些有大花园大别墅的家又有几何能如此温暖地挤在一起看一次烟花?
作者:李枘泽,唯有笃定,方能一方独秀,喜欢宅爱看书爱看鬼片的文艺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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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s:今天的领读就到这啦。
本周我们共读的是《小偷家族》,请各位书友在晚上8点前,自己准备好电子版或纸质版书籍。 
不知道如何共读的友友们注意啦,共读有两种方式:
1.阅读【笔稿】(微信号:mygushi1)公众号第六条图文。
2.书友们根据拆解目标,阅读自己准备的共读书籍,完成每天的阅读任务,之后可以在下方留言分享自己的感悟,我们会在该书共读完后优选部分精彩感悟,共同回顾本书的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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