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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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关于当下最重要的事
2017年的最后一天,我坐在一家异国他乡的咖啡馆里敲字,耳边竟然传来乡音,“现在最重要的事,就要把核心商业问题想清楚,我们究竟是面向币圈还是面向链圈”。
村东头的猪会觉得世界上有两种猪,自己和村西头的猪,后来发现世界上确实有两种猪,风口上的猪和落到地上的猪。
胡玮炜走出摩拜大楼的那天,等待ofo退押金的千万人队伍依然在不断壮大,有媒体开始讨论戴威算不算“老赖”。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这两家公司还是站在赛道上的两只庞然小物时,围绕着他们前路的最激烈的争论是,究竟是摩拜高价的智能锁,还是ofo低价伪智能锁的策略,将雄霸天下。马化腾和朱啸虎,都是下场辩论的核心辩手。
然鹅,当这两家共享单车巨头的结局渐渐推开,你会发现跟传说中关系未来的真智能与假智能没一毛钱关系。
功成身退还是沦落老赖,最重要的关窍是能否智能地把自己卖掉。
2

关于找到值得追随的人
我不止一次地听人说“就想找个值得追随的人,跟他一起干”。
想找到下一个马云的,除了投资人,还有一群一群的十八罗汉。
在反目成仇之前,戴威不止一次地跟身边人说过,程维是他的贵人。
人嘛,摇摇欲坠的时候想抓稻草,一脸懵逼的时候想找贵人。
贵人,多么美妙的一种存在,可以借用他的经验,蹭他的人脉,站在他的高度看世界。
可是贵人能辣么优秀,是因为他站在宇宙中心呼唤爱吗?
算命先生有一句百试不爽的论断,“你这个人多遇贵人,也容易犯小人”。
3
关于“我劝你善良”
我的朋友圈因为要不要退ofo的押金发生了一次分裂,就像甜咸月饼一样。
退和不退的理由都很饱满:“被挪用的是我的押金,凭什么不退”;“谁也不差那199,为啥不能给这家创业公司一个机会?”。
我碰到过一个700bike的前员工。
这是一家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公司。它曾经也算不上知名,挂掉的更是无声无息。
这是一家卖自行车,也爱自行车的公司。
“公司是怎么倒掉的?明明感觉当时已经有点儿起势的苗头了”,我问。
“公司那时候正在计划3月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跟诚品书店的合作,5月宣布和无印良品的合作。然后共享单车来了,两个月后公司就没了”。
700bike的主页停在了2017新势力。2017的新势力,是共享单车。
当不断壮大的千万人退押金军团淹没ofo时,不知戴威是否会想起,当年几千万辆共享单车投放,也淹没过这片土地上关于自行车的其他商业可能性。
碾压与挤兑,本就是命运的一对,谁能给谁一个机会?
4

关于灵魂沟通
我的几个在去年张罗着要离婚的朋友,眼见钱越来越不好赚了,都凑合凑合回家继续过了。
当钱不好沟通的时候,那些关于灵魂无法沟通的抱怨,就烟消云散了。
余生尽管漫长,没找着有趣的灵魂也可以共度了。
我上一次看到类似的情节,是2015股灾时,一对等待股票回暖、分割财产的怨偶,在过于漫长的等待里生了二胎。
5
关于爱的政治正确
田协公布了对太湖马拉松“递送国旗”事件的处理结果,板子打的不轻,赛事组委会被取消了参加2018年度中国田协马拉松赛事等级评定资格。
当话题走向“爱不爱国”,所有的情绪罐都进入即刻可被引爆状态。
我骑着自行车,街拍过一场北马。
我在跑道上见到过披着国旗的跑者。
也见到过装扮成悟空的跑者,扛着棒子跑完了42公里。
我在接近终点的位置,见到过一只四五岁的小女孩,挤过白色金属护栏,跑到爸爸身边,两个人一起跑过终点。
我把自行车停在一所大学的跑团补给台旁边,看到红牛旁边竖着一支拐,我觉得这个创意可真好,为跑者准备了一支拐。于是架起镜头,透过拐拍跑道。
拐旁边坐了一个挺好看的姑娘笑嘻嘻问我,“需要帮你挪开吗”。
“不需要不需要”。
我拍好了,就横着自行车在旁边挑照片,看到姑娘站起来,走别的工作台帮忙发糖丸,我才看到她的左腿,是空着的。
那天我拍到的大部分片中人,他们的成绩只会有自己关注,有的人甚至不会有成绩。于是,就也不会有是否体现“爱国”问题环绕着他们。跑道内外,他们只是热爱生活,挺好。
6

关于“所有过往,皆为序幕”
我带我妈在北京坐地铁,她忽然用东北音量问我“你们北京人都没头发啊,地铁里怎么都是脱发的广告”。
一年前,这趟地铁还被三生三世的剧组刷成过十里桃花的样子。忽然娱乐圈就颓了,桃花就谢了,大家摸摸头顶发现发量都不富裕了。
当带着18000公升啤酒、300公斤土豆、700公斤香肠出现在世界杯的德国队,被小组赛淘汰时,我只是很想知道那些啤酒、土豆、香肠都去了哪里。
你以为风华正茂,你以为青春正好,你以为浪打浪要一直浪里个浪。
可是不知哪个转过弯的那个时刻,序幕就通往谢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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