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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前,俄罗斯音乐人Petr来到大理,
在一个小荒村,找到这个废弃的白族庭院。
这里背靠苍山、面朝洱海,
四周有稻田、松林、茶树环绕,
Petr决定花光所有积蓄,
租下这里,改造成家,
取名:OM山洞。
当时,大理很多搞艺术的朋友、旅行者,
都跑来帮忙改建,
他们一开始在这里玩音乐、练瑜伽、开派对,
后来有人实在喜欢这个地方,慢慢住下来,
就这样,OM山洞变成一个社区,
聚集了一群本来陌生的年轻人,
前后来过、住过的年轻人,有82个!
OM山洞的人口流动性很大,
有的人住几天就走,
有的人则停留好几年。
现在常住的,有6个年轻人,
他们远离主流社会,
远离城市的生活压力,
买菜做饭,各自谋生,
每天只做爱做的事,
不为钱发愁。
自述  Petr、陈雨潇、华婷   撰文 王微辣
从事自由职业,每天光着脚走路,背着箩筐、骑摩托车去买菜,围着茶桌弹琴、喝茶、聊天,脱光衣服跳进冰凉的泉水……
这是大理一群“当代嬉皮士”的生活。
5、6个年轻人,集体生活在大理荒村,住在一个叫“OM山洞”的地方。它是一个上百年的白族老房子,位于苍山脚下海拔2000米左右的地方。这里已经存在了五年。
 什么是“OM山洞”?
五年前,俄罗斯音乐人Petr找到这个废弃的房屋,想自己居住,并和朋友们创造一个可以一起玩音乐、练瑜伽、搞艺术创作的空间。
他解释,“OM”音似瑜伽练习中唱颂中的“嗡”,是宇宙万物的声音;“山洞”,过去的僧人、道士会进入深山,找一个山洞隐居,在那里长期修行。他想延续这种精神,找到一个远离城市和人群的地方,让年轻人尽情做自己,实现梦想。
Petr花光他音乐演出赚来的积蓄,签下房子5年的租约,一边住下,一边改造。
大理的旅行者、艺术家群体很活跃,他们听说有这么一个地方,经常过来玩,也来帮Petr盖房子、做家务,慢慢有人开始住进来。
 一个有露天桑拿的房子 
房子原本破旧不堪,有130年历史。房屋改造花了两年半,几个人亲手修建,尽量保持白族老房子的原貌修建,不涂漆,不浇水泥。窗户和很多家具,都是Petr和朋友们手工做的。
露天茶室
厨房

俄罗斯桑拿房
院子坐北朝南,三面都有两层楼。公共空间有半露天的茶室,厨房,浴室,瑜伽室,俄罗斯桑拿房,一个池塘。
居住的房间
火房
一楼,有三间可以居住的小房间,还有一间火房,冬天大家会聚在里面烤火、吃火锅。
练习房,现改为Petr的卧室
二楼,有一个共享练习房,可以练习瑜伽、冥想、唱诵、忍术。Petr现在暂时把他的卧室和音乐工作室搬到里面。
居住的房间
后院,最近新盖了一个小木房,被竹林环绕,像一个树屋。
 几个年轻男女,像家人一样亲密 
过去5年,OM山洞的成员一共有82位,他们来去自由,是流动的居住模式。常住的人保持在5、6个,大家亲密如家人,每个人也有自己独立的房间。
现在住在OM山洞的有:
点击图片欣赏Petr的更多音乐
Petr —— OM山洞发起者,俄罗斯音乐人、DJ名Ikarushka,他经常外出,去各种音乐节演出;
Alejo —— 阿根廷人,梳着脏辫的世界旅行者,从印度尼西亚开船到中国,现在暂停大理;
陈雨潇 —— 旅行、纪实摄影师,断断续续在OM山洞住了一年半,搞摄影创作;
阿芒 —— 服装设计师、古乐研习者,会吹古萧和唱诵,她做菜好吃,是OM山洞的厨娘;
华婷 —— 服装设计师,在大理有自己的工作室。
还一些OM山洞的老朋友,曾在这里常住:情侣Stephen和穗子(音乐人),正在尼泊尔学习的安琪(翻译、身体疗愈师),做独立首饰设计的阿南……他们时常也会回来小住。
摄影师陈雨潇,以前在北京工作,从事时尚摄影制片。25岁辞职后,她去世界各地旅行,2016年旅行到大理。朋友带她来了OM山洞,“觉得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很直觉地觉得,可以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住在OM山洞的成员,有各自的职业和谋生方式,平时则聚在一起吃饭,组织音乐、舞蹈、桑拿活动,或是集体外出。
陈雨潇用相机,把这些集体生活片段记录下来。“很自由、很有爱,有比朋友更深刻的情感,像是家人一样的。”
有时候,他们会徒步到山谷里边的瀑布玩,脱下衣服,跳进瀑布。
“自由,就是我能裸体走来走去,不穿衣服晒太阳。在这里,你会少很多判断,外面的判断。”
OM山洞五年来没有上锁,邻居随时串门,旅行者常来拜访。社交,也是这里生活的一部分。
大理的音乐人、画家、手艺人都会来参加Petr定期举办的桑拿派对。他们先热乎乎地汗蒸、用桉树叶互相拍打身体,出来再跳进鹅卵石做的凉水池,然后喝点茶,白天看云海,晚上看星空,大家自由聊天,互相分享知识和信息。
 无意识的自治 
OM山洞的生活,从刚开始的夜夜笙歌,以音乐、瑜伽这些精神艺术为主,慢慢转变到日常生活。这里并不存在管理人,几个成员自觉控制生活节奏,分担家务劳动。
乡村生活不比城市,很多事情需要动手解决。
平时他们会骑摩托车,去大理古城买菜。镇上赶集的时候,就买很多食物放在家里。
老房子维护很花精力,电线坏了要自己修,雨季屋顶会漏水,每2、3年要重新修葺。到了冬天,他们会砍柴生火取暖。
住在这里的华婷说:“你生活在一个村落里,靠自然很近,随着自己的个性去过每一天,很容易有一种非常自由的感觉,久而久之,就会怀疑自己的价值,所以自律是非常重要的。在这里,我们很尊重每个人的自觉,当你对这个地方有了家的感觉,你会很自动地想为这里付出。”
 不是嬉皮士?
在OM山洞的每一天,生活节奏都很慢,时刻都有人在玩音乐、练习身体、喝茶读书。这群精神世界富足的年轻人,对于赚钱、买房、结婚——也就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看似一点都不着急。而他们却告诉我:“外面有的烦恼,这里也有。”
他们真的是反中产的当代嬉皮士吗?
Petr:“嬉皮士,他们很懒,整天谈论爱与鲜花,打鼓、玩贝斯,总是吵得不行,却无所作为。人们觉得OM山洞很酷,这里曾经差点变成嬉皮士的聚居地。我就对他们说,不要只在这里玩乐,得贡献点什么,不一定是钱和食物,可以是你的创造力,你的想法。”
陈雨潇:“嬉皮士是什么?我觉得嬉皮士只是一个标签,中产阶级也是一个标签,只是让别人更迅速地来辨认你。抛开这些标签,你呈现的是自我。”
华婷:“我所理解的嬉皮士,是不被社会道德规范约束的人,大家对他们的理解是一种很外在的投射,奔放、自由、活得没压力。我更愿意觉得,我们是一群非常想要去认识自己的人,如果没有被来自家人、社会、朋友的一些观念所教导的话,我们内心深处到底想去干嘛?所以大家才会聚在这儿,彼此帮助吧。”
 不为钱发愁?
隐居山里,除了房租、吃饭等日常花销,OM山洞里的年轻人好像过着零物欲生活。关于如何赚钱、如何生活,他们表达了各自的观点。
Petr:“以前有10年的时间,我不停工作,思考怎么生存,交房租,吃饭。时间长了,我感到害怕,不知道我自己到底热爱什么。我在大理街头表演,赚来的钱立刻用来建造OM山洞,口袋里再没留下什么。我想创造一种能量:让大家一起思考,如何实现他们的梦想。”
陈雨潇:“还是会担忧一下钱吧。5年前,这里的房租很便宜,今年我们一起续租了5年,房租也贵了5倍。老房子维修,也是挺大一笔钱的。
但是城市生活需要很多附属品,你需要跟朋友出去应酬、吃饭,你需要买很多衣服、化妆品。在这里,生活回归到更基本的状态:
我们不需要这么多衣服,食物可以吃得更简单、更健康,留下的钱可以去旅行、去学习。除去通过自己的能力,去赚取生活所需,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东西。”
华婷:“一定会有为钱发愁的时候,这是我们的本能。但发愁的时候,我会问自己很多问题——是没钱本身,还是需要用钱去做什么。现在不太会为钱发愁,每一天,只要把当天过得很好,明天绝对不会比今天差。”
部分图片为陈雨潇摄影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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