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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大多数》共读第1天
王小波的作品一直盛行不衰,王小波的小说在世界文学之林中创造出属于他的美,这美就像一束强光,刺穿了时间的阻隔,启迪了一代又一代刚刚开始识字读书的青年的心灵。
“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所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为此也要去论是非,否则道理不给你明白,有趣的事也不让你遇到。我开始得太晚了,很可能做不成什么,但我总得申明我的态度,所以就有了这本书——为我自己,也代表沉默的大多数。”——王小波
今天我们共读第1-58页。
01
胡适先生说:我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余英时先生也说:我是个自由主义者。王小波的说法可能会不一样,他会说:
“我已经四十岁了,除了这只猪,还没见过谁敢于如此无视对生活的设置。相反,我倒见过很多想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还有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因为这个缘故,我一直怀念这只特立独行的猪。”(《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写文章的人与他的文章的关系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表述:有的人与他的文章共生死;有的人文章比他的人活得更久;有的人比文章活的更久。
王小波生于1952年5月13日,卒于1997年4月11日。他只活了45岁,他的文字的流传一定远远的长于四十五年。 他的小说,如《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黑铁时代》等,文字奇异,想象力超凡,情节虽引人入胜但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行文走笔放到今天也还是独树一帜的。有一些欧美魔幻现实主义的风采味道,说明白点,就是讲了点啥并不是太好懂。他的散文,尤其是我们称之为杂文的说理散文,就好懂了很多,用西方化的语言来描述,就可以说他的文章散发着理性主义和人文精神的光辉。
02
作为一个下乡插过队、读过大学、出国留过学、在北大人大教过书的老知青,他的文章是对文革十年的深层文化的反思,他的反思很形象也很有力,如果不含着我说的那些个主义、哪些个精神的话,怎么能得到人们的共鸣呢?毕竟,我们已经从那个力不从心、心不由己、说别人让说的话、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的年代走出来了。
但总有些人的脑子还是迷糊着,也不知内心愿也不愿的被人牵着线走,或者自以为是的有权力控制别人的想法,这时候就需要像王小波一样的给他们来个当头棒喝:“你还不如那头猪”。
人这动物其实也很可怜,学会了说话,以为就可以自由的表达自己的思想,但其实不,就像福柯先生说的:“话语即权力”。按照一切权力属于人民的逻辑,既然是权力,就要掌握在广大人民手里,怎么能让个人喋喋不休呢?
只有人民赋予你权力,你才能说话,而且说出正确的话,这似乎是很民主的,于是我们大多数的人就成了“沉默的大多数”,但离民主却越来越远了。 问题出在哪儿了呢?
罗素先生说了:“须知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原。”
人会拒绝很多的东西,但在最内心的层面上,人不会拒绝幸福。是什么让我们的世界越来越单调,话语越来越正确,思想越来越统一呢?这个问题即使知道答案也不容易用语言来表达,但至少有一些人总想这么干,要千方百计不辞辛劳的想管住人们的思想。
天哪,他们差点成功了。
但王小波先生不服,他说:“在古希腊,人最大的罪恶是在战争中砍倒橄榄树。在现代,知识分子最大的罪恶是建造关押自己的思想监狱”。
我们要值得庆幸的是,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些人不懂得看权威大人的脸色,不会人云亦云,眛着良心说话。鲁迅先生也曾经说过:“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盖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03
比较起来,王小波的个性还是有着很柔和的一面,他在给李银河的情书中是这么说自己:
“我的灵魂里有很多地方玩世不恭,对人傲慢无礼,但是他有一个核心,这个核心害怕黑暗,柔弱得像绵羊一样。只有顶平等的友爱才能使它得到安慰。”
而李银河在多年以后的怀念文章中是这么评价王小波:
“在我心目中,小波是一位浪漫骑士,一位行吟诗人,一位自由主义思想家。”
我认为这样的评价是恰如其分的,而最能看出他的自由主义思想家的这一面的,就是这些熠熠生辉的杂文了。
作者:杨小杨,精分患者,善于谦虚的自黑,中型囤书癖加文艺女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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