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ots Zynsky《Blue Horses Chaos》,玻璃,17.1×25.4×22.9cm1993年 ©Norton Museum of Art 
作为世界上第一位作品进入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的玻璃艺术家,以及2015年全球最大博物馆总汇史密森学会梦想家奖的获得者,Toots Zynsky运用她独创的技术使玻璃拥有了未曾有过的光和色,其作品被视为人类三千年玻璃工艺历史上的里程碑。

个性使然
和所有心怀艺术梦想的学生一样,Toots Zynsky11岁时就立志要考入美国顶尖的罗德岛艺术设计学院。当如愿以偿后,Zynsky照着地图走遍了学校的每一个院系,并深入观察不同院系的各个专业,试图规划自己四年的学习生涯。
Toots Zynsky
不久,Zynsky便发现自己接连拜访的院系和专业都寂静无声,而这种太过安静的氛围似乎和她好动的个性极不吻合。正当怀疑自己选择罗德岛艺术设计学院是否正确时,Zynsky来到了学校最后一幢楼的最后一层。
Toots Zynsky《Fuga》,玻璃,31.8×22.9×17.8cm2008年 ©Toots Zynsky
Toots Zynsky《Primaticcio》,玻璃,35.6×78.1×32.1cm2017年 ©Sandra Ainsley Gallery
在那里,她听到了与众不同的骚动及轰鸣声,并看到了近十名学生在身体运动的过程中不停旋转、延伸、拉扯着热玻璃。
Toots Zynsky《Melograno》,玻璃,24×44.5×27.5cm2012年 ©Toots Zynsky
Toots Zynsky《Solleone》,玻璃,25.4×44.5×27.9cm2014年 ©Toots Zynsky
在制作玻璃时必须保持移动的特性立刻吸引了好动的Zynsky,也使她当即决定成为玻璃艺术专业的学生,师从戴尔·奇胡利(Dale Chihuly),将玻璃作为自己的创作媒介。
Toots Zynsky《Aquila》,玻璃,52.3×44.5×28.6cm2008年 ©Toots Zynsky
Toots Zynsky《Penna》,玻璃,25.1×47.6×26cm2014年 ©Toots Zynsky

质疑与探索
从罗德岛艺术设计学院毕业后,Zynsky一度感到迷惘,并不断向自己提出了为何使用玻璃作为艺术创作媒介、用玻璃应该做出怎样的作品以及玻璃是否是唯一可用的创作媒介等多个问题。
Toots Zynsky《Folto》,玻璃,31×18.9cm1984年 ©Corning Museum of Glass
在此期间,她开始大胆地将各种想法融入实践,并不断使玻璃与其他材质进行磨合,包括布料、灯、金属丝和带刺钢丝等。
Toots Zynsky《Promises and Other Misinformation》,玻璃,13.5×20.3cm1981年 ©Corning Museum of Glass
这些实验使Zynsky获得了新的创作灵感。出于将带刺钢丝与玻璃在作品中结合的思考,以及对带刺钢丝本身作为材料具有危险性的考虑,Zynsky用玻璃棒拉制出了模仿带刺钢丝形态的玻璃丝,并将它们缠绕在吹制而成的玻璃器皿之外。
Toots Zynsky《Waterspout No.13》,玻璃,24.3×51.1cm1979年 ©Corning Museum of Glass
玻璃丝渐渐让Zynsky为之着迷。1982年,她发明了被称为“玻璃网”(filet de verre)的新技术,使层层重叠的玻璃丝在烧窑内熔合,形成最终作品。换言之,运用了“玻璃网”技术的玻璃作品将全部由一根根纤细的玻璃丝构成。

Toots Zynsky《Clipped Glass》,玻璃,9.2×28.7×28.7cm1982年 ©Corning Museum of Glass

玻璃与绘画
起初,所有的玻璃丝都由Zynsky和工作室的助理手工拉制而成,因此它们粗细不均,制作费时。为了提升效率和玻璃丝的质量,Zynsky与荷兰发明家研发出了制作玻璃丝的机器,有效地将每一根玻璃丝的粗细都控制在0.5毫米之内。
Toots Zynsky《Hydra》,玻璃,43.8×75.6×48.3cm2017年 ©Habatat Galleries
Toots Zynsky《Rondine》,玻璃,37.5×31.8×27.9cm©Echt Gallery
技术上的优化改良使Zynsky得以开始制作由数千根玻璃丝构成的器皿,同时也确立了她时至今日的作品风格。
Toots Zynsky《Reminiscenza》,玻璃,16.5×40.6×16.8cm2014年 ©Toots Zynsky
在数以千计的玻璃丝进入烧窑内加热、熔合并由锥形模具压制成形前,Zynsky首先需将多层不同颜色的玻璃丝叠加在圆形耐热纤维板上。对她来说,这部分的过程相较于玻璃制作,其实和绘画更接近。
Toots Zynsky在纤维板上排布玻璃丝
不仅需要像画家考虑用色一般决定玻璃丝颜色的选取,且纤维板上所布玻璃丝的数量也如同画布上笔触的多少一样,直接影响着最终作品的效果。
Toots Zynsky多件作品 ©Toots Zynsky
Toots Zynsky《Voluta Mizimah》,玻璃,27.9×48.9×29.8cm2009年 ©Toots Zynsky
除了制作过程,Zynsky作品中的用色与玻璃丝质感的呈现与绘画作品也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曾在欧洲居住了长达16年之久的Zynsky,深受德国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团体青骑士派(Der Blaue Reiter)的影响。
瓦西里·康定斯基《青骑士》,1903年
弗兰茨·马尔克《蓝马I》,1911年
Zynsky在自己的作品中以玻璃丝为媒介,不断探索着青骑士派画面的色彩运用、构图和带有粗糙感的线条,并试图用三维的玻璃丝器皿通过不同角度重新诠释他们的二维平面绘画。
Toots Zynsky《Hot Chaos IV》,玻璃,19.7×34.9×23.5cm1996年 ©Smithsonian American Art Museum
Toots Zynsky《Tiger FM》,玻璃,15.8×25×20cm1992年 ©Smithsonian American Art Museum

当年,罗德岛艺术设计学院玻璃艺术专业所提倡的“好奇、探究、实验”精神始终影响着Zynsky。如今,67岁的她在创作方面仍不断摸索,继续寻求对颜色的全新呈现方式以及对玻璃丝制作工艺上的突破
[编辑、文/严冰蕾]
[监制 / 齐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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