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态很重要，表达很微妙：主动语态 VS. 被动语态

华乐丝Wallace

学术英文润色

什么是主动语态？

同一个句子，作者可用两个「语态」表示—主动及被动。

主动语态强调动作的主事者，以下为例：

Wind disperses plant seeds.
Smith et al. investigated the relationship.
The method analyzed the results.

主动语态为直接的(主词–动词–受词)、果断的、清楚而简明的。读者可以清楚的知道「谁」执行了这个动作。

什么是被动语态？

与主动语态相反，被动语态强调动作的接受者(或产物)，以下为例：

Plant seeds are dispersed [by wind].
The relationship was investigated [by Smith etal].
The results have been analyzed by the method.

被动语态是间接的(受词–动词–主词)，有时会显得表达地语气较薄弱、别扭和冗长。被动语态的型式为动词to be后接着一过去分词(譬如：dispersed，investigated)，再加一个by词组。若省略by词组，读者无法得知这个动作的主事者为何。

除了句子较为别扭之外，若没有谨慎地建构被动语句，可能会产生文法错误，例如垂悬修饰语(dangling modifiers)。把被动语态转变成主动语态可以修正文法错误，并加强语气。

以下为错误的语态用法及专业校正后的句子结构：

Dangling: To investigate the source of nutrients,eggshell membranes were compared.(incorrect passive)
Correction: To investigate the source of nutrients,the study compared eggshell membranes.(active)
Dangling: After analyzing the samples, theplants were measured daily.(incorrect passive)
Correction: After analyzing the samples, theresearcher measured the plants daily.(active)

纵使有上述的缺点，被动语态在写作上还是有其合法性。除了可让作者改变句子结构，被动语态有其它重要的功能。

被动语态及传统

超过一世纪以前，当时科学家通常都是以第一人称代名词I及We的主动语态书写。然而，自1920年代始，科学家采用被动语态书写后，这些代名词就没有那么普遍了。

由于被动语态客观、无人称、且适合科学写作，因此几十年来在医学及科学相关出版刊物中，成为标准的书写风格。然而，还是有例外。举例来说，在1953年，一份优美的论文写道：We wish to suggest a structure for the salt ofdeoxyribose nucleic acid (D.N.A.)Watson及Crick所撰写的经典文章，以主动句开始，令人感觉简单、直接、及明确。

但是，假设作者用被动式书写的话：

In this paper, a structure is suggested for the salt of deoxyribose nucleic acid (D.N.A.).重心转移到动作的接受者(the structure)，但是要付出代价—句子失去了明确性(如：是谁建议的？)句子动词的强度及整体的影响力。

强调主动语态

目前，大部分医学及科学写作手册支持主动语态。

例如，由美国医学协会(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所出版的AMA Manual ofStyle建议。总的来说，除了不知文献作者为何，或是焦点是在动作本身，作者应该使用主动语态。Publication Manual of the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APA)也有相同的建议：“偏好主动语态……在说明文中，或是当你想要专注于动作的受词或是接受者时，可接受被动语态。

这些手册及其它科学写作指南建议尽量用主动语态书写。当主事者未知或是不重要时，作者会聚焦于受事者，因此使用被动语态。对许多作者而言，此最常出现在论文的实验方法部份。科学及医学期刊的投稿须知会建议作者用主动语态书写吗？

许多期刊间接的建议，例如使作者参考支持主动语态的写作手册，或是出版普遍使用主动语态的文章。虽然有些期刊限制作者使用第一人称的数量，或是允许作者只在某些章节使用，但是其它期刊不仅鼓励作者以主动式书写，也较偏好作者使用第一人称代名词，而不是被动语态。以下摘自各大期刊的说明：

Behavioral Ecology：“主动语态较被动语态适合。”
Briti sh Medical Journal：“请以明确、直接及主动的风格书写……用主动语态书写，必要时，使用第一人称代名词。
The Journal of Neuroscience：“过度使用被动语态是写作常见的问题。虽然被动语态有其一席之地—例如在实验方法部分—但是在许多例子当中，被动语态无法显示作者在研究中所扮演的角色，使得原稿枯燥无味。
The Journal of Trauma and Dissociation：“尽可能地使用被动语态：我们会要求极度依赖被动式写作的作者用主动式改写。
Nature：“过去的经验告诉我们，若文章用主动式书写，读者觉得概念及结果传达的更清楚，所以Nature希望作者用主动语态书写。
Ophthalmology：“喜欢主动语态胜过被动语态，被动语态应该要保守地使用……被动语态…… 并不能减轻作者在观察、思考或结论当中的所负的责任(例如：“The problem of blood flow was investigated…”相对于“We investigated the problem of bloodflow…”)。
Science：“在适当的时机使用主动语态，特别是为了要使句法正确(例如：‘Toaddress this possibility, we constructed a lZap library …,’而不是‘To address this possibility,a lZap library was constructed…’。)
IEEE：“若您想的话，可以使用第一人称单数或复数以主动语态方式书写(“I observed that …” or “We observed that…” 而非“It was observed tha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