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乐丝Wall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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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篇文章中,我们特别邀请华乐丝论文翻译的翻译师 LiDer为我们介绍一项非常重要的内容。
澄澈明朗
Gopen 和 Swan 在 The Science of Scientific Writing一书中提到:
「科学写作的根本目的是实际的沟通,而非仅是讯息与思想的表达。重要的不是作者将所有的正确数据转换为句子和段落后有多开心,而是读者能否准确理解作者的想法。」
翻译是一种沟通的形式。无论是从肢体动作到言语、研究数据至书面报告或一个语言到另一个语言的转换,沟通者的任务都是将一套想法准确地传达给阅听众。为达此目的,译者首先要处理并理解讯息源,准确了解意思以后,再清楚地将确切讯息传达给目标阅听众。
学术论文讲求清晰度,不接受语意模糊不清的文章。因此,译者在翻译时总是期望原文稿能具备完整结构以及清楚的意思,如此便能省下删除赘词和添补主词的时间。无论原始语言为何,一篇翻译得当的学术论文都必须容易被理解。语意模糊不清的情形可使用一些技巧来避免,而清晰的概念可透过适当的选字及句构来传达。
登上更大的舞台
译者在翻译时总会碰上某些在专门且独立的脉络中发展、难以转换成目标语言的概念,此时便得考虑采用其他翻译技巧,因为「直译」是没有意义的。尤其在社会及历史学研究中,某些专有名词必须伴随上下文解释才能帮助读者在脑中建构确切的图像或唤起内心的感触。这些状况已经远超出译者的知识范围,尤其当上下文很短或根本没有时,译者所要做的便不只是单纯的翻译,而是得自行定义这些专有名词。
无论单字、短语、诗句、句子或引述都有可能出现这种状况,此时,译者得先搜集相关资料,以避免重复定义已有普遍被接受之译名的专有名词。
尽管传达的字面意思相同,与普遍认知相异的翻译仍将失去真实性和具体关联。
主观判断
有时候,作者对论文的过份投入和情感依附,会使他们不自觉地在文字中注入个人情感及判断。这些情绪的文字形式通常为冷嘲热讽的影射,具有双重意义,如「ghostly efforts」。这些情绪化的字眼在学术写作中是不被允许的,在翻译过程中当然也会被剔除。
在翻译过程中,偶尔也要决定风格元素或选择描述方式。某些风格元素的应用是透过修改原文结构以符合目标语言的语法,而为了使听众能在其背景脉络中对译文有最佳理解,有时也会在翻译时选择与原文不同的描述方式。
翻译主客
将翻译比做一趟旅程,我们的目的地便是理解一个概念。我问自己是要作一个旅行巴士驾驶,照地图提供的路线行驶,在前往目的地的路途上带领旅客欣赏美好风景;或是安排一张头等舱机票,直接带他飞往目的地?我又将自己(译者)和读者想成客人或主人,思考着我是该邀请客人进入丛林中共享盛宴,或者简便一点,直接带他去附近的雨林咖啡厅(如果有的话)。可惜的是,不同的做法注定会有不同的结果,因为各个语言都是在独立的脉络中发展,彼此间存在着数不完的差异性。就好比东方文化的传统,不见于会存在于西方文化。因此我们才需要改编、音译和归化等策略。
我相信大部分的译者都不希望破坏和原文相关的细微讯息。幸运的是,学术写作中文字游戏的情形并不普遍,因此大大简化了翻译的任务。
骇客任务
某方面来说,程式设计师也是翻译工作者,工作内容是将逻辑概念翻译成机器可以理解的语言。撰写电脑程式就如同创造艺术作品,但电脑语言的高度技术性也造就它与学术写作的共通点—简洁、合理、具体。为了彰显这些特点,撰写技术文件时必须抱持读者为先的心态。在开始撰写内含大量资讯或具体说明的科技文章前,都应该先妥善了解读者。
好的程式设计师是有效率的。电脑硬体设备对虽对情绪或抽象图像没有反应,但接收到品质良好的程式码时,却可以施展魔法。由于相同的逻辑概念可透过不同的排列方式,以不同的方法撰写,有时其中还包含非必要的程式码和指令。因此一段优良的程式码不仅要能传递预定任务,同时也需符合「占用最少记忆体」、「计算次数最少」、「执行时间最短」等原则。
作为译者,我首先想像自己是一台电脑,执行代码以取得一幅心理图像。接着,我变成程式设计师,以另一种机器语言撰写有效率的程式。和其他比喻相同,翻译后的文字必须清晰、简明、具体,才能准确且有效地将概念传达给读者。
用自己的话怎么说
所有语言都是不对等的,但是译者必须设法用文字为读者刻划出相同的心理概念和图形。由于不同语言脉络中的细微差异可能被放大,进而扭曲字句组合的原意,因此,直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有些词在一个语言中很常用,但在另一语言中,看似相等的词,却因语意强度不同而极少使用。因此,必须小心评估这些词的重要性,确定他们在目标语言中是否有必要存在。
修改时必须再三确认文句的正确性。常见的错误有:动词形容的动作无法由主词执行;还有,片语或短语中特定使用的单字被具有多重意义的单字取代。
贯彻始终
世界不停改变,人类持续演化,语言不断调整。翻译过程中唯一可能且应该维持不变的,是整篇文件中具体的缩写、词语、短语、概念、观点、论点。
多亏不断持续的数位革命,如今我们可以轻易地透过网路了解各种文化及语言的脉络;多亏发达的交通运输方式,文化迁移的次数比以往更频繁且更相容。译者不仅要不断取得新知、扩展知识基础,也要尽力让自己成为移动的百科全书。或许,当全球化过程到达饱和时,译者也将面临更大的挑战。翻译工作将来可能面临的转变,具体的地点、时间、原因、形式等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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