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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伊利实名举报,郑俊怀在很多民众的印象中已逐渐被淡忘。
1983年,郑俊怀担任伊利集团前身、呼市回民奶食品厂厂长;1993年,伊利进行股份制改革,并于3年后成为全国乳品行业首家A股上市公司。郑俊怀自此被业内称为“乳业教父”。
上世纪90年代,时值国企股权改制大潮,郑俊怀选择了曲线MBO的道路,即他和伊利的二十多名主管出资成立了一家“华世商贸公司”,相继收购一些国有企业所持的伊利法人股。由于郑俊怀团队并没有太多的现金,因此在收购中便采取了一些“灰色”做法,并因此锒铛入狱。
离开伊利的郑俊怀,依然与老东家纷争不断。其背后或有庞大的保护伞。
郑俊怀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1“害人精”郑俊怀?
10月24日9点30分,针对自媒体人刘成昆、邹光祥的涉嫌诽谤案件,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回民区人民法院第一法庭公开宣判,法院以寻衅滋事罪判处邹光祥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六个月;以寻衅滋事罪判处刘成昆有期徒刑八个月。
 在审判结果宣布的当天,伊利集团在公司官网发布《常年屡遭破坏 伊利苦不堪言 被迫公开实名举报信 恳请彻查郑俊怀及其保护伞》一文,实名举报前任董事长郑俊怀。
1992年,22岁的潘刚进入呼市回民奶食品厂,从一线起步,担任质检员。科班出身的潘刚年轻能干,颇受郑俊怀器重。2002年,32岁的潘刚出任伊利集团总裁、董事,是当年全国520家重点工业企业中最年轻的总裁。
伊利表示:“潘刚总裁带领着这样一个一心为伊利拼搏、屡创佳绩的团队,却莫名其妙遭遇了来自时任伊利董事长郑俊怀的打压。”

“已忍了十几年不会再忍了”。
伊利集团首席执行官(CEO)张剑秋更是直斥郑俊怀是“害人精。”
2011年6月13日,在伊利股份除权日当天,一封针对伊利集团的虚假举报信在网络上流传,造成伊利股份股价大幅下挫至跌停,伊利紧急发布临时停牌公告并向公安机关报了案。
警方随即介入调查并查明,该网络虚假举报案件的幕后推手和策划者是《内蒙古商报》社原社长李希晓、伊利前员工张三林等人。李希晓等人因故意编造、传播对证券交易有影响的虚假信息,扰乱证券市场,造成了严重后果,被呼和浩特市回民区人民法院以编造并传播证券交易虚假信息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
今年四月,张剑秋发表公开信指出此事背后也有郑俊怀的身影:2004年郑俊怀雇佣了原内蒙古工会的一位中层干部张三林,以总裁助理的身份对外,帮助其协调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张三林对伊利高管及其家人进行了长期的非法调查,获取了大量个人信息,为后来的一系列谣言案提供了大量材料。
张剑秋质疑郑俊怀:“为什么你在伊利工作这么多年,没有给任何一位员工买过汽车,但是2004年在你被立案调查的关键时期,你却给张三林报销了个人购车款26.98万元?”
“有员工反映郑俊怀从2002年开始要求每年给李希晓控制的单位提供10万元赞助费,共计90万元(后附合同)。2010年我们了解到这个情况之后,停止了这笔赞助。2011年就发生了针对伊利和管理层的“假张三林实名举报案。”
张剑秋还质疑郑俊怀的“人品”。并指出,与其合作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郑俊怀先生,在你几十年的职业生涯里,凡是和你合作过的副手或搭档,几乎全部与你形同陌路或者成为你的仇人。
2“伊利之父”,曾因一件事感动全厂
1950年9月,郑俊怀出生于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土默特左旗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自幼丧父,年轻守寡的母亲靠一双手做针线活,含辛茹苦将五个儿女拉扯大。他曾是回乡知青,工农兵大学生,1974年毕业于内蒙古师范大学中文系,分配到呼和浩特市农林局政工科工作。
根据红星新闻的报道,郑俊怀在农林局期间炸了3年油条,因高质量和服务获得了良好的口碑,当时月收入能达2万元。
1975年底,他来到市国营畜禽场任党支部副书记,分管农业,直到1980年初调入市奶牛公司招待所。
在国营畜禽场期间,郑俊怀同普通知青一样下地干活,经常挽起裤腿两脚粘泥。当时知青们感觉到,他身上有比较浓厚的理想主义、英雄主义的情结。
1980年调入市奶牛公司招待所后,郑俊怀的任务,是把一个废弃的兽医站改成招待所和饭馆。由于地处城乡结合部,饭店刚开始经营得很不好,后来郑俊怀请了会炸油条的、会做面案的、会炒菜的、会做烧卖的四个刚退休的老师傅,每人每月70元高工资,让饭馆很快红火起来。郑俊怀亲自当店小二端盘子,还卖油条、卖豆浆、卖豆腐,什么活都干过。
开饭馆的过程中,郑俊怀的经营管理能力得到了极大锻炼,把周围的众多小吃摊都挤垮了。他和会计每天下午都会合计一下,琢磨怎么控制成本、怎么赚钱,利润增长点在哪里,要增添什么菜,引进什么小吃品种。
1983年,市奶牛公司升格为农牧商总公司,郑俊怀调入回民奶食品总厂任厂长。这个回民奶食品厂就是伊利公司的前身,郑俊怀接手时的回民奶食品厂,总资产40多万元,职工七八十人,负债37万,连年亏损,濒临倒闭。
他从面包、冰棍儿这两个生产线入手,搞内部承包责任制,在分配制度、人事制度、劳动用工制度三方面进行改革,使得工厂内部职工的竞争达到白热化。厂子第一年就扭亏为盈,第二年就盈利4万元。
扭亏为盈后,郑俊怀力主贷款40万元引进了一台设备,用来生产雪糕。面包车间发展新的花色品种,专门从上海请来一些面点师傅传授技艺,生产虎皮蛋糕、沙琪玛和桃酥。到了冬天奶汁过剩,郑俊怀就调整产业结构,引进了5吨奶粉生产线。生产的花脸冰淇淋在全国开始畅销,利润增长非常快。
从生产奶粉入手,伊利又研制成功了奶茶粉,奶茶粉和冰淇淋成为厂子的两大主打产品,供不应求,利润很高。当时在呼和浩特,谁家走亲访友如果能送上几袋奶茶粉,会被认为很有面子。领导写条子想批出几袋奶茶粉,都不是个容易的事。
1992年,郑俊怀争取到内蒙自治区原纪委的100万扶持资金,再贷款300万,筹建奶食品大楼。不料,就在接近完工时,由于施工单位违章操作,冷库起火,望着巨额贷款修建的大楼被无情的大火烧掉一片狼藉,郑俊怀心痛至极,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还冲动地要冲进火里与大楼同归于尽,被两个老工人死死拉住。这一幕,当时感动了全厂的干部职工。
3与牛根生:从左膀右臂到反目成仇
伊利创始之初,洗瓶工牛根生被认为很有培养前途,专门到上海学习,作为机修工培养。在上海,牛根生在所学习的工厂的工人们下班后,将机器设备拆卸下来再组装,钻研到深更半夜,如此刻苦的精神感动了上海的工人师傅,得到了真传。回来后,就出任鲜奶生产车间的主任。
有资料显示:最早,郑俊怀十分欣赏牛根生敢作敢为的“牛脾气”,郑俊怀与牛根生两家住同一栋楼同一单元的上下楼,两人常常就企业的经营发展交流。
1990年,食品厂的利润达到了100万,郑俊怀告诫牛根生要多学习现代企业管理,准备将来干大事业。在郑俊怀的影响下,牛根生系统地学习了企业管理理论,并在日后取得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工商管理硕士,而郑俊怀也在不断奋进,取得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和高级经济师职称。
1993年,郑俊怀率先在呼市对回民奶食品厂进行股份制改造,改名为国有控股的“伊利实业股份有限公司”,郑俊怀为公司总经理,牛根生被任命为公司副总经理之一,主管冰淇淋、雪糕生产。
牛根生领命后,掀起了“伊利苦咖啡”冰淇淋风暴,伊利的品牌开始在全国崭露头角。
1996年,牛根生和手下干将们策划“伊利雪糕进军亚特兰大奥运会”取得成功,伊利雪糕风靡全国。
然而,随着集团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郑俊怀和牛根生兄弟感情也渐渐出现了微妙变化。牛根生作为副总分管了十几个公司和部门,分管的员工占到了伊利员工的80%,郑俊怀感到了隐隐的不安。
1996年底,有位叫郝义的工人因癌症急需救治,公司组织捐款,牛根生率先捐了1万元。郑俊怀来捐款时,看见牛根生捐1万元,脸色很难看。他事后对别人说,他副总率先捐1万,我老总该捐多少啊?
郑俊怀开始注意强化自己的绝对权威,凡是不听命令自作主张的,一律免职或辞退,从1996年开始,被他免职或辞退的公司高管达十几个人。董事会也基本上成为他的一言堂。1998年,郑俊怀和牛根生的矛盾集聚到了顶点。牛根生发现,批几十元的经费也报销不了,他只好拿出自己上年工资奖金108万元垫付生产经营。
1998年5月,集团公司在郑州召开会议,牛根生在会上忍不住说:“这届领导班子干不了大事!”一语惊四座,郑俊怀脸色一沉,拂袖而去。
万般无奈,牛根生想找个退路,去创办一个海鲜大排档,然而,郑俊怀明确提出,既不准牛根生办,也不准伊利人投资。
1998年11月,公司召开董事会,牛根生正式提出辞职:“我干得没毛病,我什么理由也没有,唯一一点是我猜着了老总需要我这样做,君叫臣死,臣焉能不死。”
一名高管奉命找到牛根生谈话:“你得离开呼和浩特两年,公司安排你到北京大学学习,还有,你回来后不要再搞食品行业了!”
1999年3月29日,伊利董事会正式宣布牛根生辞去副董事长和副总职务的消息。牛根生也从北大回到了呼和浩特,但是因为牛根生提前回到呼市,郑俊怀不给牛根生报销1万多元的北大学习费用,。
牛根生回到呼市后,十几个旧部聚集到牛根生身边,他们一共筹集了100万资金,注册了一家乳业公司,取名“蒙牛”。
4出狱后,要求“拿回自己的财富”
1999年5月,持有“伊利”总股本的2.68%的“伊利”股份第二大股东呼和浩特立鑫实业开发公司准备转让股份,郑俊怀明白,收购立鑫公司的股票就等于成为伊利的第二大股东。然而收购资金尚缺1500万,钱从何出?郑俊怀联合几个心腹,绕过公司董事会秘密成立了“华世商贸公司”,专门用来收购立鑫公司股票。
尔后,郑俊怀指使呼市八拜奶牛场场长郭顺喜以奶牛场的名义向银行贷款1500万元,供“华世商贸”购买股票。2000年12月,“华世商贸”又以“伊利”股份作为抵押,从建设银行呼市新城西街支行贷款1500万元,归还给八拜奶牛场。而“华世商贸”的股东就是郑俊怀和几个高管的直系亲属的名字。
为做大“伊利”同“蒙牛”竞争,2004年5月26日,郑俊怀在董事会上提出12个投资项目,总投资额达12.9亿元的宏伟计划,但是遭到独立董事俞伯伟等的强烈质疑,要求聘请一家审计公司对集团公司资金流动与国债买卖交易以及华世商贸公司等进行专题审计。这触到了郑俊怀的痛处和软肋,他召集董事会以强权罢免这些敢和他顶撞的董事。然而这次郑俊怀的绝对权威遇到了更大的权威,6月26日,中国证监会内蒙古监管局核查小组进驻伊利集团进行调查。
2004年12月17日,呼市政府通知伊利集团中层以上领导干部开会。呼市主要领导和自治区检察院领导到场,宣布了以涉嫌挪用公款罪对郑俊怀以及杨桂琴等四名高管刑事拘留。2005年1月5日,郑俊怀被正式逮捕。
出狱后,郑俊怀一直要求拿回“属于自己的财富” 。
2015年2月27日,郑俊怀又一次出现在呼和浩特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已被判败诉的他,仍对呼和浩特市政府所属的国有投资公司提出诉讼。 
伊利一名前员工透露。 “郑俊怀出狱之后,念念不忘其被定为违规所得的股票,四处炒作所谓‘冤案’,并不断包装自己是一名‘受害人’的形象,如今甚至不顾后果地状告当初出面收拾残局的呼和浩特市投资有限公司。”
媒体公开报道显示,2014年8月,呼和浩特市赛罕区人民法院判决郑俊怀起诉呼和浩特市投资有限公司一案败诉,驳回了郑俊怀的诉讼要求。 一审败诉后的郑俊怀随即又进行了新一轮的上诉。
5被指恩将仇报,“霸占”老部下的红星乳业
郑俊怀目前为红星董事长。媒体的公开报道显示,郑俊怀出狱之初,以“特邀顾问”的身份,通过自己的老部下——时任红星乳业法人代表、总经理的秦和平“进驻”红星。在2011年3月份红星乳业的董事会上,出狱不满5年,按照有关规定还不能担任高管职务的郑俊怀,即被任命为红星乳业的经营管理总负责人,全权负责集团经营班子的组建和集团整体经营事宜。
秦和平在郑俊怀“身败名裂”这一关键时期给予重要帮助,他们之间的“师徒情分”颇为人称道。
2013年底,郑俊怀的老部下秦和平却将黑龙江红星和郑俊怀告上法庭,起诉郑俊怀侵害股东对公司的知情权。
2013年12月6日,秦和平的隆瑞食品方面向牡丹江市地方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自2011年初郑俊怀主持该公司经营管理工作以来,未按公司董事会授权履行职责,导致公司股东无法知情公司的真实经营状况,已经损害到公司股东的基本权利和利益,尤其是对于一些很可能会涉及到股权变更的协议,隆瑞食品甚至连投资方的信息都完全不知情。”
隆瑞食品常务副总经理格日乐图在对外接受采访时曾介绍,在2011年3月的董事会上,郑俊怀被任命为红星乳业的实际经营管理负责人,其子郑强取代秦和平成为公司法人,其女郑海燕、儿媳李娜、女婿刘涛等均持有公司股份或在公司出任重要职位,在现代管理体系下的家族家长式管理再现红星。
6双面郑俊怀
被伊利举报挪用公款数亿元的郑俊怀,更多时候,是以一副朴素,甚至“抠门”的面目,出现在公众面前。
在外人眼中,即使是在伊利最顶峰的时候,员工们还经常地在路边小店里看到郑俊怀在吃一碗面条。到外地出差,有时候郑俊怀甚至为了节省一个房间的旅费,主动提出和身边工作人员挤一个房间。他晚上睡觉打呼噜很响,吵得同屋的人整夜睡不着觉,还不好意思提意见。
在一些人眼中,郑俊怀是个异常勤奋、刻苦的人,每天都工作到凌晨2时左右,5时又起床,从来没有节假日之说,一年有多半时间睡在厂里。坐车打个盹儿,饭后打个盹儿,开会间息时也打个盹儿,都能迅速酣然入梦,非常人可及。创业之初,坐火车出差买设备,他甚至可以一天不吃东西。
郑俊怀不喜欢“放权”,一篇媒体报道称:他的脑子昼夜不停在转,增加新品种,引进新设备,开拓新的市场,对市场有非常敏锐的洞察,对生产管理也是事必躬亲,方方面面管得非常具体,永远有操不完的心。不少人对他的这种工作方式提出意见,认为作为一个企业老总,不应事必躬亲,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应该放手用人,把工作分给大家干。
郑俊怀引入的企业内部承包竞争机制,壮大了伊利。但很多人认为,郑俊怀此举,使得工厂变成了战场,人与人之间少了一份温情。而郑俊怀又疑心较重,喜欢“与人斗”,与副手反目成仇的案例比比皆是。特别是,在做大蛋糕的同时郑俊怀不注意分好蛋糕,让全公司员工都一起“抠”,就会被看作是挡了别人的财路,心底不可能没有怨言。在这方面,与喜欢强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牛根生完全不同。
7谁是保护伞?
伊利举报信中,最引人关注的,是多次提到了郑俊怀的“保护伞”非常强大。
在这封举报信中,透露了大量的信息。
“原国家级领导、多位省部级领导、厅局级领导”。
伊利的检举信指向了最高检某原副检察长
郑俊怀甚至搬出了最高检某原副检察长给伊利施压。2012年,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检察院邢宝玉检察长就曾找到潘刚董事长,说:‘最高检一位领导要求伊利配合,把郑俊怀当年非法转移出去的资产帮助落实到他们名下;2015年,潘刚董事长向内蒙古检察院马永胜检察长汇报郑俊怀破坏伊利及其重大违法犯罪的相关情况时,马检察长也说到:最高检某原副检察长(即上述那位“领导”)向他提了相同的要求。”
“2015年,有正义感的马永胜检察长从内蒙古检察院反贪局调出郑俊怀挪用2.4亿公款的案卷,仅用2小时就落实清楚:证据链完整、犯罪分子供认不讳,可以立即提起公诉,然而在郑俊怀强大保护伞的阻挠下,14年却无人敢处理,并谎称‘还未结案’。
同时,伊利还认为,“保护伞”们还包括郑俊怀案的既得利益方,意图侵吞国有资产,并指向了时任内蒙古自治区的一些领导及家属。
当年郑俊怀及其背后保护伞合谋拟侵吞国有资产,将大量伊利资产变相转移出去;尚未落实到他们名下时东窗事发,郑俊怀等人被抓;背后保护伞四处活动,人为抹掉郑俊怀挪用2.4亿巨额公款及诸多涉嫌重大经济违法犯罪线索,而是选择了涉案金额较小的1650万予以6年有期徒刑的轻判;又人为操控假减刑,把郑俊怀的刑期减到3年半。”
“由于2004年郑俊怀犯案突然,被抓时从集团转出去的巨额非法资产还没有来得及转移到他们名下。2008年刑期一到,郑俊怀就状告当年出面收拾残局的呼和浩特市投资有限公司,索要违法违规所得,结果是郑俊怀败诉。向呼和浩特市政府索要非法财产败诉后,郑俊怀和他的保护伞打起了伊利的主意:十几年来,包括时任内蒙古自治区的一些领导及领导亲属在内的人,一直不断给伊利管理层施压,要求配合将郑俊怀被捕前非法转移出去的资产落实到他们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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