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招生制度和国内不一样,没有分数线,没有一刀切。
这一点我们都了解,但是这样就公平了吗?
或许耶鲁大学面试官快被这样的没有标准的招生工作折磨疯了的经历能够让你更加明白美国名校招生到底是怎样的:我再也不愿意给耶鲁大学当面试官了!
眼下又是一年录取季,本科早申结果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了,研究生也有很多同学早早地拿到了Offer。
每年的录取季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很多人明明可以上的了名校但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在结果出来的时候,我们总忍不住有这样的疑惑——为什么招生官没有录取我?他是不是选错了?他会不会后悔没有录取我?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不是你的问题,也许招生官也会出现判断失误的情况呢?
而下面这些招生官给出的答案或许能安慰你:他们确实会判断失误
佐治亚理工招生主任:候补学生被其他大学录取是我们的损失
之前,佐治亚理工学院官网的编辑休了产假...他们的招生主任Richard Clark在没有编辑阻拦的情况下,抖落了不少waitlist背后的许多算不上秘密的秘密...他在文章中坦承:waitlist的存在就是招生官不够完美的结果。
如果招生官足够厉害,能够预测所有收到offer的人都100%一定能入学,那么waitlist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真是各有各的苦...
一个关键词:Yield
要理解waitlist,就牵涉到一个关键词——Yield。Yield是什么?这是招生官视为规条的一个数据。简单说Yield=最终入学新生人数/学校发出的offer数量。
因为每个申请的学生可能拿到好多offer,但最后他只能去一所学校,那其他学校的offer就浪费了呗。给你一个大致的概念——美国所有大学的平均Yield只有33.6%。
Yield牵涉到谁的利益?因为Yield是很多排名考虑的因素之一,比如Yield直接关系到学校的排位。
因此,Yield是检测一个学校招生工作是否成功的一个重要指标。
在理想情况下,每个大学的Yield应该是100%,每个收到offer的学生都开开心心上学,平平安安毕业,就职高薪职位走上人生巅峰。
招生官坦言:然而现实是由于经济原因、地理原因、学校名字的原因、排名的原因、女朋友的原因、担心南方人不穿鞋的偏见等等原因,拿到offer的申请者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最终不会走进佐治亚理工。
站在风口浪尖的招生工作
一般来讲,佐治亚理工在州内的Yield是63%,外州的Yield是24%,国际的Yield是35%。每个学校的招生官会根据历年的数据来分析到底应该发多少offer,才可以找到恰好数量的学生。学生招得太多或者太少都有问题。
学生招得不够当然是大问题,然而学生招太多的话,住宿、就餐、课堂都会受到影响。而一旦学校的任何一个方面受到影响,招生部门都会首当其冲会受到责难。因此,面对各方面的压力,处在风口浪尖的招生官,就只能求助于waitlist这一招了。
让人感觉最挫败的电话
每所学校制作waitlist的方式不一样,但是学校差不多都会向4~6位申请者提供1个waitlist的位置,到了5月1日大学要求交押金的截止日期之后,如果入学的学生人数不够,招生官就要开始给waitlist上的学生打电话了。
当然到了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的学生已经接受了其他学校的offer, 交了押金、买了学校文化衫、见了学长学姐,甚至参加了新生见面会。
因此招生官拨打电话的时候,面临了不小的压力。该招生官坦言自己也曾经被waitlist,而且后来学校打电话询问是否愿意入学的时候,很爽很刺激地拒绝了学校的招生官。
然而,现在轮到自己去打这些电话的时候,Richard Clark还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无论这个学生被哪所学校录取了,都是我们的损失。”
弗吉尼亚大学招生官:我的确会判断失误
是的,我的确会判断失误。有时候,我拒绝了一些学生的申请,然后事后回来重新看他们的申请材料,我又不禁感叹:我那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Parke Muth老先生是一名资深的大学招生官,他曾在弗吉尼亚大学的国际学生招生办公室服务近三十年,为学校招收的学生已经不计其数。如今回忆起自己的招生生涯,也会时不时为自己曾经拒绝某些学生而后悔。
任何一名招生官都会为拒绝或接受某个学生的决定找到理由。有时候,我复核自己看过的申请材料,也会觉得自己对之前某篇文书过于挑剔,或者对某个学术项目、标化成绩陷入过度的主观判断。
在申请季,招生官的工作负荷和压力其实超乎想象,甚至赶超在金融行业里没日没夜工作的那些人。但是重点是,拿到的报酬却是有天壤之别。
然而,我认识的每一位招生人员都在尽他们最大努力保证审核的标准前后一致、结果合理。
尽管如此,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曾以为我做的正确无比的录取决定其实并不那么“正确”。我会如此坦承我的错误,是因为我希望大家都可以认识到:招生官也只是不完美的人类中的一群人。
但我相信,所有曾为自己某个决定后悔的招生官,当他们发现自己拒绝的学生最终在另一所学校获得成功,都会感到前所未有的高兴。
毕竟我们选择从事教育行业,也是为了可以帮助学生成长,没有什么能比听到学生(特别是我曾拒绝录取的学生)获得成功更令我开心的事情了。
我曾接待过一对父女的来访,当时我们已经决定录取他的女儿,他也非常希望自己女儿可以选择弗大。但这位姑娘却还在犹豫,倾向于选择另一所艺术设计类的学校。
父亲希望我可以帮助他说服他的女儿,然而在仔细聆听过她对设计与时装的强烈兴趣之后,我最终建议她选择艺术学校。
事后,这名父亲给我写了一封用词严厉的谴责信,但最终他还是答应让女儿去了那所学校。
整整10年过后,这名父亲亲自登门道歉,并将手里一本著名时尚杂志递给了我,其中一篇文章所推荐的设计师正是他的女儿。这个姑娘并不是特例。
弗大还有一名学生,全家都是这所学校的校友,但她自己并不很适应这里的学习和生活环境。在了解她的想法后,我帮助她转学到另一所艺术学校。
不久前,我听说她去纽约办了自己的首场时装秀,瞬时成为许多行业杂志和网站的专题报道人物。
这两名学生,如果当时选择的是弗大,或许就无法获得今天的成功。因此,学生找到最合适自己的学校,才是招生官们最乐意看到的。
Parke Muth老先生只是众多美国大学招生官中的一位,还有许许多多曾为此困扰、愧疚的招生官,希望公众可以理解他们的工作和决定。
前普林斯顿大学与哥伦比亚大学招生官Erika Robinson
我常为无法给予学生录取资格而感到愧疚,毕竟录取名额总是有限的。
无论这些学生是否被我所在的大学录取,我都非常乐于听到他们的成功故事。学生们处理失望情绪的方式,标志着他们的人格。
而世界上有如此多美好的学校,孕育着不同人的美好的生活以及就业前景。因此每个学生都有适合他们的学校,我只希望与我有过接触的任何一位学生都不要把自己的价值与招生官的决定直接挂钩。
麻省理工学院资深招生官Marilee Jones
我肯定会为这些学生感到高兴,因为我相信生活不是杂乱无章的。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参与了他们未来人生的一部分,在将他们眼前这道门关闭的同时,引导他们去寻找另一扇能够帮助他们拓展未来的窗。
麻省理工大学(MIT)教授给被拒学生的一封信,可能你会感触很多:
This morning, I discovered, to my dismay, that you were not admitted to MIT. As I am sure you realize, you are not alone. Sadly, many, many more people apply to MIT than they can possibly admit. I’m told that there has been some discussion of enlarging the class size at MIT considerably, given the large number of outstanding applicants that they have to turn away. However, I am also told that the idea was vetoed because the MIT administration was not sure they could find enough quality faculty to teach this enlarged batch of quality students. 

今天早上,我沮丧地发现,你没有被麻省理工学院录取。相信你意识到了,你并不孤单,申请MIT的学生数量远远超过MIT可以录取的学生数量。鉴于MIT不得不拒绝太多优秀的申请者,因此MIT总在讨论是否扩大班级规模。但是,我也被告知,这个想法被否决了,因为MIT管理部门不确定他们能否找到足够的高素质教师来教授这批优秀的学生。
Or what seem to be quality students. MIT seeks the kind of student that will ultimately cure cancer or found Facebook or build the first undersea tunnel connecting Europe and the United States or whatever. The problem is that few high school students have ever done such things, so all that the admissions office has to go on is potential. And potential is very, very hard to judge. Warren Buffet was not admitted to Harvard Business School, for example. 

何为优质的学生?MIT在寻找那种能治愈癌症、建立Facebook或者建造连接欧洲和美国的第一条海底隧道的学生。但是,很少有高中生做过这类事情,所以招生办寻找的是拥有未来从事这些事业潜力的学生。而潜力是非常非常难判断的。例如,沃伦·巴菲特就没有被哈佛商学院录取。
Furthermore, MIT is under all kinds of institutional constraints that prevent them from admitting many otherwise desirable candidates. I may well have used the fanciful example that they could not admit an entire class of tuba players and still maintain the quality of their orchestra! A less fanciful example (and one that is, in fact, stated policy) is that MIT, in recognition of the ongoing largesse of the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insists that only 10% of each incoming class is comprised of foreign students.

此外,受各种制度约束,MIT不能录取很多理想的申请者。我用一些例子来说明一下,MIT不能在录取一整个班级“大号”演奏者的同时,还能保证他们整体管弦乐队的质量;虽然说美国政府很慷概,但是MIT依然只接受录取新生中国际生的比例为10%。
But the real reason for this letter is not to apologize that MIT couldn’t admit you, but to apologize, on behalf of all of the adults in your life, for making you think that it matters all that much. College admission is supposed to be the beginning of young adulthood, and that, even had you been admitted to MIT, all you would have gained is the opportunity to prepare for the remainder of your adult life at one particular place rather than another. Yet many of us adults wanted bragging rights. As the father of a college-bound son, it is all too easy for me to think (wrongly) that the colleges to which my own son was admitted reflect on the quality of my parenting. I’m not having any, and you shouldn’t either.

但是这封信的真正目的不是要代表MIT对不能录取你而抱歉,而是要代表你生命中的成年人,为让你认为(被MIT拒绝)这件事情非常重要而道歉。大学录取应该是年轻人迈向成年的开始。即使你被MIT录取了,你所获得的也仅仅是在MIT而不是别的地方为你今后的人生做准备。但是,我们成年人总试图“夸大”它的作用。作为一个大学生儿子的父亲,我也很容易(错误地)认为自己的儿子被录取的学校质量反映了我做父母的能力。但是,最终我没有这样想,你也不要这样想。
In fact, the truth is rather the opposite. I happened to go on an MIT campus tour a few weeks ago, just to see how the place had changed since I had been there. Obviously, there were several more buildings, different faces, and different hairstyles. Students weren’t marching around protesting the Vietnam War. What hadn’t changed, though, was the seriousness of purpose. I could feel that people there just wanted to get on with whatever they were doing. Ironically enough, such people are least likely to be distracted by an adverse college admissions decision; they would just find somewhere else to follow their passion.

事实上,真正情况恰恰相反。几周前,我正好去了一趟麻省理工学院,就是想看看校园发生了哪些变化。显而易见,校园里多了几栋建筑物,有了不同的面孔和发型。学生们没有在游行,抗议越南战争了。没有改变的是大家对目标的严肃性,我可以感觉到MIT的学生过去、现在和未来要做的事情是一致的。而这样的人最不可能因为被不同的学校录取而中断他们的“事业”,他们会在别的大学继续追随他们的激情。
What is true is that the quality of your preparation thus far will stand you in good stead going forward. You may recall that my introductory letter cited evidence that much of the “leg up” that students seem to gain from being admitted to selective colleges is due to their superior high school preparation. It seems that the results of this study have been confirmed by several other studies. So, in that sense, given that you were a viable MIT candidate, you are already a winner!
Good luck in the remainder of your academic career!

事实是,到目前为止你所有的努力,都会为你的将来打好基础。你可能还记得我在介绍信中引用的例子,它们说明了学生被富有竞争力的大学录取,更多是基于他们在高中阶段打下的基础。这项研究结果已经被其他几项研究所证实。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你是一个合格的麻省理工学院候选人就已经说明你是一个胜利者了!
祝你今后的学术生涯好运!
Yours truly,
Edward D. Weinberger, ‘73
Educational Councilor, MIT
祝愿每位学生最后都能拿到Dream School的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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