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大的赏赐和愉悦
田凌云
生活像丢失了镜片的镜框。如同我
看不清自己的丑陋
午后给自己巨大的沉默,为那些不断犹豫的
救赎。我背叛了自己的善良
晚上给自己颤抖,为那些不曾有过的善良
我伪装的异常邪恶
然后我想起自己的完美主义,我是一个
梦想家,我已完成生不如死的壮举
其他的事,还会比这更难吗?
风扇又转动起来,我把自己的肉身放进去
它瞬间就成了搅拌机。疯狂且热情——
这是一场多么大的赏赐和愉悦。
像空虚     爱上       空虚。
点评
这是一首内省的诗,充满痛楚和痛楚之后的领悟。“自己的丑陋”,是诗人对人性残缺的体认,这里的“救赎”并不具有宗教意味,与原罪意识无关。“我背叛了自己的善良”,“我伪装得异常邪恶”,这样的表述显然是在道德层面,触及人性中的某些部分。“完美主义”,“梦想家”,这些词汇所传达的与艺术有关,也涉及伦理。“生不如死的壮举”,莫非是指精神历练的艰辛,一如刀锋上的行走?接着,最令人骇异的场面出现了:“风扇又转动起来,我把自己的肉身放进去/它瞬间就成了搅拌机”。这当然是一种疯狂的热情,这热情让诗人对自己毫不怜惜——以肉体的痛楚和毁灭,换取精神的提升和圆满。总的来说,这首诗表达了这位90后诗人对人性和存在的辨析,其中不乏自省的真诚和勇气。(王可田)
田凌云陕西铜川人,1997年生。诗歌见《西部》《扬子江》《青春》《星星》《延河》《汉诗》《岁月》等刊。参加第八届“十月诗会”,第十一届“星星夏令营”等。著有诗集《白色焰火》。
王可田1972年生,陕西铜川人,陕西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诗集《麦芒上的舞者》《存在者》及《诗访谈》。曾获鲁藜诗歌奖、延安文学奖、陕西作协年度文学奖、陕西青年文学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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