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在国内,我们常见的传统式教课方法,是老师在上面讲,所有学生在下面听。但本文作者在波士顿大学的教学期间,发现本地学生更愿意在课堂上自我探索,以小组形式进行讨论,老师引导太多会让他们觉得没有参与感。这让本文作者深有感触之余,也学到了许多东西。
算起来,我在波士顿大学当国际关系与政治科学的讲师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其实像我这样博士读到第二年就开始教课的不算太多,当时恰好学校的一位年轻女教授休产假,临时找不到其他人顶替,系主任就直接派我去教这门“太平洋地区的挑战”的国际关系课。没想到学期结束,学生给我的评价出奇的好,从此一“教”不可收拾,不仅连续教了4 年,还不断尝试新的领域。在美国教书的这几年,让我从另外一个角度观察到了美国学生的状态,也有不少有意思的小故事。
根据我教学多年的经验,班里的国际学生往往都是比较用功的,而美国学生则相对更会去“寻找生活与学习的平衡点”。经常会有美国学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跑来请假,比如,恰逢某个民族或宗教节日,参加的运动队出去比赛……这些“假”都是有学校的规章制度保障的。我甚至还碰到过一个学生,因为和女朋友异地恋闹分手,特地请了假赶去挽回恋情的。
有时候,学生请假不光有学校制度的保障,还有国家法律的保障。就在两周前,我的一个学生因为法院传唤,被召去当一个谋杀案的陪审,因此向我请假。美国的陪审制度规定陪审团成员在陪审期间不能看报看电视,以免受外界对此案评论的影响,几乎是被关在屋里,很久不能与外界联系,自然不能来上课了。波士顿当地的法官还特地给我发来邮件,向我阐述了美国法律第234A 章第61 节的规定,学校不能因为去参加陪审的学生缺课而惩罚她。由于我教公共政策的课,也涉及到了法律和政府的关系,所以学生的缺课并没有什么影响,反倒在分享了她作为陪审的经历和感悟之后,给班里其他学生(也包括我)上了极其生动的一课。
每年暑假的课,都是向波士顿本地社区的老人们开放的,我们叫它“长春项目”。这个项目本身就是针对退休后的老人开设的,只要有学习的热情和兴趣,就可以花很少的钱,坐到大学课堂里来上课。这些老人的生活阅历极其丰富,有在战场上打过仗的老兵,也有在大公司历练过的高管。我的暑期班上就有个老兵,当年在朝鲜战场上和中国人打过仗,现在要听一个中国青年给他授课,想必需要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过学习的热情超越了一切,他经常会跟班里的其他同学分享自己的经历,还掏钱印一些延伸阅读材料发给大家,也会虚心地向我请教问题。从这些老人们身上,我也学到了许多东西。
我不太喜欢中国传统式的教课方法,老师在上面讲,所有学生在下面听。我会经常引入一些互动,比如抛出一个很有争议性的问题,让学生充分表达自己的观点。很多学生都在评语里写道,非常喜欢这样的课堂讨论,而且觉得讨论的时间还可以增加。
我的博士导师每年假期都会飞到中国的大学教课,他对中美教学方式的不同也深有感触。他说如果在中国上课时展开太多的讨论,让学生畅所欲言,学生和家长都会觉得不划算,花了那么多钱,老师你不讲自己的东西,老让学生在那里讲,这算什么呢?所以他每次去中国讲课,虽然很不习惯,但也会入乡随俗,尽量少安排课堂讨论,多一些讲课的时间。但是在美国,学生们特别喜欢能有机会自己去探索,以小组的形式去做一些课件,只要老师有适当的引导和点拨,同时配上一些辅助的文献,这样他们是最满意的。一旦老师讲得太多,美国学生会觉得自己没有参与感,都只是老师的一家之言,不够全面和多元。
美国学生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像中国学生那么在乎自己的分数。有时候我给B 以下的分数都会觉得很难下手,因为在私立大学读书,学生付的是昂贵的学费,如果拿一个C 回家,父母会不会很伤心呢?其实并不是这样。有一次我给了一个C+,这个同学还专门来感谢我,说在我的课堂上学到了很多,他的其他学科也都不太好,但在我的课上却有了进步,告诉父母以后,父母也很开心。这样的例子还不少。在我看来,美国学生可能更多的是和自己比,他们不会因为其他同学比自己成绩好,或因为拿不到A 而闷闷不乐,只要自己有进步就是成功。
和中国一样,我在美国教过的学生,不管已经离开多久了,都会继续和我保持联系。就在上个星期,一个我4 年前教过的香港籍女生就来跟我分享香港的局势,同时想听听我的分析。他们已经把我当作值得信任的朋友,愿意将自己的想法和境遇告诉我。能有这样一群“小伙伴”“忘年交”,确实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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