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授权转载自:英国那些事儿
微信公众号ID:hereinuk
之前,我们介绍过乔布斯的小女儿Eve Jobs,
她的生活,妥妥的名媛风,
她喜欢骑马,老妈就在佛罗里达的惠灵顿以1500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一个牧场,
她参加各种聚会,结交的都是最顶尖的上流人士,
(左边是比尔盖茨的女儿)
她深受乔布斯的宠爱,
之前,她会打电话给正在疯狂工作的老爸的秘书,确保自己被安排进他忙碌的日程表中。乔布斯也永远会把时间安排给她... 
Eve Jobs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很多人以为,乔布斯就这3个孩子,
其实,他还有个女儿,叫Lisa Brennan-Jobs。
前面介绍的过着优越生活的Eve Jobs 3兄妹,是乔布斯和妻子Laurene Powell所生,而我们接下来要说的这乔布斯的另一个女儿Lisa,是他和他前女友的非婚生女.. 
不同的出生,导致了他们截然不同的人生。
虽然父亲是同一个乔布斯,但是Lisa的生活却跟乔布斯的其他孩子有着天壤之别。
2013年,Lisa的妈妈Chrisann推出过一本关于乔布斯的回忆录《The Bite in the Apple: A Memoir of My Life With Steve Jobs》
里面有这样一句话:
“成功把他变成了一个‘魔鬼’,而我就是他残忍的对象”。
Lisa跟乔布斯的关系很复杂,两人之间的隔阂,其实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埋下了。
如今的Lisa,毕业于哈佛大学,今年40岁,是一名作家。
9月4日,她将推出一本新书《Small Fry》(无足轻重的人),
书中,她很坦诚得回忆了自己和爸爸乔布斯之间的关系…
跟乔布斯的另外3个孩子不同,Lisa的出生并不是让乔布斯为之骄傲和开心的事情,她从小和妈妈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她妈妈为了维持母女俩的生活,当过清洁工,服务员,保姆。
在Lisa 7岁之前,她已经跟着妈妈搬了13次家。
苹果创始人乔布斯的女儿居然还过得这么窘迫?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儿,乔布斯究竟是如何跟她相处的?
父女俩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
《Vanity Fair》拿到一部分Lisa新书的节选,从中,也许可以隐约感受到父女俩有些微妙的关系…
乔布斯和Lisa的妈妈是在加州库比蒂诺读高中的时候认识的。
他们刚认识那会儿是在1972年,当时两人都才17岁。
相识5年后的1977年,Lisa妈妈怀孕,两人分手。
但是孩子出生之后,乔布斯并不承认这是他的孩子…
Lisa在书中写道:“1978年春天,当时我父母23岁,我妈妈在她朋友家的农场生下我。
阵痛加分娩持续了3个小时。
几天之后,我爸爸来了,‘这不是我的孩子’,他不断向农场的每个人重复这句话。
虽然他不承认,但他还是来见我了。
父母把我抱到一块空地,翻着一本给宝宝起名的书,寻找着适合我的名字。
在否定了好几个选择之后,他们决定叫我Lisa。
第二天,他就走了。
后来我问妈妈:“他都说他不是我爸爸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帮我取名?”
“因为他就是你爸爸”。
在我妈妈怀孕的时候,他开始打造一台电脑,这台电脑后来被命名为“Lisa”,是麦金塔电脑的前一代。
在我两岁之前,我妈妈靠当清洁工,服务员以及在教堂的托儿所帮别人带孩子来贴补家庭,爸爸没有帮我们。
1980年,加州圣马特奥县的地方检察官起诉了我爸爸,要求他支付抚养费。
我爸爸还是不承认我是他的孩子,还在法庭上发誓说自己不孕,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他说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说那个人才是我的父亲。
因为他的不承认。
我被迫跟他做了DNA亲子鉴定。
结果显示,我们是父女的可能性高达94.4% (这个百分比,是当时条件能测出的上限)法庭要求他每个月给我支付385美元的抚养费。
他把抚养费提高到了500美元/月。
在我父亲律师的坚持下,这个案子在1980年12月8日被迅速了结。
4天之后,苹果公司上市。
一夜之间,我爸爸的身价超过了2亿美元。
就在案子了结之后,苹果上市之前,他来到我和妈妈租住小单间看我,除了我刚出生那会在农场的见面,这是他第一次来见我。
他掀起挡在眼前的刘海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时候我才3岁,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我是你爸爸”,他用黑武士的口气说。
“我将是你认识的最重要的人之一”。
在我7岁之前,我和妈妈已经搬了13次家。有时候住朋友家,有时候住临时的转租房。
我爸有时候会过来看下我们,基本上是一个月一次。
然后,我们三个会一起在附近街道滑旱冰。
当时,他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敞篷车,每次车子靠近的时候,发动机的轰响会在我们的房子和木篱笆之间回响。
空气都会因为这个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熄火后,车子会发出几声呜咽声,随后完全安静下来。
他没来之前,我总是很期待,不断想象他来了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他走了之后,我也会想他。
但他真的来了的时候,却是一种奇怪的空白感。
跟我们在一起的那1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跟他车子熄火之后的感觉差不多,他不怎么说话,我们三人之间总是有大段大段的冷场。
空气中只有轮滑摩擦地面的声音。
当时,爸妈穿着同款轮滑鞋,每次我们经过别人家的灌木丛时,他总是会抓一大把的叶子,然后一边滑,一边把叶子撒在身后。
有几次,我感觉他在看我,但我一回看过去,他就会看向别处。
他离开之后,我和妈妈会讨论他。
这么有钱,“为什么他的牛仔裤还到处都是洞?”
妈妈说他有点口齿不清,“这跟他的牙齿有点关系,他的牙刚好总是相互碰撞,这么多年下来,他的牙齿现在有点像拉链,牙和牙之间完全没有空隙”,“而且,他还有一双有点奇怪的平手掌”。
我给他的拉链牙,破牛仔裤,平手掌加入了神秘主义的色彩。
我觉得他不仅跟其他爸爸不一样,还比其他爸爸更好。
现在他来到了我的生命中,虽然只是一个月一次,但总不至于让我的等待完全徒劳。
我会比那些一直都有爸爸的孩子更有钱。
我会在学校里告诉我的朋友:“我有一个秘密,我的爸爸是乔布斯”,“他是谁?”
“他很有名。他发明了个人电脑,他住在一个别墅里,他开保时捷敞篷车而且每次车子有一点划痕,他就会买辆新的”。
“他还用我的名字命名了一台电脑”,“什么电脑?”
“Lisa”
“Lisa?从来没听过叫Lisa的电脑”
“它是一种很超前的电脑”,我用妈妈的口气说道。
跟他的这种联系,就像一种神奇的身份,每次感觉自己很卑微的时候,就想拿出来说一说。
有一天下午,我爸爸带了一台麦金塔电脑来看我,他把电脑拿出来放在我房间的地板上,双腿交叉盘坐在电脑前,我跪坐在他后面,开机后,他教我怎么在电脑上画画,怎么把画保存到桌面。
然后他就离开了。
他从没有提到那台叫Lisa的电脑。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用我的名字命名了一台电脑。
(电影《乔布斯》中的剧照)
有很长时间,我都以为,如果我扮演一个角色,我爸爸就会扮演与之相对的那个角色。
我会是他心爱的女儿,他会是宠爱我的爸爸。
我以为,如果我模仿其他家庭女儿们的行为举动,我爸爸也会加入这场游戏。
然后我们就假装是一对有爱的父女,在假装中,这一切会慢慢变成现实。
但是,现实并非如此,现实告诉我,他是不会配合我的。这种假装的游戏只会让他感到厌烦。
之后,因为我妈妈要去旧金山上大学课程,周三的时候,我会在他家过夜。
那些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餐,在外面泡热水澡,看老电影。
在开车去他家的路上,他总是一言不发。
有天晚上,在快到他家的时候,我在车里问他:你不想用了的时候,这个可以给我吗?
他说:什么可以给你?
“这辆车,保时捷”,我已经想了很久,那天才终于鼓起勇气。
“当然不行”,他的语气非常尖刻冷酷,让我在当下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到家后,车子停下来,就在我下车之前,他转过来对我说:“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懂了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到。”
他是指车?还是其他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声音,就像一把刀扎在我的胸口。
但直到那时候,有个念头一直支撑着我:他用我的名字命名了一台电脑。
虽然他没有当面跟我确认过这事,但每次我在他身边,感觉自己就像空气一样微不足道的时候,我就会用这个故事给自己打气。
虽然那台电脑是个失败之作,但我根本就不关心电脑,我只是喜欢这种把我和他连结在一起的感觉。
虽然他总是对我冷淡,在我的生活中缺席,但这会让我感觉我是被选择的,在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位置的。
现在我终于知道,我们俩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态,对他来说,我的存在是他辉煌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因为我们的故事并不能衬托他的伟大和优点。
我就是像一颗老鼠屎一般的存在。
但对我来说,却是刚好相反。
越接近他,我的自卑感就会越少一分。
几年之后,我在高中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决定要确认那个一直围绕在我脑中的谜团,“嘿,你还记得那台电脑吗?Lisa?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吗?” 我故作轻松得问道。
“不是”,“对不起了,孩子”,他的声音干脆利落,又带着点轻蔑。
后来,在我27岁那年,他突然邀请我跟他们一家人一起坐游艇去地中海度假。
通常,他是不会邀请我去度假的…
那次,他的妻子和其他几个孩子都在…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去了。
在到了法国南部海岸的时候,我爸说要去法国滨海阿尔卑斯省见个朋友吃个饭,原来这个朋友就是U2乐队成员Bono。
吃饭的时候,Bono问了我爸关于苹果开创初期的一些问题,然后突然问道:那.. Lisa电脑是不是用她的名字命名的?
长时间的停顿。
我默默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准备迎接再一次的伤害。
我爸犹豫了一下,盯着盘子看了很久,然后看着Bono说:嗯,是的。
我突然感觉有一股力量让我可以自信得挺起胸来。”
但这个回答也并没有让父女俩的关系完全破冰。
两人的关系依然处在既没有完全决裂,又不那么亲密的状态,就在乔布斯生病之后,Lisa来到他家,居然开始偷东西…
“在我父亲去世3个月前,我开始在他的房子里偷东西。我光着脚到处乱转,然后把东西塞到自己的口袋。
我拿了腮红,牙膏,两个有缺口的淡蓝色洗指碗,一瓶指甲油,一双穿旧的漆皮芭蕾鞋,四个已经褪色的枕套。
每次偷完一样东西后,我都感觉够了,我会对自己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但过一会,这种想偷东西的欲望就会像口渴一样再次袭来。
我踮着脚尖走进他的房间,这里原本是他的书房,但现在他睡在这里。
他穿着短裤躺在床上,两条瘦得跟手臂一样的腿像蚱蜢似得弯曲着。
“嗨,Lis”,他说。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名叫Segyu Rinpoch的巴西僧侣。
他用手握住我爸的脚,对我说:’可以摸摸他的脚’,于是,我用手握住了他的另一只脚。
我爸闭着眼说:感觉好舒服。
虽然我知道,我永远都不敢当着他的面偷东西,但我的眼睛还是扫过他旁边的床头柜和在另一侧的架子,想着我想要拿的东西。
他睡着之后,我在房子里闲逛。
在厨房旁边的洗手间的柜子里,我发现一瓶昂贵的玫瑰喷雾。关着门,关着灯,我坐在马桶上,在空中喷上喷雾,闭上眼睛,享受着喷雾一点点落在我身上的感觉,冰冷又神圣,像在森林,也像在一个古老的石头教堂。
过会,我会把一切放回去。
但是现在,我坐在黑暗的洗手间享受喷雾,喷雾落在身上,让我有了一个轮廓,不再是隐形人了。
因为不想被发现自己偷东西,也不想让自己打的招呼被人无视。出去之后,就要想法子躲开这个家的管家、我爸的其他孩子和他的妻子。
跨越各种障碍去看生病的他,对我来说,也成了一种负担。
去年,我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看他一次。
我已经放弃了我们俩世纪大和解的可能性,但我还是照常来看他。
在我跟他告别之前,我又去洗手间喷了一次喷雾。
那个喷雾是纯天然的,几分钟后味道就会从玫瑰花味变成臭臭的沼泽味。
但是当时我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到他房间的时候,他正试图站起来,我看着他用一只手臂抱着两条腿,然后转90度,用另一只手推床头板,接着,他用两只手举起自己的腿放在地板上。
我们拥抱的时候,我可以清晰得感觉他的脊椎和肋骨。
他闻起来有点发霉的味道。
我对他说:我很快会再来。
然后我们分开,我开始往外走。
他突然叫住我:
“Lis?”
“嗯?”
“你闻起来有一股厕所的味道。”
。。。。。。 

以上就是Lisa新书的一小部分节选,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也可以感受到他跟乔布斯之间特殊的父女关系...
不管是他对女儿刚开始的态度,还是女儿在父亲家的盗窃...一切都都让人感慨......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