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人像小河一般静静流淌,有的女人如大江奔流一发不可收拾。
诚然,姑娘娇羞可爱,发嗲深情,文艺庄重,这样的女子,绝大多数男人都会想斩于马下,用雄性包裹,给予无尽地呵护。
姑娘受欺负了,你一马当先,冲过去大声一吼,说这是我的女人,谁他妈敢动?我想,那个时候,姑娘眼神里一定有某种闪烁的小星星,我见犹怜。
这是男人的理想,但理想之外,还有梦想。
梦想,就是男人在深夜里,会情不自禁想起一种画面,然后嘴角扬起笑容那种。
它应该是这样的,小时候,顽皮的你,揍了别人,或者被人揍了,你姐姐风驰电掣跑过来,叉腰一站,把你护在身后,一声斥责,就把那些小兔崽子吓跑了。
那天下午,云很轻,风很柔,阳光很躁,蝉声无止无休。姐姐牵着你的手,把你拽回去,你特别不情愿,说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姐姐才不管,拉着你走过小池塘与废旧的篮球场。一低一高的两个人,是哭鼻子的小男孩与一脸正经的小姐姐。
到了家,脸破相了,衣服搞脏了,姐姐小心翼翼地给你洗干净,给你敷上药,一边臭骂你,另一边却跟父母说,是你没注意跌在地上弄的。
男人对姐姐最好的想象,恐怕就是这样的。姐姐,可以说是男人的第一个女神。
姐姐就像一片广阔的绿荫,寂静纯良,遮风避雨,永远罩着你,保护你不受伤害。
张楚有首《姐姐》,唱得真好,满是哀愁与挂念。在此之前,海子写道,姐姐,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 我只想你。
现在的女孩也喜欢自称为姐,姐今天很烦,姐今天很累,姐想一巴掌呼死你,姐上辈子是折翼的天使,姐抽烟喝酒文身泡夜店,但姐是个好女孩。
还有王蓉唱的《坏姐姐》,姐姐有点坏,偏偏你要崇拜,么么么么么么哒,别担心我把你带坏。
承受力比较弱的,乍一听,一股农业重金属夹杂着葬爱家族的神秘力量流进耳朵,没有任何防备,奇经八脉突然爆裂,直接猝死。
可能大家对御姐有点误解,御姐与萝莉,不是长发与短发的区别,不是雪地靴与高跟鞋的区别,也不是从A到C的区别。
姐姐是种情怀,这种情怀在张楚之前是好的,之后就开始变坏。
就像我们小时候,放学回家,大冬天的,街边总有些小姐姐还露着腿。个别胆大的,会问:
“姐姐,你不冷么?”
“小伙子这么关心姐,要不来给姐温暖温暖?”
“老师不让。”
“这是哪个班级的学生,给我把名字记上!”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炸响,吓得我们鸡飞狗跳。
不少人,喜欢把姐姐请到文艺作品里面,和姐姐谈人性,人谈得少,性谈得多。姐,我想你了;姐,你睡了么;姐,要不一起睡吧;姐,你来了没有;姐,我已经结束了。
不是那样的,御姐不是那种意思,不是风骚妩媚,红唇媚眼,万种风情。当然,只要愿意,她们也可以。
对男人来说,面对世界的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他必须成熟起来,去扮演一个冲锋陷阵与厮杀决战的角色。
然而,再强大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在失意的时候,满身伤痕累累,御姐就是一束光,给你安慰,给你温暖。
我们总是觉得,御姐不够温柔,其实不然,很多人没有弄清楚温柔与娇媚的区别。温柔如水,进退有度,在平常的时候,是一条河流,在必要的时候,就是汪洋大海。
御姐是不是就不可人?我想也不是,哪怕你们闹了别扭,姑娘负气走在前面,你一路小跑过去,说姑奶奶我错了,然后顺手抄起腰,来个胜利之吻,我想她也会娇羞地低头。
而有些姑娘,喜欢事事都要强出头,总是咄咄逼人,不留情面,这不是独立自主,只不过是一种矫情的姿态罢了。
没有一个男人不是在女人的怀抱中长大的,他的狂躁,他的固执,他的稚气,全靠女人抹去。
今日少年明日老,青山依旧好。
的确,有些人是因为母爱的缺失,所以迷上了御姐。比如张无忌,从小死了妈,被赵敏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得服服帖帖,倒在了她的怀中。
你看令狐冲,看似个逍遥自在的江湖浪子,实际上各种小心眼、虚荣与幼稚,恐怕也只有被人情练达掌握半个黑道的盈盈镇住。
金庸这个老家伙,也是个御姐控。
但我总觉得,这种气质的背后,藏着一股博大的力量。据说,它来自于上帝造人点了一下天赋树。
西楚霸王力能扛鼎,说灭谁就灭谁,那么牛逼,在被汉军包围四面楚歌的时候,却只是感慨“虞兮虞兮奈若何”。
《大内密探零零发》里,阿发明明就是一个大傻逼,弄什么抽油烟机,整什么人体假肢,没事就到皇帝面前翻翻跟头,屁用没有。他老婆怎么说?老公你最棒。地上死一片人,阿发说他们喝醉了,他老婆信了,装得好像。
皇上说,阿发,你有个好老婆,阿发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说白了,御姐是一种成熟,这种成熟,不是什么狗屁品味,自我成长,心灵鳖汤,而是通透和聪明。
长虹贯日,仗剑江湖,来去自由,旖旎的,风光的,梦幻的,郎才女貌,神仙眷侣,都不属于常人。常人是什么,琐碎的,风趣的,难过的,各种日常。
这样的人生,跟御姐过会更有意思,干柴烈火一场相逢,会擦出火花,会搞出动静,胜却人间无数。
御姐才是尤物,老张灭掉了烟头,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道,随即转身进入了无尽的黑夜里。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