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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人只要刻苦耐劳就能赚到钱,随着时空背景的改变,现在的人想要赚多一点钱,除了自身的努力,还要有点运气和天时地利人合。
上次回国,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大部分年纪超过 40 以上的人,都会很有感的跟我说:能留在国外就不要回国。同辈的朋友则是欣赏我自由的生活态度──无论是在欧美国家或亚洲各国,除了国家的经济发展、薪水条件、个人发展或是怡人的风景、生活环境,都是能促成向外发展的原因。但事实上,追求目标的同时,幻想跟现实也是一线之隔: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住在国外
举例来说,我很喜欢日本,也欣赏他们的文化潮流、食物和美学,但我从没想过要在日本工作,原因很简单:日本是个非常拘谨和高压的国家,必恭必敬的职场文化较不适合我。有些国家适合旅游,但不一定适合工作或生活,出国并不一定比在国内好,还是得看本身的个性、与不同文化的契合程度,选择求职的国家。
再者,选择生活在国外,也等于是脱离舒适圈:你必须离开熟悉的环境、语言、朋友和家人等等,从头学习新的语言、文化、建立新的朋友圈、学习独立、享受孤独和随时能调整心情的起伏。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改变,尤其随着年纪增长,愿意改变的人也更少。

面对文化冲击,归零吸收与检讨
其次,只要离开原本的国家,无论是出国旅行、工作或留学,第一个文化冲击就是语言。我一开始刚到加拿大,也听不太懂印式英文,加拿大多元民种每个人有独特的口音和口语(Slang)用词,我也是跟当地人相处一段时间,才能听懂他们在讲什么。重点是不要害怕开口说英文,英文本来就不是我们的母语,会说错是天经地义的事。
除了语言,身处在外地,了解当地文化也是很重要的──这也是最快能认识一个国家的途径,虽然可以「很有趣」,却也同时具有挑战性。
与国内的差别在于,加拿大无论公私机构,效率都很慢、凡事都是预约制。这里的商店很早关店,大概下午五、六点就关店了,晚上基本上都是空城;跟国内「越夜越美丽」的时间想像截然不同,生活的便利度也没有国内高。
但换个角度看,这是维持生活品质的一个重要环节,员工也比较不会有超时工作的问题。
很庆幸地,我目前为止在加拿大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在这里,我很欣赏西方国家重视男女平权,也尊重个人意志和选择──比如,爸爸带孩子是件很普通、很理所当然的事。反观在脸书上,仍不时看到国内女性朋友的抱怨文,数落另一半不陪伴(带)小孩,不禁有些惊讶。在我这个年代,还有人觉得带小孩是妈妈单方面的责任,这个想法实在太落伍了。
总之,我的原则是: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把自己归零,然后沉浸在这个国家里,学习好的部分,也检视我们所缺少的。否则,一味的自傲和自卑,之于个人成长都没有帮助。
国外薪水比较高?消费也很高?
常常听到有人说国外薪水比较高,但消费也高,扣来扣去跟国内赚得差不多──我很怀疑讲这些话的人,本身有居住过国外吗?当然,我并不了解全世界每一个国家的具体情况,只能以加拿大为例,试着反对这种「全称式」的说法:加拿大是收入所得较高的国家,薪水规定都要合乎市场标准,这里的薪水跟民生消费相比,其实一点都不贵,是平衡的。
加拿大一杯咖啡和国内星X克的咖啡价钱差不多、家电很便宜,此外,中国跟加拿大在相似规模、机能的城市,房价、车价也不会差太多,且加拿大房子的坪数甚至更大,还有前后院。如果不要有贷款的压力,以这里的平均收入,绝对是可以负担一切生活开销,能存到钱,同时还能维持生活品质。
加拿大是中产阶级为主的国家,人民的生活水平落差不会太大。在这里,做一份劳力为主的工作也能有不错的收入;但相对地不会大富大贵,适合想要稳定生活的人。
收入所得较高的国家,课税也相当重,课税的比重是根据收入的比例。换言之,收入越高,扣的税越多。而加拿大最贵的就是人工/劳力(Labour),在这里,蓝领阶级的薪水往往比白领高──重点是要有某个领域的「专业技术」,比如建筑工人、水电工、技师等等。连带地,住家修理水电的费用,是国内的好几倍。
值得赞赏的是,我在加拿大真的感受到「职业不分贵贱」,人们不会因为当了医生或律师感到优越,也不会因为选择清洁的工作感到卑微,大家互相尊重──这一点真的是我们要学习与培养的价值观。
地方不是全部,还需订定「阶段性目标」
我常常在社群软体上看到很多住在国内、拥有才华的人们,他们认真生活、经营自己的频道,身边也围绕着努力工作、热爱工作的朋友,在辛勤的工作和规划下,也有很好的收入和存款。
同样的,我也有住在国外的朋友,生活在舒适圈、只走前人铺好的路、不愿开辟新页面,生活封闭久了,就会造成思想空洞。如果只是把在国内的生活模式,复制贴上带来国外,换汤不换药,出国的意义是什么呢?
所以,我想无论身在何处,重点不只是「地方」,还要有阶段性的目标,学习才艺、培养第二、三专长、练习开始透过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成就个人的第二事业,如此,在哪里都可以发展得很好。
海外工作者一定有他们的生存之道,绝对不光是表面看到的亮丽,还有背后无数个碰撞、磨合、心酸和努力。只会抱怨、不懂检讨自己的人,像算把他放在在好的位置,如果不懂利用情势和把握机会,也是枉然。
倘若有机会出国,我一定是鼓励出国去闯、去冒险、去丰富人生、去感受失败、去增添经历的。旁人的酸言酸语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自己的养分,太多的犹豫和 but,时光和青春也随之流逝。重点是,要知道自己要的什么、适合哪里,了解这个国家的结构和文化,而不是盲目的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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