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7日,前苹果工程师张晓浪(英文原文名字为ZhangXiaolang),在辞职后返回中国途中,被 FBI 在圣何塞国际机场抓捕归案。他因被指控窃取苹果在自动驾驶汽车项目商业机密而面临刑事诉讼,面临最高长达10年的监禁和25万美元的罚款。
信息窃取被发现
苹果于2015年12月聘用张晓浪参与自动驾驶汽车项目相关软硬件的开发。在被苹果聘用时,张晓浪签署了一份知识产权协议,并参加了苹果组织的强制性保密培训。2018年4月,张晓浪以休陪产假为由,举家回国。休完假期之后,张晓浪告诉苹果自己即将离职,加入总部位于中国广州的小鹏汽车。他的离职和他在公司例会上的「刻意回避」引起了公司高层的怀疑,苹果公司对他进行了调查。
苹果公司的数字取证调查小组发现,在张晓浪下载并转移到其妻子电脑上的数据中,至少60%为高级加密信息,之后苹果公司将所有证据都转给了FBI。6月底,张晓浪接受了美国联邦调查局(FBI)质询,承认他把公司的数据传到了个人电脑上。FBI在法庭文件中称这些信息“本质上是技术性的,其中包括工程原理图、技术参考手册和技术报告。”
起诉书指出:“尽管苹果公司已经向媒体发表了关于对自动驾驶汽车开发感兴趣的一般性声明,但苹果公司对于研发该项目的细节严格保密,从未被公开披露过。”苹果发言人Tom Neumayr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Apple非常重视和保护我们的知识产权,我们正在就张某的案件与当局展开合作,将尽一切可能确保所涉及的个人对其行为负责。”
小鹏汽车发表声明
7月11日上午,小鹏汽车官方发表声明称,公司高度重视知识产权的保护,此前并不了解此事,并没有记录显示张晓浪向小鹏汽车上报过任何敏感和违规的情况,已按照规定封存了张晓浪的电脑和办公用品。小鹏汽车表示,将对此事保持关注,继续积极配合关于此事的相关调查,并遵循当地相关部门的处理办法。
留学生就业将更加困难
其实看见这个新闻,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反应是,留学生就业更遭殃了,有人说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以偏概全了。不知道有多少的留学生,听过老师说「你们中国人就是喜欢抄袭」之类的话。做过几年的助教,每一个学期,总有那么几个学生,教授会让我特别注意。他抄了吗?没有!但是他的朋友、或者是他同籍的同学有抄过,当教授再拿到他的作业,就会特地多看两眼,多跑两次查重软件。
从特朗普上台之后,就一直在对移民政策开刀,也因为政策一再收紧,用人单位对于 H-1B 申请这件事情更加谨慎。我们不断的收到学生反馈说各大公司在网申第一步就会有选项询问此时或日后是否需要 Sponsor。如果选择「需要」,则直接跳转到最后,不参加任何测试,甚至直接礼貌弹出感谢,拒绝提交简历;如果选择「不需要」,则可以进行初筛测试。
在此事之前,留学生就业难仅仅只是因为政策原因,大公司也不是单纯针对中国留学生。而张晓浪这件事情一出,影响的则不仅仅是那些希望在 STEM 领域求职的中国留学生,还包括那些刚刚拿到 offer,准备在今年申请 H-1B 的一大批新入职的留学生。
这件事情之后可以预见,美国一大批牵涉知识产权或者保密信息的公司,将对外籍工作人员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以保证自己公司的权益不被损害,同时,也许会大量缩减在重要核心产品开发岗位的外籍员工数量。这对于刚刚入职、正在求职和将要毕业求职的留学生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白宫早已讨论限制护照发放
现在是中美贸易战的敏感时期,而美国一直对于「中国制造2025」计划十分忌惮。今年4月30日,《纽约时报》报道称,特朗普政府担忧中国日益增长的技术实力,考虑采取严厉措施阻止中国公民在美国大学和研究所从事敏感研究。 为此,白宫正在讨论是否要限制中国公民进入美国,包括限制发放某些类型的护照。 
报道称,受限领域将涉及先进材料、软件和人工智能等「中国制造2025」中的重点前沿领域,防止他们获取机密。 除了各个技术领域的专家,甚至在美国读大学的中国留学生也在被限制的考虑范围之内,包括研究生,博士生,和博后,任何可能用在军事上的行业,包括计算机,物理,化学,生物等等。
这件事情,真的让我难受极了,因为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的留学生为了找到一份工作所付出的努力,也许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做出的一件事,而变的毫无意义。
留学之后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的所有行为,代表的不再是你个人,而是整个中国人群体,不论你拿着哪国的护照。不论是之前在法拉盛都非裔女性暴打的华裔女生,还是被 Airbnb 拒绝入住的中国女生,我们都能看见「中国人」这个标签对于在海外的华人有多么大的影响。希望每一个人,都可以深深的意识到这一点,并且在日常中能遵守最起码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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