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填报高考志愿的季节。还记得你当年写下的城市吗?
对60、70后而言,80、90年代的志愿意味着农业户口向城镇户口的转变,意味着再也不用在地里刨食。
对80、90后而言,高考志愿的仪式感虽有所减弱,但依然算得上是命运的分界。
香港作家陶杰曾说:
“当你老了,回顾一生,就会发觉:什么时候出国读书、什么时候决定做第一份职业、何时选定了对象而恋爱、什么时候结婚,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变。”
某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午后,你怀着“老纸终于解放了”的心情,挥笔写下了一个个曾听说过的专业名字,在地图前天南海北比划着一个个城市。
很多年以后你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轻描淡写的一笔,竟然会决定你未来一生的走向,而你还浑然不觉。
但命运的巨轮也有转向的时候。
近日,众多 “新一线”城市纷纷用优惠政策对传统一线城市发动抢人大战,北上广不复“不二选择”的风光。
但私以为,即便重填高考志愿,我的选择恐怕依然是北上广。
“有户口吗?
 “买房了吗?”
在北上广成家立业,户口与房子是最成问题的问题。
不久前,天津“海河英才”计划通道开通,大幅度降低落户门槛,一时间“精英人才”们各显神通抢占落户名额。
有刷落户系统直到凌晨五点半的,有连夜买车票排队的,有为了报名辗转多个报名处的。
这就是户口制度下的魔幻现实,从子女教育、社保、到医疗,一纸户口决定了你在这个城市是否是二等公民。
而当你千辛万苦拿到户口的时候,往往还不能松一口气,因为等在你面前的,还有房价。
最近,早已世界闻名的香港房价又搞了个大新闻:它又涨价了。
这令无数港漂叫苦不迭,也让房地产有关的行业又一次赚了个盆满钵满。
其实,和北京一样,香港不是没有地,而是就是按着不开发。
香港的土地开发率至今只有30%不到,而北京更是达到了夸张的15%。
作为绝对的“刚需”,住房是一种只有“漫天要价”没有“落地还钱”的特殊商品。
大部分香港人用一生奋斗,透支了一辈子的购买力与未来创造力,换来的是一开门就是床的“棺材房”。
这也是一线城市的女人累得像男人,男人累得像牲口的原因:如果你“不差钱”,在这里买房则变成了一件比较快乐的事情。
比如在香港,有一种房子叫:面朝维港的山顶豪宅。
购买这些豪宅的门槛是两亿港币以上,你的邻居会是包括马云、李嘉诚等在内的商界巨富。据说,即使贵成这样,半山豪宅依旧供不应求。
“即使在北京,
想上清华也是要600多分的”
可即便买不上房,还是有这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要留在北京。
究其原因,其实我们对于北京的得天独厚是愤愤不平的,因为北京是北京并不是因为其地域本身。
而是因为,作为全国的“心脏”,其周边城市对北京的“供血”从未间断,也正因为如此,在京津冀地区,人群扎堆的永远都是首都北京。
在大部分情况下,若是有哪个“211”以上的毕业生想要“去河北发展”,周围的同学一定觉得此人心智有问题。
很多人对于北京的嫉妒,也体现在大学录取率上面。那个多年前流传甚广的“北京人高考400分就能上清华”的谣言就是这种心态下的产物。
而北京人在提到大学录取率的问题时,也极为反感这种类似“你们上大学是不是特别容易”的问题,仿佛自己十多年的努力被一个户籍就完全抹去了。
北京高考是不是真的比其他省份容易?
自然是,录取率是没法骗人的,以下图2017年本科录取率为例,北京高居全国榜首。
但我们的确也应该看到,北京的高录取率如果单纯从学生素质与知识水平上来看,也是理所应当的。
能在北京这种城市扎根除却世代生于斯长于斯的老北京,则是外省的精英,而这些人的孩子作为“京二代”不仅仅在继承了父母的高智商,同时也享受着全国最优秀的教育资源。
无论是新北京还是老北京,这些人的后代,无论放到哪里,都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
笔者在北京读书期间,曾经做过一个中学生商业模拟活动的志愿者,参加的都是高中念国际部的北京中学生,他们的目标是去国外的大学读本科。
两天下来,感觉他们的视野,思维的确显著高于笔者所在东北的高中生平均水平。
去年北京高考状元熊轩昂说“寒门再难出贵子”,在阶级越发固化的今天,当从没有坐过飞机的寒门学子和将出国旅行视作家常便饭的对手竞争时,结局自然不言而喻。
高晓松:“梁思成林徽因
住在我家院子的斜对过”
每个城市都有着独特文化气质。
对于上海来说,这种文化气质体现在对于财富的追求与属于“城市生活”的高雅。
周立波的那句著名的“东北人吃大蒜,上海人喝咖啡”正是这种文化气质的体现。
而上海文化气质的另一个代表人物,是四川人郭敬明。
这个有些吊的现实为很多上海所不能接受,不过好在事件的当事人对此很是受用,多次在采访中强调自己为“我们上海艺人”。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这是郭敬明的“上海梦”。
而他也在一次次地用作品中的浮华与对名牌的堆砌塑造着他想象中的上海文化气质。
对于北京而言,这种文化气质是骄傲。
政策导向发展造就了北京的繁华,这片在“皇城根下”的繁华给了北京人独有的骄傲。
这份骄傲也很好理解,生活在北京,常常会有一种历史与现今、时代与自我交错的感觉。
这份交错,不仅仅是像高晓松说的“林徽因梁思成就住在我家院子的斜对过”,也是一种无比接近一个国家的心脏,在心脏的跳跃中产生的“我是心脏”的错觉。
北京还是一个被很多自认为消息灵通人士意味深长地评价为“水很深”的地方,在这个公园遛鸟老大爷可能是厅长的爸爸的城市,各种都市传说自然也层出不穷。
知乎用户袁冰涛曾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在他上“位于北京30万学区房”地段的小学时,班上曾经流行过一本“部分内容有些暴露”的名为《画王》的漫画杂志,每个月大家会用自己的零用钱集资合买一本,然后轮流观看。
一般的孩子家长看到孩子看这样的杂志,自然是大发雷霆,但最多训斥一番,大不了没收杂志。
但这一桥段发生在他们班上的一个小女孩身上时,情况却有些不同。
她的爷爷也没收了杂志。
但事情还没完,仅仅过了三天,那个杂志社便和被没收的杂志一样被宣告取缔。
像这样的都市传说在北京比比皆是,成就了无数吃瓜群众茶余饭后的侃侃而谈。
写在最后
1992年的春天,有一个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他说中国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最终实现共同富裕。
二十多年过去,我们发现先富起来的人却用另一种方式把财富留给了自己的子孙,社会的发展带来的阶级固化也让社会财富在两极之间的流动变得愈发缓慢。
马太效应在人与人之间漫延,在行业与行业之间漫延,也在城市与城市之间漫延。
至此,开篇提到的问题也就有了答案:
北上广依然还是最好的选择,是寒门学子阶级跨越仅存的一线生机。
正如多年前央视春晚上赵本山的一句戏谑: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你的大学在哪个城市?后悔了吗?
本文由LinkedIn原创,作者曹泽宇。香港中文大学硕士,广院电视民工,希望等老了的时候能成为一个如黄药师般酷到不合时宜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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