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siness art is the step that comes after art. I started as a commercial artist, and I want to finish as a business artist. Being good in business is the most fascinating kind of art. During the hippie era people put down the idea of business. They’d say “money is bad” and “working is bad”. But making money is art, and working is art - and good business is the best art.”

-- Andy Warhol
安迪·沃霍尔,各位学艺术的同学们应该听过他的大名。他是当代波普艺术(Pop Art)的开创者,也是在商业领域取得巨大成功的艺术家之一。大俗就是大雅,他把供精英人士和上流社会欣赏的艺术带回了普通百姓的生活当中。确实,就算是文盲也能读懂他的作品。“Good business is the best art”,艺术家们应该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好好地审视一番现实世界。嬉皮士们对浑身铜臭味的商人不屑一顾,可这些玩世不恭的年轻人哪里知道:商业本身就是一门艺术,而这个世界就是由商业塑造出来的。
(Campbella鸡汤罐头, Andy Warhol, 1962)
艺术品的价值如何度量?和我们平时在商场里买东西一样吗?原材料费+人工费+运费?如果是这样,那创作者都得气死。现实告诉我们:一件艺术品的价值就等于它的价格。拍卖行里不时传出上千万上亿的大手笔,你以为是各位老板人傻钱多?他们喊出这样的价格,说明这件拍品在他们心中就值这个价。这种价值和成本无关,和人工无关,就是主观的判断。他们看中的可能是技法,可能是风格,可能是升值空间,可能是为了炫富,可能是……同一件艺术品可以有无数种价值,就如一千个读者眼中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苏富比这样的地方距离普通的工薪族和学生党有些遥远了,但我们的主观判断仍然左右着艺术品的价值。前一段时间,bilibili(俗称B站)在纳斯达克上市,说明了什么?中国动漫和游戏市场的潜力超乎你我的想象。新一代的年轻人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们更愿意遵循真实的想法。他们可以一边啃着泡面一边买买买各种动漫的周边和手办,可以花钱包下京基100的外墙LED为自己游戏里面的“老公”庆生……这可以解读为“任性”、“人傻钱多”,但本质就是三个字--我乐意。

商业并不是艺术的敌人,相反,是朋友。因为有了商业交易和开放的市场,我们才得以免费欣赏和购买到这么多名师大家的作品;否则,像沃霍尔所批判的那样,这些作品只在有钱人和少数人中间流通,我们又怎么得以一睹其芳容?以日本当代艺术为例,上世纪90年代日本国内的收藏市场日渐萎靡,靠少数的土豪来养活众多的艺术家和画廊变得越来越困难。这迫使日本艺术界加速商业化和国际化,日本政府也不遗余力地向国外推广本国的文创作品。一大批优秀的日本艺术家实现了商业和艺术的融合,把自己的作品附加到动漫、服饰、家装、玩具等产业身上。如村上隆和LV之间合作的Monogram Multicolore系列堪称一代经典(现已绝版)。
出国留学的艺术生们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我的作品怎么和商业结合起来?毕业之后,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有一位诗人在TED演讲时提到过,“How artist can feed themselves?”并且给出了五个答案:1. 你家很有钱;2.你嫁(娶)了个土豪;3. 找份兼职;4. 去当老师;5. 卖作品挣钱。对于真正热爱艺术,希望在艺术领域深耕的同学们来说,最后一个选项应该是首选吧。要这么做呢?在各位的面前有两条路:找工作和自主创业。
今天小越越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艺术留学生创业
需要做的准备和注意事项。请注意:创业和找工作并没有好坏之分。小越越一直秉持这样的理念:适合的才是最好的。这句话无论是选学校,选专业还是就业时都希望大家谨记。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承担创业的风险和艰辛,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熬过成功前的黑暗。

在美国创业

 积累人脉 

对于任何创业者来说,这一点都应该排第一。中国是人情社会,美国其实也是人情社会。和你一起读书的同学也可以成为一起创业的伙伴。小越越之前介绍过,RISD的学生有超过一半在毕业前就已经拥有自己的公司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和国内的大学生创业一样,大家凑份子入股,分工,注册登记然后开张。中国学生在这方面有一个天然的劣势,就是身份问题。持有F-1签证的留学生不允许管理公司,但是可以注册公司和入股。所以,多多结交美国当地的朋友绝对没有坏处,如果他们有想法,你有钱,是不是可以合作一下呢?除了签证问题之外,在美国创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法律问题,创业者往往被搞得焦头烂额。这个时候,如果你有法律界的熟人或者朋友,能帮你省下不少时间和费用。

▌  了解市场

千万不要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不了解你的市场和顾客,谈何创业?各大艺术院校都为学生们提供了实习和兼职的机会,而这也是了解市场最便捷的途径。如果你学业繁忙,时间零碎难以参加这些活动,也可以自己在网上找Freelancer Jobs。这种性质的工作要求比较宽松,雇主给出任务要求,报价和截止日期,在截止日期前把作品交过去对方采用了就可以拿钱。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限制,也不受F-1签证打工的限制。这种类型的工作大部分集中在设计领域,比如为雇主设计一个网站,设计一个logo,3D建模,设计产品草图……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市场需求,不是课堂上老师布置的任务。而且雇用Freelancer的雇主一般都是小型公司,个人公司或者初创企业,因为专业的设计公司太贵了他们给不起。和这些人交流沟通,你也可以掌握很多有用的市场信息并且结交给多的人脉。
此外,有一些网站可以供创业者查询信息,比如U.S Small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SBA,美国小型商业管理会)可以查询到很多小企业的信息。如果想了解时下流行的艺术趋势,可以使用deviantart(百度搜索第一个结果,需翻墙)这个国际的大型艺术作品分享平台。大家在这个平台上面可以看到24小时内最新的以及时下最热门的艺术作品,平均每天有150万人浏览这个网站。如果想知道国外社交媒体上面最热门的时尚话题,还可以考虑Buzzsumo这个工具(百度搜索第一个结果,无需翻墙),免费注册账户后就可以使用‘’Trending‘’功能,浏览过去24小时内在Facebook和Twitter上被分享最多次的内容(如果想要更加精确地寻找社交媒体上的信息,可以考虑付费版本)。

▌  解决身份

在美国创业的留学生们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就是身份问题。如果最终拿不到美国的H1B(工作签证),那就比较遗憾了。别紧张,小越越在这里告诉大家正确的姿势。
留学生修完一个学位之后可以持F-1签证向美国移民局申请最长一年的OPT (Optional Practical Training,专业实习),在一定的时间里允许从事和所学专业相关的工作及实习。OPT期间允许学生签证的持有者参与到公司的经营管理中,之后可以申请H1B工作签证。不过H1B采取的是抽签制,一年一抽,如果没抽中的话怎么办呢?是不是只能回国了呢?
创业者们还可以申请“创业签”,确切的说法是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 Parole (IEP, 国际企业家入境许可),即通过美国国土安全部的赦免权允许一部分国外的企业家以无签证的形式居留在美国。前提条件是:在美国居留及工作期间,这些企业家可以明显地为美国经济及公众福利做出贡献。
申请人只需要填写I-941表格提交即可。随表格需要附上相关的证明文件,证明你至少拥有某家美国注册公司10%的股份,证明你在公司中担任的是核心和不可或缺的角色,公司是否有收到过投资及金额数目,是否有收到过政府补助及金额数目等等。只要证明你的企业有投资和发展前景,对社会有所贡献,无违法犯罪记录,一般可以为你申请到1-2年左右的准入期(视具体情况而定),如果准入到期了还可以申请再延长。移民局批准了IEP之后,创业者需要再填写并提交I-765表格,为自己申请到Employment Authorization Document即工作许可。之后就可以安心地在美国打拼啦!
(图源自:美国公民及移民服务局)
▌ 坚持坚持
小越越就不在这里给大家灌鸡汤了,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做起来谈何容易。人在异国他乡,父母亲朋都不在身边,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资格评述。
美国的商业文化始终是开放包容的。2015年考夫曼基金会出具的一份报告中显示,2006-2012年间美国新建立的公司中,有25%拥有一名或多名非美国公民身份的创始人。2012年,由非美国公民创立或参与创立的科技类公司为美国贡献了56万个工作岗位和630亿美元的GDP。
中国人在美国不仅仅可以开餐厅和超市。我们缺的不是能力,往往是从零到一和坚持下去的勇气。
写在最后
碍于篇幅,小越越这次只能先介绍艺术留学生自主创业的一些建议。当然了,能进到一家好公司,遇到一个赏识你的上司也很难得。这两者之间如何选择全在个人。
如今创业和就业之间的界限也变得模糊了,不少创业者都是先给人打工,攒足了经验和资金再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公司创始人也可能离开自己的企业,去给别人打工(这种现象在美国还挺普遍的)。
各位有没有设想过,如果艺术家都具备企业家思维的话,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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