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ISIS宣布,已经杀害了中国人质樊京辉。并公布了尸体的照片。目前外交部正在进一步核实中。
今年99ISIS宣布扣押了一名中国人质,名字叫做FANJINGHUI。从公布的照片上看很可能就是较早前失联的北京人樊京辉。同时ISIS公布了一个位于伊拉克的电话,并在公告中说,下面有文字称“无论谁愿意出钱购买将他们释放或移交,可以根据以下电话进行联系”,并表明“时间有限”。中国有新媒体的编辑人员试图拨打这个电话,但多次均无人接听。
同时,叙利亚驻华使馆表示,过去四年间,叙利亚驻华使馆并未向名为"Fan Jinghui"的中国公民发放过进入叙利亚的护照,因此他们推测樊京辉并非在叙利亚境内被IS绑架。
樊京辉曾经是一位北京的中学教师,家住北京市石景山区西井三区4号楼,樊和妻子曾经都在某中学任教,后樊京辉辞职下海,做过央视的编外策划,开过广告公司,至于这次为什么会去中东危险地区,以至于为什么会被扣留为人质,媒体还不了解。
樊京辉被扣留后,中国外交部表示已经启动应急机制开展相关工作。一直以来,中国人质在海外被扣押后成功获释的比例是很高的。一方面是因为中国政府的积极斡旋,一方面是因为中国的国际形象一直比较好。可是这次,因为对巴黎的袭击,ISIS已经成为全世界的对立面,中国不可能独自与其谈判,而且在俄法美的空袭下,ISIS已经杀红了眼。处决人质,也是对国际社会的报复。
樊京辉被扣押为人质后,中国主流媒体表现出了相当高的专业素养,那就是:不炒作不报道此事,要知道对于人质绑架事件,过度的炒作只能让绑架者获得他们想要的社会影响力,同时因为炒作之后的社会影响力,也会让绑架者高估被绑架者的价值,进而增加解救的难度。
有新媒体曾经在樊京辉被绑架之后联系上他的妻子张某,但是张某拒绝接受采访,这是正确的选择。还有新媒体找到北师大二附中1984届高三二班毕业照。指出其中一人可能就是樊京辉,但是该校并没有接受采访,也没有任何信息透露,这也是专业的做法。可以说中国社会在樊京辉被绑架后,始终以最大的善意和最专业的方式对樊进行了信息保护。

当然,也有不少人质疑樊京辉,认为他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汉,去中东就是出风头,就是自找苦吃。但小编认为,无论他在国内的生活方式是什么,在国外就是一个中国人,就应该受国家保护。无论他去中东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能成为恐怖分子绑架他的理由,所以,在恐怖分子已经宣布杀害他的时候,我们媒体界需要做的是:最大程度的对他家属进行安慰,最大程度的对恐怖分子进行谴责
樊京辉2001115日参加了中央电台《午间一小时》周末专版节目,在节目中,白岩松对话樊京辉和逢飞两位嘉宾,谈论“飘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以下是采访段落的全文,可以让我们更加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白岩松:各位听众朋友,欢迎您收听《午间一小时》周末专版,我是白岩松,今天我们要谈论的一个话题呢,也许是对青年人来说早已不再陌生的一个词“飘”,但是可能对岁数再大一点儿的人来说,听过这个词,但具体“飘”是什么也许没有太直接的感觉,非常希望通过今天这样一个节目,大家听过之后,会对“飘”这个词有了更多感情上的认识。
今天我们节目的两位嘉宾呢,一位逄飞,一位樊京辉。那我首先,先请樊京辉给我们的听众朋友们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和你简单的“飘”的经历。
樊:各位亲爱的朋友,你们好。我是小樊,大学毕业以后,我在中学教书六年,挣钱不多,而且看着我们的很多同学都在外企呀,要出国呀,我觉得挺没有意思的。94年就下海了,下海正好碰到的一家公司,是广告公司,当时也不是刻意要选择这个广告公司,正好碰上了,那家公司正好是要人。当时对广告的理解就是“挺好玩”,就进入这家公司。好在这家公司不规范,要规范的话也不会要我。做了一年以后,因为那家公司,它那个老板,用北京的土话说“点儿比较潮”,后来我看这势头不对,我就走了。后来,又去了一家台湾人开的百货公司,在前门那儿,做了一年,要不是那家公司倒闭的话,我可能就一直在做百货公司了,一直做下去了。以后又去了中央电视台,给一个新闻中心的制片人做私人的助手,属于中央电视台的那个“黑人”,就是也不签协议,也没有正式的名头,属于“黑人”,私人帮忙的那种。
白岩松:就是说好听的叫“策划”。
樊:唉,对,说好听的叫“策划”。96年底吧,有一个机会,我自己给一家广告公司,写了一个方案,那个广告公司老板呢,给了我两千块钱,很简单的,两三天之内写完,给了我两千块钱。嘿,我觉得这挣钱挺不错的,这个很容易。其实那个方案现在看来水平也不是很高,完了没过两天,还是这个月,又一家,咱们北京的一家星级饭店,他需要作一个CI手册,正好呢那个MI部分,就是理念整合部分没人作,就说你来做吧,其实我也就是照猫画虎,我也不是专业出身,找了一些书,弄完了又挣了三千块钱。等于说两周不到,挣了五千块钱。哎哟,给我乐坏了。我说不行,我一定要做这种自由人,挣钱容易呀,而且很自由,关键是自由,年青人追求的就是一种自由,自由状态,在自由的情况下能够挣钱,那“何乐而不为”啊。所以基本上从97年开始,就属于一种自由职业的状态。
白岩松:就一直“飘”到现在?刚才可能很多听众朋友,在樊京辉作这个很漫长的回忆过程中,可能听到了旁边的笑声,今天在我们的现场呢,还有很多的听众,包括一些特约的嘉宾,会共同和我们进入“飘”这样一个话题,我相信学哲学的逄飞,他可能回忆起自己的这个从大学一直到现在“飘”的历程,会非常哲学简练。
逄:我“飘”的这个过程,时间没有樊先生这么长,我96年本科毕业,那一年我不想找任何单位,就想考研,但是由于父母的压力,我就来北京找了一份工作,在《北京青年报》写稿,那个工作当时对我来说,工资可能很高,一个月800块钱。但是北京的房租特贵,在朝阳区那个地方可能要600块钱一间,我付不起这个房租,我有一个同学在北大,我就去北大去了一趟,那个日子可能是1110号左右,他给我讲北大很好,因为我们研究生去了,当然是有床位的,而且每个月发280块钱的补助,这个就是国家给你的钱,你的吃饭、一切花销,都可以在这280块钱里含概了,当时我非常兴奋。而且他跟我讲,在北大校园里面,你可以看到松鼠,可以看到啄木鸟,可以看到猫头鹰,因为正好是秋天,树叶还没有落,他领我走了一圈儿,然后我决定马上打道回府,回到我的家乡沈阳,正好赶上最后一天考研报名1114号,我就报了名,然后第二年我就来了北大。今年我是北大研究生毕业,毕业以后呢,去了一个单位,这是一个民办大学,打着文化招牌做事的、主要是商业操作的这样企图搞起来的一个大学,我去了两个月之后就辞职了,然后没有任何工作,给人作家教,我教一个小学生,教他《孟子》我感到很高兴、很快乐,虽然那个钱非常的低,我甚至对家长说,如果你有困难的话,不需要钱我也可以做。作这个家教可能我又持续了一个月,然后我又在《北京教育报》干了两个月,但是因为它的机构、它的整个做事的观念,还有它的行政体制,对我来说不太合适,12月底,就是在上个世纪,我辞掉了这份工作。那么在新的世纪,11号,我就开始了我自己新的工作,就是我给我自己找的事情,做一种公益性质的,致力于传统文化传播这样的一个工作,要建一个书院或者学堂,这就是我大概的简历。
白岩松:一听上个世纪的决定,我以为一百年前的事呢,后来一想一个礼拜还不到呢。
那么在你俩刚才陈述的一个过程中,我都听到了一种曾经有过受骗的这种感觉,那我特别想问樊京辉,你从大学毕业一直最后选择了这个飘流的状态,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樊:主动的因素也有,被动的因素也有。
白岩松:哪个更大?
樊:因为人有时候处于矛盾之中,可能我一年以前要分析的话,我会说主动的因素要多,那么有时候我回忆起来那些您刚才说的那个受骗上当的,我可能要说受被动的因素要多。现在确实是说不好。我比较喜欢读一些科学史,古希腊那些伟大哲学家那种对精神的纯粹的追求,对自由的纯粹的追求,使我非常感动。那种伟大的精神,可以说是鼓励我追求自由状态的原动力之一。当然还有很多现实的,比如说,如何很快速的挣钱,实际上最后到进入这个状态以后,挣钱也很艰辛。
白岩松:就是开始的时候,因为你用了两周左右的时间挣了将近五千块钱,当然就给你产生了一个梦想,一个月就能挣一两万。后来挣钱的时候,是否象你当初想象的那么容易?
樊:完全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白岩松:那逄飞,在你选择“飘”的过程中,“钱”曾经起过很重要的作用吗?
逄:“钱”基本上不起什么作用,因为这个“飘”,我想如果说,非得用这个词的话,那可能就是说由于我自己内心的这种要求,要求保持思想权力的这种充分自由,和我思想风格的这种连贯一致,主要是这样两点的要求。
白岩松:但是你感觉回头看主动更多,还是被动更多。
逄:我觉得是主动更多,因为当我离开任何我曾经呆过的地方的时候,都不是一种被动的原因。就是说不是由于外界不能容纳我,也不是由于我不能理解外界,而是更主要是我想保持自己这样一个,我这个血肉之躯、这个身形合一这样一个东西,我要保持一个自然生长的过程,我不希望我的这种自然的成长,被外界的任何东西所打断,那种从内部进行的一种扭曲或者影响。
白岩松:那樊京辉,比如说在他谈的时候,你们俩有个很共同的一点,就是似乎在强调主动的因素似乎更多一点儿,那么如果现在回头看,你当初在学大学的时候,学的不是数学系而是一个非常热门的系的话,是否会有今天的这个飘流状态。
看完此文,让我们为樊京辉祈福,为他的家属祈福,转发此文,让更多人一起祈祷。
(原创作品,如有转载,请标明出处:美帝那些事儿!)
更多精彩前沿信息,敬请关注微信公众号:美帝那些事儿
长按下方二维码即可关注。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