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rcel Michelson
移民危机和新一轮恐怖主义威胁再一次撼动欧盟的根基,欧盟的未来也再度受到质疑。
一些政客不顾难民潮背后的人道主义危机,敦促关闭边境,阻止难民涌入。
还有的则敦促欧洲返本溯源,回归犹太教—基督教时期的价值观,降低对穆斯林的开放程度,作为对伊斯兰激进势力的一种对抗。
这类观点越来越受欢迎,而且越来越多的主流政客开始宣扬一些在此之前只有极右翼和反移民政党才持有的观点。其原因并不难理解。
经济增速停滞不前,失业率居高不下,不安全感日益上升,这让很多欧洲人深感绝望,他们开始怀念历史上的浪漫主义时期,那时各国躲在封闭的国境线之内实行统治,泛着本国货币的扁舟,行进在波涛汹涌的国际商业和金融水域。
但那个时候,欧洲国家相互之间战事不断。先是为了殖民地经济战利品的分配,后来是为了在日益全球化的经济格局中占据上风。

2015年11月26日,法国南部蒙彼利埃的圣皮埃尔大教堂(Saint-Pierre Cathedral):在雨果•萨拉德(Hugo Sarrade)的葬礼上,护柩者将他的棺椁抬上灵车,后面跟着前来吊唁的人们。雨果•萨拉德是11月13日巴黎袭击的受害者之一,死于巴塔克兰剧院(Bataclan)内。今年23岁的他是一名学生,正在学习人工智能,原打算在巴黎度过周末,然后跟大巴黎地区的父亲团聚。2015年11月13日,发生在法国首都的一系列袭击事件导致130人死亡,其中之一就发生在巴塔克兰剧院,在那里,有90人死。
组建欧盟的想法产生于二战之后。最初只是六个国家之间的钢铁与煤炭合作,规模较小,后来逐渐拓展到更多的国家和政策领域。
冷战时期,欧盟国家也联合起来对抗前苏联;苏联解体后,欧盟又试图拉拢新近独立出来的国家,将它们集结在民主和资本主义的号角之下。
也许是因为扩张太快了,欧盟并不是一个行之有效的组织,纸上的协议则将现实掩盖了起来。

快进到当下。大规模移民潮和激进的伊斯兰恐怖主义之所以让欧盟招架不住,就是因为欧盟是为解决上世纪下半叶——而不是当今世界——的问题而创立起来的。
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欧盟规模是否太大,使之无法控制边界并确保公民安全;而是在于,欧盟是否足够强大。
答案是否定的。欧盟的实力并不足以应对中东(叙利亚和伊拉克)局势,从而在源头上遏制涌入欧洲的难民潮;也不足以协调安全部队,使恐怖分子无法再与当地部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们需要一个更加强大的欧盟,而不是一个弱化版的欧盟,只会以共同利益为代价,取悦一些地方利益。而这里所说的公共利益是指自由、宽容、民主、团结和繁荣。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将20世纪的欧盟变成一个适合于我们的时代和未来的欧盟。单是欧盟的复杂性就使这方面的进展举步维艰。
并不是每个国家都准备或愿意采取措施,但欧盟并不能停下来等待那些掉队者。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认为有必要让一些国家出更多的力。欧盟内部应该还有余地组建其他的俱乐部——就像欧元区那样,或者是治安、预算政策、基础设施联合投资等方面的组织,不要求所有欧盟成员国都加入。
这样一来,欧盟委员会就将充当起协调员和秘书处的角色,而不是组成一个“超越国家的国家”。在各个俱乐部中,国家议会和欧洲议会对自身拥有更大的发言权。
这既可以加快决策采纳,实现更加紧密的合作,从而改进效率,还可以使民众与政策之间的联系更加密切。它可能会使欧盟强大到足以面对这个时代的问题,无论是人道主义、军事还是经济问题。
关键并不在于发展一个更大、更集中化的欧盟——而是一个更强大、更团结的欧盟。
译|雁行 校|陈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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