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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们聊到,在华尔街,学院派的对冲基金,一般是由各部门各司其职,建构起一台精密运作的印钞机。虽然研究部门往往有更大的话语权,但其他部门也比较受尊重。毕竟都是一堆聪明人在一起工作,必须要印钞机的每个部件都优秀,才能和街上其他印钞机竞争,更高效地印钞。
为了激励各部门都努力工作,对冲基金的决策层往往让员工们(至少是各部门的高管们)都有机会投资公司的内部基金。而一般来说,内部基金是公司所有基金里最赚钱的一支。
由于对冲基金只招高智商的人,而聪明人的智商分布跟出身贵贱相关性不大。有一些高层是普通平民出身。如果足够贪心的话,他们会把自己几乎所有的资产都放在公司的内部基金里。可想而知,到了2007 年量化 Meltdown 的时候,这些人之前暴赚有多开心,现在的暴亏就有多痛苦。不对,痛苦度至少是开心指数的两倍吧。毕竟曾经暴富过,而现在眼睁睁看着就要一无所有。
所以贪婪和恐惧果然是双生子呀。
而另一些高管,则有各种情况。有的因为极早加入公司,已经财大气粗,在公司以外的资产已经远高于放在公司里面的钱。还有的本来就是贵族出身。是的,在美国这样的社会,有钱又努力的人非常多,连开国元勋的后代,也有不少在对冲基金天天加班,一副工作狂的样子。毕竟,永不眠的资本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终极驱动器。
在 2007 年,这些见过世面的高管面对魔怔的量化模型,就比那些平民出身、又还没有进入Billion Dollar Club的高管要能冒险很多。他们的立场是“越少越晚降杠杆,越好”。在他们看来,这可是天赐良机啊。亏光不怕,没伤到根本。但如果撑住的话,那可就发大了 。这思维跟我们做VC的也类似。
公司决策层内部的想法可谓激烈又矛盾,这时候验的就是公司大头目了。据说优秀的领导者都是雌雄莫辨的,既能沉着应对共克时艰,又有强大的同理心,能感知手下不同的痛点。这关键时刻,若危机处理得好,能在公司内部形成更大的凝聚力。如果处理不好就有后患了。待到尘埃落定后,遭受重创后的公司,若又没有逆风赚麻的缓冲,到时候大伙儿会理智到把曾经的冲突都遗忘吗?
(本系列连载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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