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王清彦
深交、长交或宜人之交,耗时又需要牺牲,我们的文化并不鼓励我们去培育和发展这样的友谊。因此,在当今21世纪忙忙碌碌的西方世界里,人们通常更加在意的是接收和占有,而不是牺牲和付出。[1]
西方基督教在这一点上仅略异于西方文化,这极其让人不安。在《地狱来鸿》——这部从魔鬼角度写作的属灵争战小传中,C.S.路易斯想象出一札资深魔头(大榔头)写给他侄子(蠹木)的信。信中,大榔头对以下状况欣喜不已:“现代基督教写作,极少提及那些曾针对世俗虚荣、择友和时间价值的告诫”。[2] 论及21世纪基督教文学对“世俗虚荣”和“时间价值”的缺失,路易斯不一定准确,但谈到友谊这个主题时,毋庸置疑,他是对的。
在这方面,当今的我们,又是多么不同于异教的和基督徒先贤!在古时,友谊具有生死攸关的重要性,以至于异教的哲学家柏拉图,用整本《吕西斯篇》(Lysis),及另外两本《斐德罗篇》(Phaedrus)和《会饮篇》(Symposium)的大部分篇幅,来讨论友谊的本质。另一位古希腊时期的主要思想家,亚里士多德,在其论述伦理问题的主要著作《尼各马可伦理学》(Nicomachean Ethics)十卷中,专用两卷探讨友谊。对古希腊人,友谊是人类生活最高理想之一,对古罗马人亦然。
关于友谊的经文
虽然圣经没一个具体书卷在论述友谊,但我们的确见到相关的经节:
  1. 传道书4:7-12折射出友谊的影子;
  2. 也有几幅美好画面,展现出友谊本该有的样子:像路德之于拿俄米,或大卫同约拿单;
  3. 以及在旧约智慧书《箴言》中,关于建立和维持友谊的黄金法则,例如“朋友乃时常亲爱”(箴言17:17)
圣经将友谊视作生命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这也是这些经节给人的印象。确信无疑,圣经在对友谊的描绘中,使用了两个一致的形象。[3]
第一个形象是灵魂交织。申命记中最早提到:“如同你性命(或译灵魂)的朋友”(申命记13:6),那是能直达内心最深处思想和感受的同伴,指向的是一种亲密度。约拿单和大卫的友谊也恰好说明这点(参撒母耳记上18:1,3-4)[4] ,从中我们看到强烈的情感连结和彼此忠诚。[5] 
而在约翰福音11章(尤见约翰福音11:5, 11, 35-36)中,拉撒路、马利亚、马大和耶稣,呈现出此类友谊在新约中的例子。事实上,“朋友”自然而然会变成对主内信徒或弟兄的另一个称呼(见约翰三书15)一个圣经式“灵魂伴侣”的特权和责任,涉及到亲密度、忠诚度和强烈的情感连结。因此很自然地,耶稣会用“友谊”来提及我们——及他自己的——终极忠诚度(约翰福音15:13-15)!我们是与这个世界为友,还是与神为友呢(雅各书2:23;4:4)
第二个圣经中用来描绘友谊的形象,是面对面的相遇。这个画面发生在摩西对神的关系上:在会幕中,神对摩西“面对面说话,好像人和朋友说话一般”(出埃及记33:11,亦见民数记12:8)。面对面的图像意味着一席对话,一次信心的分享,及由此而来的思想、目标和方向的交汇。
在新约中,使徒约翰告诉教会他厌倦了写信,“但盼望到你们那里去,与你们当面讨论,使你们的喜乐满足”(约翰二书12)朋友间面对面相遇,其中的益处之一,便是这样的相遇可引起洞察力的提高。著名箴言27:17:“铁磨铁,磨出刃来,朋友相感,也是如此”,即是对此意的凸显。
基督教传统中的友谊
在基督死而复活后的几个世纪里,教会在罗马帝国的传播并未否定关于友谊这一盛赞,观察到这一点对我们是有启发性的。尽管基督徒强调的是去爱所有的人——家人、朋友、熟人甚至仇敌——但友谊仍被极高地尊崇。事实上这种强调,基于所有基督徒在基督里的合一,鼓励一种高度的灵性的亲密性——这种亲密性,超越了被当时希腊罗马文化认定的真诚友谊。[6]
公元4世纪,一位主要基督教神学家——拿先斯的贵格利(Gregory of Nazianzus,约329-389),如此记录了他与巴西流(Basil of Caesarea,约330-379),在公元350年间,在雅典共同求学时的友谊:
在学习、住宿和讨论中,我曾有他为伴……我们凡物共用……但首先当然是神,以及对更高事物的共同渴望,使我们彼此相投。结果是,我们彼此信任至极,乃至于我们都透露心底,在我们的相念中,渐渐变得更加团结。[7]
鉴于这段对友谊的评价,也就不惊奇贵格利也会写到,“若有人要问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物是什么?’,我会回答是‘朋友’”。[8]
在中世纪,英国西多会修士埃尔雷得(Ælred of Rievaulx,1110-1167),就此著有一部经典之作《属灵友谊》(Spiritual Friendship)。埃尔雷得认为,真诚的友谊必须“始于基督,延于基督,并在基督里得完全。”并且这样的属灵友谊将得到极大的珍视:
在人类事务中,努力得到的没有比之更神圣,苦寻的没有比之更有益,探索到的没有比之更艰辛,体验到的没有比之更甜美,拥有的没有比之更有利。因为友谊在现世和永恒当中都结果实。[9]
在现代史初期,约翰·加尔文(John Calvin,1509-1564)曾背负冷酷、严厉和无爱心的冤枉名声,他对友谊也有极大的赞赏。法国改教史学家理查·斯托非猜想,在宗教改革时代少有人能像加尔文一样“建立如此多的友谊”。[10] 他最亲密的朋友中,有两位是他的改革家同伴:威廉·法雷尔(William Farel,1489-1565)和皮埃尔·维雷(Pierre Viret,1511-1571)。加尔文在其《提多书注释》(Commentary on Titus)的序言中,盛赞与这两位先生的友谊,他写道:
我相信,我不曾有过这样的朋友,在我们事工所处的这个世界,在他们日常的生活样式中,同住在如此深的友谊中。我曾在这间教牧办公室与你俩共同服事此地,其间未有过任何妒忌,似乎你俩与我如同一人……并且透过看得见的见证,和在人前良好的威信,我们已然显示出:在我们中间,没有别的谅解或友谊,而全是为了献于基督之名,是为了今时他的教会得益处,并且没有任何别的意图,而在他里面,一切都可能与我们为一。[11]
在三人的通信中,也表露出这种兄弟般的友谊。现存有163封加尔文写给法雷尔的书信,137封法雷尔写给加尔文、204封加尔文写给维雷、及185封维雷写给加尔文的信。他们不仅坦诚地讨论神学问题和教会事务,对私人生活中的问题也彼此公开。
此处只述一例:1552年1月27日,加尔文写信给法雷尔,就他耳闻的关于法雷尔布道冗长的报道——报道是真实的——责备他。“你曾常常认罪,”加尔文提醒朋友,“说你知道这是一个错误,并说愿意去改正它。”加尔文继而鼓励法雷尔,缩短布道篇幅,唯恐撒旦利用法雷尔在此问题上的跌倒,来破坏他事工中正在造就的那些美好东西。
十八世纪新英格兰的两个朋友
现代史早期,友谊在基督徒生活中的重要性,继续被强烈地经历并探讨着。艾丝特·伯尔(Esther Burr,1732-1758)生活在殖民地新泽西,她明确宣布“(除了神亲自与人相交以外),没有东西能比一个朋友的陪伴、和与之交往更能更新人的灵魂。[12] 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和亚伦·伯尔(Aaron Burr,普林斯顿大学前身机构的主席)的妻子——艾丝特在日常生活的嘈杂中,诚挚地寻求了解上帝的存在。
如其所行,她领悟到朋友是上帝所赐的礼物。在1756年1月23日的日记中,她深信:“我们拥有任何的朋友,都是蒙受了极大的恩慈——没有他们,这个世界会怎样——一个把自己看作没有朋友的人,必是此生所有被造物中悲惨的一个——这是生命中的生命。”[13] 对艾丝特来说,朋友是这世界最大幸福源泉之一。为什么她如此看重友谊?无疑是因为她意识到,基督徒朋友,和与朋友的交谈,会为灵命成长注入生命力。
在之前一年,即1755年的4月20日,在她写给最好的朋友——莎拉·普林斯(Sarah Prince)的一些文字中,也能找到类似确信:
我应高度重视(我亲爱的你也会如此),如你所拥有的如此有魅力的朋友——人可以向其吐露整个心灵的朋友……我视虔诚的交谈为保持内心深处信仰的最佳帮助之一,除隐秘的虔诚之外,我只晓得这最佳的——它被上帝的子女所忽略是多么可叹!
请注意友谊和艾丝特所说的“虔诚的交谈”间的联系。对基督徒来说,真正的朋友,是那些可与之分享个人生命中最深层次东西的朋友,人对其可以毫无隐瞒并敞开自己。按艾丝特的说法,朋友是一个人可以“向其吐露整个心灵”的人。并且在关于属灵事物的交谈中,信徒可以找到活出基督徒生活的力量和鼓励。谈到与朋友的属灵交谈,是“保持内心深处信仰的最佳帮助之一”,艾丝特明显地将其看作是神的恩惠的一种途径,借此神用圣灵看顾基督徒与救主的相交。
这些关于友谊的确信,在随后几年也受到过挑战。当其中一个学院导师,某个叫尤因的先生告诉艾丝特:“他认为女人不知道友谊为何物”,因为她们“对像友谊这样冷静和理性的东西极少有能力。”艾丝特不失时机地批驳他的观点。
她在日记中写道:“我反驳了他的几个苛刻问题,他没来得及再说第二遍。脸色通红,看上去一头雾水……我们继续争论了一个钟头——我非常平静地与他交谈。”[15] 在家庭中,在她父亲——也是18世纪美国最伟大的神学家——乔纳森·爱德华兹的教导下,艾丝特明显学到了很多。
两个浸信会朋友
约翰·莱兰(John Ryland Jr.,1753-1825)和安德烈·富勒(Andrew Fuller,1754-1815),演绎着另一幅绝美的圣经式友谊的画面。从1781年到1793年,莱兰同他父亲老约翰·莱兰(卒于1792年),在北安普顿参与学院巷浸信会教会的教牧领导事工。1793年,小莱兰被呼召在英格兰布里斯托,作布拉麦德浸信会教会的牧师,及布里斯托浸信会学院校长——他同时担任这两个职务,直到1825年去世。[16] 莱兰服事的所有机构,属于大不列颠的加尔文浸信派——这是那个年代主要的浸信会群体。
在莱兰一生之久的朋友中,最亲密的是安德烈·富勒。富勒生于威肯,一个剑桥郡的小农村。[17]他的父母罗伯特·富勒(Robert Fuller,1723-1781) 和菲丽帕·冈顿(Philippa Gunton,1726-1816),都是农民,租用着一个牛奶农场摊子。在1761年,他父母移居了一小段距离,到了索厄姆——在那里,他和家人开始定期去当地的加尔文浸信会教会,1769年富勒在那里皈信。在来年春天受洗后,他成为索厄姆教会的成员。1774年,富勒被呼召,担任该教会牧师职务,直到1782年,他成为位于凯特林的加尔文浸信会圣会牧师。
在索厄姆担任牧师的时光,为塑造富勒的神学远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也是在这个时期,他开始了对美国神学家乔纳森·爱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1703-1758)著作的终生研究。这项研究,伴随着他委身活在绝对无误的圣经的权威下,[18] 使他成为挚友约翰·莱兰所描述的:“可能是我们教派中有过的,最有判断力和能力的神学作家。”[19] 随后的几代人认可了莱兰对他朋友的评价。
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浸信会牧师C.H.司布真(C.H. Spurgeon,1834-1892),曾将富勒描述为:他那个时代“最伟大的神学家”。而20世纪浸信会历史学家A.C.安德伍德(A. C. Underwood)说“他是改革宗浸信会(Particular Baptists)曾有过的、最健全且最具创造性的神学家。”[20] 19世纪威尔士语传记作家大卫·菲利普斯(David Phillips),可能已形之词穷,遂称富勒为“凯特林的大象”,暗示他神学影响力的份量。[21] 富勒也曾担任浸信会差会(成立于1792年)的第一秘书,从机构创立之初直到1815年去世。
莱兰和富勒第一次相遇是在1778年,当时他俩都年轻,并且正在为一些极其重要的神学问题较劲。不到一年,他们成了最亲密的朋友。1782年,富勒搬到凯特林后,他俩更加经常地会谈、祷告和一起共享时光,因为北安普顿和凯特林相距只有13英里。在接下来直到1815年富勒去世的37年里,他们的友谊从未中断。
去世前9天,富勒最后一次请求莱兰:是否愿意在其葬礼上布道?莱兰同意了,虽然对他来说,在这次布道讲话中,要止住自己的泪水绝非易事。布道要结束时,莱兰追忆他们的友谊“从未有一分钟中断过,虽然我知道,有过某个不友善的用词或想法”,并且失去这样一位“最忠诚和审慎的朋友”所造成的创伤,将是在此生永不能痊愈的。
友谊的代价
富勒去世后一年,莱兰发表了挚友的传记。在传记简介中,他述说他们之间的友谊:
大多数我们共同的友人,都清楚知道,我是他最老和最亲密的朋友;尽管二十多年前我搬到布里斯托,使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个距离,但经常通信不断。如果超过两星期没收到他的来信,至少对我来说,这间隔就显得沉闷了。
1793年,莱兰搬迁到布里斯托,他和住在凯特林的好友的距离,使他们不能再经常会面。保持他们友谊生机和完整的唯一方法,是借助书信。因此,在超过20年时间里,他们忠诚地通过书信彼此联络。莱兰记述,如果他没有至少两周一次收到富勒的来信,就觉得时间间隔“沉闷”。两人都知道,他们的友谊是一种脆弱的财富,在不可预知的生活繁忙中,如果缺少对它的关注,它便会轻易丢失或被忽略。如美国布道家哈顿·罗宾逊(Haddon Robinson)最近写到的,“即便牢固的友谊也需要浇灌,否则它们将枯萎并随风而去。”
友谊——毫无保留
最初使莱兰和富勒彼此吸引的,是发现彼此都有着“对相同信仰原则的依附,对相同的错误有着决然的憎恶,对相同作家的偏爱”——特别是约拿单·爱德华兹。换言之,他们有着一段良好友谊的基础方面:心的联合。在心灵的合一中,他们寻得深深的喜悦——对基督荣耀和他的国扩张的热情。然而,朋友不是连体双胞胎或者一个是另一个的克隆。朋友按他们本来的样子接受彼此,毫无保留,这也是真正友谊的本质。并且,他们给彼此留下表达不同意见的空间。
在莱兰和富勒的例子中,他们主要观点的分歧,是围绕着一个18世纪英语浸信会中极度敏感的问题:关于开放式和封闭式的圣餐礼(即圣餐是否允许其他教会的成员参加),和开放式与封闭式的教会成员制度(接受婴儿洗的人是否可以被接纳为浸信会成员而无需受浸)
在18世纪,加尔文浸信会教派的绝大多数牧师和会众——包括富勒,坚持封闭式的成员制度(只有受浸的信徒才能成为他们本地教会的成员),和封闭式的圣餐礼(只有受浸过的本教会成员,才能在他们的教会领圣餐)的政策。而莱兰坚信在本地教会,不管是圣餐礼还是成员制度,都应向所有基督徒开放,不管他们是否作为信徒受浸。因此,莱兰坚持开放式的圣餐礼,和开放式成员制度政策。
举个例子,当莱兰做北安普顿学院巷教会牧师时,曾有其中一位教会的带领执事,某个叫托马斯·特林德(Thomas Trinder)的人——直到他被任命为执事六年后,才以信徒身份受浸。若是富勒,在凯特林他任教牧的教会,就永远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形发生。但两人在他们的友谊中,有足够的把握:不会让不同意见破坏他们的关系。
这个神学争执唯一一次差点真干扰到他们的友谊,是与浸信会差会在印度塞兰坡的宣教有关。这次差传由威廉·克里(William Carey),威廉·华德(William Ward)和约书亚·马士曼(Joshua Marshman)带领,他们都是莱兰和富勒的朋友,这次宣教在1805年采取的是开放式圣餐礼的做法。
塞兰坡的传教士在写给富勒的信中告诉他,他们开始确信:“没人有权在圣餐台前拒绝一个真正的基督徒,也不能拒绝与一个真正的基督徒交通,纪念他们共同的主的死,否则便是违背爱的律法。”“我们不能怀疑,”他们继续肯定地说,“瓦特、爱德华、布雷纳德、多德里奇、怀特非是否有资格领受圣餐——虽然他们的确没有以信徒的身份受浸;我们也不能怀疑:在主的圣餐台前,他们是否有神的同在?”
富勒不安于塞兰坡传教士所作的这般推理和决定,于是他施展其所有影响力和说服力,来力劝他们接受封闭式圣餐礼,可能在1811年传教士实行了后者。尽管莱兰毫不迟疑地批判这个政策的逆转,但如他随后谈到他与富勒的意见不一,“我反复向他表达我自己的观点时,比对英格兰的任何人更直率和激烈,但却没有冒犯他。”
我们所有人都容易受到引诱,使我们把次要事情看得远比其实际重要,当涉及这些非主要问题时,我们被诱使:将我们的朋友挤压到自己的思维模子中。另一方面,在他们多数浸信会熟人视为完全重要的问题上,富勒和莱兰真诚地知道,如何为对方让出持不同意见的空间。
如此,他们揭示出寻求塑造他们友谊所依据的那几行老格言:“在重要的事情上,合一;在非重要的事情上,自由;在所有的事情上,仁慈。“
唯一重要的友谊
1815年4月,富勒卧榻弥留之际,被询问是否想见最老的挚友莱兰,当时他的回答是简洁的:“他于我无益。”他的回答像是个奇怪的声明,缺少对他们长期友谊于二人意味深远的感激。但对这句话需在语境中去理解。
在他写给莱兰的最后一封信中,富勒开始说:“我们在一起已经享受很多。我所希望的,将证明在另一个世界有更大的喜悦……[在那里]我相信我们将重逢,并且不再分离。”显然,他对他同莱兰的友谊的感觉,无论如何都不会经历改变。
然而,鉴于死亡正向他濒近,他知道,此刻只有一个友谊是必要的:他与圣父、圣子和圣灵三位一体神的友谊。如另一位18世纪的作家——英国圣公会教区牧师詹姆斯·牛顿(James Newton)——在面对其兄弟的死亡时写到的:“倘若有神作我们的朋友,我们还需要害怕什么?没什么需要害怕!但是,如果没有神的友谊,我们可能将被看作人类最悲惨的一群人。”

    注释:
  1. 第欧根尼艾伦(Diogenes Allen),《爱:基督教故事,婚姻,友谊》(Love: Christian Romance, Marriage, Friendship),Cambridge, Massachusetts: Cowley Publications, 1987), 45-46页。
  2. 《地狱来鸿》,信札10,《S.路易斯佳作集》(The Best of C. S. Lewis),Washington, D.C.: Canon Press, 1969. 43页。
  3. “友谊”,见《圣经形象字典》(Dictionary of Biblical Imagery),利兰·莱肯(Leland Ryken)等主编,Downers Grove, Illinois/Leicester: InterVarsity Press, 1998. 308-309页。
  4. 亦见撒母耳记上 23:16-18 注1。
  5. 保罗·史蒂文斯(R. Paul Stevens)所写的“友谊”相关词条,见罗伯特·班克斯(Robert Banks)和R.保罗·史蒂文斯主编,《每日基督教全书》(The Complete Book of Everyday Christianity),Downers Grove, Illinois: InterVarsity Press, 1997. 439页。
  6. 凯洛琳怀特(Carolinne White),《4世纪基督教友谊》(Christian Friendship in the Fourth Century),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2. 57页。
  7. 《他的生平》(De vita sua 225ff.) [译者:丹尼丝·莫莱斯·米汉(Denise Molaise Meehan),《拿索斯的贵格利:诗三首》(Saint Gregory of Nazianzus: Three Poems),The Fathers of the Church, vol. 75; Washington, D.C.: The Catholic University of America Press, 1987. 83-84页。
  8. 引自怀特( White),《基督教友谊》,70页。
  9. 《属灵友谊》(Spiritual Friendship)9; 2.9 [译者:玛丽·尤金妮娅·雷克( Mary Eugenia Laker)],Kalamazoo, Michigan: Cistercian Publications, 1977. 53页和71页。
  10. 《约翰加尔文的为人》(The Humanness of John Calvin),译者:乔治H. 施莱佛(George H. Shriver),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71. 47页。
  11. 引自斯托非(Stauffer),《加尔文的为人》(Humanness of Calvin),57页。
  12. 《艾丝特爱德华兹·伯尔日记》(Journal of Esther Edwards Burr),1754-1757,主编:卡罗尔 F.卡尔森(Carol F. Karlsen)和劳里·克伦帕克(Laurie Crumpacker)(纽黑文/伦敦:耶鲁大学出版社,1984),185页。
  13. 《艾丝特爱德华兹·伯尔日记》,185。
  14. 《艾丝特爱德华兹·伯尔日记》,112。
  15. 《艾丝特爱德华兹·伯尔日记》,257。
  16. 关于莱兰的生活,没有过多的记录。要做通览,请见迈克 G. 海金(Michael A. G. Haykin)的《见证云集:18世纪的加尔文主义浸信会》(A Cloud of Witnesses: Calvinistic Baptists in the 18th century) ((ET Perspectives, No.3; Darlington, [Co. Durham]: Evangelical Times, 2006),45-51页。亦见约翰·莱兰的早期研究,“回忆录”(Memoir),见《教牧纪录:已故神学博士约翰·莱兰牧师手稿选》(Pastoral Memorials: Selected from the Manuscripts of the Late Revd. John Ryland, D.D., London: B. J. Holdsworth, 1826)I,1-56 以及詹姆斯·古洛斯(James Culross),《三代莱兰家人:百年基督徒服事》(The Three Rylands: A Hundred Years of various Christian Service,London: Elliott Stock, 1897), 67-91页。
  17. 对于富勒的一生,经典研究室约翰·莱兰的《安德烈富勒牧师的生与死所描绘的信之工作,爱之劳作和望中忍耐》(The Work of Faith, the Labour of Love, and the Patience of Hope Illustrated; in the Life and Death of the Reverend Andrew Fuller ,伦敦:巴顿父子出版社,1816)。该传记第二版发表于1818年。更多最新研究,请见 亚瑟H.科比(Arthur H. Kirkby)的《安德烈·富勒》(Andrew Fuller (1754-1815) (伦敦:独立出版有限公司,1961)及在提摩太·乔治(Timothy George)和大卫 S. 多克里(David S. Dockery) 主编的《浸信会神学家》(Baptist Theologians)中 菲尔·罗伯兹(Phil Roberts)的“安德烈·富勒”(纳什维尔:布罗德曼出版社,1990),121-139。
  18. 举例,他可能说:“如果任何人尊敬圣经的权威,他必须按照圣经所声称的样子,并且是为着它所声称的被写下的目的去接纳圣经。假如圣经称是神所启示的,并且假定信心和依行的绝对无误原则,我们要么这样接受它,或者,若我们保持始终如一,否认它的作者们是骗子”[约瑟夫·贝尔彻(Joseph Belcher)编辑的《安德烈富勒牧师全集》(The Complete Works of the Rev. Andrew Fuller)中的《加尔文主义和所齐尼教义体系的检视和比较,及其道德倾向》(The Calvinistic and Socinian Systems Examined and Compared, as to their Moral Tendency) (1845 版;重印:哈里森堡,弗吉尼亚: Sprinkle Publications,1988),II,196)]。
  19. The Indwelling and Righteousness of Christ no Security against Corporeal Death, but the Source of Spiritual and Eternal Life (London, 1815), 2-3页.
  20. 司布真的备注摘自吉伯特·劳斯( Gilbert Laws)的《安德烈·富勒:牧师,神学家,Ropeholder》(Andrew Fuller: Pastor, Theologian, Ropeholder ,伦敦:凯雷出版社,1942),127。亦见 C. 安德伍德(A. C. Underwood)的《英国浸信会史》(A History of the English Baptists,London: The Baptist Union Publication Dept. (Kingsgate Press), 1947), 166页。
  21. 《克里斯摩斯埃文斯牧师的生活、工作和果效的回忆录》(Memoir of the Life, Labors, and Extensive Usefulness of the Rev. Christmas Evans ,New York: M. W. Dodd, 1843), 74.
【本文作者Michael A. G. Haykin,美南浸信会神学院教会历史教授。】

文章来源:健康教会九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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