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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多元化的社会中,还是各自为政,按照各自的方式自由地生活吧。
【北美报告(原加拿大头条Canadanews)特约撰稿人风四海撰写】
2018年2月18日,农历大年初三,近700位来自加拿大各地的华人在渥太华国会山举行游行示威,抗议“剪头巾”事件。这是加拿大华人第一次在首都举办的抗议活动。相比起2016年国会山前著名的春节快闪,这一次的集会让在加华人展现出不同的面貌——
我们友善温和,但绝不是任人欺侮。

游行示威在加拿大非常普遍,只是先前华人参与较少。这次的大规模活动值得加载加拿大华人移民史——加拿大的华人经济、文化发展都得心应手,唯独政治参与是个软肋——此次集会是前所未有的、有号召性的。


然而,就在越来越多的华人的政治参与热情日渐高涨时,某组织突然跳出来“发文声明”,说这次游行中有白人排外组织参加,抹黑了华社,结论是这次游行不代表加拿大华人。


读后不禁令人莞尔——
既然这样大规模的游行无法代表华社,那么这个躲在一边码字的某组织又有什么权利、资格写这样的文章,来代表加拿大华人发言呢??!
集会上讲话的老兵代表
| 01 谁能代表加拿大华社?

这个问题不言自明。任何华人都不能代表加拿大华社,但是任何人都是加拿大华人社会的一分子。如果连这个简单的逻辑都搞不清就公然谩骂他人,请先退回去想想自己的分量再说。


每个人的分量很轻,也很重。


从政治层面来说,选票是最直接的体现。华人不喜欢投票可谓“尽人皆知”。最直接的例子就是集会中老兵代表指出,
华裔的投票率只有10%,而穆斯林的投票率高达80%。
华人应该向穆斯林学习,积极参政,用自己的选票选出能为自己说话的代表,选取想要的政府。


投票不花多少力气,有些人却觉得是“反正也不少我那一张”。事实上,在人口稀少的加拿大,每一张选票都非常重要。去年我们所在的城市就举行了两次投票,原因是第一次投票中两位候选人的选票数量没有差别。

游行示威让有些同胞更觉得麻烦。大老远赶过去,也就是举举牌子。比如这次在渥太华的游行,很多外地华人还要自费买机票过去。不仅花时间,还花金钱。又赶上过年,不能陪家人,却要在冰天雪地里冻几个小时,之后还被人喷口水,貌似确实是场“赔钱买卖”。


从社会生活层面而言,每一位华人的具体的表现就折射出华社的面貌。华人中喜欢做义工的多,华社就是个喜欢奉献的社团。华人中喜欢募捐的多,华社就是个喜欢捐助的社团。华人中爱清洁、讲卫生的多,华社就是个干净、美丽的社团。华人中喜欢遇事动嘴不动手、事后指手画脚批评的人多,华社就成了“事儿妈、事儿大爷”社团。


我们希望华社是什么样的面貌,完全不用去指责其他华人,做好自己即可。

我们希望得到政府、其他族裔的重视,完全不用谄媚摇尾,积极投票即可。
蒙面反对的Antifa
| 02 为什么我们要发声抗议

华人参加这次集会的导火索是“剪头巾”事件。


这一事件已经被报道多次,并且按照各新闻机构的价值体系分别进行了有特色、和侧重点的渲染。在此不再赘述。其实即使不被过多渲染,也不可能了解完全真相。因为事件一旦发生,所有的描述都是片面的,即使不是有意为之。做历史研究的学者都能明白这一点,即历史还原是无止境的。人们总会按照自己的理解、视角、利益去解读事件。


那么,为什么部分华人不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读“剪头巾”事件呢?为什么不能理解为是对华裔的有意栽赃?为什么不能对这种栽赃抗议?


而又有谁有权利去限制别人的思想的自由?你的左脸被打了,你可以把右脸伸过去,但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人挨打后都是同样的表现。


况且根据历史事件来看,反而是打回去的不容易再被打。


当年排华期间,白人无业流民某次去温哥华唐人街闹事,拿着棍子打遍唐人街,没有华人应对,商铺们都关门求平安。白人肆无忌惮地打砸抢,被抢的就白白被抢了。他们一路杀到隔壁的日本社区,以为还可以得手,谁想到日本人拎着菜刀冲出来了。加拿大的族裔歧视事件发生过三次,分别是对原住民的、排华的和二战时排日的。政府最先发表的道歉声明是对日裔的。


再看印度人如何在加拿大崛起。大家都有共识,如果惹了一个印度人,那就是与全体印度人对立——如同惹了黑人一样。多伦多地区曾经发生过大规模的印度人抗议游行,是由一名印度裔教授被学生指责说身上咖喱味太重引起的。据说当时印度裔教授看到学生的指责信后,马上叱责学生,去校方投诉。同校的其他几位印度裔老师也去声援。随后,爆发了大多地区印度人大规模示威游行。此后,加拿大主流社会对印度人的歧视就减弱很多。


每位加拿大华人都有权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不仅要表达,还要习惯大声说出来。亚裔不是哑裔——这样一句扬眉吐气的话怎么能被同胞当做笑柄来写文声讨?如果一定有谁需要被唤醒,可能更应该是那些声讨者们。
保护加拿大传统价值体系的THE PACK

| 03 走自己的路,让看客们继续观望

这次游行被人诟病的原因之一是“联合”其他组织。这完全是找茬儿。


找茬儿的理由是说这些组织是“极右”。又是谁来道听途说地给这些组织下的定义?代表退伍军人的老兵组织是极右吗?反对M-103限制言论自由的C3、反对魁北克非法越境难民的THE PACK等是极右吗?而来反对游行的蒙面的Antifa、IWW这些组织又是什么性质?


向所谓的主流社会摇尾乞怜的某组织讽刺参加游行的华人主要是一代移民、英语不好,那么想必不是一代移民、英语极好的他们是否认真核查过这些组织的背景,而非故意混淆视听、误导读者?


总是有人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给他人贴标签。倘若能停止喧嚣、安静地认真思考几分钟,恐怕对于这次游行的意义能体悟得深一些。

看过前一段伤残军人因为被小土豆斥责退伍军人“要得太多”而发表的演讲,就会明白为什么老兵代表要求平等。他们为了保卫加拿大不惜牺牲自己、甘愿献出生命,但是他们退伍后的津贴却得不到必要的保障。更令人发指的是,土豆政府为ISIS的人不断赔偿、欢迎他们回国。“但我并没有为之准备的,总理阁下,是加拿大正在背叛我!”这样的不公平难道不是每一位崇尚公平的加拿大人应该声援、支持的吗?


在一个多元文化、崇尚思想自由的国家,不可能、也不应该要求所有人的诉求相同。即使对这些组织的一些诉求可能不完全认同,但是在面对共同的不公平的威胁下,完全可以求同存异。大家互相借重,他们借重华人的支持,华人借重他们的影响,联合对抗已经造成巨大暗影的恶势力,才可能取得胜利。

此外,就算不在乎华人这次“剪头巾”事件中所受的影响,也不能允许对老兵的轻视、对ISIS成员的纵容。


正如德国的马丁‧尼莫拉牧师血的反思:“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爱因斯坦说:
“我会对那些我认为是非常恶劣和不幸的情况,公开发表意见;对它们沉默,就会使我觉得是在犯同谋罪。”

这是对那些伏低就小的看客最好的教诲。
沉默不是中立。对邪恶不制止,等同于作恶。更何况还为邪恶叫好!

鲁迅的《药》里写去给儿子买人血馒头的华老栓赶到刑场,“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一直散到老栓立着的地方,几乎将他挤倒了”。那些脖子被无形的手捏住的“鸭”们,如今变身为键盘后一个个看热闹、叫嚣谩骂的人。他们仍在等着沾了人血的馒头吗?


看客有看客的逻辑,勇士有勇士的精神。


在这个多元化的社会中,还是各自为政,按照各自的方式自由地生活吧。


我们不代表任何其他人,也绝不愿意任何其他人发个声明就来代表我们。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平台立场,欢迎各位读者交流。
作者:风四海
责任编辑:孙权
出品:北美报告(原加拿大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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