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酸柠檬
大城市总会被人诟病生活压力大,似乎在这里生活“性价比”不高,于是一堆人说着“逃离北上广”,说得最多的,应该是逃离北京。
虽然这么多人说着逃离北京,但是这座城市的居住人口并没有人因此减少。我不知道什么能成为让你留在北京的理由,但是二环里的生活对我来说足够吸引,宋冬野的《安河桥》大家足够熟悉,但这些二环里的地名和歌曲一样有趣,比歌曲更鲜活的是这里的生活。
百花深处
陈升在《北京一夜》中唱的百花深处你一定连词带调都不会陌生。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妇人,犹在痴痴等
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北京城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赛牛毛。
这些胡同,有以食物命名的,也许以前某条巷子里住着有名的工匠,胡同的名字也就这样叫下来了。但是百花深处胡同名字的由来,确切的是怎样又无从知晓。
《北京琐闻录》中记载,在明万历年间,有张姓夫妇在新街口南小巷内购买空地二三十亩,种青菜为生。渐渐地有了钱,在菜园里挖池建亭,种上各种花,每个季节都有各种花开着,当时城中士大夫等多前往游赏,因此北京人称它为“百花深处”。
老舍曾这样描写百花深处——
“胡同是狭而长的。两旁都是用碎砖砌的墙。南墙少见日光,薄薄的长着一层绿苔,高处有隐隐的几条蜗牛爬过的银轨。往里走略觉宽敞一些,可是两旁的墙更破碎一些。” 
上世纪九十年代,百花深处胡同16号是百花录音棚。百花录音棚可以算是北京最早的几个录音棚之一,当年不少音乐人在这里折腾过音乐、折腾过梦想。《北京摇滚》出自于此、唐朝的《唐朝》、张楚的《姐姐》和何勇的《垃圾场》也出自于此、更多的摇滚乐手专辑和小样都出自于此。
现在再去百花深处,没有当年那么多花,亭台楼阁若是有,也不知何时被拆了,也见不到缝着绣花鞋的老人,再去胡同,能看到的也是千万条胡同里相似的场景,几个老人,一群小孩,几条狗,各处停靠的自行车。
百花深处好,世人皆不晓。 
小院半壁阴,老庙三尺草。 
秋风未曾忘,又将落叶扫。 
此处胜桃源,只是人将老。
什刹海
北京的夜生活,东边的三里屯很热闹,往西走一点到二环里,什刹海也很热闹。
李健说他年轻的时候在什刹海住过一段时间,在他的专辑“似水流年”里有一首歌叫《什刹海》。
他写出这样的歌曲倒也不惊奇,当时在清华的楼里,看着对面的麦田,他也写出了《风吹麦浪》,在一个有水的地方怎么着也能唱出点什么吧,毕竟他是一个诗人气质的歌手。
但这首歌的词并非李健所写,他是谱了曲。
歌词中有这么写——
“河灯已点亮湖心的黑夜
却看不见摇晃的碎月
船上飘来熟悉的音乐
回忆在遥远的琴弦上跳跃”
现在的什刹海晚上也有音乐,不过不是当时抱着吉他在岸边找块石头坐下来就开始弹唱的青年,现在晚上你去什刹海,湖边路上各个酒吧的歌手唱着不同的歌,各种歌声混杂在一起,除了极为熟悉的旋律,其他的歌曲隔远了听大多你是辨别不出来的。现在点亮湖心的也不是河灯,是各个酒吧的灯光。
朋友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列了几个地方一定要去,故宫、鸟巢、天坛、南锣鼓巷,还有什刹海。
平常自己不太爱去什刹海玩,更别说是晚上了,带她们晚上去什刹海,夏天九点的什刹海人还是很多,景区就是什么都能买到,我们拿着一串本来在冬天才会有的糖葫芦在什刹海酒吧街的路上走着,想着听到一家我们觉得还不错我们就进去。
还没找到我们喜欢的,几个酒吧的服务员都向我们吆喝,“里边请里边请”,“没有低消”,都是类似的话。每个酒吧里面都有不少顾客,还有几个酒吧贴着“XX歌手驻唱”这样的宣传标语。
朋友选了一家,三个男歌手和一个女歌手交替唱,十一点多,歌手唱了黄磊的《我想我是海》,朋友问我这首是什么,我告诉她歌名。我去楼上的洗手间,旁边是个露台,视野很开阔,往远处看游客都走得差不多了,穿着衬衫觉得有点凉。
我下来听到歌手说:“你少年老成啊。”
我一脸疑惑看着歌手,又看看朋友,她说:“刚刚歌手唱歌,间奏时说’你们肯定都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我就说你知道。”
钟鼓楼
中国内地摇滚现在的发展如果能算燎原,那当初的星星之火里少不了’魔岩三杰”。提起摇滚,不管喜不喜欢,大家脑海里联想的都是重金属、噪类似的字眼,就像提起北京,第一个就是房价,紧随其后的或许有雾霾、堵车。
作为“魔岩三杰”之一的何勇,他唱摇滚,但只听他的《钟鼓楼》,完完全全不会去和摇滚做联想。《钟鼓楼》是魔岩唱片推出的何勇的第一张专辑“垃圾场”里的歌,这首歌很经典,1994年专辑发行后,此曲获得北京音乐台年度十大歌曲,而北京的钟楼、鼓楼,大家就更不陌生了。
虽说不管是民谣还是摇滚都是老百姓唱给老百姓的歌,但在表达方式上差异很大,唱摇滚的何勇唱了一首很民谣的歌却不觉得突兀,歌曲开篇就唱“我的家就在二环路的里面”。
钟鼓楼自然是在二环里面,何勇也确确实实是在北京长大的少年,他这样唱不会让我去想北京的房价多少,冬天有没有雾霾,上班堵不堵车。
何勇的钟鼓楼里面唱的就是很生活化的东西——
“说着明儿早晨是谁生火做饭,
说着明儿早晨是吃油条饼干”
刚上大学那阵开始养成一个习惯,每次去听live house之后就不回学校,在附近的青旅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在附近的胡同里转悠。第一个学期快期末的时候早上去到钟楼湾胡同。
在钟楼和鼓楼之间有一个小广场,那天早上有太阳,有几个老人坐在轮椅上,旁边也没有人陪着,几个老人各自在向阳的一侧排成一排,不远处有几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大叔大妈在踢毽子,冬天大家都穿得很厚,毽子显得特别小,我从他们旁边路过,继续往胡同走去。
听到《钟鼓楼》里的“这里的人们有着那么多的时间”这句,觉着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
南锣鼓巷
从鼓楼往东走不远,看到人最多的胡同口就是南锣鼓巷了。
高中的时候自己还没来北京,朋友给我一张北京的明信片,她说是在南锣鼓巷买的,顺带给我描述了这条胡同是何等好玩,自己暗暗记下要是来北京一定要去这里看看。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知道不只我一个,现在的南锣鼓巷是外地的游客来北京必去的景点之一。现在你去南锣,标准的场景应该是整条胡同里都是人,不管是从南往北还是从北往南,你只要跟着人群走就可以了,旁边的店里播放各种手鼓音乐,墙角一个画速写的,一个临时纹身的,当然还有各种卖吃的的店铺。
这是现在的南锣鼓巷,十年前的南锣你可以从浪荡绅士的歌曲《南锣鼓巷》里去了解。
“望着窗外有点阴霾的天/咖啡杯里浸泡着几乎静止的时间/有人轻轻吟唱来自这条街道的对面/熟悉的歌词混杂进清脆的高跟鞋/窗外在晃动着涂抹过的娇艳/那些笑容和媚眼/你能够看的见”
浪荡绅士的主唱程亚非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在南锣鼓巷还没有成为一条游客必来的街时,或许那时候他确确实实能在这的咖啡馆,点一杯咖啡,望着窗外,“享受看客的悠闲”。
北京的魅力对每个人来说不一样,这里四季分明,虽然春天和秋天比较短,可能留在这里是为了之后能衣锦还乡,也可能留在这里是为了更多的可能。
那么你呢,爱北京的哪一点?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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