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电影票房最有号召的男星是谁?根据这几年的数据,一定是“五十亿先生”黄渤无疑。最热闹的2014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部他的电影上映,在同一个影城面对同一帮记者,问答者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新鲜问题可以相互应酬。“只好自动放一些料让他们写。”他说。
黄渤成名晚,扮演《疯狂的石头》中满口青岛话的“黑皮”时已经三十一岁。早年组过乐队,天南地北四处漂过,也当过七年的舞蹈老师。从意外踏进演艺圈开始,他就陆陆续续扮演着小人物,狼狈的、困窘的、疲惫的。他的喜剧演绎方式,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是走心不走面。他不会对镜头挤眉弄眼,用过分夸张的肢体动作来营造一种热闹却难经深思的幽默。渐渐的,有人称他将比作金凯瑞、葛优,甚至卓别林。
对于这样的捧誉,黄渤摇头说不敢当,连同“五十亿先生”的头衔也一并婉拒:“过几年看,这就是个笑话。”
黄渤的谦词并非某种故作的姿态,害怕木秀于林而藏拙或另一种方式对大众的取悦。他是真的拎得清楚,这几年,国内电影票房发展很快,在《疯狂的石头》那个年代,过亿还是不敢想象的事儿,可如今随便一部电影,三天不过亿几乎就算是失败之作,百亿、千亿也许不过十年时光就翘首可待。
但谈国内电影票房时下的生机盎然很容易变成关于电影艺术的派别之争。有人说这样质素与收益不成比例,烂片称霸的现状是一种病态繁荣,咒骂这个每天新闻热搜榜上娱乐占了大半的时代是娱乐至死。但也有一派称市场应是自由选择的结果,艺术不应当干扰商业,并且大市场的繁荣长期以往必将促进行业的自律。
一派喧嚣里,商业收益与质素口碑都颇佳的黄渤没有站队,没学谁谁谁趁着粉丝经济当道赶紧比掌声兑换成真金白银,也没有怨天尤人叹息自己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票房高好不好?当然好,作为一个演员,市场接受度高,那么选择作品的余地肯定会大一些。但如果预估一部戏的票房可能不够高,那么就不去做了吗?”他平衡淡定,不忙着往左或往右。
在他的作品里,也有一些剧本或制作并不尽善尽美的作品。例如公路电影《无人区》,例如2012年的话剧《活着》。他做这些,不为数据的漂亮,也不为艺术的完美,新鲜事物总得有人探探路,踏踏实实的走上几步总胜于站在原地引吭高歌。
与喜剧的氛围相反,黄渤给自己留了几样安静的爱好。他喜欢摄影,拍静物,拍合作的演员,每到一地,隔着玻璃窗都会用镜头记录陌生的城市,拍涌动的人群与呼吸的城市。他爱画画,没事儿就在家画。有一回邻居来串门,见到墙上挂着一幅他的画,猛夸,夸完问到是他女儿画的吧。“我女儿读幼儿园。”他自嘲。在这些爱好里,没有投射任何验证自我存在的野心,不为办展,不为掌声。他在与自我交谈,这些安静的创作只是他看待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与喧嚣隔一点距离的。
一直在热闹里呆着,被路径依赖拖着拽着,没有空隙去思考自己心中的标准,而逐渐被掌声模糊视野,对创作者来说,是件可怕的事情。
如今跨界的风头正盛,许多人问黄渤:“你会不会转型?下一部片你是不是要试着突破自我?”黄渤有点无奈,“卓别林一生改变戏路了吗?做好一类不也挺好。”“你不想证明自己吗?”“不需要证明了吧?”
黄渤的认真毋庸置疑,带着玩的心态参加真人秀节目,录完一期还会和大家一起总结出千余字的意见汇总给节目组。演技早就无须证明,拍戏时导演已经喊了咔,但他还会顶着疲惫说:“我还有一个方法,我想试试”。但同时,他又是个从不“用力”的人,在旁人捞起袖子青筋毕露的拼命营销自己时,他说:“我想做第四名。成绩不坏但也不至于万众瞩目一身压力。”所谓姿态好看,就是他这样了。
做到五十亿先生之后,未来的路径在哪里?有一次黄渤遇到陈道明,陈道明说:“我们这代的重担就慢慢交给你们了。”他突然有一种站在时代传承里的现实感,是啊,总得做些什么吧,在名利之外,在历史之中。
老派、保守、激进、文艺、小人物、天生的喜剧家?你无法找到准确的字眼来形容黄渤,每一个词都不尽准确,在这个流行拿标签营销自己的时代,黄渤更像是一个“装不进套子里的人”,站在潮流里,看着有情风万里卷潮来,但他拒绝被裹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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