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斥候小吏
来源:蓝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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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儒家《公羊传》
2024年4月8日,朱令的父母前往万安公墓,给朱令的姐姐吴今扫墓。
以前去给吴今扫墓时,老两口总要告诉大女儿,“你放心吧,令令现在很好。”
这一次不同了,朱令已经于2023年12月22日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老两口经历了两次。
目前朱令仍未下葬,骨灰存放在八宝山。
万安墓地供应紧张,如果冬天之前,仍然不能申请到更大的墓地,朱令将和姐姐吴今合葬于此。
朱令的父亲吴承之希望,自己老俩口将来能和两个女儿合葬在一起,一家人重新团聚。
一周之后,朱令父母正式发起反击,针对这起尘封了29年的疑案。
4月15日,朱令父母向最高人民检察院递交了《侦查监督申请》。
他们请求对朱令被投毒一案,进行继续侦查。
在《侦查监督申请》中,朱令父母提出,有关部门的侦查行为中存在一些违法之处:
第一、“结办”案件违法
第二、没有认定犯罪嫌疑人与事实不符
第三、解除对孙某的出国限制并为其变更身份信息违法

第四、以缺少“直接证据”为由不作为,于法无据
吴承之认为,继续启动侦查符合法律规定,也符合国家利益 :

【《刑事诉讼法》第八条规定:“人民检察院依法对刑事诉讼实行法律监督。”
《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第五百六十七条规定:“人民检察院应当对侦查活动中是否存在以下违法行为进行监督:……(十)不应当撤案而撤案的;……(十六)侦查活动中的其他违反法律规定的行为。”
鉴于被申请人在本案侦查中存在以上违法行为,且案件在国内外影响重大,特申请贵院依法对本案进行监督,以维护国家司法形象及权威。】
随后,朱令母亲朱明新收到最高人民检察院的短信告知:

“【最高人民检察院】朱明新:您好!您的来信收悉,根据相关法律规定,我院已将您的来信交由北京市人民检察院依法审查办理。”
5月份,朱明新再次收到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短信通知:
“”【接诉即办】【北京市人民检察院】朱明新您好!我院收到最高人民检察院交办的信访材料,已依法转相关部门办理。北京市人民检察院。联系方式:0105876XXXX。您可在一天后通过网上检察服务中心(北京检察网、“掌上京检”APP安卓版、“北京检察”和“京检在线”微信公众号)查看。”
时隔29年,检察院重新启动了调查,希望这一次,那句老话能够实现:
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1995年4月10日,中国互联网尚未普及,北京大学的计算机房忽然雪片般飞出了多封电子邮件,发往世界各地。
这是一位北大学生,为一位清华学生发起的求助。
北大力学系的贝志城为自己的中学同学朱令,向全世界知名医疗专家发出了求助信。
一年来,清华女生朱令出现瘫痪、神经麻痹、昏迷、自主呼吸消失、多脏器衰竭等迹象。
3月24日,朱令被切开气管,用呼吸机辅助呼吸,四日后转入重症监护病房。
她的生命危在旦夕,病因却迟迟无法确诊。
贝志城赶往医院探望,被老同学的惨状震惊了:曾经活泼开朗的女孩昏迷不醒,浑身插满了管子,靠呼吸机能维持生命。
回到学校后,他久久不能平静,把此事告诉室友蔡全清后,他们想到利用学校刚刚联网的机房,向全球最知名的几个医学论坛求助。
本来只是想试试,可出乎意料的是,十天内,他们收到18个国家专家的1635封回信,其中在395份邮件中,有266份认为是朱令是铊中毒。
事实上,在朱令治疗期间,有部分专家就怀疑她是铊中毒,可又不敢轻易下结论。
“铊”属于放射性的高危重金属,具有诱变性、致癌性和致畸性,仅仅5mg/kg的剂量便足以致人伤残。
可“铊”这种金属正因为过于危险,普通人难以接触,当时整个北京能接触到铊的人也不超过百人,都是专业人士。
因此,到底是不是铊中毒,专家们一时不敢判断,国内当时也缺乏检测设备。
朱令的父母求助多个部门,不断奔波辗转,最后在一位协和医生的暗中帮助下,将朱令的尿液、脑脊液、血液、指甲和头发,于1995年4月28日来到北京市职业病卫生防治所进行检验。
那里有医学专家陈震阳教授早年购置的检验设备,封存在北京市职业病卫生防治所里多年。
陈震阳教授当日就出了报告,朱令体内铊含量非常高,远超致死率,怀疑有人蓄意下毒。
这么高的浓度,日常实验接触根本达不到,一定是“吃”进去的。
有了检测结果,就能对症下药,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朱令,通过“普鲁士蓝”试剂,终于吊住了一条命。
10天之后,她的血液、脑脊液中铊离子的含量就降至为零,朱令也成为中国第一位通过互联网“全球会诊”的病人。
然而,由于病情耽误太久,铊中毒的损害已经不可逆,最终,朱令双眼近乎全盲,智力也退化到了6岁的孩童程度。而这也意味着,重度残疾将伴随朱令终生。
为何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会遭遇如此不幸?投毒者又究竟是谁?
朱令,1973年11月24日生于北京一个高知家庭。
朱令的父亲吴承之,曾是中国地震局高级工程师;母亲朱明新,曾是中国远洋公司高级工程师。
朱令还有一个姐姐,名叫吴今,姐妹俩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
姐姐之所以叫“吴今”,是因为出生时“五斤重”,父母取名“吴瑾”,后来为了孩子好写自己名字,改名“吴今”。
吴今也是一个才女,多才多艺,从小学到中学始终成绩优异,以北京崇文区理科状元身份考入北京大学生物系。
然而,吴今在北大读书时,因一次郊游意外坠崖身亡。
吴今的死,在当年也是一桩悬案。
现场勘查时,发现她身上衣服整齐,完全不像是在慌乱中掉下悬崖的模样。
据朱家亲友回忆:
“回学校时分成了两拨儿,一拨人先走,吴今本来是准备后走的,但她突然想起有事情没做完,­要先赶回去,就独自追赶先走的那些人,在追赶的过程中不幸坠崖。
事后发现,该悬崖非常隐蔽不易发现,现在在该景区她坠崖处,还有警示标志。当时吴今出事后,她的同游的同学均以为她随另外一拨人走,到学校后又以为她回家了,直到上课发现她不在,才知道出事了,那时已经距离出事有三天了。事后公安机关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也没有自杀的理由,事情被定性为意外。”
姐姐吴今不幸遇难的那年,朱令正上初三,和贝志诚是前后桌,原本活泼的她一度变得消沉。
其实,朱令原名朱玲玲,后来才改成了“朱令”。朱家改名为“令”,希望比“今”能过得好一点。
相比姐姐的命运,妹妹朱今是“好”了一点,可这“一点”是不是也太少了?
朱令和姐姐一样,聪明好学,和姐姐一样读了北京市汇文中学,学者梁思成、邓力群等都从这里毕业。
从小,朱令就展示出了过人的音乐天赋,12岁那年,她就被古筝潺潺流水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吸引,缠着父母报班学习。
学了没多久,朱令的水平突飞猛进,甚至和教她的老师关系也亦师亦友,成了古筝演奏领域的知己。
19岁时,朱令考上了清华大学的物理化学和仪器分析专业。
在清华大学,朱令凭借音乐上的天赋,很快加入了校民乐队。
朱令喜欢小镲的“浑厚顿挫”和中阮的“玉珠走盘”所吸引,很快就掌握了这两种乐器,并成为中阮(古琵琶的一种)的首席。
朱令在民乐队不仅是灵魂人物,在运动和语言方面也有极高的天赋。
大学入学时,朱令就是游泳二级运动员,同时还精通英语和德语,听说均十分流利。
不仅如此,朱令更是清华的小有名气的“校花”。
朱令同班的同学,一次看到带有封面是王菲的杂志后,觉得朱令很像王菲,便把朱令叫做“小王菲”,这个称呼随即传遍清华。
朱令的同学陈某事后回忆,这样说道:
“她的美是自外及内的,是全方位的。迄今为止,我还未曾见过如此完美的优秀的人。”
那一年,朱令天真烂漫,学业优异,前途无量。

不知是否因为她过于优秀,被险恶而嫉妒的目光盯上了,噩梦接踵而至。
1994年10月,朱令在大三刚开学不久,视力忽然模糊不清,双眼看不见东西,后来恢复正常,她就没放在心上。
不久,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引起了朱令的重视,她去了北医三院眼科去检查,但没有查出原因。
很多人怀疑那时朱令两次短暂失明,已经被人下了毒,只是至今尚无证据支持。
朱令第一次确认中毒(有反应)的时间,是当年11月24日,朱令21岁生日当天。
那一天,父亲吴承之到学校找朱令,要给女儿过生日。
吃饭时,朱令肚子疼痛不止,什么都吃不下。
父亲带朱令跑了几家医院就医,都查不出病因。
很快,朱令身体的疼痛已经由腹部蔓延至胃、腰、腿等部位,头发更是大把大把地脱落。
12月11日,朱令强忍着病痛,身着一袭白衣黑裙,参加了在北京音乐厅举办的演奏会,弹奏了古琴曲《广陵散》。
那是她人生最后一次演出,也是最后的辉煌。
有人形容这首曲子:“有着雷霆之声,矛戈纵横之感”,这是朱令特别喜欢的曲目。
许多人对朱令的记忆,就停留在她演奏《广陵散》的那一幕。
没人知道,那一天朱令到底忍受了怎样的痛苦,但她镇定的完成了全部曲目,唯有台下的父母含着眼泪。
当天晚上,民乐队的成员在一家小餐馆庆祝演出顺利结束,朱令没有参加。
此时,大家才知道朱令当时疼到三日水米未进,全凭意志完成了演奏。
演出结束的第二天,朱令的父母带着她开始四处求医。
1994年12月23日,朱令住进了医院消化内科,飘逸的长发已经全部掉光了。
可面对莫名其妙的怪病,医生都束手无策,只能用最基础的保守治疗。
为了不落下功课,朱令便恳求父母将她带回了家。
回到家后,疼痛虽然还在不断地折磨着她,但头发却慢慢地长了出来。
到大三下学期开学前,朱令的症状有了明显好转,家里想让她多休息一段时间,却拗不过朱令要回校上学的要求,只好同意。
可就是这次返校,让朱令与厄运撞了个满怀。
在学校仅仅呆了八天,朱令又开始出现各种不适:“这次是全身都疼,特别是脚,碰到脚趾头她都疼得受不了,连被子都不能盖。”
1995年3月,朱令父母带她去了协和医院,神经内科主任李舜伟检查后告诉她父母,朱令的症状“太像60年代清华大学的一例铊盐中毒病例了”。
当时,李舜伟还写了诊断意见:“高度怀疑是轻金属中毒,如铊、䥽等,请劳卫所张寿林所长、丁茂柏等教授会诊。”
可在清华大学出具的证明中,证实朱令在实验室没有接触过铊盐,由于协和医院不具备做该项化验的条件,便没有进行铊中毒的检测。 
不久,朱令陷入深度昏迷,多个器官衰竭。
病因不明,医院只好对朱令采用血浆置换疗法,前后8次,每次均在1000cc以上的换血量。
在此期间,她的同学贝志城将朱令的病情翻译成外文,发到了互联网上求助。
确定朱令是 “铊”中毒之后,朱令的父母迅速报了案。
警方其实根据线索,筛选出值得怀疑的人群。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件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朱令宿舍失窃。
朱令铊中毒确诊后的五一假期,警方封锁朱令宿舍的前一天,朱令的宿舍发生了一起匪夷所思的“失窃案”:宿舍内的值钱物品甚至现金都没有丢失,唯独朱令的个人用品统统不见了。
答案显而易见:有人在销毁证据。
警方随后调查了朱令的同学、室友以及同系、同民乐队的很多人,最终锁定了朱令的室友的孙维,她也是化学系唯一有机会进入有铊实验室的本科生。
孙维家境优越,与受害者朱令曾是好友,因为具备投毒条件,接受了警方的审查。可由于关键证据丢失,无法证明其就是“凶手”,只好将其释放。
1998年8月26日,朱令案正式立案两年后,警方宣布解除对孙维的嫌疑。
孙维对外宣称:“他们承认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和朱令中毒有关。”并且指出还有其他7人能接触到铊,还曾通过潜入清华实验室拍摄视频来证实自己的清白。
经专家论证后,孙维被证实无罪。
不久,孙维改名去了美国,后移居澳大利亚。
可人们对孙维的怀疑和指控从未停止。为此,孙维曾在2005年、2006年、2013年三次在天涯社区发布澄清声明。
每一次,都会引发网友们积极发帖分析案情、站队争论,甚至骂战。
由于此案影响深远,案情过于离奇,且诸多疑团并未解开,随之也成为了天涯最为有名的“朱令案”。
至今为止,天涯那篇著名的《天妒红颜:十年前的清华女生被毒事件》的帖子还在流传着。
时间未能抹平朱令一家的伤痛,朱令的父母陪着生活不能自理的朱令长久的等待真相,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2004年,朱令的母亲朱明新突发脑出血,医生说,很大可能会“走”掉,可朱明新却挺了过来,她说自己“实在放心不下女儿”。
除了照顾家人,父亲吴承之那时几乎每天都在向上申诉,并接受媒体采访,去找各级部门反映问题。
2007年,《东方时空》播出专题纪录片《朱令的十二年》。
央视花了一年多时间制作了专题片,前后修改了40多版才过审播出。
据说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不能明说凶手就是谁。该期节目中,屏幕出现了孙维与朱令曾经的合影,镜头停在前者脸上达十秒之久……
当时,国家地震局前局长、时任全国政协委员陈章立与另外二十余名政协委员递交联名提案,重提朱令案件,要求信息公开。
最终,公安部在回复政协的公开信中提到,1997年10月23日,北京市委政法委曾召开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市检察院、市公安局“三长会议”,会议认为,鉴于直接证据不足,案件继续侦查难度大,最终“经中央领导同志批示,结办此案”。
命运多舛的朱令一家,艰难地熬了29年。
吴承之和朱明新老得很快,每天都竭力为女儿续命。
2013年,因为复旦大学投毒案,朱令案再度被人提起。《人民日报》也随之发声:公开是一剂解毒良药。
同样是宿舍投毒事件,同样是铊,复旦投毒案凶手林森浩迅速被锁定并认罪,可朱令一案依然扑朔迷离,重归沉寂。
1995年之后,朱令彻底失去自理能力,所有照顾和康复训练,均由年迈的父母亲力亲为。
朱令无法进食,只能靠老两口将饭菜打成糊状,再一点点地喂给女儿。
2011年,朱令的气管因肺炎被切开后,就没再合上,氧气通过气管,直达肺部。随后是数次肺部感染,朱令先后患上了糖尿病、肺部肿瘤。  
曾经是清华天才的小女儿,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老两口心如刀割,却无可奈何。
有媒体采访时提到嫌疑人孙维,吴承之淡淡地说,“这些年,我估计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有人希望尽快遗忘此事,可更多网友和朱令的同学们没有放下此事。
这些年,几乎只要曝出投毒案,就必定有人会提起朱令案。
有一位同学留言,“从未遗忘,不敢遗忘,希望有生之年看到真相”。
好友王晓丽说:“我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感觉她已经不是朱令了,完全是另一个人,我认为‘她’不能代表朱令,这就是一个残留了一些朱令的灵魂的一个人。”
2013年开始,朱令一家住进了小汤山医院,谢绝媒体的采访,希望一家人可以平静地且有尊严地生活。

这年,朱令的清华校友张黎利(也是孙维的初中同桌),在一个校友群中呼吁大家成立了华霖基金会,支持朱令一家。
《朱令的四十五年》作者李佳佳将这一家三口比作“铁三角”,“不论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他们都靠着彼此支撑,跨过一个又一个坎。”
几十年来,这对年近古稀的夫妻,轮流值班照顾着女儿,他们苦中为乐。
朱令的护理群里,有护工分享了一个消息,“令令刚放了个屁”,大家纷纷点赞。
因为朱令消化不好,放屁能让自己舒服一些,也说明消化好了一点。
大家当朱令面提起放屁的糗事,躺在床上的她也跟着咧嘴乐,也知道不好意思。
医生有时逗朱令,“什么动物叫得最响?”
朱令说,“什么动物都没有我爸爸叫得响。”
说完,朱令看着爸爸满脸笑容,自己也嘿嘿乐起来。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有一次,她认真对爸爸说:“如果你不管我,就再也没有人管我了。”
她还留着有古琴的音乐记忆,听到电视里有人弹琴,能够精确指出对方哪里弹得不对。
更多时候,朱令的记忆是片断的。
有时,她依然以为自己是在上学,挣扎着去实验室做实验,要去课堂上课。
可随着病情的加重,人生走到五十岁的朱令,已经没有这种意识了。
2023年12月23日,清华大学官方发布了朱令的死亡消息。
“我校1992级校友、勇敢坚强的朱令于2023年12月22日在北京去世。朱令多年来与病痛顽强抗争。在朱令的生命中,一直有众多校友、社会各界和学校的关心、支持和鼓励。我们对朱令的去世表示深切哀悼,向朱令的家人致以诚挚慰问。愿朱令此去有琴声相伴,一路走好。”
在上个月,朱令在病床上刚刚度过五十岁的生日,她饱经折磨的一生就此结束。
清华朱令投毒案一度轰动中国,至今真凶仍未抓获,案情也有多个疑点未曾解开。
公众号“没药花园”整理案件时间节点
还有很多人,继续在追查朱令事件真相。
朱令去世后,澳大利亚华人递交了4万多份请愿书,要求澳大利亚驱逐已更名为孙释颜的孙维出境。
有网友爆料了孙维在澳大利亚的生活状态,并称这是孙维在悉尼的豪宅,还拥有53公顷的农家庄园。
随后,疑似孙维的小红书账号曝光,该账号又迅速更名。
在评论朱令案时,该账号以第三人称写道“又不是孙一个人干的”,这似乎引发了案件的一个新线索——朱令案真凶还有其他人参与。
同时,从她的小红书账号来看,她的第二任丈夫竟是犹太人,她的孩子也去了犹太学校。
希望在不断追查之下,真凶能够显出原形。
如果问,为什么朱令值得关注?借用她的清华校友张黎利的话说,“因为她触动了太多人的良知。”
朱令案,也再次告诉世人,很多事,我们从未遗忘,也不会遗忘。
—END—
本文作者:斥候小吏,蓝钻故事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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