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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粉色大象(ID:fjndfsdx)
今天要讲述的案件在世界范围内都非常受人关注,1996年,美国34岁的已婚女教师玛丽怀上了13岁学生威利的孩子,她因强奸儿童罪被判服刑6个月。一出狱,玛丽就违反禁止令,又和威利见面,两人在车上私会时被警察发现。而此时,玛丽又怀孕了。
玛丽被判7年监禁,2005年她出狱后,令舆论震惊的是,威利和玛丽结婚了。
案件的当事人威利说,他认为很多案件只是被粗暴的归类了,人们并不关注其中的个体,也没人在乎当事的人感受。那么,今天就让我们先以开放的心态,进入这个曾被全球瞩目的故事,看看当事人是怎么说的,以及他们各自的表现,然后,再请你做出自己的判断。
1962年1月30日,玛丽·凯瑟琳·施密茨(Mary Katherine Schmitz)出生在加利福尼亚州一个天主教家庭中。
玛丽的父亲约翰·施密茨(John Schmitz)长相英俊清瘦,甚至有点像电影明星。
(约翰早期照片)
玛丽的母亲玛丽·施密茨(Mary Schmitz)和女儿同名(为便于分辨,下文将用施密茨指代玛丽的母亲),是一名有一头深色头发、苗条美丽的家庭主妇。
(约翰和施密茨后期照片)
约翰和施密茨在大学派对上相遇,施密茨曾为米勒啤酒建立了第一个化学测试实验室,但她为了约翰放弃自己的化学家生涯,步入了婚姻。
这个天主教家庭会定期参与弥撒。约翰和他所在社区的大部分人一样,观念保守,甚至有些极端。
玛丽出生的那一年,约翰在海军陆战队任军官,他在基地时,因为阻止一名男子攻击妇女上了新闻,这为他之后踏上政途打下一定基础。
约翰喜欢孩子,充满幽默感,还在迪士尼乐园做兼职。
玛丽有三个哥哥,她排行第四,她出生后,约翰对女儿十分宠爱。约翰给玛丽起了一个叫作“蛋糕”的专属昵称,只有他会这么称呼她。玛丽对爸爸很亲近,比起妈妈来,她更常黏着爸爸。在玛丽最初关于父亲的记忆中,他总是拿着书躺在沙发上抽烟斗,而她总会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陪着爸爸。
在玛丽两岁时,约翰开始了自己的政治生涯。在州议会的竞选中,约翰和妻子成为引人注目的一对。约翰在竞选中轻松获胜,获得了一个议员席位,全家人搬到了萨克拉门托。
玛丽3岁时,她的妹妹出生了,后来,她又有了一个小妹妹和一个弟弟,家中一共七个孩子。
在玛丽7岁时,她被自己的一个哥哥性骚扰,他向她暴露自己的生殖器,然后开始爱抚她。但后来的玛丽想要淡化这件事的严重性,她说自己当时没有被强迫做任何事,当她发现情况不对劲时,她就拒绝了。
到1970年,约翰在政界的耕耘有了新成果,他在美国众议院的竞选中获胜,全家搬到了华盛顿。在那里,约翰时不时带着“蛋糕”去国会,她成长得活泼开朗、落落大方。玛丽深爱父亲,总是坐在一旁注视着他工作,或者帮他折信封什么的。
约翰的政治观念一如既往地保守,譬如他对自己的恐同、反犹和种族主义(他将马丁路德金称作一个臭名昭著的骗子)毫不掩饰。而妻子施密茨也在参与保守派的政治事业,她积极反对男女平权修正案并为此奔走。
在1972年尼克松访华前,约翰半开玩笑地说:“我不反对尼克松总统去中国。我只是反对他回来。”
约翰的言论令尼克松不悦,他大量过于出位的言论甚至让极右组织都抛弃了他,在1972年的总统选举中,他失败了。全家又搬回了加利福尼亚州。
(约翰总统竞选时的海报)
第二年,当这家人和朋友们在后院聚会时,11岁的玛丽负责照看3岁的弟弟菲利普。她正和哥哥在泳池的浅水区嬉闹时突然发现,菲利普不见了。
等菲利普在泳池里被找到时,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而玛丽一直不停地重复着:“我只离开他一分钟,就一分钟。”
这场悲剧后来被玛丽描述为一次意外,她说没有人因此受到指责,但有熟悉玛丽的人说,她觉得父母对她有所责怪。
步入青少年时期的玛丽魅力非凡,她参加了啦啦队,虽然成绩下滑,但她不是很在意。玛丽的好朋友米歇尔说,她们私下的口头禅是“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总是在聚会和旅行,或者是跟男孩约会,周末还会开车去墨西哥附近的一所大学参加兄弟会的聚会。
(15岁的玛丽)
约翰没有放弃在政坛耕耘,他进入了加利福尼亚州的参议院。施密茨此时参与了一个电视政论节目,她总是打扮得很漂亮,充满逻辑和富有攻击性地为自己的保守派观点据理力争,积极呼吁婚姻和家庭的重要性。
但危机即将降临在这个大家庭,1982年,约翰的第二个秘密家庭被发现了。
43岁的卡拉将自己一岁多的儿子乔治送往医院,医生发现小男孩的阴茎上缠着一根被打了结的头发,由此怀疑卡拉虐童。当虐童调查员来到卡拉家时,卡拉一度拒绝透露孩子的父亲是谁,直到调查员说她可能入狱,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约翰的情妇被发现时的报道)
无奈之下,卡拉只好坦白:“(孩子的父亲)是约翰·施密茨,州参议员。”
约翰曾在圣安娜学院教授政治学,当时是卡拉的老师。这段关系从1973年左右开始,卡拉和约翰生育了一儿一女,不过,约翰从没为这两个非婚生子承担过抚养义务。(1994年卡拉去世后,施密茨的密友珍妮收养了这两个孩子。三年后,珍妮也去世了,孩子们被送到了孤儿院。)
这段地下情成为头条新闻,令约翰和施密茨的保守派观点也显得站不住脚了。不过,他们没有离婚,分开一段时间后,两人达成了和解。但约翰的政治生涯因为这桩丑闻宣告终结。
玛丽在父母关系的这次危机中,选择站在了父亲那边。她告诉她的朋友们,她的母亲是一个冷酷的人,父亲没有得到自己作为丈夫应该和需要得到的感情回报。她对父亲出轨的评价是:“她把他逼到了这步田地。(She drove him to it.)
玛丽的朋友米歇尔说,自约翰的丑闻曝光后,玛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整个家庭也分崩离析了。
但已经进入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玛丽看起来没有受太多父亲丑闻的影响,她享受着大学生活和自己“派对动物”式的生活方式,有当时熟悉她的人说:“她的男朋友几乎从不间断。”
1985年,23岁的玛丽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名叫史蒂夫·勒图诺(Steve Letourneau)。玛丽和史蒂夫的关系开始于强烈的身体吸引力而非灵魂共鸣,玛丽好友米歇尔把史蒂夫称为玛丽的Mr. Right Now(与真命天子Mr.Right相比,可以理解为“当下的人”)。
像她保守派的父母一样,从小受天主教影响的玛丽是反堕胎的支持者。在自己怀孕后,虽然史蒂夫承诺可以娶玛丽,但玛丽在和史蒂夫结婚还是做单亲妈妈之间犹豫不决,她并不那么爱史蒂夫,另外还觉得他不够聪明。
在玛丽还未做出决定时,在一次课堂上,她感觉自己开始流血。玛丽在医院给施密茨打了电话,施密茨来医院和医生沟通后,发现玛丽怀了一对双胞胎,她只流产了其中一胎。父母希望她能和史蒂夫结婚。
在疑虑中,怀有身孕的玛丽退学并嫁给了史蒂夫,然后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婚礼上的玛丽与史蒂夫)
这对小夫妻搬到了史蒂夫的家乡阿拉斯加,史蒂夫开始做航空公司的行李搬运工。他们的财务一直颇为紧张,玛丽有时需要靠父母的接济度日。而史蒂夫在婚后,也开始频繁出轨,并忽视玛丽的情感需求。
一年后,因为史蒂夫工作调动,全家搬到了西雅图,玛丽在那里生下了第二个孩子,然后又生了两个孩子。后来写了玛丽故事《如果爱你是错》(《If Loving You is Wrong》)的非虚构作者乔治评价玛丽似乎很享受怀孕的经历,比如喜欢穿孕妇装,或是听到一些关于她孕肚的评价。
(玛丽和史蒂夫的4个孩子)
玛丽白天照顾四个孩子,晚上在西雅图大学学习,她希望能获得一个学位,将来做一名老师,她认为自己有与孩子们相处的天赋。
1989年,玛丽从西雅图大学毕业,同年秋天,她开始在西雅图郊区的肖尔伍德小学教授二年级。
(课堂上的玛丽)
玛丽是一个很受欢迎的老师,她美丽温柔,与孩子们相处融洽。她说,每次在学生们离开前,她都会同他们击掌、握手或是拥抱,她认为这是一种确认彼此间联系的方式。同事们也认可玛丽是一位优秀的老师,不过,玛丽似乎不是很喜欢制定规则,所以,她的课堂上有时会出现一定程度的混乱。
玛丽也常在工作中迟到,她解释说,因为当时史蒂夫很晚回家,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们,以至于没有什么时间备课,只好熬夜工作,导致她第二天迟到。
这对夫妻遇到的问题越来越多,捉襟见肘的经济情况和史蒂夫习惯性的拈花惹草令家中争吵不断。后来,玛丽的邻居兼律师说,玛丽在这段婚姻中受到了史蒂夫的情感和身体虐待,并且两次去医院治疗并报警,不过都没有起诉。
玛丽尽力地维持着体面的家庭形象,哪怕电话都因欠费被切断,还欠了很多其他账单,她也保持着自己和孩子们穿着打扮的得体。
(玛丽做老师时的形象照)
1993年,在肖尔伍德小学执教时,她遇到了8岁的小男孩威利·福劳(Vili Fualaau),他当时就读2年级。
威利是太平洋萨摩亚独立国的移民的后裔,1983年6月26日出生在一个华盛顿州贫困地区的混乱家庭。威利的父亲结了5次婚,一共生了18个孩子。威利和自己的母亲,及另外4个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们一起长大。后来他的父亲因为持械抢劫入狱,母亲只能独自在面包店工作抚养孩子们。
当玛丽成为威利二年级的老师时,他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她好像一个电影明星”。有时,威利会跟其他小朋友躲在壁橱里捉迷藏,多年后,玛丽说威利后来告诉她,当时威利会在壁橱里等待她经过,然后偷看她裙底。
(8岁的威利)
除了威利外,玛丽也熟悉他的哥哥姐姐们,福劳家的孩子们都在这所小学就读。威利比玛丽的大儿子大一岁,后来玛丽称,这个阶段的威利对她来说,和其他学生没什么区别。
(威利班级的合照,左下为玛丽,最上方中间为威利,具体时间不详,推测为威利二年级时)
1995年,再次怀孕的玛丽流产了,同年,她的父亲约翰被发现已经癌症晚期。这些事情对玛丽打击很大,她希望史蒂夫能给她一些安慰,但她的期待落空了,史蒂夫对她所经历的一切不屑一顾。约翰的病情后来得到了缓解,但玛丽对史蒂夫已经失望至极。
也是在这一年,玛丽在肖尔伍德小学获得了晋升,被分配教五年级和六年级,校长给她写了一份评估报告:“玛丽不仅是肖尔伍德小学的一份礼物,也是整个学区的一份礼物。”
在新的班级中,玛丽很熟悉其中一个学生,他就是在二年级时被玛丽教过的威利。
12岁的威利迅速成为深受玛丽宠爱的学生之一,史蒂夫当时认为,玛丽对威利这么上心,可能是看到了培养威利的机会。
在后来对玛丽和威利的采访中,他们回忆了大约这个时间段对彼此的印象。威利说,自己被玛丽吸引到的原因,是她非常漂亮,他又想了一会儿,补充说,玛丽当时教画画,他觉得那很酷。
而玛丽的印象中,那个“历史性的时刻”,是威利叫住她,询问她会活多少岁,玛丽回答,自己的祖母活到了103岁,或许自己也会活到100岁。威利说,那太好了,因为那时候,自己也就80岁了,自己无法在没有玛丽的世界上多活一天。
(威利与玛丽)
在这个时期,曾有学校员工看到威利在学校停车场驾驶玛丽的面包车,不过他并未上报。还有一名管理员发现玛丽和威利在关了灯的浴室独处,他询问玛丽时,她的解释是,威利有“态度问题”,所以她正跟他谈话。管理员把此事汇报给了自己的主管,但他们没有告知校长。
还有几件不寻常的事发生,学校的一名同事发现玛丽和威利在其他学生面前共舞,玛丽称他们是为了情人节派对预演,她和所有的学生都跳了舞。
一次,玛丽在一次会议上突然离开,说要开导一名陷入困境的学生,当她返回时,“闻起来像(发生过)性” (smelled like sex),玛丽称他们发生了口交(至于玛丽是否对同事说明了其对象,资料中不明确)。
另有一次,玛丽因为被一名学生的父亲跟踪骚扰汇报了校长。谈话时,她若无其事地说,这个跟踪者说威利是她的“小男友”。
在教职工中,关于玛丽和威利的传言早已沸沸扬扬,他们常以编写学校年鉴为由共度夜晚。
到了1996年4月,玛丽教授威利的整个学年结束后,有很多其他老师也注意到了玛丽和威利之间不同寻常的亲密,他们评论,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比起成年人和小学生之间的交往,更像两个青少年在调情。
暑假时,玛丽和威利一起在社区学院和一家艺术品商店上课。玛丽甚至说服了史蒂夫,让威利跟着他们全家人一起去阿拉斯加旅行。
威利和他的哥哥派瑞常在玛丽家玩,有报道称,他们会在那儿抽烟喝酒,邻居们发现后,对此感觉非常不安。
史蒂夫也感觉到越来越迷惑,家里的四个孩子和糟糕的财务状况已经让玛丽分身乏术,但她在其他孩子,尤其是威利身上倾注了过多精力,但他不愿相信这其中有什么异常之处,直到他在家里发现玛丽写给威利的情书。
1996年6月18日,警察在一辆停在码头的汽车里发现了玛丽和威利。有人看到他们被发现后,玛丽跳到了前排座位,而威利在后排装睡。威利对警察谎报了年龄,说自己18岁。玛丽解释说,威利是住在自己家中的家庭友人,自己当天和丈夫发生了争吵,威利看到后就跑出了家门,自己是出来找他的。
一般来说,警察对于此类事件的问话事件不会超过20分钟,但察觉到不对劲的警察将威利的母亲叫来了警察局。威利母亲对玛丽非常信任,依然让玛丽带走了威利。但她后来说,警察没有提醒她车里发生的事,以及威利对警察谎报了自己的年龄,否则自己一定不会让玛丽再带走威利的。
1996年10月,兴奋的玛丽打电话给她的好朋友米歇尔,告诉她自己恋爱了。
根据《如果爱你是错》中所写,玛丽在电话中滔滔不绝地说自己遇到了世界上最棒的人,形容极尽夸张。玛丽向好友倾诉,她遇到了自己终生在寻找的人,她找到了最完美的爱情。她提到,他们还没有发生性关系,但是他们正在考虑这件事。
她说:“他像任何男人或领袖那样,用最男性化的方式统治着我。我依赖他,也相信他,相信我们共同的未来。”“我们谈论每件事,他是我的灵魂伴侣……”
几周后,米歇尔又接到了玛丽的电话,她宣布自己怀孕了,孩子不是史蒂夫的。因为想让史蒂夫在孕期相信孩子是他的,怀孕后的玛丽故意引诱史蒂夫跟自己发生了关系,但是,玛丽说,等孩子出生后,史蒂夫就不会再相信这一点了。
米歇尔很不解,玛丽解释道:“因为孩子将会有黑色头发和深色皮肤。”没错,玛丽的“灵魂伴侣”,那个“统治”她的人,令她怀孕的人,就是13岁的威利。
史蒂夫还是很快意识到了真相,他告诉了一些他的亲戚们,他认为自己的妻子“怀上了那个13岁男孩的孩子”。
得知真相的史蒂夫开始殴打自己妻子,常在孩子们面前冲着玛丽喊叫。玛丽后来说,史蒂夫还多次击打她的腹部,试图让她流产。史蒂夫的确想让玛丽堕胎,玛丽那坚定反堕胎的母亲也建议她打掉孩子。
1997年2月25日,在混乱的情势中,史蒂夫的一个堂兄给儿童保护中心和玛丽所属的学区分别打了匿名电话,举报了玛丽和一个13岁男孩发生关系的事。警方开始介入。
威利此时已经升入七年级(相当于中国的初一),他接受了警方的调查。他称自己和玛丽发生过四五次关系,但后来,他说自己当时担心玛丽会被终身监禁,于是撒了谎,实际次数要远高于他承认的。
1997年3月4日,玛丽被逮捕,此案迅速席卷了全美的注意力。
在精神状态评估中,玛丽被诊断为双向情感障碍,精神科医生说:“她的症状很典型,她几乎不睡觉,思维奔逸,容易分心。在这种性欲亢进的情况下,她会甘愿冒巨大风险,譬如跟一个6年级的学生发生性关系。”玛丽的过往,包括弟弟的去世和父亲的出轨,都被认为对她如今的状态有所影响。
身着卫衣,一头金色卷发的玛丽在法庭上的照片登上各大头版头条,她看起来脆弱、悔过,声音颤抖着对法官恳求道:“法官大人,我做了一些在道德和法律上都无权去做的事。那是错误的,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请您帮帮我,帮帮我们所有人。”
(法庭上的玛丽)
13岁的威利在媒体围追堵截的闪光灯中出庭。
(法庭上的威利)
1997年5月29日,等待判决中的玛丽生产了她和威利的女儿奥黛丽·洛克兰妮·福劳(Audrey Lokelani Fualaau)。
最终,在律师的帮助下,玛丽和法庭达成了认罪协议,她承认自己犯有两项强奸儿童罪,法庭将原本可能为期六年半的监禁,减为六个月监禁和三年性犯罪者待遇。认罪协议的一部分要求玛丽不能再联系威利,也不能联系她的五个孩子。她开始接受针对双向情感障碍的药物治疗,但在出狱前一个月,她就悄悄停止了服用药物。
1998年2月3日,玛丽服刑完的两周后,警察在玛丽家附近发现一台汽车,车窗上水雾蒸腾,玛丽和威利在车内独处。
(玛丽和威利私会的汽车)
大部分报道都称他们此时发生了关系,后来威利告诉一名侦探,说他们只是有肢体接触,并未发生实质性关系,警方也没有证据表明当时车中发生了性关系。但玛丽在这段时间又怀上了威利的孩子。
玛丽违背了自己在法庭上“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的诺言,在她被释放后,她很快和威利取得了联系,两人在被发现前,已经见过几次面。
玛丽再次被捕,警方在她的车里发现了6200美元现金、婴儿服装和她的护照,车里还有她出狱后购买男装和婴儿服装的850美元收据,但玛丽辩称说那些男装是送给亲戚及买给自己的,因为她喜欢穿宽松的男装。
(第二次上庭的玛丽)
当月,盛怒的法官撤销了玛丽的认罪协议,因玛丽违反“不接触令”,判处她七年半监禁。
1998年10月16日,玛丽在狱中生下了她和威利的第二个女儿乔治亚(Georgia)。她在狱中仍然千方百计地联系威利,有一次,她给他的信件被监狱截获,她因此被要求加刑6个月。当时的一篇报道称,虽然玛丽的父母在帮她寻找律师争取上诉,但约翰没有去西雅图看望过女儿。
监狱外的威利从高中辍学了,他的母亲获得了他两个女儿的监护权,他患有重度抑郁症并且酗酒,在1999年3月,16岁的威利试图自杀,但没有成功。
(威利与女儿)
1999年5月,史蒂夫和玛丽离婚,史蒂夫获得了四个孩子的监护权,搬离了原本生活的地方。
2001年,玛丽的父亲约翰死于癌症,享年70岁。玛丽没有获准参加父亲的葬礼。
2002年,威利曾和母亲联合将母校和处理该案的政府部门告上法庭,试图争取赔偿。
(将母校告上法庭的威利)
威利的律师称,玛丽在校时经常迟到,课堂也没有秩序,但学校还是任由她自由执教。尤其在威利和玛丽第一次在码头的汽车中被发现时,学校有官员通过种种渠道得知了此事,但他们以“警方已经做了必要的事为由”,没有对校长上报。
律师提到,威利的精神状态十分崩溃,他沉迷毒品,精神抑郁,曾住院治疗。因为工作时会被认出,并被嘲笑为“那个和老师睡觉的男孩”,他无法保住任何一份工作。
不过最终,威利和母亲没有获得任何赔偿。
得知此事的玛丽从监狱里给威利寄了磁带和字条,恳求他不要和母亲一起参与诉讼,说自己仍然爱着他,并要求他娶她。她还寄去了录音带,里面有一些情歌,和她像小女生般诉说衷肠的录音。
在磁带中,玛丽说,如果她和威利的孩子们的监护权给了他的母亲,“那家里将来会有一场谋杀”。(我认为她这么说的意思,是想在威利脑中深植一个念头,那就是只有监护权在威利和玛丽这对父母手中,才是最好的,否则就会导致悲剧性的后果。)
(威利与女儿)
2004年8月4日,玛丽服刑完毕获释,并被登记为中等风险的终身性犯罪者。已经21岁的威利说服法院撤销了玛丽对他的禁止接触令。
2005年5月,令全世界感到震惊的是,22岁的威利和43岁的玛丽宣布结婚。有媒体买下了这场婚礼的独家转播权,5月20日,在家人和两个女儿的陪伴下,威利和玛丽宣读了结婚誓言。22岁的威利看起来幸福而满足。随着威利的长大,玛丽和他的年龄差距被拉平了不少,至少从外表上看来是的。
后来,威利将结婚称为一种巨大的解脱。这段婚姻是抛弃世俗偏见的真爱还是另有隐情?在经过十几年婚姻后,玛丽和威利的故事以一方的离世画下了句点,而在此之前,这段关系已经摇摇欲坠……
本周四(3月14日)中午12:30,我将在本案的下篇中对上述问题做出分析,欢迎大家阅读,我们到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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