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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唐纳德·特朗普的事情。随着最新月度经济报告出炉,我想:这有助于唐纳德·特朗普当选吗?并且,看到目前美国大学校园因由于巴以冲突发生骚乱时,我承认自己开始提出同样的问题。
美国劳工部发布的四月就业数据大幅下降
如今,我得说我假定大多数抗议者都有最好的出发点——解除巴勒斯坦人民承受的痛苦
但抗议活动带来政治后果难以预料。例如,在1960年代,数百万受到感召的年轻人奋起抗议越南战争,历史证明其立场完全正确。但共和党人很快利用学生抗议运动的过激行为谋取私利。1966年,罗纳德·里根誓言“清理伯克利的烂摊子”,从而当选加州州长。1968年,理查德·尼克松为那些 "被遗忘(不呐喊、不示威)的美国人 "喝彩并当选美国总统。那个时代的抗议非但没有迎来一个全新进步时代,反而是美国有史以来最保守的时期。
民众的强烈反抗行动并不鲜见。进步记者文森特·贝文斯在其新著《如果我们燃烧》调查了2010年至2020年间发生在埃及、土耳其、巴西、乌克兰等地的十场抗议运动。他得出的结论是,在其中七个案例中,抗争结果“比失败更糟。情况发生倒退“。
《如果我们燃烧》,作者:文森特·贝文斯
例如,2011年的埃及,百万抗议者齐聚解放广场呼吁改革和自由,让整个世界激动不已。胡斯尼·穆巴拉克总统随之下台,但取代其专制的并不是民主政治,而是穆斯林兄弟会。
2013年6月,数百万巴西民众走上街头,要求改善学校、降低公交成本和政治改革。但是,贝文斯哀叹,“没过几年,这个国家就由全世界最偏激的右翼民选领导人统治,这是一个公开呼吁恢复独裁统治和大规模暴力的政治人物”——加强版本特朗普,雅伊尔·博尔索纳罗。
这些群众运动为什么往往适得其反?在其著述中,贝文斯认为抗议者组织模式存在缺憾。他指出抗议的组织活动各有不同。首先是权力集中于最高领导人及其指定机构的垂直领导;或是美国民权运动采用的一个为共同目标而努力的级分明的领导网络,该网络拥有明确的领导者和明确的追随者。
然后就是我们在互联网时代看到的那种运动。世界各地的很多抗议者都对对垂直领导的权威性持怀疑态度;他们不希望接受自封领导者的指手画脚,而是喜欢无领导的、分散化的、数字化协调的群体,身处其中的参与者可以即兴发挥。
这类扁平化、无政府模式能够迅速动员群众,即使他们互不相识。然而,这种认为获得广泛参与度的运动会奇迹般地实现目标的假设,其本身却站不住脚。
令人遗憾的是,无组织、分散化的运动善于破坏而不是构建新的现状。正如贝文斯所说,"一个由目标各异的街头抗议者组成的分散群体不可能直接获取权力”。反而是那些具有传统组织架构的团体,例如民粹主义强人,能够奋起誓言终结无政府状态并恢复秩序。
今天的校园抗议者同样具有这个弱点。当你没有正式组织架构时,你就不能控制信息。最离谱的言论——“锡安(犹太复国)主义者该死”——也会引发关注。如果没有一个正式的组织架构,你无法明确自己的基本立场。例如,这场运动是否相信两国解决方案,还是打算消灭以色列并对该地区实行种族清洗?
更糟糕的是,抗议运动助长了过去数十年来有损民主党前途的阶级形势。众所周知,民主党已是高学历的文化精英政党,而共和党则成为教育程度较低的大众政党。哥大和南加大等高校学生处于文化特权的金字塔顶层。
如果你活跃在高知圈子,很容易得到年轻人热衷于加沙问题的印象。但最近一项采访18-29岁美国人的哈佛青年民调中,被问及哪些是最重要的问题时,“以色列/巴勒斯坦”在总共16个问题中仅名列第15位。美国年轻人认为通胀、就业、住房、医疗保健和枪支暴力等其他问题更为紧迫。
以色列/巴勒斯坦”的重要性在总共16个问题中倒数第二
尤其从2016年以来,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如果生活在大学城或高学历群体聚集的沿海城市,你就不能用自己的经历概括美国政治。事实上,按照这些地方培养出来的本能和价值观,你或许无法敏锐地察觉自己的运动正在疏远宾夕法尼亚州、威斯康星州、密歇根州和佐治亚州工薪阶层地区的选民。在他们看来,你们就像那些特权阶层孩子,破坏规则并逍遥法外
过去数十年,很多大学在意识形态上变得更加同质化,相比美国其他地区显得格格不入。正如我的同事罗斯·杜塞特最近所指出的那样,核心课程”中习20世纪思想的哥大学生,通过弗朗茨·法农和米歇尔·福柯等名家作品不断接受单一意识形态的灌输。
乔治·帕克在其《大西洋月刊》的文章中引述一名哥大学生致其教授的一封信,"这种意识形态已经慢慢地渗透到学校的方方面面,由于缺乏具备良知者质疑这类正统观念,认为大学几乎停止了这些意识形态相关辩论甚至对话。因此,如果你身处哥大并坚信'非殖民化'或别的什么,我真的不清楚你是否会反思这种观念。"
这些圈子已经变得如此封闭,以至于今天的进步斗争往往只发生在进步空间,年轻的进步主义抗议者试图推翻不那么进步的大学校长或社会组织负责人。这些斗争无一例外分裂了左派,团结了右派
在我的职业记者生涯中,我学会了在报道示威活动时,不仅要关注抗议者,还有那些永远不会参加集会并用沉默表示反对的人。举例而言,如果你要报道1960年代末的抗议活动,那么采访乔治·布什要比采访艾比·霍夫曼等那个时代的抗议活动名人更能洞察未来数十年的进程。在当时霍夫曼更引人注目,但事实证明布什和所有置身抗议活动以外的人更具影响力。
过去几天,白宫和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查克·舒默对违法抗议活动的批评越来越严厉。如果要避免特朗普卷土重来,我们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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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李建秋的世界 ,转载:李建秋的世界,
本文经授权转载,版权归属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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