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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半年,
一条采访了3位拥有“自由灵魂”的个体。‍‍‍‍
他们决定反抗主流生活对人的规训,‍‍‍‍‍‍‍‍‍‍‍‍‍‍‍‍‍‍‍
与此同时,也体悟孤独,保持困惑,寻觅出路。
2021年夏,大村在山上画画
2024年初,一条回访大村在开州县城的新家
家具厂工人吴大村,
住在重庆深山里,埋头画画20年。
他捡建材厂的废料回来做画框,
到桥洞下办无人问津的画展,‍‍
业内人士称他为“遗珠般的灵魂画手”,‍‍
两年半前,我们拍摄的短片在网上引发热议。
过去,他认为“自由比天高”,
如今他和他的家庭有了一些变化。
林步冉在这间9“陋室”生活、创作7年
加拿大人林步冉,今年40岁,
2018年,他只身一人来到中国南昌,
开始攻读中国古代文学硕士、博士。
他自称“贫困户”,
独居在闹市区一间9的“陋室”里,
房租350元一月,最近才安上热水器,
一天只吃一顿饭,用80元的二手老年机。
他喜欢中国古人的生活,
酷爱《红楼梦》和中国诗词,
并以此作画,作品超过4200幅。
2006年,柳智宇以满分成绩获得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成为众人眼中的“数学天才”(上)。如今,他从事心理行业,发愿“给身边的人带来一些光亮”(下)
柳智宇身上曾有过许多标签:
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金牌获得者,
保送北大数学系,
麻省理工全额奖学金录取……
2010年,他放弃这一切,在龙泉寺出家。
2022年,他决定还俗,也恋爱、结婚,
以一个心理行业从业者的身份,
回到了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中。
自述:吴大村、林步冉、柳智宇‍‍
编辑:洪冰蟾、宋   爽、周天澄
3年前,大村在山上独居
以前没房贷车贷,什么都不需要负担,自己没什么开支。现在为了孩子读书,到县城买房子了嘛,负债肯定想短时间去还。
这套房子是我老婆在抖音上刷到的,我们现场看了一下,当天就决定要买。它在7层,买一层送一层,顶楼不要钱。我老婆和孩子住楼下,我住楼上,一间卧室,一间画室。我没事就坐在阳台晃神,前面那栋高楼是我爸爸住院的人民医院,再过去一点的操场是我孩子9月要上的小学。
在新家画画
在老家画画的时间很多,画了一张又一张,一下子都天亮了。刚搬进这里,还是像往常一样琢磨,一直找像原来的那种感觉,找自己想要的图像。但是全部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烦躁,静不下来。几天都画不出来,一画只有一个多小时,过后就把它又涂平,放在一边堆着,底色就有100多张。这一年基本没有真正完成的,可以挂着的就更少。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忽然一下就画不出来东西,一坐几个小时,真的是,我也不知道在干啥子,时间也浪费了。索性就不那么着急,一天就该干啥子干啥子,陪老婆出门散步去了。现在我们两个每天都在一块,什么都聊,聊得很深,关系变近好多。
在老家,背着画框去桥洞挂画
之前我在家具厂画门窗上的花样,现在厂子转型,那种手工家具过时了,时兴的款不需要手工的东西,我就搞不了。后来给一个朋友开车拉点东西,垮了,没搞了,还发过传单,给那种修农村自建房的跑跑业务,没搞起来,歇着了。
我觉得稳定的工作是很简单的,只要自己愿意去做。开州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在外面省吃俭用,攒钱回来买间大房子,好像都是为了这个房子。本地的工作其实工资也不高,只有3000块。朝九晚五又搞不出来什么名堂,我不喜欢照搬那种模式生活,失去了活着的意思,我就想乱整瞎搞。
背债以后,我长期动摇要不要去做个稳定的活。估计以后慢慢要陷进去,让自己踏踏实实,不这么漂浮。但我这个人说不准,我思想不牢固。
麻将桌底座和瓷砖
房东送的这个顶层,我不喜欢顶棚和瓷砖,但是一装修就要钱。我就自己做点画框,把画挂起,看能不能和环境搭配。城里捡的东西和乡下不太一样,我主要去建材市场,那些门窗、防盗玻璃,尺寸做得不对,就放在那里不用,我捡回来,直接破开,把自己和孩子画的放进去,正反可以放两幅,再封个边,算得上是一种尝试。
那个孔洞很多的木板画框,没人猜出来以前是什么。我们这里到处是麻将馆,其实是机麻的底座。画室的地板变形以后,我就把瓷砖撬起来,在上面画画,过后拿切割机裁。
花两年多时间填满200个格子
两年前我看到两张坏掉的乒乓球台,把它翻过来,发现桌面底下很多小格子,一张有100格。我先放了一男一女两张画进去,好像有一点坟墓的意思,很多墓碑上面就是一个人头,那感觉一下子就冲击到我。

过后越放越多,什么狗、鸡、草什么东西都放进去了,我喜欢做这件事情。这两年一直在断断续续填这个乒乓球台,一直在找哪个画适合在哪个位置,我还放了几张女儿的画进去,差不多快满了。
有十几年前的画,也有最近的,还有女儿的画
200张画里,像梵高的墓碑,这张很久了,大学毕业以后去北京打工的时候画的。现在看画得不是很好,但一直留着,自己情结很重,我专门到网上搜了他的墓碑画下来。
我发现所有的东西它就是这么回事,一个人头,一个年份,一个时间。
孩子的画我挂了几幅,我们走得很近,天天在一起,我不培养她画画,她来我这里纯粹是搞着玩。小孩子的状态比任何我看到的所谓的艺术家都好太多了,搞几笔她就走了,过后你会发现这几笔好棒,她自己肯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流露出的天性很自然,伤心就哭,开心就笑,进入又快,抽离又快,投入一下,下面喊她玩躲猫猫,马上跑了,不会停留,不想后果。
独居的时候喜欢彻夜画画,现在睡得早
这县城是真的,我有时候都扎慌,半夜睡不着觉,一两点钟我直接开车回山上住一下,安静一下,在老家待一段时间再出来。换个新的地方,虽然是我的房子,但在那睡着不踏实,好像不怎么属于我,始终感觉它会被夺走。
一般一个地方待个两三年,我就想跳出去。有的地方太熟悉过后会觉得心烦。只有老家这里能呆久一点,生我的地方是最安抚人的。
老屋的灶台
厨房、走廊、客厅,填满每一处
山上的老屋是我爸爸花了两年时间,亲手打石头盖的,现在他病得比较严重,已经上不来这里。屋子的框架都是他的痕迹,里面我要铺满我的画,哪怕是一个小缝隙,我都要用个小作品把它连进去。一进来,就能感觉到父子之间的一种交流。
小时候墙上的涂鸦和长大以后的画
其中还有他画的妻子肚中的女儿
墙上我小时候乱涂的痕迹,循序渐进到这个年纪,到80、90岁我还在画,每个阶段画了就挂起,自己看得到成长的刻度。每个阶段只要我在画,一直画,过后一看作品,那个阶段是什么状态,一看就懂,会勾起我对那时候自己的记忆。
目前这个年龄的话,好多烦恼都是钱,经济问题确实是一个硬伤,一下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忽然到了自己身上。之前老年人说40岁左右过后走下坡路,碍脚碍手都不敢放手去搞,年龄卡在这个那里,陪小孩陪老人,好像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
大村和妻子熊小清一起做饭
3年前你们来找我的时候,我画画很自由,自由很广的,太大了,但有些自由它需要付出代价。以前有小问题就去搞钱,但是更大的问题出来了,人必须面对他那个年纪要面对的问题,不再只是上班不上班的事情。
好像人复杂了,不是纯粹一天天画画好了就行。现在孤独有时候都很奢侈,我想有一个人待着画画的时间也不多了。身边的朋友都在打拼,去住县城,还房贷车贷,培养小孩,大家都这样搞,好像是一个时尚,不赶上潮流的话,在世上好像是不行的,不入流的,这些事把我的节奏影响了,我找不回之前的状态。
路修好了,当初挂画的桥洞堆满了垃圾,已经不再是他的乐园
我就想如果为了家庭挣房子车子,那可不可以不花很多时间在上面。这是一个工具,电瓶车可以,三轮车可以,面包车也可以,不去追求品质,够用,爱惜就行。钱不是我要追求的东西,对吧?
十年二十年后,你们有空了再来,看一下大村还在画,画得还可以,比之前好一点,只要好一点就行,就有意义。
林步冉的家
我的家乡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座山林,附近没几户人家。搬到江西南昌住是2018年,当时开始读硕士,研究中国古代文学。
本科时,我在多伦多大学的商学院读会计,学费很高,也希望毕业后找个好工作。读了三年后,我发现经济学全是骗人的,所以本科也没读完,就出国交换、旅游去了。新加坡、中国台北、佳木斯……最后定居在了南昌。
刚搬来这间屋子的林步冉
我现在住在一家唱片店的楼上,9平米,350元一个月,7年没涨过价。水泥墙面太薄,夏天房间比外面更热,开空调也没用,冬天比外面更冷,我最近买了台二手热水器,终于通上了热水。房子虽然很破旧,但它有一定的审美,我不会觉得丑陋。
我的生活其实不太健康。每天中午、最晚甚至下午两三点才起床,然后到楼下吃一天唯一的一顿饭,一般是馄饨或者包子,配上江西的辣椒酱,然后走路到我朋友的店里买咖啡。晚上是我一天中状态最活跃的时间段,我会读书,或者站着画画,灵感来了,会画到凌晨三四点。
完成的作品直接摆放在床边
我从没有学过美术,也不觉得自己是画家。我的画材不多,就一瓶黑色墨水、一支毛笔,一次只买10张全开的黄色宣纸,裁成合适的大小,一点也不浪费。裱画的背景纸,有什么就用什么,不要的证书、烟盒、宣传单都可以拿来用。完成的画,就直接堆在床边。
出门时,我从来不锁门。如果说我房间有什么值钱的,那只有我的画,就算被偷了我也很开心,那算是一种欣赏。
林黛玉是林步冉最喜欢的角色
我很喜欢中国古代的文人,尤其是纳兰性德、曹雪芹、李商隐、李清照,他们的文字很美。我不太读现代文学,因为它们的语言都太标准化了。
2008年在中国台北学习中文时,我第一次读到了《红楼梦》,发现小说居然可以这样包罗万象。它有非常多不同角度的故事线,合在一起却非常和谐。为了读懂《红楼梦》,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中文学好。
目前为止,我已经完整读过三遍《红楼梦》。第一次读的时候基本所有的诗词都读不明白,就晚上听蒋勋的《红楼梦》讲座,白天再读一回原著。后来每读一遍,都会发现新东西,看不完看不透。
我的博士论文也是关于《红楼梦》的。读博期间,我把里面大部分诗词、歌曲、灯谜、对话都翻译成了英文,写的随笔超过了一百万字,相关画作有两千多幅。
林步冉的东西很少
他收藏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算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现代科技让全球的审美都变得很像。比方说00年左右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手机,但现在的都同化了。早期的汽车有很多变化,但现在的车在我眼里都一模一样。我隔着屏幕在网上看到的画,基本上都是复制画。
第一次在纪念馆看到八大山人的真迹时,我觉得太不一样了。他的作品很有年代感,很有质感。当天晚上回家,我突然很想画画,就用钢笔画了第一幅画。从那时起,我已经画了4200多幅画了。
创作中的林步冉
我在研究什么,就会画什么。几乎所有的画,我都是先写文字,内容一般是翻译成英文的中国诗歌、我写的诗、拼贴诗、随笔、学习笔记等等,写完才开始配图,目的是让我的文字更丰富。这种形式,灵感来自中世纪的手抄本和中国国画,都是手写字和画的结合。
林步冉画过很多幅林黛玉
林黛玉是我最喜欢的文学人物,我觉得她是很有浪漫主义追求的,什么都不妥协。比方说她最后要死的时候,把诗词稿都烧了。虽然活得不是很现实,但很精彩。
我很喜欢李白的狂句,翻译过他的边塞诗《塞下曲》,配的画是一匹马,因为第一句有马在风中飞的意思。
翻译李白的《塞下曲》
我还读了很多不同朝代僧人的诗词。寒山,在中国好像没有很多人了解他,但在日本很有名。他的诗很直白易懂,没有什么典故,我翻译了300多首他的诗。但他的训诫太多了,比如让别人不要吃肉,所以渐渐我就不太喜欢了。
我一直都是跟着兴趣走,有感觉的时候才画,从来不勉强自己。有人说我的汉字写得很丑,但我也从来没想过专门去练书法,因为把字写好不是我的兴趣所在。
林步冉和家楼下唱片店的老板是多年好友
《红楼梦》对我最大的影响,是我的人生观。以前我比较乐观,觉得生活会越来越好。现在的我有点像顿悟后的甄士隐,对世间万物有点看破了,更消极一些。
虽然我这几年卖画在很多人看来算是挺成功的,但我觉得,这一切任何时刻都有可能毁灭。但正是因为这一点,我现在不会那么看重身外之物,物欲比较淡。
老年机和年份久远的电脑
我的手机是2005年生产的老年机,二手的,80块钱。我没有社交媒体,大家联系我,一般是直接打电话、发短信,或者发邮件。我在南昌有两三个经常见面的朋友,想聊天的话就会直接去找他们。我不是特别喜欢随时都在上网的感觉,外界信息太多,会干扰我。
我没有手机支付,都是用现金,没零钱的时候,随处都有便利店可以换,还是很方便的。
只穿军用服装,皮鞋修补过无数次
我所有衣服都是军用的,因为又便宜又耐用。我不希望有多余的衣服,只有三双皮鞋、三条长裤、两条短裤、三件衬衫、一件外套和一件内胆,都缝补过无数次了。我的眼镜碎了,就送到一个做瓷器修复的朋友那里帮我修好。
林步冉基本去哪里都是步行
对他来说,步行就像打坐,是每天必须做的事
理想状态下每天需要步行两小时
我的收入全部都是卖画所得,极其不稳定。我之前囤积的画基本都卖完了,3年内,没有经纪人,完全靠自己,把4200幅原作全部卖出去,我应该是第一人。这两年不太够卖,2023年,我的存款少了一半,今年前三个月也完全没有收入。
刚开始画画的前四年,我从不卖画,基本都是送人。但后来发现,对方不一定喜欢,甚至会扔掉。所以我决定用最低的价格出售我的作品。原画200元一张,画册200元一本,其实都是时间成本。以经济学角度,这个价格远不如去国际学校做英语老师,但做老师是我最不想的。
我对金钱其实不太焦虑,能过一天是一天。我已经为自己想好了退路,等到钱都花光了,我就回加拿大,跟着当电工的爸爸回收电线,慢慢积累钱,然后再回到中国继续做喜欢的事。
半夜11点,林步冉出发去广州摆摊卖画
他一般选择过夜绿皮火车,可以省下一晚上的酒店钱
有人曾很直白地对我说,你这种画谁都可以画,我们不会欣赏。50%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做的东西太有意思了。另外50%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画全是垃圾。之前我的房间从墙面到天花板都贴满了我的画,可是有一天,我再也不想看见它们了,就用宣纸把它们全部盖住。
我的爱好原来是很广的,随着年龄增长,爱好越来越狭窄,现在没有一天是不做跟画画相关的,有点被困在这里走不出去的感觉。画画的产量也一直在降,最开始可能一晚上六七幅,到现在平均一天也就一两幅,很少有那种沉浸的状态了。
所以现在我会经常去全国各地参加展会摆摊。我很喜欢摆摊,因为我觉得我的人和作品是一体的。如果画卖得好,对我是一种鼓励,我会更有动力创作。我也想过在网上或者在画廊卖画,可那样我本人和画就脱离了。
我虽然也喜欢“闭门造车”,但我更喜欢这种反反复复,回到静态的地方,又出去到一个繁华的地方去分享我的作品的这种反差感。
柳智宇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忙,在前往工作的途中与我们聊了聊
当别人觉得我获得奥赛金牌前途无量的时候,我自己知道,数学这扇大门可能已经无法向我打开了。

高三的时候,我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眼疾,看黑板10分钟就非常难受。当“数学天才”只要大脑运转10分钟就转不动了,是一种(被)剥夺的感觉,原来你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现在变成不属于你了。
所以大学的阶段我一直在苦苦探索,发现其实人生还有很多种不同的选择。在初中的时候,数学之外,我也接触了庄子,也接触了佛学,我给自己的定位是一个修行者,希望能够去领悟人生和宇宙的真相,数学只是我探索人生和世界的一种方式。
在北大就读期间的柳智宇
其实最开始没有跟父母好好地沟通,我拿到麻省的全奖,让他们不要有遗憾,希望他们能够开心一点。

我出家时跟父母说的是: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选择,也许许多年之后我会改变自己的主意,但如果我没有探索过这条路,我的人生会非常遗憾,希望你们能给我这个机会。
后来我很注重去跟父母去沟通,出家之后,慢慢地他们也知道我依然是爱着他们的。到现在我们家庭的关系是很好的,有各自的生活。
出家后的柳智宇
我曾经有过特别困难的时候,身体虚弱,病了大半年。我就觉得我发心去修行,为什么会遇到这样子的绝境?但又不能跟父母说,他们会担心;更不能跟媒体说,说出去就是一个特大新闻。

当时就在后山上走,发现春天的草木,过几天来看就不一样了。当时就体会到,一切都是无常变化的。
人生有所得,一定要有所舍。我们人生其实本来没有什么是我们自己的,所谓聪明才智、别人的认可赞许、金钱名声,在特殊的环境下都会失去。这种时候,只有一件事情是我们自己的,就是我们的成长。
打坐,仍是他现在重要的生活习惯
我也犹豫过很久。作为出家人,会被社会方方面面当做一个关注的焦点。你出家人居然也来买菜了,你买的是什么?以前师父也跟我们说,在火车上尽量不要睡觉,因为你睡觉人家会觉得出家人很懒。原来我一直在寺院还好,但是真的行走在社会上的时候,人家都会有一种成见,用一种期待去看待你。

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已经开悟的人,但是我觉得我至少是一个很真诚的人。
我还俗的时候,大概是2022年,我的方向相对比较明确了,接下来路该怎么走我都清晰了,例如说心理学,还有去讲一些课程、直播。那有一段其实我的心情特别宁静、喜悦。
我从小就比较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好处是能保持专注,做事情很容易有成果,但是也会忽略很多和人有关的事情。

柳智宇在海外参加奥数比赛
我在大一的时候,看见外面的花草树木,脑子里面都会冒出数学公式,我觉得很痛苦,不能够活在当下,一直活在数学符号的世界里面。之后我就痛定思痛,开始练习自己的共情和倾听的能力。我走出来之后,我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有一回在北京植物园,大冬天的河上湖上都结冰了,我听一个老大爷讲了两个小时他的人生,我也不知道怎么遇到他的,他越讲越开心,讲完了我就回去了。

我觉得每个人的生命都这么神奇,都跟我如此的不同,有很强的好奇心去听,尤其是听到那些跟我的经历观点很不一样的人。后来发现自己“看到别人的需要”的能力提高了。
柳智宇带团队伙伴一起锻炼身体
关于世俗的婚姻,我认为情感上和精神上都要相互支持,修行也需要伙伴。其实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确实不容易, 如果你本身有一个特别明确的志向,一个明确而开阔的理想,你是能找到的,重要的是,人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直播、网课,都是他通过心理学助人的方式
心理学是直达人心的。我已经出过家的人了,我再来这世间走一遭,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我给我身边的人带来一些光亮也可以了。

我觉得我们生来就是要服务其他的人,这是一件很高尚的事情。包括出家,他们都说普渡众生,但是我觉得也应该换一个词,服务于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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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者向我来请教,很多的烦恼和困惑都和这个时代整体的特点有关。我们国家在快速发展,很多时候大家内心缺乏一种稳定感,他会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所以来找我做咨询的有两类人是最多的。
第一类他想探寻生命的意义,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应对世俗的社会。
还有一类人就是家长和孩子,怎么去面对学业的压力,改善亲子关系,很焦虑。前一阵子有个学员告诉我说,我以前一心都扑在孩子身上,现在我知道去调节自己的情绪,原来天空是灰蒙蒙的,现在好像有一丝光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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