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神圣的日子。
新西兰总理Christopher Luxon等政要、
退役军人及家属和其他民众们,
他们都在黎明前出门,
聚集在一起进行烛光悼念、
默哀等一系列纪念活动。
对于新西兰“打工人”而言,
今天还可以得到一天的“带薪休假”
Source: NZDF
英国副高级专员John Pearson和罗托鲁瓦市长Tania Tapsell 在澳新军团日巡游。Photo / Paul Taylor
Photo / Paul Taylor
因为今天是:
澳新军团日(Anzac Day)
人们反思战争暴行、缅怀逝者,
并向“和平的捍卫者们”致敬。
Photo / Paul Taylor
新西兰副总理、外交部长

Winston Peters

则前往土耳其发表感人演讲:

“我们从遥远的太平洋出发,
谦卑地来到你们的土地上。
“愿我们和你们的人民,
以及阵亡的将士们……安息吧!”
同时他表示:
“我们必须始终寻求和平之路。
“只有这样,
埋葬在这里的人们才不会白白牺牲。”
而你,对今天了解多少呢?

是否知道,
为什么今天如此神圣?
为什么今天大街小巷里,
到处都是红色小花?

在澳新军团中,还有这样一群

鲜为人知的华裔士兵?

每年的澳新军团日
人们从黎明开始纪念
“澳新军团日”是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在加里波利战役中牺牲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联合军团将士的日子,以缅怀他们为国牺牲的英勇精神。
109年前的那场残酷的战役中,所有幸存者都已与我们永别,如今参加纪念仪式的除了现役军人及社会各界自发前往的群众,还有澳新军团后裔及退伍老兵们。
最早的活动开始于黎明前,人们将进行巡游、烛光悼念默哀纪念等一系列纪念活动。
新西兰全国各地包括奥克兰、惠灵顿、汉密尔顿、罗托鲁瓦等城市,都会举行类似的纪念活动。
据悉,之所以选择黎明破晓前进行纪念活动,是因为在战场上,军人们相信黎明时分是精神最容易倦怠的时刻因此选择这时进行纪念活动,也是在提醒着人们不要放松警惕
同时,黎明代表着美好一天的开始,在此时纪念,也有反战、希望世界和平的意思。
Hamilton's Memorial Park的纪念活动
据统计,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士兵和平民伤亡超过3500万,其中大约1500万死亡,2000万受伤,整个死亡人数包括1000万士兵和700万平民。
其中,有一些远离家乡,到加利波利半岛作战的新西兰人,而我们熟知的澳新军团日就是在每年的4月25日,纪念他们的英勇牺牲。
1915年4月25日,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军团在加利波利半岛(Gallipoli Peninsula)登陆,战役伤亡惨重,共造成超过130,000人阵亡,其中包括2779名新西兰军人。
我们纪念这场战役,不论成败,
而是为了提醒世人
珍惜和平、礼赞生命!
红色罂粟花背后
令人感动的故事
在今天,你有没有发现新西兰许多人身上,许多纪念活动上都有一朵红色的小花?这朵花可大有来头。
据悉,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及战后,被炮火轰炸过的战场上开满了红罂粟。
来自加拿大的军医官John McCrae在法兰德斯战场上,目睹了年仅22岁的战友Alexis Helmer中尉死于战场。
第二天,即1915年5月3日,John在悲愤中写下了这首《在法兰德斯战场》(In Flanders Fields)“一战之殇”:
在法兰德斯战场
成仁佛地,丽春花开
悼我逝者,列冢成行
堆土为界,上宇无疆
云雀悲歌,飞来复挽
生者不闻,斗器正酣
这里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最惨烈的战场,泥泞的战场盛开着漫山遍野的虞美人花,也就是我们在短片中看到红色罂粟(Poppy)。
因为这首诗,红罂粟成为了战争中伤亡士兵的纪念物,后来成为纪念日佩花。
每年11月11日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停战纪念日(Armistice Day),许多国家的人们也都会在这一天佩戴Poppy。
而在新西兰,红罂粟主要见于澳新军团日,这一传统最早始于1922年的Anzac Day,后来红罂粟花广泛用于纪念场合,比如军人葬礼、战争公墓。
“采纳法兰德斯罂粟花为返乡战士在上述日子佩带的纪念花,是因为没有任何其他象征物可以代表那片英雄们曾经为之战斗的战场,也没有任何其他一种花可以圣化那片英雄们长眠的土地。”
新西兰总理献花圈
“纪念和感激新西兰军人”
在新西兰最大的城市——奥克兰,澳新军团日黎明仪式于早上6点在奥克兰战争纪念博物馆开始,同时奥克兰海港大桥上的矢量灯亮起罂粟红
这是一场免费纪念活动,面向所有公众开放,直到下午5点。

奥克兰战争纪念博物馆开始
如果你今天抬头仰望天空,
可能会发现
新西兰战机在天上飞翔。
新西兰总理Christopher Luxon也参加了这场纪念活动。在仪式上,Luxon向位于奥克兰战争纪念博物馆的纪念碑敬献了花圈。
他说:“今天是一个‘神圣的日子’,这一天是我们所有人应该纪念和感激新西兰军人的一天。”
“基于军人们的贡献,我们才能在今天拥有民主和自由的社会。”
在正式的纪念活动结束后,一些民众仍在以自己的方式表达敬意。
一名女士说:“博物馆楼上的纪念墙上有我的一名家人,所以我前来看望。”
另一位女士说:“我每年都来参加活动,很高兴民众认识到军人们为我们的国家放弃了什么。”
“Anzac Day是新西兰人的一部分,也是我们文化的一部分。”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退伍军人泪流满面地说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我曾于1946年在日本服役,现在我已经95岁了。”
Sir Bob Gillies爵士是第 28 毛利营最后一名幸存成员。Photo / Andrew Warner
新西兰总督发表黎明演讲:
纪念先辈,希望世界和平
今天凌晨,新西兰总督Cindy Kiro女士在惠灵顿Pukeahu国家战争纪念公园发表讲话,她首先向在场人员表示感谢,然后分享了她的感想:
“在澳新军团登陆加里波利109年后,澳新军团日对新西兰人来说仍然具有深远的意义,正如我们成千上万聚集在这里迎接黎明的人所看到的那样,纪念我们先辈的牺牲。”
“它将永远成为我们的国家历史和集体记忆的一部分。”
“我们的纪念活动范围已扩大到包括新西兰参与的所有其他战争和武装冲突,以及我们正在进行的维和努力。”
“超过25万名新西兰人参加过战争和维和行动,其中超过3万人丧生,更多人受伤。”
“通过我们的集体缅怀和对共同人性的坚定信念,我们增强了希望和决心,尽我们所能的促进对话和理解,并在追求和平的过程中弥合分歧。”
“我们将铭记他们。”
新西兰副总理
在土耳其发表演讲
当地时间黎明时分,新西兰副总理兼外交部长Winston Peters在土耳其加里波利举行的澳新军团日黎明仪式中发表了演讲。
我们怀着谦卑之心,从遥远的太平洋,来到你们的土地上。他在加里波利的安扎克湾对人群说道。
“我们的脚印和你们的脚印永远连在一起……“我们两国的阵亡战士在你们祖先的土地上安息。请安息吧!”
随后,他谈到了黎明仪式的象征意义。
黎明是每一天的开始。日出昭示着美好一天的承诺从久远的战场到今晨的承诺,我们必须离开这片土地,致力于让我们的世界变得更美好。这样,埋葬在这里的人们就不会白白牺牲。“
“然而,我们生活在一个动荡的世界里,这是记忆中最糟糕的世界。”
“我们从全球疫情中走出来,世界变得更加分裂。地区不稳定及其造成的混乱威胁着太多国家的安全。因此,我们都必须做得更多……”
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为纪念那些付出生命的人们做更多的事情……我们必须保护和关爱我们的年轻人。我们必须拒绝和抵制那些企图征服和控制的人。”
“我们必须始终寻求和平之路。
“只有这样,
埋葬在这里的人们才不会白白牺牲。”

另外,许多人不知道的是,

在109年前的澳新军团中,

还有这样一群华人士兵
……
鲜为人知的华裔士兵:

曾在第一批冲锋中阵亡

根据澳大利亚作家Alastair Kennedy在2016年发布的著作《澳新军团华裔军人》第二版记载,1914年至1919年新西兰远征军中有数十名华裔士兵。
2016年《澳新军团华裔军人》第二版发布仪式。
作者通过军事历史、人物传记、个人随笔以及插图、历史照片和艺术作品等对这些华裔士兵在一战中的贡献进行了真实地再现,纪念他们为新中两国的伙伴关系所作出的开创性贡献。
新西兰的官方记录显示,一战期间,新西兰远征军队伍中有55名华裔新西兰人。实际可能会更多。
图源奥克兰战争纪念博物馆网站
其中,James George Paterson作为一名华裔(中英混血),曾在1914年一战爆发时入伍新西兰远征军,加入奥克兰步兵营。
他于1914年10月16日随部队登船前往欧洲,在1915年4月25日成为第一批登陆加里波利的新西兰远征军人员之一,也是第一批在加里波利阵亡的新西兰人之一。
1915年4月25日,二等兵James George Paterson被授予荣誉。他的家人将纪念牌捐赠给奥克兰战争纪念博物馆。现在他的名字被刻在了“孤独的松树”墓地墓碑上。
奥克兰战争纪念博物馆网站关于James George Paterson的资料。
来自吉斯伯恩的Eng King How Chow也是在新西兰出生的华人,曾在新西兰远征军服役。
他在1917年1月入伍,加入新西兰第3步枪旅第4营,因作战勇敢而获得勋章,并因1918年至1919年期间的杰出服役和忠于职守而受到表彰。他在1971年离世。
对于新西兰华人在加里波利的英勇表现,新西兰前总督Jerry Mataparae曾对他们表示赞扬。
“这真的很有趣,我们正在学习我们的传统,也包括我们的中国传统。1915年4月25日在加里波利第一批阵亡的新西兰人中也包括一名华人,这有多强大?”
新西兰前种族关系专员廖振明曾这样评价这些勇敢的华人:
“我们正站在国家战争纪念公园的纪念碑下,
这是无名战士的纪念碑,
现在我们知道澳新军团中的华人
在加里波利、索姆河、帕申代尔曾服役……
我不禁想到,
当他们的家人看到儿子开往前线,
当时是怎样的心境?
为那些勇敢的灵魂献花,
真是很好。

55位新西兰华裔军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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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ooper Alfred AGHAN

Trooper David George AGHAN
Private Andrew AH KEONG
Private Richard AH KEONG
Driver Thomas AH KEONG
Private Apongi AH KEW
Private Maloga AH MU
Private Solomon AH SIN
Private Albert Peacock ALLOO
Second Lieutenant Howard Cecil ALLOO
Private Gerald McNaughton CHONG
Private Wilfred Howard CHONG
Private William Alfred GEE
Private Edward Evelyn GYE
Private George Butler GYE
Corporal Henry Walter GYE
Sergeant William HENRY
Private Irwin James HING
Louis William HOCTON
Private William Shack HORNE
Private Eng King HOW-CHOW
Sergeant Major Lionel Wilfred HUGHES
Private Vincel HUGHES
Leslie Hocton INWARD
Lance Corporal Clarence Eric KEE
Private George KEE
Private Milo KEW
Private James William KUM
Private James Arnold LEE
Lance Corporal Thomas Edward LIM
Sapper Norman LO KEONG
Sapper Thomas Victor LO KEONG
William LO KEONG
Corporal Albert Ernest MONG
Sergeant Frank Edward Howard MONG
Private Percy Rupert PAN
Bombardier Anthony John PATERSON
Private James George PATERSON
Private William John QUAN
Lance Corporal Richard Claude SANG
Trooper Henry William SEWHOY
Sapper Allan David SING
Trooper Arthur Percy SING
Signaller Herbert Stanley SING
Private Robert Frank SING
Trooper Victor Albert SING
Private Alfred Newton TONG
Private Charles Henry TONG
Private Charles Oswald TONG
Private Charles Stephen TONG
Private Ernest George TONG
Trooper Frederick George TONG
Sergeant Major Herbert Arthur TONG
Signaller Wilson Ernest TONG
Private James Robert TYE
今天你是否参加了纪念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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