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意间看到我儿子的手掌，小小年纪的初中生，居然一手老茧。原来是中考要考引体向上，本来只能勉强做一个，通过一段时间努力，居然拿到满分（10个）。我是既心疼，又欣慰。游泳也是一样，因为要考试，他不得不花时间锻炼，成绩提高一大截，原来的旱鸭子，居然游泳也满分。
对现在的学生来说，中考可能比高考更重要，各高中之间的分数线差距也就10分左右，竞争白热化。体育中考一共三项，千米跑、游泳、引体向上（可选），每项10分，一共30分，被考生们视为必拿的分数。他们班的同学，经过几个月密集训练，几乎全部满分。通过这次考试，大多数学生的身体素质都有了质的飞跃。至少在体育锻炼这一块，家长的一万次督促，效果都不及一次升学考试。
面对应试教育，我有一种非常矛盾的心态。
从感性上说，痛恨教育内卷，家长和学生，都陷入无休无止的军备竞赛。如今的初中生，远比我当年更加辛苦，起早贪黑，连周末都在学习，稚嫩的脸庞上看不到青春的快乐。有时候，我也好奇，究竟是全国都这样？还是浙江特立独行？
但从理性的角度看，应试教育，至少让多数人掌握了扎实的基础技能，提高了普通人的下限。换个角度说，如果没有应试教育，快乐也许多一些，但多数普通小孩未必自学成才，反而可能玩物丧志，一事无成。引体向上只能做一个，一辈子当旱鸭子，加减乘除都算不准。不得不承认，多数普通人的基础技能，都是被考试逼出来的。
另外，考试应该还是最公平的选拔机制。对普通人家的小孩来说，数理化的学习成本，总比马术高尔夫低。快乐教育不会影响天才和贵族的上限，却会拉低普通人的下限。快乐教育的阶层分化效应，只会比应试教育更严重。
所以，天下没有完美的教育模式，普通人家的孩子，发完牢骚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做题，认认真真锻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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