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补贴单身女性冷冻卵子，或有助于生育率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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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眼收到北京大学副教授皇文进（新加坡籍）读者来函，希望刊发他的观点《单身女性大声疾呼新加坡补贴冷冻卵子 - 政府应该遵守吗？》。新加坡眼刊发此文，欢迎读者发表你们的意见与看法。

政府资助单身女性冷冻卵子最近成为全球讨论的热门话题。韩国、澳大利亚、以色列、塞浦路斯、日本和中国台湾开始公共补贴其女性公民的冻卵手术。此外，这个想法在中国香港也被提出。

在2023年7月，新加坡已允许进行选择性冷冻卵子，但该程序非常昂贵，这使得许多储蓄有限但处于生育高峰期的年轻女性负担不起。

虽然一些雇主愿意为女员工提供冷冻卵子补贴，但这种情况相对较少，通常只提供给大公司担任高级管理职位的高价值员工。

为了更公平地获得选择性冷冻卵子的机会，并提高新加坡在2023年创下新低的惨淡出生率，许多新加坡女性当然希望政府考虑效仿其他国家的榜样，补贴选择性冷冻卵子。

这种公共补贴无疑将激励许多女性在卵子质量达到最佳状态时，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在年轻时冷冻卵子，从而确保她们未来生育成功的机会更大。

一个常见的误解是，大多数女性冷冻卵子是因为她们想故意推迟结婚或生育，以优先考虑自己的事业或各种生活方式，如旅行。

然而，在其他国家进行的社会学研究表明，大多数女性冷冻卵子是因为她们在寻找合适的生活伴侣来组建家庭时遇到了重大困难。

美国耶鲁大学教授玛西娅·英霍恩（Marcia C. Inhorn）于2023年5月出版了一本题为《冰上母职：交配差距与冷冻卵子-为何越来越多女性冻卵?》的书，该书概述了在大多数国家，女性的大学毕业率明显高于男性。这导致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难以找到在收入和学历方面符合她们期望的相匹配的男子。

新加坡也不例外，新加坡统计局报告称，2021年，25-34岁的女性中有 64%拥有大学学位，而男性只有 56%。

实际上，不可否认的是女性需求高嫁在我们的文化中根深蒂固，并植根于我们的基因中。许多心理学和社会学研究都证明，在几乎所有的人类社会和文化中，女性都希望能够嫁给比自己更富有、更聪明、更高的男性。因此，由于高等教育中的性别差距，目前女性的婚姻事实与期望并不匹配。

从进化生物学的科学角度来看，这种传统观念是有道理的。因为女性需要忍受怀孕和分娩的麻烦和痛苦、在后代身上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并承担起照顾孩子的主要责任，因此她必须寻找一个配偶，通过提供好的可用资源来确保她的生活质量，并为她的后代贡献最好的基因。因此，收入、地位和教育是寻找丈夫和伴侣抚养孩子的首要考虑因素。

因此，由于这种“交配差距”，预计在不久的将来，新加坡将有越来越多的年轻女性寻求冷冻卵子，让她们有更多时间寻找合适的生活伴侣来组建家庭。

与西方国家不同，新加坡的社会文化因素和法律限制对一些父母获得公共住房的限制，对妇女在传统异性婚姻之外生育子女设置了重大障碍，这一事实进一步加剧了这一挑战。

同性婚姻和与同居伴侣的事实婚姻不被新加坡法律体系承认，这种关系所生的孩子被视为非婚生子，没有资格获得各种政府补贴和向新生儿公民提供的现金补助。

此外，在新加坡，涉及精子捐献者授精的临床辅助生殖程序也被禁止用于单身女性。

更糟糕的是，由于新加坡的保守价值观，新加坡对女性在传统异性婚姻之外生孩子也存在强烈的社会污名。

有私生子的单身妇女经常发现自己受到家人和亲戚的蔑视。

鉴于这些社会文化因素给想要生育的妇女带来了重大挑战，因此，新加坡政府可以考虑效仿其他国家，补贴选择性冷冻卵子。

俗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政府补贴总是附带条件，以确保纳税人的钱花得好。因此，如果新加坡有朝一日考虑补贴这一程序，就需要规定严格的条件，以更好地证明从公共金库中支出的合理性。因此，现提出以下建议：

补贴应仅在公立医院的试管婴儿中心提供，而不应在私立医院提供，这与目前关于辅助生殖程序的回扣政策相一致。否则，就会有人质疑为什么政府愿意赞助这种选择性手术，而不是在私家医院治疗危及生命的疾病，如癌症、心力衰竭和中风。

冷冻卵子的补贴应仅限于未婚妇女。由于试管婴儿胚胎比未受精的卵子更“健壮”，解冻后存活率更高，因此已婚妇女应该只获得与丈夫一起进行试管婴儿的当前补贴，并储存冷冻胚胎而不是未受精的卵子。

受资助的患者必须签署一份承诺书，如果她们最终没有将冷冻卵子用于试管婴儿治疗，她们必须退还补贴或将未使用的冷冻卵子捐赠给不孕患者。因为冷冻卵子补贴的基本原理是提高新加坡的出生率，而将未使用的冷冻卵子捐赠给研究或教学/培训目的并不能实现这一目标，这与捐赠给不孕的试管婴儿患者不同。

应将更低的年龄限制和严格的健康检查规定为补贴条件。为确保冷冻卵子质量更好，补贴的年龄限制应设定在30岁出头，也许是32岁。此外，受资助的患者必须通过严格的生育健康检查，以确认她们的卵巢是健康的，并且能够产生良好的冷冻卵子。例如，超声波的窦卵泡计数以及血清抗苗勒管激素（AMH）水平被广泛认为是女性卵子储备和未来试管婴儿成功机会的良好指标。因此，规定这样的条件将鼓励当地妇女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在年轻时冷冻卵子。

根据政府现行鼓励婚内生育的政策，应禁止受资助的冷冻卵子患者通过向海外出口冷冻卵子供精体外受精的方式成为单身母亲。目前，新加坡没有法律阻止单身女性将冷冻卵子出口到海外进行供精试管婴儿。对于没有补贴的患者来说，这种选择可能是合理的，仅仅是因为她们完全自掏腰包支付手术费用。

这些建议的条件有望确保纳税人的钱被明智和谨慎地用于补贴冷冻卵子，以实现提高新加坡惨淡生育率的最终目标。

HQ丨编审

皇文进（北京大学）、孙宁宇（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丨作者

新加坡丨图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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