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十娘｜人生迟暮——难以停靠的终点站

做公众号里的《纽约客》

戳蓝字一键关注渡十娘

转发也是一种肯定

文字｜雨净

编辑｜渡十娘

作者简介

怀胎十月、瓜熟蒂落，在嘹亮的哭声中，一个婴儿诞生。多数情况下，无论是男女，孩子的到来都是一家的喜讯，尽管冬天的房间里或许弥漫着一层温暖的尿骚味儿，但是，这是可以被欣赏的希望的滋味。锅碗儿瓢盆的交响曲里，嬉笑怒骂的指点声中，这些婴儿步履蹒跚地摇晃，是围观着的几代家人们欣赏的目光。婴儿们长大，走进人群中，愿意与不愿意，都是走向了写满人生密电码的终点站。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日渐提高和人类寿命的日渐增长，走过了奋斗、煎熬、或辉煌人生的所有人终将有谢幕的那一刻。“人生的终点站”究竟停靠在哪里？何时停靠？如何停靠？这些均引爆了很多的家庭矛盾和社会问题。

春节，陪94岁、推代步车、尚能自由行走的婆婆去度假。她的目光追随着几个老人，尤其是几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一打听，坐轮椅的有89岁的、85岁的不等。轮椅旁边的人都向我婆婆伸出了大拇指，她有些骄傲地转身离去。回到家里的婆婆感慨：“那些坐在轮椅上的人都比我年轻。他们旁边有儿女围着，有保姆推着，照顾得很好。我什么都要自己做，所以我不用坐轮椅。”

我相信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不是因为想让人照顾而坐在上面。一定是摔过、中风过后的不得已。不难判断，轮椅上的老人“消耗”着一家人的热情、斗志和积蓄。

我的婆婆是个意志坚定的魔羯座老人。她可以中气不足、滔滔不绝地在究竟是用小时工、保姆，还是上养老院的选择之间纠缠不休。如果你挑明了她是舍不得花钱，她会气急败坏。你就是想给她安排的好一些，给她贴补费用选择一个好的养老院，都无从下手。你可以同情她的老迈，也可以看到她目光如刀。无论如何，我还是觉得我婆婆是个可以让很多人羡慕的老人，因为94岁了，她还可以站着给自己的人生做主。就站立这一点，在人群里她已经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