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我在电视剧里看过的最有趣女人,必须是《村里来了个暴走女外科》的小刘医师。
小刘医师是一个在东亚荧幕里十分罕见的女主角:她不修边幅爱喝酒,个性古怪又懒散,私下贪吃又好色。
短短十集,小刘医师贡献了很多无厘头的荒诞场面:她会顺手牵羊偷吃同事的食物,闲暇爱好是边吃香肠边欣赏有八块腹肌的猛男洗车,不开心就去KTV唱歌喝酒甚至大吵大闹,然后跟小男孩酒后乱来,并在事后提醒对方:“只是上床,不是谈恋爱哦”。
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小刘医师却是一位专业能人,剧中最震撼一幕, 便是她在路边用电钻完成开颅手术拯救了出血性脑膜炎的病患,比她小两轮的男主角因此彻底迷上她。
后面谜底揭晓,曾经她也是一名敬业安分的外科医生,却因为怀孕过劳,最终在手术台上同时丧失了两条生命:病人的,和她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从此留下心魔。她失去了婚姻和家庭,也失去了作为医生的荣耀,而这一切的源头,是社会体系和法律无法保障女性医护人员的应有权益。
虽然主题是女性困境和医疗制度,但这却是一部温暖治愈的小品,在台湾南部的夏日海岛小镇,每个人都在寻找,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去的方向。
而我十分喜欢小刘医生的原因,是她让我们看到了中年女子的某种可能:有无数荒唐却有一技傍身,有过挫败却不迷茫,有血有肉、有情有欲,最终挣脱条条框框,活得恣意且爽。
凭借小刘医师这个角色,蔡淑臻在今年击败包括桂纶镁在内的多名资深演员拿下第58届金钟奖戏剧节目女主角奖,这是台湾电视圈对于一名女演员最高级别的奖项肯定。
她在金钟奖上的得奖感言,一如剧集本身,温暖感人,也成为了整场颁奖礼最高收视的片段:“把这个奖献给每个身在低谷的朋友,只要你们愿意还张开眼睛,你们会找到路的”。
这番话既可以看作是对于剧中人物的总结,也是戏外她起浮人生的写照感慨。
相信很多人对于蔡淑臻这个名字并不熟悉——除非你是《康熙来了》的忠实观众。她19岁参加选秀入行当平面模特,173公分的身高在模特圈其实并不出众。第一次上康熙是和同公司另外两位当家模特林嘉绮、陈思璇一起,不仅身高输(林180、陈176),临场反应和话题度也都欠奉,基本上是要被主持人特意照顾才会有镜头的青涩。
因为个子不高、综艺感不强,
蔡淑臻最终被公司安排转型做演员。但当时的台剧仍以偶像剧为主,女主角要么古灵精怪要么傻白甜,偏“御姐”的蔡淑臻只能在诸多剧集中客串,被分配到的要么是花瓶要么就是刻板印象的“恶毒女配”。从《东方茱丽叶》到《恶魔在身边》,每一部都热播连带男女主角也爆红,可不靠搜索你还记得蔡淑臻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吗?
中间她也曾经进军内地市场,《粉红女郎》里有她,范冰冰那部《金大班》里她在演职员名单中排名垫底。而同时间,同为名模,林志玲已经和名导吴宇森合作《赤壁》,白歆惠、洪晓玲、隋棠也都纷纷拿到担纲热门剧女主角的机会。
蔡淑臻坦言刚开始的戏剧之路,很多都是一两天客串,类似于打工糊口。那段收入非常不稳定的时期,她如今回忆起来是“有一餐,没一餐”。非科班出身的她也在转型初期时常被导演痛骂,外界也会用模特儿的刻板印象来定义和质疑她,这也让她经历了长期的自我怀疑和自卑。
就这样一个一个龙套跑下来,转型演员七年之后,直到2010年蔡淑臻才拥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有份量的角色,《犀利人妻》中的何爱琳。凭借这一角色,蔡淑臻第一次入围了金钟奖最佳女配,获得了专业肯定。
但《犀利人妻》作为当年现象级的台剧,真正吃到红利的还是女主角隋棠。尤其是隋棠凭借这部戏资源飞升,来内地合作的也是周迅、黄晓明级别,《撒娇女人最好命》里那一句“怎么可以吃兔兔”至今仍是经典表情包。
在次年的名模收入盘点排行榜上,林志玲以两亿台币(约四千万人民币)傲居榜首,蔡淑臻全年收入不过两百万台币(约四十万人民币),足足少了两个零,甚至被不少后辈名模超出,排名靠后。
《犀利人妻》之后,蔡淑臻有很长一段时间又是继续在各种配角戏中打转,再也没有碰到超越何爱琳的角色。而因为多年的职业病,她在2017年罹患“肌筋膜疼痛症候群”,骨头变形导致无法久站和久坐,加上前男友李沛旭肠阻塞住院开刀,她事业停摆整整一年。
而这次助她夺得女主角奖项的乡村医师角色,最早投资方因为“市场对她信心没有很大”而险些换角,还好导演笃定撑她,而蔡淑臻除了担任女主角之外,全程参与前期筹备,并作为发起人向政府申请到了对于戏剧的补助金,名字也赫然出现在编剧一栏。
筹备这部不被看好的剧花了主创们五年时间,而蔡淑臻光是练习手术刀法就花了三年,甚至跟原著作者借了一套外科专用器械回家,剧中八成的手术画面都是她自己执刀演出。同时也不得不感叹蔡淑臻“冻颜”有术,1975年出生的她,在戏中和1999年出身的男主角谈恋爱,那画面美得令人啧啧称奇。
48岁的蔡淑臻,走过了龙套、分手、恶疾困扰的低潮期,如今手捧金奖,令人感动。
诚如她自己在采访中说的那样:“走了冤枉路也没有关系,发生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也许没有那些弯路,就无法看到现在的风景,也无法去到想去的地方。”
这样的她,很容易令人想起另一个女演员,咏梅。
蒙古族的咏梅在呼和浩特一直生活到18岁,毕业后原本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后来加入许戈辉工作室,阴差阳错因为老板辞演才被推荐给导演,得到了第一次演戏的机会。
而之后的24年里,咏梅出演了快40部影视作品,其中超过30次都是配角。但她在最近一次访谈中说,“你不要只执着在那个事情上,就比较容易放下。”
她不是没有过大火的机会。2004年的《中国式离婚》,她搭档陈道明和蒋雯丽,演出女主角的“婚姻假想敌”,知性大方的形象让她一下子吸引了很多戏剧和广告邀约。而她竟然把手机设置成呼叫转移,只选择回复自己想回复的短信,直言自己不愿意被牵着走,无论是生活还是事业。
呼叫转移这个习惯咏梅保持至今,即便和经纪人也是如此,有微信也才是这几年的事情。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反倒是在这个焦躁行业里,可以始终沉稳、自爱。
咏梅不是科班出身,所以她更多的是不声不响地下苦功。《刺客聂隐娘》中戏份不多,却有大段的文言独白,咏梅最后呈现出的标准和流畅,让导演侯孝贤一听折服;而为了《地久天长》里几个织网的镜头,咏梅在七八月份最热的时候在福建海边待了一个礼拜,向当地渔民学习,还把渔网带回家里继续练习。
也是在演了多年配角之后,咏梅才在2019年遇到导演王小帅,凭借电影《地久天长》获得第69届柏林电影节最佳女演员银熊奖,成为第一位中国大陆籍的柏林影后。
拿到柏林影后,咏梅依旧对于角色大小并不在乎,还是按照先前同样的方式继续演戏,选择适合自己的角色。主角也好,配角也罢,都开心接受。
无论是女演员还是普通女性,年龄始终是一个问题,咏梅说自己已经接受并且解决掉了。因为她不拒绝演老,反倒是少女她演不来了。她更希望演出自己当下的状态,让人愿意去关注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她们仍有生活,她们仍有自我。
咏梅给自己的定义是“手艺人”。在她眼中,表演是一门手艺,演员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表演和作品打磨好,慢慢地,安静地。
她说自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一条可以让心灵陪伴自己达到彼岸的路——即便选择这条路的人并不多。
这是成熟女演员的最好时代。
所以这一届金钟奖,我们看到了48岁的蔡淑臻,拍了四十多部影视剧,六次提名终于封后。
拿下迷你剧视后的许玮甯,39岁,曾经偶像剧中的花瓶,金钟陪跑多年终偿愿。
37岁的米可白,从儿童台姐姐到康熙综艺咖再转型演员,这次也夺得了戏剧节目女配角奖。
这三位说起来,人生故事殊途同归。早年各有各局限,人到中年,却实现自我复兴,进入金色时代。
这也是女性的鎏金时代。

正如蔡淑臻这一路走来,从所谓“名模”到获奖演员,是需要时间与技艺才能促成的质变。如果用某一种工艺来形容,我想说,这是蔡淑臻对自我的“鎏金”。
为什么是鎏金而非镀金?因为后者只是简单地把金子贴在表面。而鎏金,却是需要从抹金到烘烤再到打磨,反复七次才可铸造金器。整个过程犹如化茧成蝶,费时费力。
毫无疑问,借由“名模”头衔进入娱乐圈,是有如“镀金”一般取巧求快的捷径。但20年后,与蔡淑臻同期的那些名模们,或选择回归家庭或消失隐退,大浪淘沙后,只有愿意沉淀和积累的那一个才能扛住时间的考验,最终为人生鎏上金边。
对一个人而言,这种鎏金般的内化,是修行、是磨练、是自我提升;而鎏金般的外化,也许正是一瓶LA MER海蓝之谜鎏金晚霜。
其实我最早注意到
海蓝之谜的鎏金系列,正是因为咏梅。
她并不是一个商务活动多多益善的女演员,所以前两年见她出现在海蓝之谜鎏金系列的活动上,便会让人特别留意。
事实上,作为海蓝之谜最高端的产品,鎏金系列一直致力与有质感、有阅历的女演员合作,譬如咏梅、譬如李小冉、又譬如惠英红,因此格外让我有所好感。
诚然,顶级的护肤品,其实并不需要任何明星光环的加持。但选择与什么样的女性合作,却至少能让人感受到品牌的价值观。
正如咏梅与惠英红,她们的沉稳、舒展与成熟之美,是对鎏金系列的最好诠释——
不,我们不必与时间为敌,我们可以成为时间的朋友。当你不再执迷、不再恐惧,你会获得时光的馈赠,拥有岁月之美。
鎏金系列的英文原名是“起源”与“复兴”,恰如一段人生的旅程:有“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的开始,亦有“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复兴。
话说回来,能称为“鎏金”,的确是因为鎏金晚霜里含有比金子更珍贵的成分,它蕴含着海蓝之谜对时间与永恒艺术的极致追求。
其中的晶体神奇活性精萃,需要历经七阶凝练。又有24K金胶原藻加持,以最珍稀原料,如创作艺术品一般,铸造鎏金奇迹。
鎏金晚霜更有一项神奇科技:温感双融。简单来说就是在你入睡之后,两种珍稀成分会根据不同入睡程度的肌肤温度进行不同时间的释放,保证一整晚肌肤都能获得能量。
毕竟,无论是呵护肌肤还是事业路上的打拼升级,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一蹴而就的好事情,更多的是需要一整晚的潜心保养乃至更久的时间累积预备。
鎏金家族一件四套,我自己用下来最为推荐的是精华与晚霜。只是简单的步骤,便能让我们的脸庞,只见智慧,不见疲惫。
作为一个诞生于天地自然的品牌,海蓝之谜始终致力于探索美与永恒。这不只关乎于肌肤,更关乎于心灵与智慧。它从古老的哲学出发,将宇宙万物、道法自然以前沿科技的方式,融入护肤。以遵循肌肤节律的方式,实现由内自愈,向外新生的过程。而鎏金系列,便是海蓝之谜最极致的产品。
坦白说,即使推荐护肤品,我也不会夸大功效。在这个年龄,追求青春不老乃至返老还童都是不切实际的。不过,护肤品仍是生活必需。认真选一款顶级品质的护肤品,对我们的日常状态是一种加持。
我以我走到现在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为荣,因此我不会隐瞒我的年纪。但我仍会善待自己,尽力保持我的光彩与风度,那是我认真生活的证据,亦是我与岁月携手前行的勇气。
从蔡淑臻到咏梅,她们都让我想起谢盈萱演过的那部《俗女养成记》。
都是40+的“俗女”(普通女子),都有生活给的捶打与艰辛。然而,她们一点一滴,从时间和生活中汲取技能,淬炼专业。她们不计较个人得失,也无惧高低起伏。而对于喜欢的事情,始终全力以赴,才能在经年累月的沉淀和打磨之后,得到甜美的嘉奖。
我喜欢她们,不是因为她们如今取得了不起的成就,而是她们从来就有的温柔与自在——这才是鎏金岁月的真谛。
38岁时,蔡淑臻曾送给自己一份冻卵大礼。48岁的她,享受自由自在的单身,做自己喜欢的事,过着安静从容的生活。目前她密不可分的生活伴侣,是13岁的狗女儿“肠肠”,它曾经是山区流浪狗,一身皮肤病,被蔡淑臻收养和悉心照料后,重获健康和幸福。
自身充满能量,朝一个方向坚定出发,终会到达璀璨的鎏金境界。那些不解和低谷,都是必要的打磨。所有经历过的岁月,也最终都会成为偿还的礼物。
愿你不疾不徐,平和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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