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朋友圈,有一篇叫《是理想也是现实:一个清华博士的非洲选择》的文章刷屏了。点开看,发现是知乎大V、前几年就“红”过的清华博士曹丰泽最近的一个演讲。

这个演讲,干货很多,也难怪刷屏了。

曹丰泽是2021年6月清华大学博士毕业的,毕业后入职了中国水电十一局,目前是该局派驻坦桑尼亚的一座水电站的项目小领导了。
 曹丰泽在坦桑尼亚朱利叶斯·尼雷尔大坝   
他是1994年生人,黑龙江人,2012年高考,获得黑龙江省理科第七名。大学期间,他依然是学霸,本硕博都在清华,博士推免成绩第一名,未来学者奖学金得主,除了土木工程学位,还捎带拿了一个经济学学位。

总之是很牛的人。他的父母是80年代的大学生,在大庆油田工作。所以如果按照一般“做题家”的卷法,他留在北京,过上“北京中产”的生活,应该不是难事。

但曹丰泽比较独特的地方,是他没有按照大多数“做题家”的卷法过生活。

按他的说法,大概从2018年开始,他就“和自己辛勤做题的前25年达成和解了”,决定逃离崇尚优绩主义的东亚评价体系,不想卷了,不想再与大多数同龄人攀比了,不想再去比谁官做得大、比谁赚得多、比谁先买房买车、比谁的孩子上的学校好。

他把自己的选择称为“自我流放”。

一个堪称“卷王”的人,突然选择不卷了,这事本身就很有意思,他至少能告诉当下的年轻人,人生本无定义,而生活从来也不止一种活法。

但老实说,我看完曹丰泽的这篇演讲后,并不太相信这位“卷王”所谓的“自我流放”,相反,我觉得他之所以刷屏,是他的真实经历告诉了很多人,还有一种更容易更人性更具有浪漫色彩且一样能获得成功的“卷法”。

所以不是不卷而是换了一种卷法。
下面是我对他的这个演讲的分享,以及个人的学习心得。我尽量扒出干货,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01
“降维打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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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玩过《部落冲突》?

这是一款很简单的塔防游戏,修建自己的王国,养好了,然后就不断地攻击别人的王国,当然别人也会攻击你。

这个游戏有个很有意思的设置,是你找王国攻击时,可以先观察,如果觉得对方防备太强大,攻不下来,可以换攻击对象。
当然换攻击对象会多花1000个金币,不过放心,游戏中的金币,是可以通过自己建的“矿藏”不断生产的,而且随着“矿藏”不断升级,金币生产速度会越来越快,1000个金币简直毛毛雨。

所以这是一款允许选择“弱者”进行攻击的游戏,当然打“弱者”获得的“升级值”会小一点,但最起码能保证赢啊。
我每次要攻击其他王国时,都会挑很久,有时候花1万多个金币才能挑到合适的——一般是那种防备武器坏掉、熄火、城墙等级比较低而金币储存量、血量又比较“肥厚”的敌人。

其实真实生活又何尝不能如此?

我看曹丰泽的演讲后,发现感觉他最核心人生技能,就是特别擅长选择“攻打对象”。
——这是门技术活,但总的一个原则,跟我玩游戏时也差不多,就是要选择“弱者”,也可以叫“降维打击”,正经一点的说法,叫错位竞争。

曹丰泽获得了清华博士学位,却选择去非洲工作,避开北京的内卷,实质就是“降维打击”,相当于开着跑车去参加跑步比赛。
他这么做,很多人说他“把一副好牌打烂”了,但其实所获得的好处不要太多。
根据他的自述,我简单罗列了下他去非洲工作的好处,包括以下几点:

1) 工作,尽管没什么经验,却能很快当上小领导,而且收入不菲(具体多少,他没细说,不过他表示“比较满意”)

要知道,他所在的项目,是个大型水电站项目,建好后,发电量可达三峡的十分之一左右,项目职工多达5000余人,而他一上手,就是“副总工”级别,且是按照未来“卓越的领导者”的路子来重点培养的。

他自己也说了,如果是换做国内,同等级的项目,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生,少说也要花10年左右干到他这个级别,而且还得是干得比较出色的。

2) 其次,由于工作场所比较偏远、封闭,所以吃住基本是不花钱的,一年到手多少工资,基本就能存多少工资。

虽然他说住的条件比较艰苦,但要看怎么比了,基层的工长(国内普通的农民工过去,即使没什么文化,一般也能当工长,不需要自己干活,指挥就行,手底下有30-60个当地工人)都是双人间,而且有空调、能洗澡,还是砖房,像他这样的“副总工”住得可能更好。


至于吃,虽然吃的是大锅饭,可能口感差一点,但是管够、营养充足,每顿两荤两素,主打一个实惠。

3) 因为去的是尚处工业化早期的国家,因此上马的项目都是“好啃的肉”,不仅财务状况非常好、成本低、收益高,关键是活好干,不会要求那么精细。

相应的,对个人所需的能力,自然也不会要求那么高那么严了,肯干苦干可能是最重要的。


4) 当然对曹丰泽而言,去非洲最大的一个好处,是这份“降维打击”的工作,让他有机会逃离北京内卷严重的模板化中产生活。

他似乎特别难以忍受这种随大流的生活方式,甚至觉得不如“现在就去死”。


这是一种生活体验方面的价值,却是曹丰泽最看重的一点。他认为,逃离这种从高学历到买房、鸡娃和城市公园的中产生活,只有在地理意义上才能远离,所以他去了非洲。


当然, 世界并无十全十美的事,不能否认,“降维打击”、错位竞争,去非洲工作,除了好处外,也有一些不得不忍受的坏处。

比如,远离故土的孤独寂寞,偏僻工作地点,无娱乐休闲,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枯燥单调,再有像吃住,虽然免费,但总还是有些不便,比如他说有时候大风雨天气,正睡觉的同事的屋顶都被掀了,饭菜口感没法保证,当然还有人手稀缺导致活多干不完等等。

但话说回来,也恰是这些坏处,让外派非洲这样的工作,变成少数人的选择,从而也让曹丰泽有机会选择“降维打击”式生活。
而且,也恰是这些坏处,满足了他关于理想主义的理解——这点我一会细说。

总的来说,去非洲工作,是利大于弊的。其实他的演讲,包括他过去许多的文章,就是一再向世人证明,自己的选择,比大多数选择“北京中产”生活的人要好、要正确。

——这也是让我感觉他这人自相矛盾的地方:

一方面他说特别讨厌而且必须逃离“北京中产”式内卷,可另一方面他又偏偏不断地证明自己的非洲式“不卷”更明智更正确。可他这么自得意满的比较,不就是另一种卷吗?只不过他觉得自己卷得更加高明而已。

所以我说他没有逃离“内卷”,只是换了一种“卷法”。


#02
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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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丰泽用亲身经历证明,“降维打击”或错位竞争,是非常不错的人生选择,但是这也是一门学问,考验的是一个人的见识和认知,不是随随便便都能“降维打击”的。

这就好比我玩游戏,有时候自以为选了一个比较弱的王国攻打,可殊不知人家的城墙编排非常有讲究,或者内藏着部落同盟的支援,本来看着一定能赢的,结果兵力一下去后,很快就被干没了。

我再举个例子。

比如前几年,很多人以为越南像二十年前的中国,所以也学人家“降维打击”,用中国积累的资本跑去当地开厂。
结果到了当地才发现,当地的人工、房租,确实挺便宜的,前景也不错,可并没有考虑到当地相对落后的基建、匮乏的原材料、不完整的产业链,以及不怎么好说话的工人群体,还有并不怎么广阔的市场。

这就很麻烦了,所以许多兴冲冲跑去当地开厂的老板,现在又回来了。
所以说,虽说“降维打击”是个避开过分激烈内卷的好方法,但也要有一套好用且精准的判断逻辑才行。

我读曹丰泽的演讲时,他这方面的见识,洞察力、判断力,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比如,他讲到非洲一些国家,居高不下的生育率,陷入了马尔萨斯陷阱。我们都知道,生育率是跟经济发展、城市化密不可分的,经济越发展、城市化程度越深,生育率就会越低,而经济发展和城市化,又必须有强大的基础设施支撑。

所以反过来说,一个国家如果生育率达到5-7这样高的程度,说明这个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还有非常广阔的市场,那么像电力、通讯和道路建设就很值得投资。

他还讲到,现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人口增长速度非常快,接下来40年里,如果依旧是现在这个速度继续膨胀,很有可能会从现在的15亿增长到60亿,到时候别说非洲,就是包括发达国家在内的全世界,都无法独善其身,一定会深受影响和冲击。

如此一来,中国今天在非洲搞建设的底层逻辑,就是让非洲国家的经济发展跑赢它的人口增速。这是利好全世界的大事。


实际上,生育率高,也意味着该国的青年人口多,所以人工也便宜。或者说,该国还远远没有达到所谓的刘易斯拐点(即劳动力过剩走向短缺的拐点),这样就能用基本工资无限雇佣所需要的劳动力。


当然,生育率只是判断一个国家是否值得“降维打击”式投资的基础性指标之一。

还有一个指标,是一个国家的发展模式。
曹丰泽把非洲国家分为两类,一类是发展主义国家,一类是非发展主义国家,前者如肯尼亚、坦桑尼亚、赞比亚、斯威士兰和内战前的埃塞俄比亚,适合投资,后者如南非、刚果金,不适合投资。

怎么理解他的这个区分呢?他在演讲中提到了几个区分标准:1,是否务实。2,是否普惠。


有些国家,可能是受西方或某些发达国家模式的影响,好高骛远、不切实际,项目建设标准要求高,工资标准也定得老高,结果要么造成项目拖延开不了工,要么让少数人拿老百姓几十倍收入、而大多数普通老百姓得不到好处,甚至失业。

其中曹丰泽对南非的分析,就非常有洞察力,也是相当精准的。

南非曾经是非洲唯一的发达国家,对非洲其他地区影响非常大,但曼德拉革命后,它的发展速度慢了下来,国家也从发达国家变成了发展中国家。
核心原因是,它现在的政策思路,就不是发展而是分配,在生产端过分保护本国黑人、本国企业的利益,造成从生产端就开始扯皮、腐败,生产因此搞不好。
用曹丰泽的话说,“还没烤成的蛋糕就已经糊了,你还谈什么分蛋糕呢”?

总之,曹丰泽不仅主张”降维打击”、错位竞争的人生选择,主张远离内卷已经过于激烈的“北京中产”生活,但具体远离到什么地方,也是有他独到的见解的。
曹丰泽的这个依据生育率+发展模式的方法论,其实也非常适合我们如何选择中小城市发展。
——过去很多人说要“逃离北上广”,其实关键看你逃离到哪里,那个地方是不是还处于青年劳动力比较充盈、人口流入阶段?那地方是不是只有几家国企、其他企业凋敝凋零?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劝你还是别逃了。
过去我还老听人说要做“难而正确”的事,但什么叫“正确”,却非常考验一个人的判断力,这东西判断不准,所谓“难而正确”就是一句废话

#03
“北京中产”
生活的脆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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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面提到过,曹丰泽去非洲,获得的其中一个最大的好处,是生活体验层面的,就是让他逃离了内卷过分严重的模板化“北京中产”生活。

但说起来,过分严重的模板化“北京中产”生活,真正的问题,也不仅仅是它的生活体验不好,关键是它本就自带某种深层次的危机,看似安稳、正确,实际上却非常脆弱。

曹丰泽厉害的地方,是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深刻洞察到了这点。

他的这份洞察,不仅让他对“北京中产”生活感觉到无聊,更让他感觉到了某种恐惧、危险和愚昧。

所以他有时候显得情绪非常激烈,为了证明自己的“非洲生活”更正确,不惜用最不堪的词汇去形容“北京中产”生活。
——这会让很多生活在北京、正被内卷卷得死去活来的人感觉到羞辱,因此而反感他,这也让他充满了西左式的浪漫色彩。
大家看过电影《革命之路》吗?剧中,温丝莱特和莱昂纳多扮演的夫妻,对法国巴黎充满了浪漫主义的想象,可惜一次次被现实的琐碎生活而牵绊、下不来决心,搞得非常痛苦,曹丰泽情绪激烈时,就跟这两夫妻很像,只是在他心里,非洲才是巴黎。
电影《革命之路》剧照

当然我们抛开这份情绪,其实他对“北京中产”生活方式的脆弱、危机的洞察,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值得所有人听听。

那么,在曹丰泽看来,“北京中产”生活方式到底脆弱、危险在哪呢?

简单来说,他的看法,跟塔勒布《反脆弱》那本书的看法差不多:
“北京中产”生活方式过于标准化、系统化、单一化、程式化,是对复杂人性和复杂时代的过分简单的应对,很容易出现系统性崩盘。

我举个例子。

过去20年,互联网行业是个非常吸引人地方,包括现在也还是很吸引人,但经历了将近20年的狂飙突进后,这个行业现在也慢慢回归“正态”了,一方面开始大量裁员,另一方面也开始压缩员工的福利待遇。

其实这就是市场竞争的基本规律而已。但具体到依附于这些企业生存的中产们,就会非常难受了。这些人过去拿高工资,以为生活会一直高歌下去,因此搞起了“中产作死三件套”,所以一旦被裁员或降薪,日子就可能维持不下去。
前一段时间,我看一新闻说,杭州某互联网公司大裁员,据说连附近的房价都跟着下跌了。这就是时代的缩影。

所以曹丰泽说,生活不要做太多的精算,容易把自己算进去,原因是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二阶混沌系统,不可预测也难以预测。

你经过各种比对、比拼,算出来的好行业、好单位、好工作、好学历,可能没几年就绷不住了。
而你就是那系统里多余出来的螺丝钉,被废弃后,再也找不到符合自己尺寸的螺孔。

曹丰泽因此也看到了,我们努力学习本是为了更多的选择,可有时候我们偏偏因为自己的高学历、好工作将人生的路越走越窄。

所以他这个能轻松获得中国最高学府最高文凭的人却说,“我就像一只被铁链子拴着的野狗,文凭就是拴着我的那条铁链子”。

#04
透视理想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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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认清“北京中产”生活的脆弱性相对的,是对“非洲生活”的理想主义情怀。

我原本以为,与认清前者的脆弱性相比,曹丰泽对理想主义的认知,会显得更为幼稚一些。毕竟,人对自己的向往和坚守,总是充满着浪漫主义想象的。

但看完他的演讲后,我发现这哥们的认知高度,确实很不一般。

简单来说,他的理解的理想主义,很接地气。

虽然他骂“北京中产”生活时情绪很激烈,但他对理想主义的理解和诠释,却一点也不“革命之路”。

首先,他非常清楚地指出,理想主义可以大大方方地谈,但基本要求,是高收入和高提拔速度。


你看,这就很有意思了。
谈报酬谈钱不丢人,光在那高谈阔论谈理想更不现实。
相反,利益才是理想最坚实的基础。

世人都知道,比尔盖茨大学退学创业,一不小心就世界首富了,殊不知,他办的是保留学位的退学,一旦发现创业没戏,还可以回去的。
谷歌那两个创始人也是如此,并不是孤注一掷、破釜沉舟——说实话,口袋里有余粮再去创业,才能从容不慌,连饭都吃不上的创业,只会进退失据,那都是文学加工了。
包括曹丰泽自己也是如此,他是拿了认认真真拿了博士学位后才去非洲的,现在也不过30不到的年纪。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非洲混不下去,他回来没两年,也依然能追赶上大多数“北京中产”。
其次,他的理想主义,也是非常强调琐碎工作的,绝非凌空高蹈喊主义、喊口号、画大饼。


真正的理想主义,不是吹出来的,也不是说出来的,而真的就是通过一件又一件繁杂而琐碎工作堆累起来的。
他过去的一篇文章中有段话,我觉得说的非常好:
理想主义者在绝大多数的早晨醒来,需要面对的并不是“临危一死报君国”,也不是走到台上振臂一呼“不许跪”,而是谈判桌上永无休止的扯皮推诿,是繁杂琐碎的财务问题,是连篇累牍的制度设计,是与形形色色的人合作,斗争,再合作再斗争,是日复一日不见天日的思考与劳动,劳动与思考。

当然我并不知道真实工作中,曹丰泽是不是如他写的文章一样,但他对理想主义的理解,真就很有启发性,也有相当的警示意义。

他的文章,经常会强调一些很具体的事。我相信,也是出于对理想主义的准确把控。
比如,正是通过他的文章,我知道我们对非洲的“援建”,很多是互惠共赢的,是有钱赚的,而不是无私捐钱去干。


再比如他对去非洲工作所获得的各类“好处”直言不讳,也能看出他非常坦诚。
而坦诚、真实,也是理想主义的最关键的要件。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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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跟大家分享一个故事吧。

话说丘吉尔年轻时,特别渴望出人头地,所以经常跑去英国世界各地的殖民地,参加大大小小的战争。
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 
比较讽刺的,是丘吉尔没有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而闻名,反倒因为在南非布尔战争中的一次成功越狱而声名大噪。也正是凭借这次越狱获得的声名,助他当选上议员,从此开启了长达61年的政治生涯。

丘吉尔回忆说,他当时翻过监狱的铁栅栏后,躲进了灌木丛,但要真正逃走,必须走出一个花园大门,而要走出这扇大门,就一定会会被看守发现,躲不掉的。

所以丘吉尔的办法是,因为没法躲,那就不要躲,干脆大大方方、闲庭信步、哼着小曲走出去,而内心想的是“要抓就抓吧,大不了一死”。

结果,当他自信大方地走过花园大门时,看守没有产生任何怀疑,任由他通过了最危险的关卡。

很多年后,丘吉尔对此段人生经历的总结是:“当希望离开时,恐惧也离开了。”

有时候想想,真实人生不就这样吗?
大多数时候,我们总是喜欢给自己制定一个又一个超纲的目标,喜欢设立无数诱人而美丽的梦想,喜欢编织出专属的宏大的意义。
但悖谬的是,也恰是这些目标、梦想和意义的存在,让我们束手束脚,让我们遗忘了生活本有无穷的可能性,更让我们忽略了探索不确定和未知才是生命的本真。


曹丰泽演讲的末尾,也分享了他对未知、勇气和人生不设限的看法,我觉得他说的也很有意思,值得深思:

你为你人生的意义负责之前,你要先为自己人生的意思负责。过一个没有意义的人生还没那么可怕,但要是过一个没有意思的人生哪可真的太恐怖了。
部分参考资料:
[1] 2021清华大学年度人物候选 | 曹丰泽:我要证明,理想主义的路是走得通的,清华小五爷园
[2] 是理想也是现实:一个清华博士的非洲选择,文化纵横
-END-
撰稿:书单君
主编:左页

图片来源:《革命之路》《可爱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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