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
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
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
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
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
是有人偷了它們罷,那是誰?
又藏在何處呢?
是它們自己逃走了罷
現在又到了哪裡呢?
    --朱自清《匆匆》

時間真是過得飛快。轉眼間我們就要離開自己的家鄉,去上學,去工作,去一個沒有那麼多的愛與關懷的地方。可是無論走到哪,不要忘記自己的故鄉。
文人就是這樣的,無論走到哪,還是覺得自己的故鄉好,故鄉總是那般親切!

“南北海裡的綠柳新蒲,招引來吹著口琴的少年,男男女女把小船放到柳陰下,或蕩在嫩荷間,口裡吹著情歌,眉眼也會接吻。公園裡的牡丹芍藥,邀來騷人雅士,緩步徘徊,搖著名貴的紙扇;走乏了,便在紅牆前,綠松下,飲幾杯足以引起閒愁的清茶,偷眼看著來往的大家閨秀與南北名花。就是那向來冷靜的地方,也被和風晴日送來遊人,正如送來蝴蝶崇效寺的牡丹,陶然亭的綠葦,天然博物院的桑林與水稻,都引來人聲傘影;甚至於天壇,孔廟,與雍和宮,也在嚴肅中微微有些熱鬧。”
這是老舍《駱駝祥子》裡描寫故鄉北京的片段。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二十年代初故都北平所帶有的獨特的文化印記。讓人感受到既不同於“十裡洋場”的上海,也不同于中原腹地,非北京下層市民社會莫屬。
老舍說過:“我生在北平,那裡的人、事、風景、味道,和賣酸梅湯杏兒茶的吆喝的聲音,我全熟悉。”
是啊,故鄉的一切,在自己心裡都是獨一無二的,溫暖心扉的,深入骨髓的,令人難忘的,是彌久留香的。
小的時候,我們手中有兩杯茶,一杯叫朝陽,一杯叫月光。那時候的我們每天兩點一線,除了家就是學校,偶爾跟小夥伴們出去玩鬧一下。那時候的我們是朝氣蓬勃的,不知愁、不知慮,偶爾會有一些如月光般逆流成河的小悲傷,轉瞬之間就消失在夥伴們的歡聲笑語之中。
長大了,也有兩杯茶,一杯叫明天,一杯叫過往。少年不知愁滋味,但是年齡漸長,煩惱就會增多,我們自我意識已經覺醒,嚮往自己的愛情,想要擺脫親情的“桎梏”,想著自己的明天在哪,告別自己幼稚的過往。
成年後的兩杯茶,一杯叫故鄉,一杯叫遠方。我們有了自己的目標,有了自己的詩和遠方,故鄉雖好,卻“裝”不下我們內心的雄心壯志和詩情畫意,所以為了我們的心中遠方,我們離開了故鄉。
有位作家曾說:“我像虛偽的老情人般懷念著故鄉。”或許這是一種病,是所有根在遠方的故鄉,身卻飄在都市的人的病。
終其一生,我們都帶著這種病,這份對故鄉又真切又虛偽的懷念之情。
它讓我們在城市擁擠的生活裡還保有熱情,讓我們以為人生還有後路可退,還有家可歸。
離家的人兒,把故鄉的美遙寄給遠方的你,願這份思念和祝福溫暖你腳下的路。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遠處的故鄉,是日月輪回中,打下的一個美麗的結
是時光之手,對遠離的愁緒,日復一日的演變
遠處的故鄉,讓一種叫鄉音的韻律,隨一個人
從鄉土裡長出來,融合伸延在,脈脈流動的血液中
故鄉是靈魂的走向,
是無處不在的牽掛,
是無邊無際的堆積和重疊
故鄉的容顏,在根深蒂固的情愫中,若隱若現
距離和時間,
是一部絕妙的機器,以不變應萬變
讓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不管走得多遠,
也走不出對故鄉的思念

 迎著月色散落的光芒
把古老的歌謠輕輕唱
月亮高高掛在了天上
為回家的人照著亮
 無論走到任何的地方
都別忘了故鄉
莫言說:“我的故鄉和我的文學緊密相關。故鄉的青黛遠山,繞村而過的溪流小河,彎彎曲曲的鄉村小路,低矮的草房苦澀的井水,綠色的菜園滿坡的麥浪,還有故鄉的明月和朝霞,霏霏的春雨和冬雪,無不都會成為一生難以忘卻的清晰記憶。一片風景就是一種心理狀態。”
湖南作家于懷岸說:“我從很早,青少年時期就離開湘西,中間也回去過,甚至呆過很少時間才又出來,但我對湘西還停留在小時候和青少年時的印象,我現在寫湘西的一些題材大多也是用孩子或者青少年的眼光來看湘西的。”
家鄉在離別的時候顯得格外美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的名字,馬上就要變成故鄉。
故鄉,追隨我一生記憶的夢,成長後的我於故鄉漸行漸遠,而故鄉的氣息將是追隨我一生不變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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