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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520,晚上滚君很不负责任地跑出去约会,所以给大家转载了一篇文章。
所以很多朋友都在后台留言,“滚君,你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就不爱我们了...”
有位粉丝甚至留了两次言,表达对滚君的爱慕之情
那怎么可能!今天我起了个大早,就要为大家找个牛逼的选题。
正在我苦思冥想却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阵凄厉的呐喊打断了我的思绪。
电脑正在播放着这样一段视频:
一个面相硬朗、头发稀疏的男人,手持两把鼓槌,挺立在一面硕大的中国大鼓前。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密集的鼓点跟着倾斜而出,大有朔风猎猎,金戈铁马的震撼。
转而,鼓声开始变得沉郁顿挫,歌者的声音也变得凄厉无比,“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他唱了两遍,一遍比一遍慷慨,一遍比一遍壮烈,唱尽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气魄和悲欢。
一曲终了,他深鞠一躬不发一语,闻者心上,却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滚君看完这个表演被深深地折服了,眼前这个汉子到底是谁?身上有什么样的往事?唱的什么歌?
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好奇。
可是当这个男人从舞台后方走来,站到灯光下时,看到他的脸,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正是中国摇滚鼓王、远离了大家视线许久的赵牧阳
而这次他再次出山,站到了一个名叫《一席》的演讲舞台,讲述属于自己的传奇往事:
从一个被迫辍学,在宁夏戏班子里学翻跟头、拿大顶的小学生,到见证中国摇滚全部的兴衰荣辱,背上一把三弦远走天涯,过上了食不果腹的生活...
“今天我给大家讲讲我和音乐的故事”,说完这句话他腼腆一笑,他的笑容里,有一个江湖。
本图片来自网易娱乐,摄影师王岩
1967年冬天,赵牧阳出生在宁夏中卫,他的父亲是一个秦腔编剧,母亲是唱旦角的演员。
在那个特定的年代里,戏曲演员本来就很难挣到钱,加上父亲又被打成右派,年幼的赵牧阳不得不中途辍学。在离开学校之后他来到了剧团,开始了学艺之路。
在剧团里,赵牧阳唱的是武生,所以每日压腿、翻跟头、拿大顶都是家常便饭。唱戏师傅要求严格,只要他的动作不达标,师傅手里的刀胚子劈头盖脸地就落下来了。
赵牧阳头次挨了打,回到母亲哭哭啼啼。母亲虽然心疼孩子,但作为戏曲演员的她深知,现在这行当里站稳脚跟,不吃点苦是万万不能的。
赵牧阳在江湖酒吧,本图片来自网易娱乐,摄影师王岩
唱戏的日子虽苦,但是却让他领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他曾骄傲地说:“当我把第一个月的工资24元全部交给妈妈时,有谁能理解一个孩子能拥有的幸福!”
1985年,国家剧团体制改革,秦腔剧团解散了。18岁的赵牧阳被安排到一个山村里做文化干事。
他放弃了分配的工作,混在家里,每天不是养鸽子就是练武,日子过得很颓废。

本图片来自网易娱乐,摄影师王岩
大哥赵已然在西安上大学,他觉得弟弟总这么待在家里也不是事儿,就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希望西安的文化环境可以感染这个无所事事的弟弟。
初到西安,哥哥就对他说:“来了就该下苦,再不能糊里糊涂地生活了!该长大了,该懂事了!”这句话,18岁的赵牧阳一直记在心里。
赵牧阳和臧天朔,本图片来源于网络
他选择了去西安投奔哥哥赵已然,当时环境简陋,他只能借宿在学校的文艺部教室里。
即使如此,还是常常遭到老师和校工们的驱赶。
当时的他在学校里第一次见到了架子鼓,对着这个洋气的玩意儿,他愣是研究了几个月。
他跟哥哥学打鼓,钻研不透,就到二十公里的歌舞团里偷师,苦练了一年多,他的名声也渐渐大了起来,“西北鼓王”的名号就这样叫开了。
1987年是有转折意义的一年,那年常宽和陈劲来到西安,见到了赵牧阳。陈劲回忆,当时的赵牧阳个子不高但浑身是劲儿,翻跟头,上墙,上树都不带含糊,说来就来。
他们带着赵牧阳回到北京,组成了“宝贝兄弟”乐队。这位初出茅庐的“西北鼓王”也开始了新的征程!
赵牧阳和常宽,本图片来源于腾讯娱乐
到了北京,他和许多来自外省的摇滚歌手一样,住在顺义的廉价出租屋里。在秦腔团练就的吃苦的本事帮助了他,他每天练习8个小时,一练就是六年。
1990年2月17日是他永远难忘的一天,那天的首都体育馆开始了那场传奇的“90现代音乐会”,场地安置了大约200个巨型喇叭,声浪滔天,6支乐队在两米高的台上又唱又跳,轰击着上万听众的耳鼓。
那个夜晚,呼吸乐队主唱蔚华连唱三首歌,而她身后的赵牧阳当着一万多观众的面,他solo了20分钟,几乎要掀翻了场馆的屋顶!
呼吸乐队,本图片来源于凤凰娱乐
张楚的《姐姐》,许巍的《两天》、《青鸟》,窦唯的《黑梦》以及唐朝的《梦回唐朝》等,只要中国摇滚叫得上名字的专辑,都避不开“赵牧阳”这三个字。
最忙的时候,他曾兼任八支乐队的鼓手,几乎每天都在录音棚里度过。
据说张楚在录制《姐姐》的时候,换了好几个鼓手,但是配合一直差强人意。恰好赵牧阳到录音棚串门,当时的制作人贾敏恕希望让赵牧阳试试。
只见赵牧阳抄起鼓槌,鼓点稳健,铿锵有声,只录一遍就过了。
本图片来自网易娱乐,摄影师王岩
无奈时代的浪潮过的太快,赵牧阳在“一席”的演讲里,回忆中国摇滚的早熟和早衰。
“之前大家谈论的还都是音乐上的事,但是短短几年,都没有了!大家再见面都是我又买了辆什么车,我又在哪里哪里买了房。”
“我的乐队一个接一个都解散了,我在北京也没有事可做。一切都改变了”,说到这里,他不禁抽泣了一下。
2000年,随着赵牧阳参与的最后一个乐队——鲍家街43号的解散,他也从时代的幕布里隐去。
我记得赵牧阳在电视上说过:“每一个乐队在组成的时候,大家都是奔着一生去的。要用一生对待这个乐队,对待自己...鲍家街解散后,我就离开了北京。”
他的确是寒心了,心灰意冷地背着好友的三弦,浪迹天涯...
本图片来自网易娱乐,摄影师王岩
在外漂泊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出没在不知名的街头、小酒吧,风餐露宿,常常食不裹腹。
有一次,他装三弦的琴包破了,没有钱,他只能对帮他补包的老大爷唱了一首歌作为报答。

他回忆说,自己曾在重庆卖唱三天,只挣了29块钱,回到小客栈后,他终于崩溃。
艺术家的自尊心不断拷问自己,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然而却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后来他在楼下小花园看到一个卖唱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口中唱得正是他写的第一首歌《流浪》。他说自己的心都碎了,这件事也成了让他坚持下去的理由。
曾有人问他:“你觉得还会这样坚持下去吗?”他腼腆地说:“我没路可走了。”
他甚至还一度住在道观里,过着隐士的生活,五六年间,完全不使用手机,深居简出、与世无争。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朋友想见他,得爬上个两三个小时的崎岖山路都未必见得上一面。

本图片来源于《中国好歌曲》
2013年,赵牧阳在凤凰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对方很年轻,大大方方地接近他。他再三思量之下,终于决定接受现在这份感情。
不久后,他们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平凡的家庭生活倏忽而过,一天,一个电话打乱了这一切。
原来《中国好歌曲》的导演慕名找到了他,希望他能重出江湖,参加节目。
但赵牧阳拒绝了,他说“老祖宗说功成名就身退,我已经46岁了,还是带带孩子学学鼓吧”。

他并不愿意如此频繁地与外界打交道,对于周遭的一切,他抱有一种同情式的理解。
这是个文化快餐车的时代,人们对他的关注也部分集中在他戏剧性的故事上。他十分排斥这些,又不得不身处其中。
而在导演三顾茅庐的诚意之下,他认识到,自己有责任站出来,把自己那些消逝的经典奉献出来,让更多人听到,也让自己的孩子听到。
本图片来源于《中国好歌曲》
他在现场说:“我有了一个小宝宝,头两天刚好满月,于是我想我更应该来这里,将来让我的儿子也看到,你的爸爸在这个舞台上唱过歌!”
“前头是高山后头是黄河,冷冷的北风迎面吹过来!”当他凄厉如刀的歌声响彻这个舞台的时候,更多人在那个雄浑的鼓点背后,认识了这样一位有气节、有傲骨的铮铮铁汉。
当被问及他被“四推”的想法时,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非常开心”。话里透着一种朴实,一种洗净铅华的从容...
与20多年未见的刘欢聚首后,赵牧阳说:我们都苍老了,岁月真是过得快啊!以前我们经常在一个舞台上表演,刚才我就想到刘欢老师喜欢喝酒,好的白酒。
本图片来源于《中国好歌曲》
一壶浊酒尽余欢,这场畅快淋漓的演出也让赵牧阳走上了事业的又一个高峰,被更多人认识并喜爱。
但是,他对此却非常冷静。他认为,所有的功名沉浮都不值一哂,“一切都是虚的、空的。”
所以,他转发了这样一条微博——
“音乐自身的市场太悲哀,那些优秀的音乐人需要上电视选秀才可能赢得承认…这真不是音乐的时代了,它正逐渐成为时代消遣的附属。”
不同的人生境遇让他的心性已经趋近如水的淡泊,他告诉自己,音乐不是一个名利场,永远忠于三十多年间的追求。
“只要我的朋友们能够看到我的作品,有一些人喜欢我的作品,我就很知足了。我所认为的摇滚精神,就是活着,把自己对现实的看法,用自己的声音和行为表达出来。”
成名后,很多人找到他,希望把他包装成一个不世的隐士,一个淡泊的传奇,希望把他打造成下一个许巍。
但他都谢绝了:“对我来说,生活过得去就可以,钱多了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我也不适合去做偶像。”
“我觉得那样就不是我自己了!”

于是他再度转身离去,只留给这个时代一个落寞的背影。

知道这一次,滚君才在这段最新演讲里,看见这位西北鼓王的雄姿。
只是在说起自己的近况时,他总是一笔带过,姿态低调,不愿意透露更多。
望着台下的观众,他尴尬一笑,清了清嗓子,憨厚地说了句:“还是给你们唱歌吧,好不好。”
“哈哈哈”,接着他又朴实地笑了起来...

三弦声响起,你可以听到波涛汹涌的黄河,漫无边际的沙漠,嶙峋耸立的高山,还有真正从泥地里破土而出的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蓦地想起一句老词儿:慷慨悲歌惊泪落,古人未必皆如此
本文图片视频源自网络
后台回复“鼓王
看汪涵和大张伟在节目中膜拜赵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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