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you pictures aren't good enough,
You aren't close enough.
如果你拍得不够好,

那是因为你靠得不够近。
就算你不知道罗伯特·卡帕是谁,你也一定看到过这张照片和这句话。
作为20世纪最著名的战地摄影记者之一,罗伯特·卡帕为后人留下了太多经典的战争摄影作品。
罗伯特·卡帕
Robert Capa
(1913-1954)
20世纪最著名的战地摄影记者之一
1913年,罗伯特·卡帕生于奥匈帝国时期的布达佩斯的一个犹太家庭,1932年由于反政府而遭受一场牢狱之灾,之后卡帕离开了故土(他的父母也鼓励他移居别处)。
卡帕最初想成为一个作家,然而他在柏林找到的一份照相工作却让他开始痴迷于艺术。
1933年,由于纳粹德国日渐兴起的排犹风浪,他移居法国,却发现在法国很难找到一份作为自由记者的工作。
在此期间,他开始采用罗伯特·卡帕的名字——因为他觉得便于记忆,而且美式发音听上去还有些像电影导演“弗兰克·卡帕”(实际上,cápa是个匈牙利词汇,意思是鲨鱼)。
卡帕参与报道过5场发生于20世纪的主要战争:包括西班牙内战、中国抗日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战场、第一次中东战争以及第一次印支战争。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卡帕跟随美国军队报道了北非及意大利的军事行动,诺曼底登陆中的奥马哈海滩战役以及巴黎的解放。
今天,我们从他的二战摄影手记《失焦》中所挑选的,却是一些战争中日常生活的照片,以及一篇讲述海明威,读起来十分轻松的小短文
为什么这样选呢?
今天当人们总是以沉重去描述那段宏大的历史叙事时,我们依然希望透过卡帕的镜头,看到硝烟下那些热爱生命、热爱和平、坚强活着的真实个体。正是因为他们,文明与美好的希望就此才得以延续。
即使炮火轰鸣,生活仍在继续。
炮火下的日常生活
摄影 | 罗伯特·卡帕
伦敦,1941年6-7月
在防空洞中享用下午茶
伦敦,1941年6-7月
哈钦森神父在炸毁的圣约翰教堂做弥撒
伦敦,1941年6-7月
吉布斯太太,维奇科特街(Whichcote Street)居民,选自“滑铁卢街的战斗”(The Battle of Waterloo Road)
伦敦,1941年6-7月
阅读军中服役儿子的家书
英国,赫特福德郡,1942年
伦敦百货商店的雇员在学习挤牛奶
伦敦,1943年1-2月

一名美国军官与两名由他所在部队“收养”的战争孤儿
突尼斯,盖塔尔(El Guettar),1943年3月
突尼斯,米克纳西(Meknassy),1943年3月22日
一名美军士兵给当地居民分烟
西西里,阿格里真托(Agrigento),1943年7月17-18日
生活,在这座解放了但被严重破坏的城市重新开始
西西里,巴勒莫郊区蒙雷阿莱(Monreale),1943年7月
欢迎美军
西西里,巴勒莫,1943年7月
美国人在享受胜利
西西里,特洛伊那(Troina)附近,1943年8月4-5日

一名西西里老农正在向美军士兵报告德军的去向
西西里,特洛伊那,1943年8月
那不勒斯,1943年10月
德军向北撤退时炸毁了城市的供水系统,居民们只能到盟军的给水卡车取水
卡西诺附近,1943年12月至1944年1月
法国,诺特雷-当德瑟尼利(Notte-Dame-de-Cenilly)
1944年7月28日
一个法国农民给装甲车上的美军士兵送上苹果酒
法国,阿朗松,1944年8月12日
欢迎盟军
法国,沙特尔,1944年8月18日
盟军解放城镇后,一群战时与德军勾结的法国男女被集中在警察局的院子里。女人都被剃了光头,很多男人被行刑队处决
法国,沙特尔,1944年8月18日
一位妇女抱着她和德国人生的孩子,被剃了光头走在街上示众,遭到人们唾骂。她自己的母亲(右边手拿一包衣服的男人肩后)也遭到了类似的惩罚
巴黎,1944年8月26日
德国,韦瑟尔附近,1945年3月24日
一家德国人躲在散兵坑里
“老爹”海明威
文 | 罗伯特·卡帕
——节选自《失焦》
背景补充:
二战期间,海明威作为记者随军行动。
1940年,他结束了与费孚的婚姻,身体健康问题也接踵而至。同年,发表了以西班牙内战为背景的《丧钟为谁而鸣》。
1944年,海明威随同美军去欧洲采访,在一次飞机失事中受重伤,但痊愈后仍深入敌后采访。
下文所述事情便发生在1944年5月,当时伦敦正陷入反攻欧洲的狂热。城里到处都是同盟国各国的军服,威士忌在酒吧里都很少见。
“小法国人俱乐部”,由一个怀有法国情结的英国知识女性创建,只收最低饮料费用,还能奇迹般地供应苏格兰威士忌。
反攻的谣传和重要人物到访的消息每天都在增加。欧内斯特·海明威,躲在一把棕灰色胡子后面也来了,他是最后一批加入小法国人俱乐部中的一个。他的眼睛因受伤而导致视力不好,但我还是很高兴见到他。
我们的友情要从很远的好日子算起,我们最初认识是在1937年的西班牙,我们都属于拥护共和政府的阵营,那时我还是个自由摄影师,而他是个非常出名的作家。
他的绰号叫“老爹”,而我也很快就认他做干爸爸。在那段时期,他很多次履行了父亲的责任,现在他很高兴看到他的干儿子并不缺现金。为了证明我对他的热爱和现在的富足,我决定在我那没什么用但很贵的公寓给他开一个派对。
我把这主意跟小粉儿(卡帕女友)说了,她同意了,但条件是我要利用这个机会帮她偷带一点儿香槟进来。她透露在她的衣柜里藏着10瓶苏格兰威士忌和8瓶杜松子酒,这些都是她在我离开的10个月里用她的酒类配给一点一点存下来的。
苏格兰威士忌和杜松子酒都是根据民法严格配给的,但白兰地和香槟很容易买到,30块一瓶。到开派对的那天,我买了一个金鱼缸,一箱香槟,一些白兰地,还有半打新鲜桃子。我把桃子浸在白兰地里,再把香槟浇在上面,一切准备就绪。
免费烈酒和海明威先生的魅力被证明是无法抵御的,所有为了反攻欧洲大陆而来到伦敦的人都来了,他们喝苏格兰威士忌,也喝香槟,还有白兰地和杜松子酒。
我的特别嘉宾坐在一个角落里和我的一个医生朋友谈论着良性肿瘤和须疮,而正是后者让他不得不留起了胡子。
凌晨4点,我们已经吃到了桃子,酒瓶空了,金鱼缸也喝干了,客人们开始慢慢散去。那个医生提出可以开车带海明威回酒店。我吃了桃子,然后上床睡觉。
早上7点,电话响了。是医院打来的,他们说有一位海明威先生出了点事,让我马上到急诊室去一趟。
在那儿的手术台上,我看到了215磅重的“老爹”,他的头撞开了口子,胡子上满是鲜血。医生们正准备给他上麻醉来缝合他的头。
“老爹”很有礼貌地感谢了我的派对,并要我去照看那位医生朋友,他开车撞进了一个水箱,一定也伤得很重。同时我得通知“老爹”在美国的孩子们,叫他们不要去管报纸上说什么,爸爸伤得并不重。缝了48针之后,“老爹”的头看上去比新的还好。
在急诊室里,人们听到我叫他“老爹”,于是我就成了卡帕·海明威先生。
1944年,小粉儿(卡帕女友)掀开海明威的睡袍
《失焦》
罗伯特·卡帕
罗伯特·卡帕亲历二战的摄影手记,作品忠实记录了他在战争中经历和感受到的一切。
展卷阅读,有时会哑然失笑,而更多的时候,则会让人心情沉重。卡帕深深热爱生命,热爱和平,他厌恶战争,痛恨自己的职业——眼看着一个个年轻的生命,生死只在一瞬间,任谁也无法承受这种巨大的反差——尤其是当这种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甚至随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时。
然而卡帕却以近乎“冷酷无情”的冷静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他的文字,他的照片,无一不充分体现出这种冷静,而隐藏在冷静背后的,是用生命才能换取的勇气
《失焦》中,卡帕回忆了1942年夏至1945年春他作为随军记者亲历的一系列重要战役——西西里战役、诺曼底登陆、解放巴黎、攻克柏林。
书中,卡帕用照片记录下交战双方的普通士兵——弹坑中,病床上,空降前,抢滩后……还以文字生动描述了战场内外的巴顿、布莱德利、李奇微等二战名将。以战地记者的职业敏感,再现了战争中的小人物与大人物。
书中收录罗伯特·卡帕战地摄影作品87张。其中,1944年作家海明威车祸后养伤期间的照片,卡帕二战期间伦敦女友伊莲·贾斯汀(Elaine Justin)——小粉(Pinky)的照片,以及近年来重新发现的“二战遗失之作”为首次在罗伯特·卡帕中文出版物上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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