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时代,“信”该不该存在?
去年春节回家,母亲翻出了许多旧信,有些是我小学时,写给她的一些小诗和生日卡片,甚至还有初中时同学写给我的情书,没来得及销毁就被母亲查获。我一直以为她当时便愤而丢弃了。
我不知道,这些信,这么多年,她都仔细收着。
母亲把它们叠好,拿专门的小铁皮盒子装起来,盖上盖子,又用手摩挲几下,珍宝似的收到书柜里。
转头看见正在发信息的我,身子凑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却认真地问,“你发给我的微信,能保存下来吗?我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哪里,所有的记录都不见了,包括我生日你发来的信息。”
她有点懊恼,即便一直努力想跟上时代,可自己的脚步始终不够快,重要的信息都会搞丢。
我很惭愧,即便谙熟智能设备,也无法找回母亲看重的信息了。
如果当时,是亲手写了一封信就好了。她会长长久久地保存,哪怕多看几遍被折得发旧。也不至于:如今我离她足有上千里路,母亲关于我,却也没个念想。
早先的人,能通过笔迹识人。展信看到漂亮的字,会连连赞叹,不由想着,来信的人伏案书写时的侧脸,笑意便爬上唇角,所以信的开头大都写着:望君亲启,见字如面。
现在别说写信,写字都已经极少了,提笔忘字最最经常,更何况要写一封字迹漂亮,拿得出手的信呢。
别拿“含蓄”当情感输出的挡箭牌
字不够漂亮,大概也是不愿提笔的原因。有书团队,经过了4个多月的打磨,推出一款新产品,《有书手札》—— 一本硬笔书法字帖。
手札,即亲笔信的意思,我们想用纸笔做一件浪漫的事:亲自、手写一篇文章,寄给父母、子女、恋人,表白一场。    
《有书手札》既是一本字帖,也是需要你亲笔写完的,一些还未寄出的信。
中国人骨子里的含蓄,让我们有太多话说不出口。即使遭遇困境的父母也不想给子女添麻烦;即使窝在6平米的北上广深的出租屋,也会对电话那头说一声:大城市真好,你们放心吧。
我们悄悄放过了地铁里遇见钟情的男生,在心里骗自己:永远还会有下一个;好像自己没什么出息,不敢面见曾经的恩师,天知道他也在心里等你一句“老师,谢谢您”。
在筛选的23篇文章里,有一些情人间的小心思;父母子女之间的情感;还有给自己的独白。

你可以用手札中的字句,来表达那些,想说而不知从何说起的感情。
好些是在学生时代课本里有的,只是那个年纪,太多情感我们还无法理解,现在看来,却扎扎实实地感到羞涩、欣喜、哀恸。
我们终于到了懂得的年纪,而文章里的那种父亲,那种母亲,那种老师,那种挚友,离开的离开,远去的远去。
《有书手札》的内文字体,是由中国硬笔书法协会理事,硬笔书法家李放鸣先生书写的行楷。
硬笔行楷字形,走笔自由,不止是练字,它的手写感强,意趣更浓,整个篇幅充满抑扬顿挫的韵律感。
书写中,一边体会书法汉字的美感,一边想着要诉说的那个人,倒也饶有情趣。
硬笔描红,用钢笔写最好,而且人人都有。若说没有的话,足见有多久没正经写过字了。
由文字缀连起来的手札折页,全部展开长达13米,写完如一副中国长卷画。
长卷画的观看方法叫做“移步换景”,而面对手札,每走一步换一文章,称作“移步换情”也不错。
每篇文章的起止位置,增加了裁剪线。要把文章送给他人,须将这一段剪下。13米长的手札,一笔一划写过,从中断开总会舍不得,但既是重要的人,也一定值得你忍痛割爱。
每本《有书手札》都配了一枚印章,底部雕刻“见字如面”,落款盖一方朱印,像一个承诺的仪式:
好像一旦盖了章,就能做到对爱人承诺的包容;
好像就能做一个聪明的家长;
好像就能坚持每天给自己的父母打一个电话;
好像会保证每年多抽空回家几次。
现在,我们可以从这本《有书手札》中,选一篇文,将被挤压的生活和情感,缓缓展开,认真书写,借他人言,说自身事,寄给重要的人。望君亲启,长久陪伴。
不舍得裁剪的理由
两个月前,我把第一版《有书手札》给同事做测试,他是一个单身多年的程序员,本想让他借手札里的情书,给心仪的姑娘吐露真心。
前天,他拿着写完的手札找我,一副不争气的样子。不等他说话,我便质询。
“信寄出去了啦?她什么反应?”
“说真的,开始我打算寄朱生豪的一篇情书的,想着等写完整本,再寄也不迟,可等我全部写完,反倒舍不得了。”
他说他把这写完的13米长的手札一页一页展开,铺满整个房间,拍照晒了朋友圈,收到一众好评,其中也包括他心仪的那个女生。
他说无论剪下哪一篇文字,这本手札就断了,好像一个多月以来的成就感,会突然消失了似的。
我嘴上调侃他:活该你单身。
但转念心想,或许他还没有真正遇到,那个愿意为之忍痛割爱的姑娘。
设计者的私心——独处的意义
我不敢夸下海口,这本手札会让你成为书法家,但书写好像还有更重要的目的:遇见安静的自己。
习惯了“群居”“团队”“协作”的我们,难道每天十分钟的独处就不值得,没有意义吗?
这也是我做《有书手札》的私心,作为一个没有过多任意权的设计者,每天有太多的身份、角色要扮演,有太多关系、人脉要厘清,我多么希望每一个收到《手札》的朋友,能遇见远在心里的知己,每天都能有且仅有,哪怕十分钟,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一段时间。
想象一下:昏暗灯光下,伏案书写《手札》的自己,还有某日清晨,收到信笺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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