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Micah Baldwin
Graphicly创始人、CEO

编译丨Alina
2008那一年,我曾宣布SEO(搜索引擎优化)已死。十年过去了,我还是会时不时收到谩骂或是言辞激烈的恶意邮件。所以十年前我到底预言得对不对?SEO是否已经成为过去时?
并没有。
但我当年所说的“SEO已死”的真正含义是,SEO除了单纯地作为公司的“growth hacking”的工具以外,还应该成为公司的核心功能之一。何况,SEO单纯地作为公司“growth hacking”工具的时代早已过去。
注:growth hacking在中文中尚无完全对等的翻译,Andrew Chen 曾在文章《Growth Hacker is the new VP Marketing》中将 growth hacker 描绘成程序猿和 marketing 的混血儿,利用各种技术上的最佳实践来驱动用户的增长。
不过,我失策的地方在于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SEO的后续发展会直接毁了整个行业,甚至重塑、改造了我的人生,其影响远超过任何宗教、学校或是个人。
几个月以前,我在科罗拉多的博德尔市拜访了三个朋友。我在不同的人生阶段,通过不同的途径认识了他们三个人,但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我的真朋友,他们都很了解我。面对Brad Feld、Jerry Colonna和David Cohen三个人,我问了他们一个相同的问题:“你觉得我还是个创业家吗?”
在这里,我先要交代一下我的人生背景。我在湾区、山景城以及圣何塞长大。不过说真的,我的意识里从来都没有“人们可以在旧金山成长”这么个说法。我一直觉得人们在旧金山要么是来参观科学探索博物馆的,要么是来39号码头的商店购物的。但是我从没想过有人会住在这里。因为在斯坦福、在南湾,有太多神奇的事发生在这里,于是在我的心中,这里被蒙上了脱离尘世的色彩。
两岁的时候,我的父母离异,母亲带着我从科罗拉多的柯林斯堡移居到了Palo Alto。她很快遇见了我的继父,并和继父在我五岁时结婚了。那时,他俩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是1025美元。继父是山景城的一个水泥工,收入并不及我的母亲。
我的父亲起初只是来自阿尔比恩的一介移民,当硅谷的科创热潮如洪水般蓄势待发,我的父亲为之着迷,并被此“裹挟”前行——而立之年,他在互联网热潮中重演了属于自己的“阿甘正传”。
他参加了“家酿俱乐部”(Homebrew club),没错,正是传说中史蒂夫·乔布斯和斯蒂夫·沃兹尼亚克共同展示研究成果的那个俱乐部;当思科刚刚创立仅有4名雇员的时候,他们邀请我的父亲一起加入。也正是因为参加了俱乐部,大卫·费罗和杨致远因为使用校园过多带宽而被开除学籍。
而在所有的传奇故事中,我最爱的莫过于这个。当时,有个叫史考特的毛头小伙子向我的父亲售卖一台以斯坦福大学网络命名的最新设计,操作方便的电脑,我的父亲夸奖道:“电脑很棒!你准备卖多少钱?”
那个名叫史考特的小伙子回答道:“还没计算好。”
他就是史考特·麦克里尼,大名鼎鼎的太阳微电子公司(SUN)的创始人。
这是我成长的地方。每当我骑车经过任何一处车库,我都会幻想人们又在车库里创造着什么。在这里,创新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词,而是一种生活方式。
你可以去看看纪录片《风投这东西》(Something Ventured)。在很大程度上,硅谷的产业链就是另一种形式的风投,它们往往诞生于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店。
在这里,创新能催生创新。
这种精神是我爱互联网世界的原因。然而这种精神正在消逝。
待着博德尔市的那几天,我问了Brad、Jerry和David那个问题。我即非质疑自己创新的能力,也并没有在寻求肯定。而是当我一步一个脚印探索着互联网世界,在其中越陷越深,却同时因为亚马逊创造的安全网络包围世界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我开始质疑这里是否还是我曾经深爱的那个世界。
当我的信仰受到挑战,David向我推荐了一位沃顿商学院教授的书——《付出与索取》。(“Give and Take”)。
这本书又一次颠覆了我原本的认知,我甚至和作者格兰特教授开玩笑说,他的书自此成为了我私人的“圣经”,天翻地覆地扭转了我原本的世界观。如果你不想读完全书,你可以读一读“八月资本”集团(August Capital)的David Hornik为此书写的推荐语。或者,你可以去TED看一看Adam Grant教授的演讲视频《你是付出者还是索取者?》
毫无疑问,我了解我自己,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付出者。我总是在不断地付出。在某个时间点我可能会精疲力竭,感觉自己很丧再也不想干下去了。不过一旦这个时间点过去,我又开始付出了。
我的生活永远都在这样循环。就算听起来似乎很累,我也不会轻易改变这种生活方式。
所以呢,这和硅谷的死亡有什么关系么?
“我想在宇宙中留下一点钟声。”
——史蒂夫·乔布斯
“I want to put a ding in the universe.”
——Steve Jobs
虽然没有正式地了解过硅谷的历史,不过我知道,所有企业在最初创立时的信念都是“我想让世界变得更好”。于是,惠普创造了优化的计算器;苹果创造了优化的个人电脑;谷歌创造了优化的搜索引擎。
完成第一步后,每个企业要思考的就是应该如何普及产品,让更多用户使用。
普及产品的过程中,根本的理念就是:“你原先的产品坏了,用我的产品来为你修复,最后将我的产品推广全球。”
收益在这个过程中重要吗?不言而喻。不过钱是最大的动力吗?绝对的谬论。
“很大程度上,成功取决于你如何与他人相处。”
——《付出与索取》
“Success depends heavily on how we approach our interactions with other people.” 
——Give and Take
在创业的时候,我们所说的“人际相处”不再局限于个人,更多的是产品(即公司)与使用者(即外部世界)之间的磨合。如果问题出在:
“在工作中每当我和他人接触,我都要做一个选择:我们应该尽可能地向他人索取价值,还是应该不计回报地付出和给予?”
——《付出与索取》
“Every time we interact with another person at work, we have a choice to make: do we try to claim as much value as we can, or contribute value without worrying about what we receive in return?”
——Give and Take
“付出者”,从字面上来看就是为用户增加价值;而“索取者”,自然是从用户身上榨取价值。放到硅谷这个特定的环境中看,付出者与索取者之间的差别就在于你是为创新所驱动,还是为利益回报所驱动。
当回报逐渐增加,资金涌入。那些热爱创新,初衷是“想在宇宙留下一点钟声”的创业家会逐渐被淘汰,而留下的则是那些在进入竞技场前就担忧被驱逐的那群人。
硅谷的付出者(即创意人们)正逐渐被索取者(“金钱至上”!$_$)们取代,谁是良币谁又是劣币?
没有人否认在硅谷的生活成本很高,但是在这里工作的人本来就收入不菲,所以生活成本其实并没有不可承担对吧?
没错,世界顶尖的科技巨头汇聚于此——Facebook、英特尔、谷歌,等等等等。然而我们还必须承认,如今推动世界前行的创意想法已经和硅谷渐行渐远,其中的道理也很容易参透。
曾经的那些付出者如今被索取者排挤出了硅谷,硅谷如今也演变的越来越接近洛杉矶、西雅图和纽约这些物欲横流的城市。这个时代最好的软件工程师、设计师都开始移居别地,因为他们想的只是创造,并非财富。
在工作中,完全意义的付出者相当少见。
这些付出者倾向于不求回报地为他人付出,从不计较可以收回多少利益。然而索取者却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斤斤计较着其他人能给自己多少利益,他们完全不同于处处为他人着想的付出者。付出者总是站在他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事实上,付出者和索取者之间的差异并不局限于金钱方面,我们不能简单地以“向慈善组织捐款金额的大小”或者是“向老板索取的赔偿的多少”这些简单的参数来衡量一个人到底是付出者还是索取者。他们之间的差异更多的实体现在对待他人的态度以及人际交往时的举止之中。
如果你是一个索取者,你在帮助别人的时候总是会三思而后行,只有当收益大于成本时,你才会有所行动。
如果你是一个付出者,则会有一套自己的衡量标准——无论收益大小,你总是乐于帮助别人。更有甚者,完全不考虑个人付出的成本,也从未指望从受益者那里得到什么回报,他们只是想尽力帮助别人罢了。在工作中如果你是一个付出者,那么你总是会乐于付出自己所有的时间、经历、知识、技能、创意或是人际关系,为其他人尽最大的力。
在每个初创企业的生态环境中,付出者和索取者必须保持一定的平衡。如果出现了失衡,比如创造者太多而投资者太少的话,初创企业也难以扩展。
然而现在,硅谷就面临着这样的失衡。
无时无刻不在考虑如何榨取价值的索取者正在大举进攻硅谷,那些一心想要创造点什么以求改变世界的创业者在这里难以为继。
索取者有着鲜明的特征:他们必须要确保得到大于付出。他们必须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先他人之乐而乐。索取者坚信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竞技场,在这里没有零和游戏。如果想要成功,你就必须优于他人。为了提高竞争力,他们不断提升自我,并且确保自己的每一步努力都有其意义。这些索取者并非残酷冷血,只是小心谨慎,懂得自保罢了。《付出与索取》中写道:“如果我不能好好保护我自己,那么没人能够保护我。”索取者总是这么想。
越来越多的付出者选择离开硅谷,如今已经有46%的千禧一代有此意向,索取者则开始涌进这片区域。
这是个悲伤的事实。
从小到大,我几乎在硅谷度过了大部分的人生。很小的时候,在我九岁那年,当我的父母无力为我购买一部电影时,我就创立了人生中第一个小生意。我召集了一群小伙伴,为各种或愚蠢,或正经的问题提供创意解决方案。如今,创新在硅谷还未完全消失,然而当Techcrunch报道着越来越多的投资新闻,创新精神正在逐渐被此吞没。
没错,创新精神正在一步步消亡。我们即将要被洛杉矶、或是奥斯丁,甚至是纽约超越。(正如我即使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北部加州的孩子正在被其他孩子超越。)
付出者能够带动涟漪效应,他们以其他人的收获视作自己的成功。慢慢地你也会发现,付出者和索取者最大的差别在于付出者喜欢通过付出实现自我价值,于他们而言,无谓索取。
——《付出与索取》
无论我身处何处,我热爱硅谷。我将在这里不断创新,尽自己所能去付出、去支持一切我身边依然热爱创造的朋友们。
曾经的硅谷深谙此道,然而如今,我们需在为时未晚之前,将那些创新精神重新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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