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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你们爆爆料:
坊间传闻是,因为回国,给自己孩子找不到可心的学校,我一跺脚办了所一土学校。那像我这么“较劲”的妈,家里还有俩幼儿园年龄的娃,为什么没再一咬牙办家幼儿园呢?因为已经有另一个“较劲妈”跑在我前面了!2012年,我家老大处在幼儿园入学年龄褃节儿上的时候,她曾是我削尖脑袋也想认识的人。
北京大学本科硕士,美国耶鲁大学人类学博士,在1997年回国之际,因为给孩子找不到合意的幼儿园,她创办了北京小橡树幼儿园。当我在朋友的盛赞下知道小橡树的时候,这家幼儿园的好口碑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承载的学童数量。
她就是王甘。(这里告诉你,明天晚上的小月面对面,王甘老师会来,文后扫码加入)。
在当年参观了小橡树之后,我觉得和我的气场太合了。朴实的硬件条件,处处用心的细节。一个小例子是,房子因为是老楼,走廊天花板上有水管,但在老师的精心装饰下,变成了一条火龙,和艺术作品的悬挂带。当然俺也很快意识到,很多父母都会感到这和他们气场太合了,于是我生平第一次动了想要走后门的邪念,因为这就是我想要送孩子上的幼儿园。
然而王甘老师和其团队的滴水不漏终于还是没允许我走上邪路,在乖乖排队、上亲子班、按规定报名、徘徊在 waiting list 边缘的常规流程之后,我家儿子终于幸运地成为了小橡树的一员。在这个过程中,我若得若失的期盼和焦虑,和所有那些交了报名表的妈妈没有什么两样。而只要老大挤进小橡树,弟弟妹妹入园时就会得到优先安排,这个政策对我这个三娃妈的拯救,大概要用感激涕零来形容吧。
那时我尚在麦肯锡工作,奴隶社会、盖茨基金会、一土学校等这些今天我身上的标签,都不存在。我像所有忙碌负责的妈妈一样,挤出时间求知若渴地在每个月的某个周五,怀着见偶像的心情跑去小橡树图书馆听王甘老师亲自讲授的家长讲座。
王甘老师到现在还是我的偶像。
后来做奴隶社会,一个小心机就是希望王甘老师能注意到我,哈哈。 还得感谢闪闪的一篇文章被王甘老师盛赞,在某个资深家长群了问了我的联系方式,俺竟然加上了微信。现在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小人得志的喜悦。
和大家说说我眼里的王甘,每一条都很难做到哎!
一、低调的活泼
前面管王甘老师叫较劲妈,其实非常不贴切。和我鲁莽的性格相比,王甘老师更适合用水来形容,她在人群中是安静的观察者,弯弯的眼睛里总是含着微笑。然而,要是水有想要前往的方向,你拿石头也堵不住,这是王甘老师温柔外表之下的倔强。
王老师的风趣是低调的活泼。她讲故事,细声细语不慌不忙,突然抖出个包袱,有时听得人笑,有时听得人鼻子酸眼睛涩,有时听完了,默默点头。
有一次讲沟通,提到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沟通方式不同。知识分子讲究斯文客气,基层劳工阶层沟通则比较直接,喧闹,甚至开玩笑互贬,这才是亲近。有时候不是小心翼翼地敲门,而是抬脚把门踢开,大大咧咧地找人要吃的,人家才认为你没架子。
二、行动者
2013年6月,在小橡树毕业典礼上,王甘老师致辞倡导“和孩子一起做行动者”:“我们的生活中有很多不那么令人满意的状况,比如空气和水,比如交通和食品安全,比如住房和教育……当诸多的不满意充斥我们周围时,我们第一个反应往往是发声。从小生活在被家长、老师、上级安排一切的环境中的我们,自然而然觉得,我们要做的只是发声,而行动,是要由该负责的人负责的。
幸运的是,我们的孩子们将会与我们不同。
他们看到,他们的父母在面对不满意时,没有止步于抱怨,他们采取行动,把他们的学费交给自己信赖的学校,哪怕这个学校的房子很破;把购买食品的钱交给更安全的生产者,哪怕这个数字更高……他们自己在努力make things happen,把生活变得更令人满意。在这种努力中长大的孩子们,会成为比我们更勇敢、更成熟、更老练的行动者。当他们看到不满意的时候,会立刻想到,我可以做点什么?去促成改变。他们不仅会有这样的判断力说,王老师,你什么时候办小学?他们还会有这样的行动力说,王老师,我要自己办一所学校!”
当时的我,站在蟒山脚下的大太阳里认真听着,并没预见到三年后,真的办起了一所学校。但这番话当时与我内心很多声音暗暗相合,那时我已经知道我不会是一个仅止步于发声的人。
三、“幸运的人”
2014年,我们回到美国生活,和王甘老师一同参加了SVP加州行,认识了很多公益创新领域的朋友,了解了美国在教育公平方面的很多实践。其实现在想来,我后来转行公益,做学校,关注教育公平,那次学习是起了启蒙作用的。
现在还记得我们去的一家学校,收非法移民,提供小学到高中的教育,但学生年龄不限,所以有不少二三十岁的学生。因为学生要去打工,所以学校从早上7点开到晚上10点,可以工作前或者下班后去学。有些学生已经有孩子了,学校还有免费的华德福幼儿园。
更神奇的是,学校不仅能拿到政府的经费,而且也不查加州ID不查社会安全号码,就是让学生感觉安全不会有移民局的人来抓他们,他们的父母可能是非法移民,但是他们仍然有享受教育的权利。我记得当时和王甘老师讨论,这个一方面收的是“没有身份”的非法移民,一方面还能拿到政府的支持,看似非常矛盾的政府行为,显示的是制度对基本人权的尊重。
王甘一直带着小橡树,坚持走在促进教育公平的路上。我还记得她说过:“作为社会中比较幸运的一群人,我们对社会是负有责任的。归根结底,世上的生命本为一体,以助人始,将以助己终。
在一土尝试各种结合线上线下的方法来践行公益时,很多热血年轻的力量加入了我们的工作,我们既惊叹于网络的力量会极大加倍某些工作的效率,也感叹无论线上还是线下,人性中可能遇到的挑战往往都是一样的。
王甘老师在写给奴隶社会的文章中,谈及初涉公益领域的年轻人可能遇到的挑战,其中关于“道德优越感”的小故事让我如临其境,默契一笑。
“夏天在某地培训,酷暑。讲完课去吃饭,我们的年轻人面露不悦地说,我们连续在外培训这么久,学员也格外努力,可是当地干部把我们带过来后,却躲起来打麻将!我想了想试探地问,如果咱们是个商业公司呢?话没说完,年轻人笑了,不用说了王老师,我们不生气了。”
在做公益的过程中,觉察并放下道德优越感,心会放的更平,工作也会更顺利。
谈论一个现象和观点时,仿佛看透世情的人往往犀利而坚决,真正看透世情的人反而悲悯而宽容。王老师属于后者。
四、一土导师
2015年底,我有了创办一土学校的想法。那时候真的就是一个想法,啥也没有。 我第一个想到商量的就是王甘老师。 她在我那么不靠谱的阶段,就认真听我讲,还琢磨谁会是校长的合适人选。她觉得小月合适,还帮我挖坑,忽悠小月来加州看看。然后我们俩内外夹击,顺利让小月上了贼船(嘿嘿)。
而当我初始时以一个教育外行的身份在教育界战战兢兢砥砺前行时,每每读到王甘老师很多文章,都觉得心中大快。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不怕,我们掉进去的坑,前辈也曾好不容易才爬出来。
比如,做一家创新型学校,刷新家长对教育的理解是一项很重且耗时长久的工作。王老师曾说:“我们作为拥护创新教育的家长,很容易觉得‘新教育’理念下成长的孩子,必须要比所谓‘传统教育’下成长的孩子更身心健康、独立思考、文才武略、全面发展,方能对得住我们对教育的认真和执着。但是,学校教育不是万能的。如果一定要执着于孩子达到什么结果,尤其是上了什么大学这种短期结果,就未必能时时称心。搞得不好,就可能偏离最初‘为了孩子’的发心,变成‘为了证明自己选择正确’了。”
再比如,谈到养育方法和理念时,她借用“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来形容,“有些事物之利弊,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很难骤下结论。养育需要的是智慧,是因地制宜,是因人制宜,是平衡感。”
当谈到“自我觉察”时,她说:“认识自我,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做父母,却给了我们大量认识自己的机会,也令我们有机会看到,我们为孩子做的很多事情,表面上是‘因为孩子’,向深看也会有‘因为自己’。时时意识到孩子教育选择中的‘因为自己’因素,就能让我们分清孩子的需要和自己的需要。”
人类大脑学习的方式是,在已知中被激发,从而生成更深一层的新的认知。因此一个好的教授者,教给你的不是知识,其实也不是方法,而是在你既有的认知架构上搭一架有磁石的梯子,帮你集结凝聚所有相关已知,生成更上一层的新认知。王甘老师就是这样的教授者。
又是毕业季,屈指一算,认识王甘老师四年了,这也是我的人生跨越式成长的四年。想到奴隶社会和一土社区集聚的这一群“脚踏实地的理想主义者”,再想到王甘老师,恍然发现这两幅白描画像惊人地相似 — 心中挂住远方的星辰大海,埋头踩实路上每一个避无可避的坑。
以此文向所有“脚踏实地的理想主义者”致敬!
五、来和王甘老师见个面?
本周三(6月21日)21:30,在一土家长学校,王甘老师将做客“小月面对面”谈谈何“爱自己”。
王甘老师的儿子,小橡树的第一个小朋友,曾经正值青春期的时候在给王老师的母亲节贺卡上写着:“One can hardly find a better mom or just a person in general.”这恐怕是对一位母亲以及作为个体的人,最好的认同和褒奖吧。所以当小月校长提出,“喜欢自己的能力,也需要学习吗?”王甘老师将会如何作答?
6月21日(周三)21:30,小月校长和王甘老师在一土家长社区揭晓答案。
加入方式:点击“阅读原文”,扫描一下二维码,根据提示操作,即可加入讲座。
另外,王甘老师的讲座是对一土家长社区内的家长们免费哈,得先进社区才能收听。不知道一土家长社区是什么?请看文章:一土校长小月 | 在山顶跳舞的人。社区每进千人涨价,现在进来单人29.9元,双人49.9元,社区里有每周的一土分享和N个深度学习群,希望能看到你,我们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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