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洋派(Creader.com)专栏作家望那儿一汪:多伦多五位医生和三个专业组织一起上诉法庭挑战现有政策。虽然和我们隔跨着几千公里的距离,但还是让我联想起了自己遇到过的专家们。
  刚到加拿大的时候,申请移民体检的医生,有六十了,他高大威武,和蔼可亲,后来自然成了我的家庭医生。我怀孕后,家庭医生问我想要什么样的产科医生,两种选择:水平高态度差,还是态度好,水平一般的。
  嗨,怎么有这样的事情?怀孕本来就让人忐忑,记忆里老人们说过旧时候女人生孩子,如同过鬼门关。 那时社区里刚巧有一位产妇生孩子不幸去世了,当时孩子生下来,情况不好,医生护士都全力抢救孩子,等回过头来一看,大人失血过多,情况危急。等转到大医院,人就没有保住。保险公司开始一个劲儿地推销“生孩子”保险,付一千元保十万。孕妇们纷纷谈论着投不投保。在这情形下,我想都没想,当然选水平高的专科医生了。
  专科医生高挑,精干,端庄,说话语速极快,看起来像东欧人,专家总是晚点,晚点一小时是正常的,两小时也不意外。等待的过程中认识了好几位孕妇,后来成了朋友,孩子们一起长大,直到长大才各奔东西。这是题外话。在接待室摇摇无期坐等两个小时后,进了房间又是接着另一段漫长的等待,不过那是“裸”躺在两层薄薄的纸片中间,盯着屋顶上Anne Geddes 的摄影作品,琢磨着那些熟睡在在瓜果,鲜花丛中的娃娃们,咋拍的呀,孩子你舒服吗? 等啊等,终于门上的病历夹有响动了,她风一样的进来,哗啦啦翻阅病历夹,不到两分钟,风一样的飘走了。 “一切正常”,她那乌黑的短发和飘飘的白大褂如烟一般地消失在门后。
  孩子在肚子里慢慢长大,调皮的时候对我一阵拳打脚踢,小祖宗啊!看电视遇到不喜欢的频道,“听得不耐烦”噹噹两拳头,有时候半夜睡得香香的,咣当脚一脚被他踹醒了,以为自己差点滚下床了呢。一惊一乍的盼望小东西快出来,可是三十周的时候突然他真的要出来了,肚子疼那个啊,我又急又慌,平时开车像开拖拉机的老公,居然开飞车连连闯红灯,把我送到医院急诊。被轮椅推上楼的那一刻我泪流满面,好险啊,几小时后儿子的“小脾气”发过了,有惊无险,折腾了一场。
  接近产期,担惊受怕的我,老是心慌心跳,求专家能不能按时给我刨腹取出来,专家嚓嚓开了一堆单子,送我挨个做了一堆检查,包括见了心脏专家。她说没有异常,绝不刨腹,她非常自信坚定告诉我,没有难倒她的状况,放心吧!
  将信将疑,等到了预产期,孩子一点动静没有,那是一个周五下午,按医嘱车上放着“迎接小东西到来”的小箱子,去见专家,估算是该最后一次见专家了。又是一分钟,她说“你去医院生吧”,看我一脸疑惑,她又说了一遍说“现在直接去医院生吧”。
  “您帮我接生吗?”
  “周末我不上班,不是紧急情况,我不会去的”。
  怎么说呢,我只好“雄赳赳气昂昂”,挺着大肚锅锅走到隔壁的医院生孩子了。
  果然那是最后一次见专家,孩子在24小时后被住院医生“催生”下来,确切说是硬拽出来了。过后来了一位女医生,她说是专家派来的,检查一下母子情况,“一切正常”,原来专家是“有备无患”,很庆幸没有真的“动用专家”。
  若干年后,我看到报道,这位专家对疑难杂症确实非常有办法,她挽救了多少生命啊。感激的人们,纷纷表达发自内心的感受,可是也有非常对立的声音,不是针对她的医术,是大多是针对她对病人的言语和态度。虽然我没有亲身体会她“起死复生”的高超技术,可她给了我信心和希望,因为她我们母子得以平安“过了关”,我一直心存感激。您是白衣天使,把爱和幸福带给人间。
  专家面对政策,能不能说“不”呢?医生们为自己争权益,争自由,结果如何,拭目以待等开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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