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降临,标志着秋天行将结束。远夏也追逐着秋色抵达大西洋,完成了又一次Coast to Coast成就。然而Eric却命运多舛,本期自黑特辑中,他先在午夜风雪肆虐的山顶迷路,又在礁石上摔了个湿漉漉的大马趴,俗话说得好:祸不单行。
日历翻回2015年10月14日。
83天的终极公路旅行,到这里已经过去了58个日夜(终极公路旅行 | 如何一次走遍美国50州)。从科罗拉多到北密歇根,秋天的颜色在北美大地上继续扩散,而我们的足迹追逐着枫叶,也在地图上继续延伸。
秋色的下一站,是美国东北部的新英格兰。
中西部常见的空山荒原,在新英格兰几乎绝迹。这里大城市不多,但城镇化的比例相当高,给秋色带来了不一样的人文气质。两百年历史的教堂、农场里的红房子、溪水上的廊桥……都是新英格兰秋天的动人之处。
高纬度的大陆东岸四季分明。十月中旬,漫山枫树染上灼目的红,2015年的第一场雪适时降下,又给晚秋增添了一抹洁白。
一周的时间里,我们从宾州兜了一大圈赶到纽约,依次驶过Vermont、New Hampshire、Maine寻找秋色。三个州的风格各有不同:Vermont密布着枫叶环抱的小镇,New Hampshire有海拔近两千米的高山,Maine则是久违的大西洋海景。
与一路风光相伴随的,却是我们并不算顺利的旅途。先是为天气所迫刷夜驾车十小时;然后是大风大雪的山顶,Eric在午夜的丛林中迷路;最后还是Eric,在大西洋边湿滑的礁石上,赫然摔了个大马趴。
2015年,波折起伏的新英格兰之秋,现在上演。
阳光下的Sleepy Hollow Farm。
秋色斜阳。
诗篇漫天落叶满地。
山中阴云变换。
Cathedral Ledge日落。
Dartmouth的红枫。
长岛尽头的最美朝霞。
Vermont:六百英里夜车
新英格兰之旅的开始,是不眠不休的一夜。
83天的旅途中,我们一多半的时间都在睡车,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有偶尔进城,才能睡个懒觉略微休整。在北密奔波了一周多,我们终于抵达了期待已久的匹兹堡,与失散多年的姬友潇重逢,还见到了她的小正太和阿拉斯加靠谱旅伴LL。这里有老友招待,我们有床睡有饭吃有酒喝,本来决定多住几天,重温一下姬情,然而天气预报带来了坏消息。
Vermont的红叶已经peak,但未来的一周天气很不稳定,时有阴雨。想拍到Jenne Farm的日出,第二天的早晨是最后一个窗口。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在未来的二十四小时内,奔袭到十小时之外的Vermont,否则便会失去最好的拍照时机。
Lyra:虽然好吃好喝和姬友都有无限的诱惑力,但对我这个工作狂来说,主动放弃一个本能得到的好天气,未来的我大概不会饶恕今天偷懒的自己。
Eric:我原本在查Yelp,看匹兹堡有什么好馆子,准备一家一家吃过去。结果天气预报一出炉,什么吃喝什么懒觉都要丢在一边,脑子里好不容易松了的弦又迅速绷紧。
每次进城休整,其实都有不少事情要办,根本闲不下来。后备箱里的脏衣服堆成小山,再不洗就要没的穿了;车子又跑了几千英里,要换机油检修一遍;新英格兰的拍照点还没研究清楚,要趁有网有电时赶紧开电脑做功课……本来打算两三天忙完的杂事,猛然被压缩在了一天之内。
等到晚饭时分,我们都已经疲倦不堪,但十小时的路程还在眼前,只能打起精神开车出发。匹兹堡渐暗的黄昏里,我们再次上路。
十小时的路程,要在十一小时内开完,对我们已是莫大的奢侈。幸好我们习惯了开长途,两个人的生理和心理都很适应。膀胱容量在这时尤为重要,只要车还有油,我们就不用上厕所。一路上我们停车两次,十小时,三箱油,三段路。
中间的一段是州际高速。Lyra虽然车技不很熟练,但仗着眼神好看得见警察,一路疯狂超速也平安无事。前后的两段是乡间小道,偶尔还有山路盘旋,于是交给技术最好的Eric。一个人开车,一个人在后排睡觉,就这样过了一夜。
Lyra:我已经拿了驾照,但平时几乎不开。那天,是我第一次在副驾没有Eric时开车,竟然最快跑到100迈,还两次躲过了路边蹿出来的动物,心实在大得可以。
秋叶环抱的教堂。
一棵逆光的树。
廊桥边的藤蔓植物。
农场阴郁的清晨。
漫山红遍。
溪水潺潺。
光芒万丈的夕阳。
VT-100穿过山间。
如果评选“上镜最多的农场”,那么Vermont的Jenne Farm(珍妮农场)恐怕是毫无争议的第一。几十年前,这个上佳场景被人发现:红房子、草坡上闲逛的牛、恰到好处的日照角度……于是,更多摄影师纷至沓来,农场的照片频繁在杂志和日历上出没。
Lyra:到了九十年代,一部电影在这里取景,把Jenne Farm的名气推向新的高峰。看过前面的照片,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是哪部电影了?
Eric:没错,就是那个击败了肖申克的男人——阿甘。
Lyra:很多人搞错了农场的名字,“珍妮”来自于农场主的姓氏Jenne,与《阿甘正传》里的Jenny毫无关联。说起来,Jenne Farm成名可比电影早多了,还是制片方跟风,跑来这个早被熟知的农场拍摄,于是有了电影里的场景。
抵达时天已破晓,借着微光看看眼前风景,路边的枫树红叶正盛,一夜无眠好像还是值得的。日出时分,晨曦照亮农场,整个世界笼罩在金红色的光影里。
农场的主人还没起床,但勤奋的风光狗们早已抵达(还偶遇了微信群友)。即使是工作日,草地上仍然摆开一排三脚架。大家像是怕搅扰农场的清晨,都安静地拍着自己的照片,只有快门声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秋天一向是Vermont最热闹的季节。静谧的清晨很快过去,到了中午,小镇迎来大批的游客,甚至难得地堵起了车。有的和我们一样,专为新英格兰的红叶而来;有的只是闲来秋游,看看风景尝尝美食,在乡间放飞被纽约波士顿压抑的心。
Vermont的秋天不仅是红叶季,也是果园丰收的季节。我们虽然一夜没睡,还是呵欠连天地强打精神,去当地的Farmer’s Market觅食。在这里,各种苹果制品层出不穷。除了不同品种的鲜果,还有苹果酱、苹果干,甚至还有苹果味的香皂和洗发水。
我们的最爱,是新鲜出产的Apple Cider。它完全不经过滤,保留了鲜果的原味。和超市里的果汁比起来,简直是现磨手冲和速溶咖啡的区别。因为这样的制作工艺,Cider的保质期通常很短,因此只有在苹果原产地才能找到。
蓝天白云的午后,来一口清甜的鲜榨Cider,再看看反光镜里的黑眼圈。唉,真是眼睛和胃上天堂,余下的全身都下地狱的旅行。
Jenne Farm的第一缕晨光。
散养的牛牛从背后接近风光狗。
湖中秋色。
藏在路边的小溪。
林中的蜿蜒土路。
晚霞阴沉。
一觉醒来车上落满红叶。
New Hamsphire:雪夜迷路记
New Hampshire的秋色,主要集中在White Mountain National Forest(白山国家森林),整个新英格兰海拔最高的一带。接近白山,就告别了丘陵上的农场,进入了人烟稀少的山区。
拜2015年北密歇根的晚秋所赐,我们在之前耽误了太多时间,没赶上New Hampshire最美的时节。十月中旬,隔壁Vermont的秋色正盛,但在白山高处,很多枫树已经只剩枯枝萧瑟。好在山地海拔落差较大,总有入眼的风景。来得早了,山顶的叶子刚红;像我们来得晚,山脚的枫叶颜色还正合适。
进入New Hampshire的那天,新英格兰降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开车在路上,我们看着两侧红枫,视野里却总有躲也躲不开的电线杆。正巧,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岔口,不宽的土路深入山林。我们对视一眼,果断拐了上去。
这下竟然发现了宝地。不仅恼人的电线消失在身后,随着小道盘旋上山,大路上的绵绵细雨,渐渐变成了雪花落在红叶上。初雪就这样意外降临。四下无人,我们欣喜地停车,独享2015年的第一场雪,为这条偶遇的岔路感到庆幸。
飞雪在白天是秋色的最佳陪衬,到了晚上却成了要命的坏天气。日落之后,我们赶夜路前往一处名叫Cathedral Ledge的悬崖,打算在那里过夜。半路上,雪片越飘越大。透过窗外的雪雾,我们勉强盯住前面的两盏小红灯,跟着一辆当地皮卡,走过了最曲折的一段山路。
本以为风雪的挑战到此结束,谁知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初雪前的日出。
雪花密匝匝落下。
小路边白雪覆盖。
放晴只是一瞬间。
天高云淡。
最后的黄叶。
一对打闹的小情侣。
Cathedral Ledge是真正的壁立千仞,非常受攀岩者的青睐。它的西面是缓坡,东面石壁则几乎垂直落下,提供了全无遮挡的开阔视野。来这里过夜,是为清晨在崖壁上拍摄日出。
抵达Cathedral Ledge时已经临近午夜。雪还在下,而山顶的风力更足,卷着雪片在空气中翻滚。我们停下车,放倒座椅正准备睡觉,然后Eric鬼迷心窍地开始作死。
Eric:作为一个对任何事都过分焦虑的人,我开始担心,从停车场走到观景点要多久?视野是不是开阔?崖壁在哪个方向?一连串强迫症般的问号在脑子里盘旋,最后制造出一个愚蠢的想法——我决定下车,徒步走出去给日出拍摄踩点。
放在平时,这个决定没有半点问题,但在暴风雪天气里,就是另一回事了。Eric裹上冲锋衣,趁身上还有车里暖气吹足的热量,义无反顾冲下了车。真的是祸不单行。这个蠢货,能未雨绸缪去踩点,却把手机留在了车里。
Eric:树林里有条隐约的小径,我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风卷着雪刮在脸上,我缩在冲锋衣的帽子里,靠着头灯的一束光线勉强前行。走了两三分钟,观景点的影子都没看到,而地势却越来越低。我意识到,恐怕是走错方向了,决定转头返回。
让我们来复盘Eric的愚蠢。他以为脚下只有一条路,转个身就能原路走回车上。然而,在视野不好时,人常常会盯死脚下,注意不到小径的岔口。等到返回时,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怎么有两条路,来的时候只有一条啊?没办法,只能凭本能选一条,正确率50%。如此反复几次,迷路的几率陡然上升,几乎成了必然。
Eric:当时正是这样的状况。顶风冒雪往回走,我才发现这里也是岔口,那里也是岔口,根本分辨不出来时的方向。摸兜想给Lyra打电话,才发现根本没带手机。这才真的有点慌了。从距离上,我知道车应该就在不远处,只是风雪挡住了视线。我张嘴大声喊Lyra,想着如果她能打开车灯,或是按下喇叭,就能让我辨别方位。
然而,在飘着风雪的树林里,无论多大声的呼喊,都太难被人听到。万幸,Eric走出去并不太远,在丛林中盲目地转了两三分钟,终于从树缝间瞥见白色车身的反光,回到了车上。Lyra只以为他是踩点归来,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番折腾之后,踩点的计划当然告吹。
第二天早起,风雪早已停息,我们发现在停车场的另一面,一条宽阔的人行道通向崖壁边缘,距离只有一百多米。原来,夜里的Eric彻底找错了方向。目标就在眼前,他却一头扎进树林迷了路。
Eric:现在回想起那天,仍然有些后怕。其实迷路本身并不要紧,毕竟走出不远,我若是再过一会不回去,Lyra肯定会鸣笛找我。可怕的,是天亮后看到的山势。除了坡度最陡的一段,很多处悬崖都没有栏杆。假如我慌张找路时,不小心掉到山下,怕是就没有今天这篇文章了。
血的教训送给小伙伴们,干什么都记得带手机!还有你的脑子。
Cathedral Ledge日出。
火车开往秋天。
白山的陡峭石壁。
山顶已是初冬风景。
随处可见的古朴木桥。
东边日出西边雨。
水中秋叶。
Maine:穿越大陆,从太平洋到大西洋
美国的59个国家公园,其实分布很不均匀。加州占去9个,阿拉斯加8个,密西西比河以东的25州分享可怜的10个。而美国东北部则更夸张。北至国境线,南到首都华盛顿,惟有一根独苗Acadia National Park。
十月的新英格兰,日头一天比一天短。进麦当劳买个汉堡的工夫,本还有点颜色的天空,瞬间变得漆黑如墨。车前面的两盏大灯,是乡间小路上唯一的灯火,勉强照亮五个小时的夜路。
日落后从New Hampshire出发,抵达Maine的公园又双叒是半夜。这次在新英格兰,开夜车成了甩不掉的主题。谁让我们抓着红叶季的尾巴,每一个白天都弥足珍贵,赶路的任务只好放在天黑之后。
Eric:睡车的日子,洗澡成了大难题。美国东部城市密集,露营和房车文化成了小众,公共浴室几乎不存在。实在想洗头怎么办?零下的气温里,我找到一家还算干净的加油站,在厕所里用冷水洗了个头。当年本科宿舍的热水限时,三九天的早上只有冰水,练就的这颗不怕冷的头总算派上了用场。
驾车穿越大陆,从一个大洋抵达另一个大洋,是只有亲身体验才知道的壮阔。
夜越来越深,海岸线也离我们越来越近。一万五千年前的冰川运动,把Maine的海岸切割得支离破碎,岛屿星罗棋布。Acadia National Park,就坐落在其中最大的岛上。公园最高点Cadillac Mountain有着上佳海景。在美国本土,这是每天最早迎接日出的地方之一。
曙光渐渐现身,夜间空无一人的停车场,骤然挤满了等日出的游客。我们抵达时太困倦,放下座椅就昏沉入梦,直到这一刻才看清眼前的大西洋。想想过去的两个月,我们就这么不知不觉,又完成了一次Coast to Coast成就。
晨曦点亮了岛屿,而我们的新英格兰之旅,也已接近尾声了。
在美国东北部,Acadia作为唯一的国家公园,自然吸引了不少游客。但放在全美国比较,它的风光确实算不上出色。我们本以为能拍到海岸秋景,谁知在公园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几棵会变色的枫树。
与此同时,没在匹兹堡休整的后果开始显现。睡眠不足的Eric明显心神不定,继雪夜作死之后又接连犯错。
Lyra:早上拍日出,我本想让Eric在车里补觉,谁知这厮看天气太冷,非要献殷勤,自告奋勇给我煮热巧克力。过了好久他才过来,手里端着小半杯几乎凉透了的热巧,满脸沮丧。“我刚才绊了一下,大半杯都洒在牛仔裤上了,剩这点你凑合喝吧……”
Eric:悲催的一天还没结束。晚上,我们在海边的礁石上等待日落。Lyra支起三脚架专心拍照,我就无聊地在旁边溜达。新买不久的登山鞋挺合脚,我刚想跟Lyra夸耀,“这鞋多好,走在礁石上一点都不滑”。就像好莱坞的剧本,我脑子里立好flag的瞬间,当即滑倒在地。背包太重,我甚至来不及伸手缓冲,整个人侧面直接拍在礁石上。
Lyra:我听到Eric叫我,回头看他扶着眼镜,裤子上带着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仔细看,眼镜腿直接摔断,手上还划了个小口子,他嘴上还说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简直让我哭笑不得。
Eric: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长途旅行就像马拉松,生理上的考验并不大,心理的极限才最关键。行程安排的强度太高,就容易出现这样的状况,大概都是身体在发出“快休息”的信号。平时,我们尽量适度休整,让两个人都保持最佳状态。无奈这次在新英格兰,不等人的天气令我们两周无休,这才有了Eric的连番事故。
朝阳照亮Bar Harbor。
悬崖下的蓝色海湾。
难得寻到小片枫树。
孤单的红叶。
大西洋落日。
New York, New York:吃吃吃
常年生活在西海岸的我们,其实对纽约一向不感冒。大概是习惯了开车出门,总喜欢待在私人空间的感觉,不适宜开车的城市都被我们视为不宜居住。
不过这次,渴望亚洲食物的两个胃却无比期待纽约。自从离开西雅图,我们已经33天没吃到正经的中餐。路上的大半时间,都是靠快餐果腹,偶尔泡一包Mountain House已经算是享受。
不得不说,全美国的中餐,除了纽约、洛杉矶和湾区,其他都是来搞笑的。像我们在丹佛,跑去一家粤菜馆吃早茶,虾饺一夹就破,豉汁排骨的肉怎么也啃不下来。换在纽约,这样大概可以把厨子揪出来打一顿了。可谁让我们在丹佛呢。
我们在Maine与瑽雯和老宋汇合(对,就是总超速被警察捉的那货,参见终极公路旅行 | 十月,在北密歇根追上秋天),四人两车玩过Acadia后,便一路南下纽约。纵然是疲倦如此,我们竟还按Lyra的计划,在进城前赶去长岛尽头的Montauk看了个日出,然后才奔向心心念念的法拉盛。
Eric:第N次来到法拉盛,以前从没觉得这么亲切。不绝于耳的喇叭声、遍地横流的污水、视红灯如无物的行人,全都提醒着我们,这里有最正宗的中餐。熟悉的街角,熟悉的新世界购物中心。车钻进车库,我们直奔地下一层的小吃城。
Lyra:饥肠辘辘的我们,简直像两只跑进了鱼市的猫,看看周围这也想吃那也想吃,只恨自己没多生几个胃。
穆女侠和聪哥的招待,让我们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顿找到了足以容身的地板,还有美厨娘的抹茶蛋糕。两天的时间里,我们不断重复着以下活动:吃饭——见朋友——和朋友一起吃饭。(在此特别鸣谢亦晨的甜品,GXY的烤肉,以及钟女神带路的黄暴居酒屋XD)
但旅途还远未结束。新英格兰的枫叶落地,阿巴拉契亚山脉的秋色正红。与大西洋短暂碰面之后,我们要继续南行,在寒冬彻底占领北美大地之前,追上最晚的秋天。
下一站,蓝岭。
陆地尽头的灯塔。
清晨海钓的当地人。
【下期预告】秋天行将结束,我们的终极公路旅行,也来到了最后两周。Blue Ridge Parkway,可以算是全美国道路系统中,最称得上景观大道的一条。它贯通阿巴拉契亚山脉,是一条完全为观景修建的的公路,山道蜿蜒曲折,专为让人放慢速度,静心欣赏两侧风景。看过蓝岭的秋色,我们就该踏上回家的路啦。
最后看一眼Jenne Farm,告别新英格兰~

关于远夏
远(Lyra) & 夏(Eric),2002年在中学相识,2010年夏天终于初次结伴旅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现同居旧金山,但很快就要居无定所浪迹天涯。
风光喵。十几年前跳了拍照的坑,近年来越陷越深。约伴时的独裁领队,旅行中的靠谱向导。2008年来美,足迹已经踏过全部50个州,和50/59个国家公园。斯坦福地球物理研究生在读,理想是去北冰洋岸边挖石油。
风光喵专职司机/背包侠/经纪人。遇到风光喵之前是独行侠一枚,国内只有4个省没去过,在美国也走遍了50州。北大广告系不务正业4年,美国艺术管理硕士。业余乐手/律师/码农/会计/厨师……传说中的什么都会一点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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