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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致瘾之物以某种可喜悦之物方式出现;头脑就受到欺骗,将它看成某种无害的东西,导致自我欺骗。在成瘾阶段,我们便放弃了所有坦诚和自我反省的努力,对我们内在自我的任何表达都变成一种威胁。最终随着对成瘾物或成瘾过程耐受性增加,现实就完全被压制了。
心灵乃是上帝和魔鬼的战场
现在,我们对成瘾家庭的混乱与不幸了解得越来越多。酗酒、性、赌博、工作狂、浪漫主义和许多其他成瘾,都会在家庭中带来普遍的情感伤害。我们的选择与习惯本身不仅会影响到我们自己,也会对我们周围的每个人产生影响。
迄今已对当代意识产生了深远影响的文学作品之一,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每一位主要人物,费奥多·卡拉马佐夫和他的三个儿子,德米特里、伊凡和阿辽沙及他们的同父异母的兄弟斯摩尔加科夫,都象征着在成瘾者和他的家庭中心理特质的不同原型。因此,卡拉马佐夫兄弟代表了我们所有的人,陷在各种不同的瘾症中。
费奥多·卡拉马佐夫是一个既无怜悯心肠又性情暴戾的酒鬼。他非常残忍、放荡地对待自己已经死去的几位妻子,而且已经借着这种放纵和虚幻的欲望,影响到了他的每一个儿子。这个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要么必须屈从于成瘾之魔,要么就是被改变,不可能有任何中间状态可言。

费奥多是一个粗鄙、残忍、愤世嫉俗,对自己的各种瘾症如酗酒、性欲和金钱的贪婪毫无知觉的囚徒。他被给予了许多悔改机会。佐西马神父是最小儿子的属灵朋友和灵性之父,曾经尝试着去帮助费奥多。“不要对你自己感到羞耻,因为这是一切的根本。……最重要的是,不要对自己说谎。一个对自己说谎又听从自己谎言的人,会发展到对不管是自身还是来自他周围任何地方的真理毫无分辨的地步,也就因此会堕入到不尊重自己和他人的境地中。人若不尊重其他人,就不会去爱别人,也不会得到任何爱;他听任自己放纵于各种情欲和粗鄙的欢乐中,为的就是能占去自己的时间并让自己快乐;他会在自己各样的邪恶中,发展到完全像禽兽一般的地步,而这是从不断向别人和自己说谎中发展起来的。”
但是,费奥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堕落中。他的儿子们憎恨他,希望他死去,最后他被自己的一个恶子杀死了。
德米特里,这几位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位,就生活在对自己父亲公然的蔑视中。难怪这种对父亲公开的憎恨,使他被不公正地宣判为犯了杀父之罪。他度过了一段扭曲的童年时光,长大后性情野蛮、耽于声色,成为一个酒徒和赌徒,过着一种狂欢和决斗的生活。
他因为罪咎感、耻辱感还有对自己的憎恶而内心充满了痛苦,但在这背后,德米特里却有着一颗既浪漫又充满渴求的心灵。这种善与恶之间的冲突,在他内心掀起深刻和长久的波澜。正如他向阿辽沙坦白的那样:
“我简直不能忍受有人尽管有着一颗崇高的心灵和高尚的头脑,竟然会从圣母般的理想开始,而以所多玛的念头告终。更可怕的是,人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所多玛的念头,却又不否认圣母的理想。他的心就被这样灼烧着,实实在在地灼烧着,正像他年轻无可指责的岁月中的情形一样。不,人是广阔的,简直是太广阔了,我要让他窄一点。”
对德米特里来说,心灵乃是上帝和魔鬼的战场。然而,他的浪漫主义虽然给了他一双大眼睛来看到他所渴求之事,却又给了他一颗狭隘的良心。
伊凡,这位排行中间的兄弟,一直都承受着被自己父亲遗弃的痛苦。他运用理性和逻辑来捍卫自己免受童年之苦,因此会用一种遥远、抽象的方式来爱别人。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明白这个由逻辑安排的世界:
靠着我这可怜、尘世的、欧几里德式的悟性,我所知道的一切就是世上有苦难,没有一个人有罪,有因就有果,简单直接;万物都在流变,找到自己的平衡点;但这不过是欧几里德式的胡说。我知道这一点,我不能同意按照它来生活。
因为心中充满了憎恨,囿于这个非关系性的世界中,伊凡渴望得到爱与宽恕;但他因为对控制、权力和掌握的需要,而抛弃了这两者。他处在彻底绝望和疯狂的状态中。
那位同父异母的兄弟斯摩尔加科夫在各方面都是扭曲的。他是一个骗子,一种人格化了的自我毁灭。作为一位虚无主义者,他蔑视所有的人。他让自己置身于法律之外,让自己放纵于魔鬼般的随心所欲中,在杀害了费奥多——他所憎恨的父亲——之后,他自杀了。
只有阿辽沙接受了这个家族的苦难,而没有受到诅咒。他最有绅士风度,最谦和,是一位既温和又有恩慈的人。他有一种爱人的恩赐,他一生都清晰地记得自己母亲的爱,但他却开始热爱佐西马神父(阿辽沙蒙拯救的生命原型),甚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
佐西马年轻时,同样也曾经受到自己各样的情欲、骄傲、酗酒、放纵生活的辖制。但是他谦卑地承认了自己有罪的过去,并得到了生命更新,开始过一种奉献与服务他人的生活。从他身上,阿辽沙学习到地狱“是一个忍受着不能爱人之苦的地方”。灵命更新十二步中的许多步骤,都在佐西马的生命中得到了很好的例证,这继而也启发了阿辽沙的生命,他是几位兄弟之间的调解者,也是使这个动荡的家庭稳定下来的因素。然而,阿辽沙同样也需要从自己理想主义的生命状态中获得拯救,才能触及到自己的兄弟们。
“你要走的路将是一条漫长的路”,佐西马对阿辽沙预言说。作为一位新修士,阿辽沙被告知,他要走出去进入世界。“而且,你还必须娶一位妻子。”重要的是,正是小说中的女性卡捷琳娜·格鲁申卡与莉萨,她们靠着自己的理解、情感和爱,为摆脱成瘾提供了内心的自由。“尤其是要爱儿女,”佐西马继续说,“他们软化并洁净我们的心灵,事实上是引导我们。那些让孩子跌倒的有祸了。”
一个属于孩子的国度,为改革者提供了一种可供选择的社会。接着,佐西马补充说:“虽然有很多事要做。但是,我们必须信任你,并把你送出去。”这种信赖之情表达得多么甜蜜,对这个优柔寡断、生命被言而无信所伤害的人来说,这多么有创造性!随后,他总结道:“基督与你同在。不可离弃他,祂就不会离弃你。你会经历极大的忧愁;在这极大的忧愁中,你会快乐。这就是我对你所说的最后信息: 在忧愁中来寻找欢乐。”
佐西马说过这些话后不久就去世了,而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没能完成这部小说就去世了。贯穿这部小说的主题就是刻在他墓碑上的话,即基督的话:“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约12: 24)。我们必须向我们的成瘾生活死,好叫基督复活的生命可以成为我们的生命。

我们当中没有哪个人是自由的
我们成瘾症的弱点在哪里,我们是完美主义者?给予者?行动者?理想主义者?学者型观察者?寻欢作乐者?控制者?调停者?这些人当中的每一种,实际上都是情感成瘾的迹象。
诸位可以问自己以下几个问题:
●我有怎样的冲动?当我清晨起来想到自己希望经历的事情时,什么事情最让我快乐呢?这又如何与我生活中可能让人成瘾的东西联系起来呢?
●就我的过去而言,有何种事情约束我并拦阻我?我是否有一种持续的失败感,或是痛苦?我是否有一种负面的自我形象,或者是一种羞耻感或罪咎、恐惧、挫折和愤怒呢?有何种事情在不断地影响着我?
●我是否实际上有一种自卑情结?我是否觉得不能够很好地应对日常生活,做出决断,或是感觉有确信?我是否在通过论断其他人来保护自己免受别人的批评?我是否感到不配得到别人的友谊,而且不会在人际关系中采取主动?
●我是否在别人的生活中投入了太多精力?其他人的观念是如何影响到我个人的?我是否对别人有太多的操控,一直想对别人实行控制,或是去讨好别人,或是为他人付出?
●我是否过于压抑自己的情感?我是否在一个同样很不愿意表达自己情感的家庭中长大?我是否现在仍然觉得难以放过自己?自我压制是否在我的生命中仍然扮演着一种重要角色?
●我是否倾向于走极端?我是否会冒极大的风险?我是否想把事情弄得戏剧化,害怕做一个普通人?我是否摇摆于在职场上过于专制和在家中或是对亲密朋友过于顺服之间?我的情绪是否总是忽高忽低?
●我是否一直都在寻找自己一生中所缺失的某些东西?我是否一直在追寻我所失落的童年?我是否感到自己心中有一个空洞——也就是某些失落了的东西呢?是否即便在足够时也总是嫌不够?我是否一直都不安、不满,对人生没有把握?
●我是否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兜圈子?我是否觉得上当受骗了?我是否受了挫折,就像自己一直在跟风车格斗,就像堂吉诃德一样呢?我是否很快就从一种情感转到另一种情感?
●我是否拒绝得太多?是否自己总是在辩解,在心中捍卫自己?我是否发现难以被人说服自己有这样或那样的成瘾行为?
●我是否在不断受压抑和承受忧伤之苦?我是否发现难以解颐一笑,或是内心中有一种深切的平安?这种喜乐的经历是否在我一生中是一种少有的情感?
或许,这种问题会有助于更敞开地认清,诸位(正像我们其他人一样)到底在哪些方面遭受这种成瘾行为之苦?
我的学生兼朋友中许多人也会每天或每周这样来检视自己。画一个像表盘一样的圆圈,记录下那些让你心动的瞬时快乐。这快乐可能是实验室中的一个新实验,如果你是一位科学家的话。或许,这份快乐是期望遇到和约会一位新男士或女士。或许,它是你想帮助的下一个人。显然,有许多不同的事能带给我们极多快乐——就是下一件要做的“乐事”,下一件要履行好的责任,下一个要处理“到位”的人,或是下一个要取悦的人。
一刻钟之后,设想一下,你已经达到了自己情感方面的目标,并记录下了这段时间中自己情感得到满足,或一切都完了的那份失望、挫折感,或是做得不够好,或不够激动人心,或不够美,或没有足够“乐趣”的情况。
到半个小时后,你的情绪变得低落下来,因为这份成瘾没能满足你。或许,这是因为暴饮暴食带来的头痛,或是因为你对所做的事产生的罪咎感,或是因为这件事被“干掉了”而产生的憎恶,或是因为自己仍未得到人们的认可,或没有得到报偿,或仍然受到人们的误解而产生的愤怒情绪,这会让你进入下一轮的成瘾循环中。这或许像是吃了很多巧克力,或几片阿司匹林,或自己睡着了那样无辜。抑或,它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或许是购物大血拼,或是过量饮酒,或是手淫,或是斗殴或激烈争吵。记下这些次要的后果。
差一刻一小时的时候,你实在是一团糟了:你的情感枯竭了,你的耻辱感和罪咎感都变得强烈起来。或许,你会感到自责;或许,压抑和焦虑强烈到一个地步,以致你必须走开,甚至是逃避,或者是去睡大觉。要将整个过程掩藏起来,并像从头来过一样重新开始,这实在是一段压抑的时间。当我们再度反思何种事物带给我们欢乐时,就重新开始了,因为不然的话我们就是孤独无用的,或是缺少了重要性,或是需要有安全感。因为成瘾循环再度开始了。
正如训练中一个反复出现的循环一样,通过这种分析你或许就会开始认识到,在你每天和每周的行为中到底什么是重复出现的。但是,为了正确地认清你自己成瘾的欲求,需要咨询一下你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到底他们是如何看待你的。然后,你就会看到这一循环到底是什么,成瘾行为使我们受到某种形式的捆绑。我们当中没有哪个人是真正自由的。

三种罪:仇恨、贪婪和自我欺骗
我们对成瘾生活原型的简略考察已经向我们表明,某种罪特别强烈地捆绑着我们。我们需要特别讨论的有三种罪:仇恨、贪婪和自我欺骗。
仇恨,或者说“冰封的愤怒”,或许是情感健康主要的杀手。因为若我们受造是要成为有关系的人的话,那我们人际关系中的这种破坏力就实在是危险的。因此,无怪乎在《匿名酒徒手册》(Big Book of Alcoholics Anonymous)中,仇恨被判定为“第一位的罪”,它所消灭的成瘾者比其他任何事物都要多。《手册》中说,显然,一种包藏深刻仇恨的生命只能引导人们走向无助和不幸。
仇恨扼杀人心灵中的创造力,并毁灭任何想从成瘾中恢复的动机。仇恨会以多种形式出现:冷漠的沉默、嫉妒、积怨与苦毒、心怀恶意且报复心强。这种情感是通过定罪、论断人、愤世嫉俗、嫉妒,甚至是贬低自我和表现出虚假谦卑的方式被压抑下来的。作为爱的对立面,仇恨所表达出的是一种来自地下、接近地狱的气息。
当耶稣教导门徒如何祷告时,他说“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别人的债”,随后又加上了主祷文所有祈求中唯一一处注释,“你们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饶恕你们的过犯;你们不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不饶恕你们的过犯”(太6: 14—15)。因此,若我们要胜过所有情感上、理性上和灵性上的拦阻,而且最重要的是要理顺我们与上帝之间的关系,那么首要的就是胜过仇恨这种灵性疾病。
贪婪,贪心或贪欲乃是物质上自私的特别表现形式,它们都指向了“贪求更多的东西”。通常,想拥有更多东西的欲望是与物质上的占有欲联系在一起的。耶稣警告我们说:“你们要谨慎自守,免去一切的贪心;因为人的生命不在乎家道丰富。”(路12: 15)
然而,贪婪同样也是一种心理压抑,一种有害于他人的强烈欲望,它或许是以一种争竞方式或偷窃方式出现,甚至是以窃取别人配偶的心的方式出现。在圣经中,贪婪一直被视为对人类福祉的一种非常严重的威胁。这是以色列人在应许之地定居下来时,最先出现的一种罪,而且也是基督徒在早期教会中安定下来之后最先出现的罪。
“更多之痒”一开始是以一种从表面看无辜的方式出现的。在C.S.路易斯的小说《皮尔兰德拉》(Perelandra)中,主角兰赛姆认识到,我们所有人都渴望获得极度的幸福,渴望得到停留在仙境或说迪斯尼世界中的那份强烈的愉悦。因此才会有“劝君更饮一杯酒”,才会有再涨一次工资才会满足,再来一次寻花问柳的探险,很快我们就会奔入一种成瘾的生活方式中。
人类有一种伟大的想象力。虽然我们的足智多谋和创造力,赋予了我们叹为观止的灵活性,但它们同样也剥夺了我们的知足之心。正如塞缪尔·约翰逊(Samuel Johnson)所看到的那样:“要不是因为想象力的缘故,先生,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佣怀中会像在女公爵怀中一样感到幸福。”动物这种不屈不挠的固有行为模式,对它们而言既是一种救赎,也是一种暴政。因此,或许一方面在拯救我们,同时又在暴虐地统治着我们的正是这种想象力。它赋予我们自由,但或许远远超过了我们所能驾驭的范围。
堕入爱河,攀登高峰,梦到让人得意洋洋的事情,游戏人生,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常常会让我们陷入严重的危险中。当我们像奥利弗·忒斯特(Oliver Twist)一样要求更多,如果这种对“相同的东西再来一点”的要求变成了一个暴君时,成瘾就开始了。
成瘾行为同样也会借着羞耻感而得到强化。我们已经听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警告:“不要对自己感到如此羞耻,因为羞耻乃是一切情况的根本。”羞耻与罪咎并不相同。罪咎是就那些已经伤害了他人的行为而论的;羞耻则是就我们自尊中觉得不够好而论的。因此,的确会有一位悔改的成瘾者可能会清醒过来,认识到已经伤害了其他人的罪;但我们必须要区分二者说:我对某些事物有罪咎感,但我对自己感到羞耻。羞耻感可能是由那些看起来没有道德价值的事物引起的,诸如我们对顺从的需要,对被社会接纳的需要,对被排斥、尴尬、羞辱、失败的恐惧等。羞耻感驱使我们退缩到自我里面,使我们害怕相信其他人,或是去信赖他们。
在过去十年中,一直都有强有力的证据表明,羞耻的力量使我们内在的生命发生扭曲是从童年时代开始的。人们现在已经认识到,贪食症和厌食症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羞耻感引起的。在人们心底,人们觉得他们的自我形象出了严重的问题。穷人会因为自己的阶层而痛苦,并把借酒浇愁当作一种强有力的除去羞耻的方法,至少能得到片刻的解脱。当父母的爱成为一种假象,鼓励孩子们自我放纵,而不是去完全地爱他们或接纳他们时,就会有一种专注于自我的羞耻感。
当人感到没有价值或别人不需要他时,或许就会认为自己的痛苦和压抑,会被那种变成成瘾的快乐减轻。成瘾或许就在此时借着某种特定环境导致的羞耻感而开始了。比如,这人不断被人的批评和论断态度所挫伤。
自我欺骗则开始得比较慢。在其早期阶段,致瘾之物是以某种可喜悦之物的方式出现的;因此,人的头脑就受到欺骗,将它看成是某种无害的东西。我们将它理性化,视之为美好的、明智的或有益的做法,很快就会导致自我欺骗。那些形成习惯和常例的倾向,像每天一杯酒,似乎是一种很安全的慰藉;但人的意志却受到控制,变成一种越来越强的欲望。迟早,我们所有谨慎的辩解都会被拆穿,而成瘾已经急不可待地开始了。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我们或许还有一种朦胧的危险意识,但它却受到了压抑。
在成瘾的这一阶段,我们便放弃了所有的坦诚和自我反省的努力。对我们内在自我的任何表达都变成了一种威胁。祷告和默想对瘾君子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最终,随着我们对成瘾物质或是成瘾过程的耐受性增加,现实就完全被压制了。
随着我们的内在生命被置于藩篱之中,在面对空虚和孤独时,枯燥无味就会将我们笼罩起来。作为可悲的、穷乏的受造物,在一种萎靡不振的自我毁灭状态中,我们所寻求的就只能是更多的成瘾,目的是忘却我们的境遇。于是乎,这个允诺和无法兑现的循环便周而复始地进行下去了。我们的行为变得更加隐秘,更加偷偷摸摸,我们的自尊最终被侵蚀掉了;罪咎、羞耻感,最后是对死亡的渴望,全都会得到增强。在这种绝望的境况中,我们会寻求一种出路。但是,我们所有的人都必须先“触底”,并经历到我们内在自我这种完全的失落,继而才会得到释放,代价最终必须要付上的。
在我们成瘾的和世俗化的社会中,人们往往忽略了匿名戒酒会(Alcoholics Anonymous)的十二个步骤带有深刻的基督教色彩,尽管不是具体到每一条都是如此。它们邀请我们放弃自己偶像化的迷恋,接受创造物的美好都是掌握在我们造物主更高的手中,而我们在祂为万物所定的计划中占有一席之地。它们呼吁我们通过将自己放在祂手中,来不断采取信心行动。我们蒙召乃是要与我们的朋友和邻舍,建立起一种敞开和信赖的关系,接受我们受造物的身份有罪的状态,并向那些同样身为罪人并处在痛苦中的人伸出援手。实际上,我们无条件地彼此接纳实在是对上帝给予我们的赦免和恩慈接纳的颂赞之举。
但人一旦成为瘾君子,永远都是瘾君子。我们必须认清生活中那些欺骗人误入歧途的东西,并付上一切代价来逃避它们。变通的方法就是倚靠上帝,也要在教会中彼此倚靠,感谢上帝的恩典,并抵挡那种照着我们自己内心臆想行事的试探。这都是我们每天借以学习过一种“归信者”当有的更新生活,并得以自由的方法。
(本文摘编自《心灵渴望——满足人心的饥渴》,上海三联书店,2016年8月,橡树文字工作室出品,有删减,标题为《境界》编辑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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