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
总有不能完全陈情的前因后果。
现实中,
往往又透露着千丝万缕的纠葛。
今天你打算做点什么装扮?万圣节源自古代凯尔特民族(Celtic)的新年节庆,此时也是祭祀亡魂的时刻,在避免恶灵干扰的同时,也以食物祭拜祖灵及善灵以祈平安渡过严冬。前一天晚上,小孩们会穿上化妆服,戴上面具,挨家挨户收集糖果。
慢慢的,大人们也加入到这样装扮的省会中,大人们更加丰富的想象力,将角色扮演打造的更加炉火纯青。然而有地地方却玩大了玩偏了,装扮本身表现出来的意义被赋予了更多的解释
1
案例故事
美国高等学府里的这种政治正确的风气让我感到十分不自在,我们学校今年学期初出了一件事情,一出我们一个教授以前写的戏今年秋季要演,尤另一位戏剧系的教授指导,9月初开始audition然后除了演员名单。
一出就炸锅了,因为戏中一个有非裔和白人混血的角色,选了个白人姑娘来演

学生们一下就不干了,甚至很多非戏剧系的学生都很愤怒,在FB上指责两位教授和整个戏剧系,
也有指责学校不作为的


我去看了看那些人的FB,其中叫嚷最热闹的是一个白人小姑娘,只喊戏剧系主任的名字让她下台,可是她自己却连那出戏叫什么都不知道。


那出戏叫做Noon Day Sun,我读了,讲的是在1947年,一个混血的姑娘被误认为白人故事,剧作家Cassandra Medley是我们学校的教授,非裔,选角的决定是她和导演做的,也就是说她们需要需找一个能被误认为白人的非裔女孩来演这个角色,但最后没有合适的,就选了一个白人姑娘,她,导演,和系主任三个人召开全系的讨论,解释了他们的选择。


学生还不依不饶,要求他们要么换人演,
要么不演,系主任是个交戏剧表演的老太太,非常和蔼可亲,坚决说要有,她再我们学校这么多年说还从来没有过因为政治原因干涉过一出艺术作品。


我一个同学,白人男,被选在剧中演另一个角色,迫于压力,不想演,他偷偷和我们表演专业课的教授问这个事,我们教授说,演,为什么不演,演员的职责本身就是演一个不是你的人。而且导演和剧作家自己做出的演员选择,
为什么要受到连演出都没有看到的人的指责


最后系主任被迫出席了一个学生会的会议,说是会议,实际好似审判一般,十几个学生代表坐在一排,系主任坐在另一端,学生问各种言辞尖利的问题,言下之意就是整个学校都在包庇种族歧视。我去旁听了那个会议,
很多学生指责的问题其实和这个事件本身没有关系。

这件事本身很简单,艺术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但是大众对于这个选择不支持。最后我们系主任迫于压力,把这出戏推迟到了下学期表演,所以暂时平息了学生的愤怒。


这件事是种族歧视么?从一个艺术的角度来说,并不是,但是从一个政治的角度来说,在
美国只有任何和种族扯上关系的事情,都是可以大做文章的种族问题


并不是每一个事件都是这样的,美国大学风行的PC思想导致学生们认为任何和种族有关的问题都是种族歧视而且都要通过抗议的手法来解决。这是因为PC在大学里是一种流行思想, 人是随众的,大家都这么说,那我也这么说,而且你看我是在
保护少数族裔权力


我最为一个中国人,在美国多多少少也会受到歧视,但是从来没有从我们的戏剧系里感到过,去年被导演选中演了出加缪的戏,是个法国角色,今年被另一个我们系主任选中,在她指导的Marie Antonitte里演一个法国侍卫,我很满足,因为我知道很多剧本里本身不会有亚裔角色。而且我本人十分反感那些叫嚷在为少数族裔平权的白人,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痛,而且我心目中的平权意味着每个人
都可以为自己说话
,我最为一个亚裔可以为自己争取到权利,而不是需要你们白人那无知的同情心。
                         ”

2
我们在表达什么
今天,刚刚好赶上了万圣节这样的大日子,在这个美国并没有特别假期却总是能引来人们无数装扮热情的节日里,大大小小的“政治正确”事件总是占领着人们的眼球。
万圣节源自古代凯尔特民族(Celtic)的新年节庆,此时也是祭祀亡魂的时刻,在避免恶灵干扰的同时,也以食物祭拜祖灵及善灵以祈平安渡过严冬。前一天晚上
,小孩们会穿上化妆服,戴上面具,挨家挨户收集糖果。


两千多年前,欧洲的基督教会把11月1日定为“天下圣徒之日” (ALL HALLOWSDAY) 。“HALLOW” 即圣徒
之意。传说自公元前五百年,居住在爱尔兰、苏格兰等地的凯尔特人 (CELTS) 把这节日往前移了一天,即10月31日。他们认为该日是夏天正式结束的日子,也就是新年伊始,严酷的冬季开始的一天。那时人们相信, 故人的亡魂会在这一天回到故居地在活人身上
找寻生灵,借此再生,
而且这是人在死后能获得再生的唯一希望。而活着的人则惧怕死人的魂灵来夺生,于是人们就在这一天熄掉炉火、烛光,让死人的魂灵无法找到活人,又把自己打扮成妖魔鬼怪把死人的魂灵吓走。之后,他们又会把火种、烛光重新燃起,开始新的一年的生活。


万圣节的服装,万人万相,不只是单调的大鬼小鬼。制作最简单的鬼服就用一张白床单顶在头上,抠两个洞留出眼睛;若要扮演魔术师,就穿上黑衣黑裤,再戴上黑礼帽,并在礼帽与头顶之间藏一只绒毛小兔备用;小孩穿上白衣白裤,再在背后绑一个手电筒在头上就打扮成了小天使;也有家长把孩子打扮成他们喜欢的卡通形象的。
但正因为这样,万圣节妥妥的变成了一个集鬼节和cosplay为一体的特殊日子。而cosplay的成分,又大大的引导出“政治正确”的问题。而去年的万圣节,在耶鲁大学发生的一个事件,则把关于万圣节的服装问题进一步政治化了。关于这个事件,耶鲁大学留学生董一夫在纽约时报中文版上发表的一篇文章这样描述的:
“万圣节前,耶鲁校方向学校全体成员发出邮件,提醒参加万圣节相关活动的学生,其着装打扮不要冒犯少数族裔同学。这样的信件当然属于平衡言论自由权的政治正确主张。然而,耶鲁斯莱曼住宿学院(Silliman College)副院长艾丽卡·克里斯塔基斯(ErikaChristakis,系院长之妻)就此向全学院学生群发邮件说,校方不应该插手学生在万圣节的着装选择。她毫不含糊地指出,她当然不鼓励冒犯他人的行为,但如何着装是学生的自由,即使有的学生的着装冒犯了少数族裔学生,那问题也应该由学生自己去解决。
这封向政治正确挑战的邮件,引起斯莱曼学院一些少数族裔学生的不满,以致他们在校园中与院长发生了争吵。争吵中,一非洲裔女生情绪激动,以高分贝的声音喊道,耶鲁大学的住宿学院应该是一个‘安全的空间’……说这些话时,她言语中不时夹带骂词。
这样的事件一流出,点燃了所有人对“维权”的热情。





美国的言论自由法深入人心,被载入了美国宪法的第一修正案。很多大学为了保护老师、教授的言论自由,都采用教师固定任期制度,让他们安心的研究小众观点并分享他们的看法,让他们不用因为害怕观点问题丢掉工作或者被处罚。而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一股与保护言论自由相反的趋势流行了起来。校园主流观点和媒体很大程度上对少数观点持有者转为批判和羞耻,而不是进行有意义的讨论。这种“政治正确”分散了人们对事件本身的注意力。

3
乌合之众
看到这里,有没有一点同感?我们的社会制度里好像曾经在各个朝代中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多数人的观点才是正确的观点
在勒庞的《乌合之众》里,刚好大量的阐述了这样的观念,他探讨群体的道德观、情感、想象力、信念等诸多层面,指出个人进入群体之后容易丧失自我意识,在集体意志的压迫下成为盲目、冲动、狂热、轻信的"乌合之众"的一员。以非法私利为行为动机的群体通常是犯罪团体,而"为信仰而战"的暴民团体会表现出崇高的献身精神。影响群体观念和信仰的因素有种族、传统、制度等,此外,极具感染性的语言、理想国的召唤、领袖人物的煽动等也对群体行为产生积极或者消极的作用。
其实从根源上讲,万圣节的服装起源于恶作剧,大人带孩子一起出门(一般是大人驾车停在路边,小孩说:“不给糖,就捣蛋(trick or treat)。大人事先要求孩子只许去门口有节日布置的并点了灯的人家,否则不许打扰。另外讨糖过程中必须始终站在大门口等待,不许进屋,讨回的糖也要交给大人检查后才许吃。对接待孩子的人家也要求不给自家制作的食品,也不给未包装的食品。
但是现在,正如一开始我们说的,万圣节已经约等同于cosplay节,服装上不再是仅仅装柜,可能会扮演各种你的经历中给你灵感的装扮,所以白人化妆成黑奴就是种族歧视,扮演成失明的老鼠就是残疾人歧视?没错,我们应该真正理解“平等”这个概念。用虚伪的政治正确用断章取义用自我臆断代替法律对人做判决,用舆论用暴力用谣言使得自己的观念得到执行,并不是平等,而是现行版的乌合之众。
我们在群体中总是会感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影响力,个体在群里中是匿名的,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加上群里影响力有一种暗示和传染的效能,我们在群体中变得不再是自己。
2016年的万圣节依然是集中了欢乐、搞怪、和各种争议的节日。也许相比我们争执不休的什么样的妆容侵犯了什么样的信仰,将一点一滴的不同意见积累成集体的愤怒来说,我们更过的是应该关注小南瓜灯可爱的造型,孩子们要糖果时欢乐的表情,和大家因为这样一个共同主题而建立起来的情感联系。

◆ ◆ ◆  ◆ ◆ 
你的万圣节是怎么度过的?
当遇到偏激的群体意见,
你会不会也加入其中?
告诉我们你的异国生存处境
和我们一起聊聊你的心情起落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