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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编自知乎
编辑 | 邢那个猫爷
编者按
本周五,从法国巴黎传来的枪声震彻了世界。超过120人死亡,上百人受伤。当世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臭名昭著的ISIS又跳了出来,承认了自己策划了这场骇人听闻的袭击事件,再次站在风口浪尖。
ISIS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伊拉克和沙姆伊斯兰国,自称“伊斯兰国”,是一个活跃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圣战组织及未被广泛认可的政治实体,也是一个极端的恐怖主义组织。这一逊尼派伊斯兰极端组织主要由基地组织在伊拉克的残部组成,试图用暴力手段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神权国家,涵盖叙利亚、伊拉克、黎巴嫩、约旦、以色列等大片地区,打破原先欧洲殖民者曾协定所划分的中东区域边界。目前控制的区域为伊拉克西北部和叙利亚东北部的大片区域,这个区域有多大呢?从面积来看,已经超过了英国本土的面积。所以,这已不是所谓“疥癣之疾”,实际上这快要成为压垮中东的“最后一根稻草”,纳赛尔、凯末尔等人将伊斯兰世界世俗化的努力也即将因此灰飞烟灭。

但是,要认识到的一点是,“伊斯兰国并不仅仅是一群疯子聚在一起。它是一个宗教团体,有深思熟虑的信仰,其中之一就是认为自己是末日决战的关键力量。” 格雷米·伍德曾在美国《大西洋月刊》发表的《ISIS到底想要什么?》(《What ISIS really wants? 》)中这样说,“实际状况是,伊斯兰国是伊斯兰,是地地道道的伊斯兰。是的,它吸引了一些疯子,也吸引了一些机会主义者,他们大都来自中东和欧洲未受波及的地区。但它最忠实的追随者所宣扬的教义,源自对伊斯兰最直接甚至是最深刻的解读。”
他还提到:
“我们对于伊斯兰国的无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有道理的。它是一个隐修士的王国,去往那里的人很少回来。这个国家原则上拒绝和平,渴望种族屠杀,它的宗教观点使它从根本上无法进行某些变革,即使这种变革能确保其生存。”
为何ISIS未被消灭反而在不断发展壮大?
伊斯兰世界在历史上曾有两大黄金岁月,第一次是穆罕默德创立伊斯兰教以后,四大哈里发开疆扩土,直到成就阿巴斯王朝把地中海变成内海的伟业;第二次是奥斯曼土耳其平定亚非拉直到被一战打垮,由英国陆军上校赛克斯(Mark Sykes)和法国外交官皮科(François Georges-Picot )共同制定的“赛克斯—皮科协定”秘密瓜分了奥斯曼帝国,也因此留下了百年隐患。汉堡GIGA研究所中东问题专家弗尔廷(Henner Fürtig)说:“这种人为地划分国界凭空建国的方式造成了之后的几十年间无数的战争冲突。”

至今这种碎片化的黑暗始终笼罩伊斯兰世界,而历史的波浪曲线似乎一直在预示着,伊斯兰世界不会一直忍受这样的碎片化,最有煽动力的口号莫过于回到曾经的黄金时代,特别是回到那个属于阿拉伯人的哈里发时代,以“正统的哈里发时代”吸收受众。ISIS的不断壮大已不是偶发现象,可以看做是伊斯兰激进发展史的必然结果。
另外,在《文明的冲突》中亨廷顿曾说,“未来世界的国际冲突的根源将主要是文化的而不是意识形态的和经济的,全球政治的主要冲突将在不同文明的国家和集团之间进行,文明的冲突将主宰全球政治,文明间的(在地缘上的)断裂带将成为未来的战线。”而对许多穆斯林移民来说,较为富裕的西方国家里的就业机会吸引了他们,但是他们在外国文化环境中却没有办法找到一种归属感,因此相较之下激进伊斯兰主义对他们更有感召力。
研究表明,随着西欧国家变得更加包容,穆斯林移民开始逐渐融入到社会之中,但是许多第二、第三代移民却被激进伊斯兰所吸引,这是因为他们在完全融入社会的过程中遇到了障碍,而一些他们看来是正常的宗教习俗在外国也受到限制。激进伊斯兰主义被不少年轻人看作是追寻认同感、存在感的解答。
各国饮鸩止渴的状态对于伊斯兰国的纵容发展难辞其咎。首先,ISIS的崛起可以视为美国进军中东的后果之一,解决萨达姆政权、企图瓦解叙利亚巴沙尔·阿萨德政权,都为伊斯兰国的出现提供了机会。目前针对ISIS的打击方法,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还是地面空袭为主,同时希望在当地寻找合适的地面进攻的替代者,或者说“炮灰”。除此之外,除了不断谴责、呼吁,以及对伊拉克实施物资方面的支援,最多只派出空袭部队,并不派地面部队参战,并加强国内对恐怖主义的防卫,暂时没有看到更为有效的措施。

对于目前各国并未联合摧毁ISIS,可能的解释有这几点,首先,武力打败不难,但彻底摧毁ISIS的成本过高,除了作战成本外,为ISIS效力的大多是拥有激进伊斯兰信仰的教徒,他们拥有“为真主献身”的决心,其战斗力不容小觑;同时意识形态上或思想上的斗争如果用纯粹的军事打击解决,只不过是为下一个ISIS铺路;另外,有能力摧毁ISIS的国家无法从中获得太多利益,战争成果转化为国家利益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打击ISIS,到底还能做什么?
最后,对于ISIS,我们还能做什么?伍德提出,军事上战胜并占领ISIS所统治地区是瓦解伊斯兰国凝聚力的一种方法。他提道:
“基地组织难以根除是因为它可以转入地下,像蟑螂一样继续生存。伊斯兰国不行。如果它失去对叙利亚和伊拉克的领土控制,就不能再作为哈里发国存在。哈里发国不能作为地下运动存在,因为拥有领土是必要条件:一旦去除它对领土的控制,那些效忠的誓言就不再有效。…哈里发国的宣传价值也将烟消云散,同时消散的还有向其迁移及为其效劳的宗教责任。”
但是他也提出,发动另一场地面战争的风险是不可预料的。

其次,有评论认为,打击ISIS更重要的在于,培养伊斯兰世界内部与世俗化相融的意识形态,培育有担当的本土精英。中东地区要解决自己的痼疾,应把伊斯兰信仰跟现代社会基本原则结合起来,并通过少数有志于解决社会问题的精英,以一定的组织形式跟下层民众结合起来,与民众达成共识,才有可能在一个后发国家培养本土化的政治经济精英,最后建立起健康的社会体制。但目前,泛伊斯兰世界似乎并没有产生这些方式的土壤。
另外,有分析指出,现代社会必须用重建基层社会、提升文明定义的方式去解决恐怖主义,ISIS可以视作现代文明内部断裂产物,单纯的军事暴力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马吉德·纳瓦兹在TED上的名为《一个与极端主义抗争的全球性文化》或许可以提供给我们一些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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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美编:雷曼的兔子
感谢罗晓川,小屋住不下
豆子、人民艺术家,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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