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豆瓣用户whysta的影评《极简冰火史》
  读冰火小说至今已有十年,写这篇简史的目的,其实是想从小说人物情节的纷繁芜杂中跳脱出来,重新梳理一下整个历史脉络,同时可以帮助一些初读小说或者粗看剧集的朋友大致了解这个世界和历史沿革。行文前参阅了冰火维基百科、龙骑士城堡冰火区的各种讨论贴,以及奥德赛公会的《五王之战》等资料,在此不一一谢过,也欢迎大家指正其中疏漏。
  我计划按照冰火历史的时间正序,分九个章节讲述几个主要时期和事件。所谓“极简”,意在从历史的卷帙浩繁中抽丝剥茧,但是原著五部洋洋洒洒500多万字,涉及诸多人物势力事件战争,我的写作出发点不是“三千字读通冰火”——不是写不出,但还是过分囫囵吞枣了。
  简单交代一下这篇简史的章节脉络:
坦格利安王朝:
  第一章:血龙狂舞
  第二章:篡位之战
劳勃统治时期:
  第三章:狮狼相争
  五王之战:
  第四章:西境烽火
  第五章:兄弟阋墙
  第六章:红色婚礼
五王之战后:
  第七章:美人心机
  第八章:凛冬将至
  第九章:天佑女王
  下面进入正文:
 第一章——血龙狂舞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要梳理冰火的历史,自然要从它的发源说起。
  首先简要介绍一下冰火的世界地理。和地球类似,冰火的世界也是由东西两块大陆构成的。西方大陆即维斯特洛,也就是冰火中七大王国的所在地及冰火中主要事件的发生地。在地形上,它是一块东西南三面临海的大陆,北边则接壤极北之地。东方大陆与维斯特洛大陆隔狭海相望,面积远超后者,它主要是由一些奴隶及自由城邦构成,在冰火故事中,它是小龙女丹妮莉丝自由引导人民的主舞台。
  维斯特洛大陆上最早的居民叫森林之子,他们是大自然的爱好者和环保主义者,信仰的是旧神。但后来一个被称为先民的种族带着铜器入侵了维斯特洛,这场冷兵器对抗原生态环保武器的战争很快演变成单方面的屠杀——森林之子大败。但先民们是很有人道关怀的,他们与战败者签订了和平协议,把山川河岳都要走了,唯独留了森林给森林之子居住,这样一来森林之子就真正名副其实了。
  两派和平共处了几千年,紧接着迎来了安达尔人带着铁器和七神信仰对维斯特洛的入侵。有人说七神是一个神有七面,也有人说七神是七个神合而为一。不管怎样,不同于旧神的眉毛胡子一把抓又当爹来又当妈,七神可以看作是个高度分工细化的组织。所以当你要去打架时可以向“战士”祷告,要泡妞时可以寻求“少女”的祝福,但对于多数人,七神中排名老幺的“陌客”一般只是祈祷中的添头,因为它代表的是死亡与未知。之所以在这里插播七神的概念,其实是想说明“七”这个数字在冰火世界中的神秘感和重要性(小说作者原计划也是要写七部),因为安达尔人打着打着,七大王国就形成了。
  开篇说到分久必合,接下来我们就要讲到维斯特洛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坦格利安王朝。坦格利安家族应该是冰火世界中最屌炸酷炫的家族了,因为他们有龙,龙就像是星际里人族的大和舰神族的航母一般的存在。当邻居家小屁孩还在抹着鼻涕拿弹弓打鸟的时候,坦格利安已经有龙这样的核武器了。龙家有两大特点:第一,他们讲求的是族内通婚,也就是俗称的近亲结婚。他们的说法是为了保持龙家血脉的纯正,因此龙家历代传人都是银发飘飘(是不是又很屌炸酷炫?)。但近代科学反对近亲结婚也是有道理的,龙家因为近亲结婚生出来许多怪胎,这在后文将有描述。第二,和英国历史上玫瑰战争期间那一堆堆的爱德华伊丽莎白一样,龙家在起名字这件事上也是着实智商捉急——虽然冰火各家基本上在起名字上都有这个问题,但是龙家尤甚——所以他们家叫伊耿的多到干脆只能以一世二世N世来区分。
  七王国的首次统一就要从伊耿·坦格利安一世说起。话说当时龙家还蜗居在维斯特洛东边的龙石岛(也是冰火中小龙女的出生地,也是史坦尼斯·拜拉席恩驻守的地方)。但伊耿一世是个很有野心和魄力的君王;更加关键的是,他同时娶了他的姐姐和妹妹;更更加关键的是,他们姐弟仨都会骑龙——这是冰火史上空前且小说五部至今不曾有过的盛世。于是凭借核武器大杀四方,龙家很快就征服了大半个维斯特洛。他们遇到的最顽强抵抗来自西境河湾地。但这次龙家在眼看将要溃败之时,由伊耿同时带着两个老(jie)婆(mei)和他们的龙一起出击——这也是史上唯一一次龙家三条龙同时出动——很快几千精兵就被烧成了烟熏肉,西境陷落。这场战役史称[怒火燎原]。伊耿建立了君临,后来沿袭为七王国的首都。他还用龙焰把败军的号称几千把刀剑烧铸成了铁王座——事实证明,原材料能有个几百把就不错了。
  坦格利安王朝由此开始,冰火纪元从BC进入AD。
  War, war, war never ends. 龙家大一统后紧接着就是族内的各种内讧,其中第一次可载入史册的大内讧史称[血龙狂舞]。它的始作俑者是韦赛里斯一世。这是一朵走在潮流前列线上的奇葩,因为他居然公然宣称他女儿对铁王座的继承权。后者的同父异母弟弟自然不服要战。于是当老爹一死,姐姐和弟弟就打起来了,龙家也分成两派各自站队。话说龙家内讧起来可不是好玩的,剧情基本上是两边的龙你喷过来我喷过去。于是战争期间生灵涂炭,两边的龙也都死伤得差不多了。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虽然弟弟的龙吃掉了姐姐,但是姐姐的儿子干掉了他的舅舅。于是血龙狂舞的最终结局是伊耿三世即位。
  接下来龙家继续着他们的狗血内讧戏码,只是形式有所进化。龙家历史上著名的“庸王”伊耿四世是朵比他祖宗还要奇葩的奇葩,因为他除开人如其名昏庸一世外,还在临死前把他的各个私生子女都收归了正统。这下可捅了大娄子,因为相比正统的戴伦二世,庸王的son of bitch——戴蒙·黑火人如其名很呆萌,作为形象气质佳色艺双全的全能型偶像,深得国民爱戴。于是龙家人又开始站队打仗。这次内讧史称[黑火叛乱],结局以人气天王戴蒙·黑火在红草原之战中战败身亡告终。接下来其实又陆陆续续有过几次黑火叛乱,基本就是各种龙家的私生子想要抢班夺权然后被镇压的故事。
  龙家在接下来消停了几百年后,终于迎来了他们最奇葩的也是最后一任统治者,“疯王”伊里斯二世,他的疯狂揭开了[篡夺者战争]的序幕,这也拉开了了冰火正文的前戏幕布。
第二章——篡位之战

  花无百日红,盛世无长久。上篇说到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这次就来说说合久必分。坦格利安王朝在延续了三百多年后,终于要在其末代君王“疯王”伊里斯二世治下,经由[篡夺者战争]走向终局。虽说疯王人如其名既疯且狂,但这场篡夺者战争并非人们想象中那样,是场诸侯推翻暴君统治的正义战争,其从起因到过程结局,中间充满着各种私心猜忌和人性沦丧。
  先要介绍战争前的两个事件作为铺垫。
  事件一,[错误的春天]。事件的主角有两个,一个是雷加·坦格利安,伊里斯二世的长子,冰火中丹妮莉丝的长兄,当时已与多恩公主伊莉亚成婚;另一个是莱安娜·史塔克,艾德·史塔克(后文简称奈德)的妹妹,劳勃·拜拉席恩未过门的妻子及他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事件发生于某年春天的赫伦堡比武大会,话说雷加王子英姿飒爽能文能武,在比武中接连奏凯。但我们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猜不到它的结局,因为他最终居然没有像所有中世纪的骑士那样,把象征爱与美的桂冠授予他的妻子,而是在众目睽睽下将其献给了当时来捧场的莱安娜·史塔克。当着老婆的面把妹,雷加也是任性肆意敢爱敢当当。此举引来全场一片哗然。前面说到劳勃一生独爱莱安娜,所以当他在现场目睹此景,自然对雷加心生恨意。
  事件二,国王伊里斯授予时任御前首相泰温·兰尼斯特之子詹姆·兰尼斯特以御林铁卫之职,成为御林铁卫就像出家了一样,这意味着伊里斯剥夺了詹姆对于狮子家的继承权。泰温因此愤然辞职,与伊里斯闹翻。历史证明这最终导致了坦格利安王朝的覆灭。
  篡夺者战争的导火索,据说是雷加诱拐了莱安娜——当然这是战胜者书写的历史,是拜拉席恩、史塔克们的说辞。很多证据证明雷加王子是个很帅很英明为人又很nice的人,深受老百姓爱戴,所以他应该是和莱安娜真心相爱,然后两人不顾一切想要私奔到月球(当然这对他的元配妻子很不公平,因为当时她应该正好处于孕期)。这一诱拐事件首当其冲影响到的是莱安娜的哥哥布兰登·史塔克。他当时原本正准备要迎娶凯特琳·徒利(昵称Cat,民间一般称其为猫姨),结果中途改道红堡要找雷加讨说法。前面说了雷加和莱安娜已经私奔去了月球,所以布兰登一行人不但扑了个空,反而被疯王伊里斯逮了个正着,全员被酷刑处死,还连累家人遭受连坐。布兰登卒,可怜的猫姨还没结婚就先当了寡妇。后来伊里斯变本加厉,向当时谷地领主琼恩·艾林索要劳勃和奈德的项上人头。琼恩当时早就跟劳勃奈德穿一条裤子了,怎么可能你要我就交人?于是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篡夺者战争由此打响。
  战争期间发生了两场影响到战争局势的联姻:奈德代替哥哥布兰登娶了猫姨;琼恩·艾林则娶了猫姨的妹妹莱莎。通过这两场联姻,狼家(史塔克)、鸟家(艾林)和鱼家(徒利)形成了强有力的军事政治联盟。这次联姻背后,唯一暗自神伤的只有“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他当时是徒利家的养子,和徒利两姐妹有着纷繁复杂的情感纠葛。简单说来就是小指头喜欢猫姨,猫姨不喜欢小指头;莱莎喜欢小指头,小指头不喜欢莱莎但又和后者发生了关系。正所谓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话说莱莎嫁给琼恩时正怀着小指头的种,她只好无奈打掉。这次人流对她的身心都造成了巨大摧残,所以大家看到冰火里她各种神经质的表现,她弱智的儿子小劳勃,以及她对姐姐和外甥女的恨,也就不难理解了。
  故事回到主战场。主战场可以大致分成两条战线,一条线主攻,劳勃和奈德率领的起(fan)义(pan)大军在战场上节节胜利。另一条线主守,劳勃的大弟弟史坦尼斯死守风息堡,拖住了提利尔家族(就是我们的小百花洛拉斯·提利尔所在的玫瑰家啦)对龙家的驰援。
  风息堡之围解除后,奈德率部下找到了雷加安置莱安娜的极乐塔。当时后者已生命垂危,她临终前托付哥哥遵守一个承诺。民间无数分析认为,这个承诺有关于琼恩·雪诺(后文昵称囧)的身世。虽然篡夺者战争归来后奈德宣称囧是他在战争期间与一个女家政服务人员的私生子,但考虑到奈德古板的荣誉感不大可能出轨,以及后来在被问及囧身份时他所使用的话术是“我的骨血”(莱安娜的孩子是他的外甥,自然是骨血,这样回答既遵守了承诺,又没有撒谎骗人,多么呆萌的奈德……),所以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囧就是雷加与莱安娜的孩子。由于龙家与外族通婚后后代不一定保持金发,所以我们不能仅凭外貌就否认囧是龙家后裔的可能。又有无数分析认为,在冰火接下来的故事发展中,囧将会死而复生成为决定七国存亡和历史走向的关键性人物之一(看美剧的朋友们,没错,囧就快死了,哈哈哈)。
  篡夺者战争的决定性战役叫做[三叉戟河战役],劳勃于此役中1v1单挑击杀了雷加,算是国仇家恨一次报了。后者盔甲上的红宝石当时就碎了一地,引得盒饭演员们纷纷上去争抢,三叉戟河也由此被称为红宝石滩,而这场战役也被称为[红宝石滩战役]。
  雷加死后,泰温在坐山观虎斗了大半程后突然加入战局,发兵进入君临屠城。君临沦陷。疯王已进入最后的疯狂,他找火术士收集来大量的野火(就是五王之战中兰尼斯特在黑水河战役中击败史坦尼斯所使用的野火),企图焚城与叛军同归于尽。他还疯到要时任御前侍卫的詹姆提其父亲人头来见。詹姆是个正常人,所以伊里斯的结局就是为詹姆所杀。但詹姆也由此背上了“弑君者”的恶名。泰温在屠城中最灭绝人性的做法,就是派“魔山”格雷果·克里冈等人血洗了龙家残部,先奸后杀了雷加的老婆,狮子家也由此与多恩马泰尔家结下了梁子。魔山还残忍地杀害了雷加的一双儿女,但本该死于其间的伊耿六世,在小说的第五部又神秘出现了。
  另一方面,又是史坦尼斯,乘胜攻打到龙家最后的要塞龙石岛。伊里斯的老婆卒于此,但其一双儿女得以被救走,他们就是后来的“乞丐王”韦赛里斯和“风暴降生”小龙女丹妮莉丝。
  龙家盛世三百多年,终于迎来终局。铁王座上的国王由此改姓拜拉席恩,虽然冰火直至五部完结,王位上坐着的还是鹿家人,但就像我国东汉末年的汉室一样,它已成为群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傀儡。而劳勃这个借由篡位坐上铁王座的男人,终其治内居然只参加过三次御前会议,终日耽溺于酒色和狩猎,昏庸无为。他是一代枭雄,却不是个好君主,因此他的统治时期也如过眼云烟般短暂即逝。而劳勃身后,群王纷起,维斯特洛大陆将迎来最为混乱和形势错综复杂的时期。
  第三章——狮狼相争

  篡夺者战争后,劳勃·拜拉席恩成为铁王座上的王。我们先来简单看看他短暂统治初期的政治形势。
  劳勃与兰尼斯特(后文亦称狮家)联姻,娶了泰温的女儿瑟曦为妻。两人膝下有两儿一女,分别是乔佛里(后文简称小乔)、托曼和弥塞菈。
  劳勃的两个弟弟史坦尼斯和蓝礼,两个人在篡夺者战争后分别被分到龙石岛和风息堡。龙石岛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风息堡则天然易守难攻。
  在篡夺者战争中就和劳勃穿过一条裤子的谷地领主琼恩·艾林被劳勃任命为御前首相。
  奈德还是那个奈德,带回来一个号称是他私生子的囧·雪诺,被他老婆凯特琳(后文亦称Cat或猫姨)骂得狗血淋头罚跪搓衣板。
  天下似乎底定,劳勃虽然在年轻时英俊潇洒不输雷加,但他毕竟不是劳勃狄尼罗,而且他的帅也只能保持三秒钟。所以一则战争结束,二则他心中的女神莱安娜已经仙逝,所以铁王座上的他不思进取,终日耽溺于酒色狩猎不问朝政。而此时朝中已是暗潮涌动。
  动乱的起因来自于一则八卦,八卦的源头则来自史坦尼斯。话说史坦尼斯是个狂热的人类遗传学爱好者,所以他在被发配边疆守卫龙石岛的无聊时光中苦心研究,终于发现原来瑟曦的三个孩子都不是劳勃的种,而是瑟曦跟她亲弟弟詹姆乱伦的产物(龙家近亲繁殖就是天经地义,狮子近亲繁殖就叫乱伦,也是醉了),这意味着他史坦尼斯将是劳勃身后合法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很嗨地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首相琼恩·艾林。
  不过琼恩很快就离奇暴毙(事后证明是小指头教唆老相好莱莎在她老公的酒里下了毒,然后又去信猫姨说琼恩是被兰尼斯特所杀,此举意在暗中挑起狮狼两家的争端),奈德被劳勃火线征召成为新任首相(这也是冰火小说情节的开始),而奈德之后也从琼恩迟到的来信中得知了这个八卦。不过奈德是个很古板很有荣誉感又很心软的人,这句话换种说法就是他在政治手腕上是个十足的软蛋和蠢蛋。他先是把信给瑟曦看,告诉她“你看,真相我都知道了啊”,然后又很绅(yu)士(chun)地表示“给你三秒钟,让你先跑”。瑟曦虽是女流,但不是软蛋和蠢蛋,所以你既然让我先跑,我就回敬你一个先下手为强。
  狮家很快采取了两次行动。第一次是瑟曦色诱了自己的堂弟蓝赛尔(也是够拼的……),后者在劳勃出门打猎前喝的酒里下了三倍剂量的酒精,这直接导致劳勃在狩猎中酒驾落马被野猪捅死。奈德在其临终前被封为摄政王。
  这之后狼家和狮家有过几次局部冲突,虽无关大局,但提及一下是因为其中死了一个人逃了一个人,死的是贝里·唐德利恩,逃的是索罗斯(不是玩对冲基金那个)。两人都是奈德派出去镇压魔山在河间地骚扰的。后来唐德利恩被索罗斯复活,成为民间强盗组织无旗兄弟会的老大,人称“闪电大王”,在此期间他颠来倒去被复活了七次,直到他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死亡换来一个主视角人物的重生(也是小说截止第五部唯一死而复生的主视角人物),这是后话。
  第二次是瑟曦秘密联合小指头在君临发动政变,奈德被软禁(后者陷害奈德的表面原因可归结为奈德娶了他最爱的Cat,但综观冰火全局,他始终是个暗地里兴风作浪令人猜不透的复杂人物)。狼家和狮家交恶。
  插播一段,还有微观上的几件事导致了两家交恶。其一是劳勃和瑟曦的X生活不和谐。前者喜欢的是史塔克家的莱安娜,后者喜欢的是坦格利安家的雷加(她也喜欢过劳勃三秒钟,就是劳勃曾经帅过的那三秒钟)。这使得瑟曦对劳勃和奈德宿怨已久。其二,奈德之子布兰在一次户外攀岩中撞见瑟曦和詹姆OOXX,詹姆把布兰推下城墙导致后者终生残废只能参加残奥会。其三,乔佛里派人暗杀昏迷中的布兰,但是未遂。其四,Cat受小指头唆使,相信是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瑟曦和詹姆的弟弟,后文亦称小恶魔)要加害布兰,于是抓了他。但小恶魔身套主角模板哪那么容易死?他得以在审判中逃脱。
  劳勃既死,他的两个弟弟史坦尼斯和蓝礼树倒猢狲散。前者逃回龙石岛集结力量,后者和百花骑士洛拉斯·提利尔是一对好基友,所以他听从了百花的建议前往提利尔家族所在的高庭纠集军队。
  至此,几方主要势力已经各就各位:
  1.铁王座上的王,虽然继位的小乔还是姓拜拉席恩,但他就好像东汉末年的汉室傀儡,真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是一代枭雄泰温·兰尼斯特。虽然兰尼斯特家所在的西境在七大王国中仅次于谷地算面积第二小,但其境内丰富的黄金矿藏给了他们穷兵黩武的资本。
  2.北境之王罗柏·史塔克(后文简称萝卜),发兵的直接动机是为了救回老爸和弟弟妹妹。除了史塔克家族,参战的还有与史塔克家渊源颇深的卡史塔克家,以及臭名昭著的剥皮人波顿家。
  3.龙石岛的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这支势力将在后续篇章里介绍。
  4.联合了南方河湾地高庭势力的蓝礼·拜拉席恩,这支势力也将在后续篇章里介绍。
  5.最后一个称王的是维斯特洛西海岸群岛上葛雷乔伊家族(因为家徽是只章鱼,所以俗称章鱼家)的巴隆·葛雷乔伊,后续篇章里将会介绍。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其实也还并非无法挽回。虽然奈德的长子萝卜集合了娘家史塔克和徒利发兵君临,但兰尼斯特当时尚且手握奈德,萝卜必然投鼠忌器。而瑟曦还在打着发配奈德,以让北境大军师出无名的如意算盘。但她唯一漏算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儿子小乔。事实证明不管是龙家还是狮家,近亲结婚总会比较高概率生出来怪物。小乔肯定是整个冰火故事里最遭人讨厌的小孩了没有之一,他的一时兴起打破了狮狼两家微妙且微弱的平衡,维斯特洛历史上最著名和绵延的[五王之战]即将拉开它血雨腥风的帷幕。
  第四章——西境烽火

  笔者计划分三章来简要记叙这场五王之战。第一篇讲史塔克和兰尼斯特的各种正面交锋,以萝卜拿下牛津之战获得阶段胜利结束;第二篇讲史坦尼斯和蓝礼的同室操戈,以前者在对兰尼斯特的黑水河战役中失败告终,这条线在时间上和第一篇是并行的;第三篇讲史塔克的最终落败,众王各安其命,五王之战步入尾声。
  先来讲史塔克和兰尼斯特之战,之前说到两家决裂,萝卜率领北境大军向君临宣战。
  先来看看战争双方的地理位置。以颈泽为界,以北为北境的疆域。颈泽,顾名思义,是连同北境和南部的咽喉要道。当时史塔克家扼守着颈泽的卡林湾,狮子家要打过来自然没有胜算。但是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萝卜老妈的娘家徒利所在的奔流城,却正好处于卡林湾以南,夹在西边的金牙城和东边的赫伦堡之间。当时詹姆·兰尼斯特驻守在金牙城,他老爹泰温则在赫伦堡,两者对奔流城形成夹击之势。这就好比猪啊羊啊都赶回了圈,却漏了最肥美的一只在虎口。
  很快,詹姆就从西线金牙城东进,鳟鱼(徒利家家徽是鳟鱼)正面交战哪是狮子的对手,于是奔流城很快被围,凯特琳的傻弟弟艾徳慕成了兰尼斯特的阶下囚。萝卜眼见舅舅被俘,自然沉不住气,加上北境人习惯在战场上厮杀而不喜欢打消耗持久战,于是北境军很快便决定挥师南下。
  当时局势对狮家是非常有利的,因为詹姆已攻下萝卜的外公家,泰温又扼守着萝卜大军通往奔流城救援的必经之地三叉戟河(也就是篡夺者战争中雷加毙命的红宝石滩)——说是必经之路,因为另一条通路孪河城属于佛雷家族,而佛雷在之前战争中是出了名的投机派。但局势出乎老狮子意料,因为萝卜老妈猫姨出使佛雷家,促成了儿子与佛雷家的联姻,这为北境军换来了经由孪河城救援奔流城的通路。所以萝卜果断兵分两路,一路派卢斯·波顿带小股部队佯攻东线赫伦堡的泰温,让尚不知情的后者在绿叉河取胜后才发现被声东击西了;另一路萝卜亲率大军经由孪河城驰援奔流城之围,并在呓语森林击败了毫无准备的兰尼斯特军,艾徳慕出狱,詹姆被关了进去。狮家经历此战后只剩少量残部退守金牙城。
  战事进行至此,狼家已经占得先机,可以坐镇奔流城往南直取君临,且手上握有詹姆作为人质。狮家此时虽然战场上失意,但还不至于山穷水尽,因为在君临瑟曦还手握一票史塔克的人,特别是萝卜的老爹奈德,她完全可以把奈德发配长城以使萝卜大军师出无名。但正如上篇所说,她低估了自己的儿子小乔,这是个极端乖戾的怪小孩,他一时兴起就当众砍了奈德的头,这使得双方最后的和谈希望化为了泡影。萝卜大军的发兵目的,从要人变成了报仇,并宣告要从君临的统治中独立出来,成立北境王国。
  双方进入狮狼大战的中场休息。前文说到北境大军习惯兵贵神速,部队一旦闲下来就再而衰三而竭了。于是在中场休息期间,萝卜为了加强己方势力和振奋士气做了两个决定,一是派史塔克家的养子,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席恩·葛雷乔伊去铁群岛劝说他的亲生老爹和北境联合对付兰尼斯特;二是派自己老妈猫姨先后游说史坦尼斯和蓝礼以求结盟。这三次外交斡旋的失败,使得北境大军在战场后半段走了下坡路,这将在后面的篇章中详述。
  狮狼大战下半场。萝卜大军继续在正面战场高奏凯歌,他们借由萝卜饲养的宝宝灰风找到了一条密道,直接绕过守军奇袭了兰尼斯特军,可怜的后者只剩更少量的残余退守兰尼斯港,这场战役史称[牛津之战]。另一方面,萝卜的舅舅艾徳慕·徒利从先前被詹姆奇袭的失利中缓过了神,然后成功阻击了泰温意欲从赫伦堡西进救援的企图。似乎一切局势仍然在向着有利于狼家的方向发展。
  但是萝卜千不该万不该放了佛雷家鸽子,背弃了与佛雷联姻的承诺,而为了爱(nai)情(zi)娶了简妮·维斯特林——一个对史塔克豪无政治军事价值的家族的妹子。这直接导致了佛雷家愤然撤军,也为萝卜的最终落败埋下了伏笔。
  西境战事告一段落。
  第五章——兄弟阋墙

  让我们暂时把狮狼两家的纷争搁置一边,将视线转到维斯特洛东边的史坦尼斯和蓝礼。拜拉席恩两兄弟之间的这场内战,在时间轴上和狮狼之争是并行的。虽然在战役和事件数量上不如后者,但由于这场战争中两个主角都是怪咖,且战争的完结宣告五王之战大局底定,再加上对峙中有很多黑魔法和魔幻元素的加入,使得战事情节别有一番恶趣味。
  首先就来简单介绍一下这两个怪咖。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劳勃的大弟弟,最早发现劳勃三个孩子身世真相的人。他性情古怪,有着古板的固执和自诩的正义感。两个例子可以说明他的这种古怪。第一个例子还要追溯到篡夺者战争,当时还是走私犯的戴佛斯·席渥斯偷运了几船洋葱和咸鱼进城,这才帮助史坦尼斯解了风息堡之围。史坦尼斯一方面感谢他的卓越贡献并封他为“洋葱骑士”,另一方面却又坚持走私是违法的,所以他剁掉了戴佛斯右手的所有末端指节……第二个例子是他在五王之战中为了击败蓝礼,和红袍女梅丽珊卓OOXX了,他事后居然主动去找自己的发妻坦白并道歉……
  尽管史坦尼斯自认正直,且确实在军事指挥上很坚韧顽强,但篡夺者战争后仅仅被分到偏远山区龙石岛,加上风暴地(拜拉席恩家的大本营)的百姓大多不喜欢他的事实,使得他在五王战争开始时能集结到的兵力着实有限。除了几千驻守龙石岛的正规军,剩下的军事力量只能靠里斯海盗的舰队来撑门面了。我们再来看看他的左膀右臂,一个是前面提到的走私犯戴佛斯,另一个则是红袍女梅丽珊卓。说到梅丽珊卓,我们可以简单理解她是个女神棍,自称光之王在民间的传声筒。光之王又是谁?光之王本名亚梭尔·亚亥(后文简称AA),是上古时期使用神剑“光明使者”斩杀异鬼无数的英雄。他有点类似我国的关二哥,属于凡人被尊奉成神。但当时维斯特洛的主流信仰是七神,所以这就相当于一帮人拉着佛教徒基督徒说“你来崇拜我家卖枣子的关二哥吧”,不被当作疯子异端才怪。而梅丽珊卓之所以辅佐史坦尼斯,据说是她得到神启说AA将转世于“烟与盐之地”,所以她以为这人就是龙石岛的史坦尼斯了(但其实另有两人也符合这个描述,一个是小龙女丹妮莉丝,另一个则是我们的囧·雪诺)。所以一个自称正直的人,却带着一帮海盗、走私犯、神棍和异教徒,总共5000人左右,宣称对铁王座的合法继承权,这件事真的很黑色幽默。
  接下来介绍战争另一方蓝礼·拜拉席恩,劳勃的小弟弟(不是那个小弟弟……),风息堡的领主。虽然在继承顺位上他在史坦尼斯之后,但是坐拥远比龙石岛富饶的风息堡,加上形象好气质佳,使得他深得人心,风暴地的军队封臣大多归顺。但蓝礼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龙阳之好,通俗点说就是他和提利尔家族的洛拉斯是对好基友。两人都是颜值极高帅到没朋友(洛拉斯一直是珊莎·史塔克心目中理想的白马王子,而蓝礼甚至能让男人婆布蕾妮·塔斯像个纯情的小女生一样对他充满X幻想),所以他们就只能自己做朋友了。
  话说提利尔家族所在的南方王国河湾地气候宜人物产富饶,首都高庭英文名叫High Garden,你想那得有多少花,估计跟我国的昆明差不多,四季如春海拔还没有那么高。河湾地的各种物资出口养活了七国很多老百姓,加上国内实行仁政,所以国泰民安。因此在五王之战中,玫瑰家(提利尔家的家徽是一朵玫瑰)本无需来搅这趟浑水。但一来洛拉斯和蓝礼相爱,前者一直在从中撮合风暴地和河湾地联合;另一方面洛拉斯的老爸梅斯·提利尔也是个窝囊废大傻蛋,整日醉心于能让自己家族忝列铁王座王室。所以当蓝礼这个绝佳的铁王座候选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早高兴得浑身肥肉乱颤了,至于至高王那爱与美的王后会是他儿子还是女儿,他压根儿不在乎。所以两家一拍即合,并马上举行了一场形婚,洛拉斯把自己的妹妹玛格丽嫁给了蓝礼。但聪明如玛格丽,结婚当晚就发现了蓝礼有问题,几天后全国上下也都知道了他们的王是个gay。但不管怎么样,蓝礼和高庭通过联姻,分分钟凑齐了20000人剑指君临。
  视角回到史坦尼斯,话说他带着手下这5000人,在五王之战开始时可以选择攻打君临,当时狮子家正和狼家打得不可开交。但是即便攻下,区区5000人又如何能抵挡兰尼斯特+蓝礼+高庭的大军反扑?所以从龙石岛出发攻打就近的风息堡,先把自己弟弟灭了再收编风暴地军队,就成了狂合理的选择。此时蓝礼正好凑齐大军驰援风息堡。话说这风息堡在篡夺者战争时就是史坦尼斯镇守的,他如何能不知道这地方易守难攻?于是两方其实战前有过一次斡旋,当中做和事佬的正是凯特琳·史塔克——她受儿子萝卜委派,希望史坦尼斯和蓝礼能放下嫌隙,联合史塔克灭了兰尼斯特。和谈不出意料失败了。史坦尼斯心知强攻风息堡很难成功,但好在他有神棍女。于是在这场风息堡战争中,史坦尼斯使用了黑魔法,简单说就是他和神棍女OOXX后,神棍女当晚就生出来一个阴影,这个阴影穿墙到前线,在兵营里当着猫姨和蓝礼护卫布蕾妮的面,把蓝礼给杀了。蓝礼枉其一生风流倜傥,duang一下就挂了,成了五王中第一个归西的。史坦尼斯又如法炮制干掉了仍负隅顽抗的风息堡代理城主。正所谓“擒贼先擒王”,风暴地+高庭联军群龙无首,瞬间做鸟兽散。风暴地军队大多归降史坦尼斯;而高庭人也是反应快,转背就把玛格丽嫁给了小乔,一秒钟就转投入兰尼斯特怀抱。
  其实有点无厘头,这就好像两个绝世的武林高手正准备使出毕生所学在华山之巅大战七七四十九天,结果其中一方冷不丁掏出一把左轮手枪,一秒钟结束了战斗。但不管怎么样,史坦尼斯兵不血刃干掉了自己的亲弟弟。但他并未因此占到多少便宜,因为他的敌人依然是大半个世界,只是这些敌人重新排列组合了一下而已。
  这个事实在接下来的[黑水河之役]中得到了证明。这场五王之战期间最大规模的战役,交战双方是史坦尼斯的混编大军对抗君临的兰尼斯特大军,地点是在黑水河湾所以这基本上算是场海战。当时史坦尼斯刚收编了风暴地的舰队,联合里斯海盗的舰队,士气正是高涨,于是直接兵发君临城下,时任国王的小乔吓得差点尿裤。但好在时任铁王座御前首相的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事先安排好了大量的野火(相当于燃烧弹,篡夺者战争中疯王也用过),当史坦尼斯舰队驶入兰尼斯特的包围圈后即以野火攻击他们,舰船几乎损失殆尽。但史坦尼斯大军人数实在太多,像蝗虫一样。即便迎着野火的攻势,还是有大量部队泊岸,战役由海战转为抢滩登陆战,君临眼看就要失守。正当这时兰尼斯特+提利尔的援军赶到,重创史坦尼斯已经登陆的部队。洛拉斯的哥哥加兰穿上了蓝礼的盔甲在前线迷惑敌人,真有“死诸葛吓走活司马”的味道。原本投诚史坦尼斯的蓝礼旧部以为是蓝礼复生,纷纷倒戈。于是史坦尼斯在这一役中惨败,仅余2000残部逃回龙石岛,从此再起不能。
  而史坦尼斯在神棍女的提示下,发现自己接下来唯一的出路在北境。北境鸟不拉屎的程度不输龙石岛,且当时即将面临千年不遇的异鬼入侵。史坦尼斯又开始打起了拯救七国进而合法继位的如意算盘,当然这是后话。
  五王之战经由黑水河一役,即将步入尾声。
  第六章——红色婚礼

  在前两篇中,五王之战的主角已经登场四位,只有铁群岛(葛雷乔伊的大本营)的巴隆·葛雷乔伊尚未登场。这篇就先来讲讲他在战争中的兵行诡道,然后讲述以[红色婚礼]为标志,史塔克家在五王之战中的最终失利。
  上上篇《西境烽火》里说到萝卜为了提振士气,派老妈猫姨出使拜拉席恩两兄弟做和事佬,以及派兄弟席恩·葛雷乔伊回老家游说亲爹和北境结盟。猫姨的外交通过上篇我们知道已经失败了,现在我们来看看席恩这边。
  应该说北境提供给铁群岛的结盟条件很优渥,加上当时北境大军实力强大,完全可以和章鱼家(葛雷乔伊家的家徽是章鱼)左右夹攻拿下兰尼斯特的老巢凯岩城。但是章鱼家的家训叫做“强取胜于苦耕”,对于铁民来说,任何所得都是要付出“铁钱”作为代价的——而所谓铁钱,就是流血和牺牲。所以席恩的老爸,当时已经称王的巴隆认为和狼家的结盟是懦弱的表现,没有付出劳动——而他们所谓的劳动就是要自己去抢,抢地,抢粮,抢娘们。所以当狮狼两家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章鱼家非但没有加入正面战局帮助狼家,反而兵发三路,沿着维斯特洛西海岸绕到了北面史塔克的大后方。先是巴隆的二弟维克塔利昂率100艘战舰奇袭了北境连接南部的要冲之地卡林港。当时卡林港仅有200弓箭手驻守,哪里是铁群岛舰队的对手?脆败。之后是巴隆的女儿,席恩的姐姐阿莎率小股部队偷袭了深林堡。最后则是被狼家养大的席恩反骨,偷袭了临冬城,自封“临冬城亲王”。史塔克家的老弱病残被他悉数打尽,唯有布兰、瑞肯逃了出来。席恩为了给铁民交代以及对临冬城杀鸡儆猴,于是随便找了两个男孩顶替,把他们烧死了。
  原本萝卜在正面战场顺风顺水,岂料后院起火,临冬城陷,据传弟弟遇害。消息传到前线时,他喉头一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到地图上。祸不单行,原本在牛津战役中俘获的可以作为和狮家谈判的筹码的詹姆又给跑掉了,并且北境军内部卡史塔克又在闹内讧。综合各方看来,形势真的对萝卜十分不利。
  当时黑水河之役已经结束,发生了两件事让萝卜感觉又看到了希望。一件事是巴隆暴毙,据称他是在铁群岛失足跌进海里淹死了。巴隆死后没多久他的大弟弟,“鸦眼”攸伦就很“凑巧”地时隔多年后重返铁群岛,并在新一轮铁群岛王座的争夺中占据主动,所以很多迹象都指向攸伦为谋害巴隆的幕后元凶。这件事使得铁民在北境的统治危如累卵摇摇欲坠。另一件事则是佛雷家族玩起心花young,突然重新抛出橄榄枝,提出可以和狼家重修旧好,条件是萝卜必须亲赴孪河城向城主瓦德·佛雷道歉,并且萝卜的舅舅艾德慕必须代替萝卜与佛雷联姻。
  但正所谓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萝卜之前的背弃婚约,小气的瓦德又岂是那么容易原谅的?另一方面,原本效忠史塔克随其南征北战的波顿家其实早怀二心,想顶替史塔克成为北境的统治者,而兰尼斯特在黑水河之役的获胜使得卢斯没怎么纠结就很愉快地倒向了狮家。所以这场对萝卜的邀约其实就是佛雷和波顿受兰尼斯特指使,暗地里串通好给狼崽子们设的一场鸿门宴。
  话题回到婚宴现场,当时席间一片歌舞升平,虽然开始瓦德各种冷嘲热讽,但想来也属正常反应。而且萝卜也道歉了,似乎两家又回到了第一次结盟时的蜜月期。加上史塔克接受了佛雷家的面包与盐——这是维斯特洛延续了千年的习俗,叫做“宾客权利”,意思是只要客人接受了主人的面包与盐,在做客期间主客就不能互相加害,否则就会遭天谴。当时估计萝卜在舅舅艾德慕的婚宴席间,搂着已怀有身孕的老婆时,心里正做着光复北境的春秋大梦,美得都要笑出声来。
  正当此时,佛雷关门放狗,现场奏响了一曲哀怨的《卡斯特梅的雨季》,这是一首关于兰尼斯特有债必偿,报复某个得罪了他们的家族直至后者灭族的故事。萝卜和猫姨感觉不对,但也为时已晚。萝卜直接被卢斯割喉而死,猫姨也紧跟着步了后尘。前者的尸身和他的冰原狼灰风的头被缝到一起,后者则被扒光扔进了三叉戟河(但后来“闪电大王”贝里·唐德利恩用自己最后一条命换了猫姨的死而复生,猫姨变身石心夫人接任闪电大王成为民间反抗组织无旗兄弟会的头儿)。佛雷家只损失了约50个人,就全歼了毫无准备的史塔克大军。这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史称“红色婚礼”。
  经历红色婚礼后,史塔克家主力死的死逃的逃,再无能力统领北境,遑论同兰尼斯特抗衡。剥皮人(波顿家的家徽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在兰尼斯特的扶持下成为北境新的统治者。他们轻松赶跑了原本占领北境的章鱼们,席恩也反成为波顿家的阶下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波顿家用一个侍女假冒艾莉亚·史塔克与其联姻,使得他们对北境的统治在公道名义上也名正言顺了。而佛雷家经历此次事件,彻底败光人品,即便是他们的同盟者也对他们嗤之以鼻。这场红色婚礼重创了维斯特洛人对人性真善美的信仰,在一个连宾客权利都不再可靠的社会,人与人之间起码的信任也彻底泯灭,就像当代社会满大街跌倒的老人都没人敢扶一样,令人唏嘘。
  至此,五王之战中各战役事件基本结束,残局总结如下:
  1.蓝礼·拜拉席恩被史坦尼斯的影子在风息堡谋杀,卒。
  2.罗柏·史塔克在红色婚礼中被佛雷和波顿联合谋害,卒。
  3.巴隆·葛雷乔伊在铁群岛失足跌入深海,卒。
  4.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在黑水河之役溃败,逃往北方,联合守夜人意图东山再起。
  5.铁王座上的王,兰尼斯特成为这场战争最大的赢家,他们与提利尔家的联盟,似乎从未如此稳固过。
  但是流血和死亡仍未停止,食腐乌鸦的饕餮盛宴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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