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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爱(授权经典好书推荐发布)
春节的脚步似乎并未走远,转眼之间,就到了羊年的母亲节,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不由感慨万分。
数一数,做母亲的女儿已有三十四载,晋升为人母也十载有余。俗话说的好:“生儿方知父母恩。”
在我未成为人母之前,不瞒您说,其实我对母亲是有些许怨恨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身上既有传统的农村妇女的淳朴善良、勤劳勇敢,也有着农村妇女特有的自私狭隘、唠叨成性。
我出生,正赶上八十年代的早班车。那个年代物质匮乏,勉强解决温饱,农村土地已经责任制到家,自给自足,大家的积极性得到提高,米饭还是有得吃,只是大鱼大肉,平时望穿秋水也闻不到肉香,唯有逢年过节才能大快朵颐。
即便如此,总好过父母辈和祖父母辈,祖父母实实在在经历了鬼子侵华的战乱。我的家乡离市区还有好几十公里,相对而言是个比较隐蔽的角落,狡猾的日本鬼子无孔不入。听外祖母讲,当年鬼子进村抢杀掠夺,无恶不作:强奸妇女,夺鸡杀鸭,所到之处,鬼哭狼嚎声一片。说到心酸之时,外祖母眼中噙满眼泪。乡下人家平时都喜欢持弄一些坛子菜,比如豆角、茄干、豆豉、辣椒等,以备冬天大雪封山、万物枯荣寸草不生时之需,可恶的小鬼子把坛子菜吃个精光之后,竟在坛子里拉满粪便,让人深恶痛绝。日本人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是中国人世世代代不会忘记的。
母亲1956年出生,新中国成立不久,青少年时又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大锅饭真不好吃。那时候还没有计划生育,家家户户兄弟姐妹多,于是有了上顿,没下顿,年纪轻轻的母亲就得每天出工拿工分尚不能糊口,红薯野菜仍家常便饭。当我和老弟逐渐长大之后,母亲总不厌其烦的给我们讲她的这段苦难史,因为我们不曾经历,总是对她嗤之以鼻,有时还会反唇相讥。
后来母亲嫁给了父亲,一贫如洗、家徒四壁的父亲。苦难的日子更上一层楼,偏偏父亲还不争气。不到三十,便成了当地“声名鹊起”的酒鬼,从此生活的重担全部落在母亲一个肩上。当时我和弟弟还小,母亲祖母不和,因此祖母很少帮母亲照看我们。此后,田里水里,上山砍柴,母亲总是背上背一个,手里牵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段日子苦不堪言。我比老弟只大了一岁多点,老弟小时横蛮不讲理,而我也不懂得礼让,三天两头“兵戎相见”,母亲自然护小。
我在当时对母亲极大不满。有次明明是老弟的错,母亲却指着我破口大骂,小小的我一气之下,差点“投塘自尽”,被村里的青年七手八脚拽了上来。其实我只是想吓吓母亲,并不想“绝尘而去”。之后母亲对待我的态度,有所转变,估计是被震慑住了。动物界尚有舔犊之情,更何况人呢?
因为父亲不给力,母亲一个人操弄这个风雨飘摇的小家,因此她特别节俭,甚至有些自私。有时候表兄妹或者是堂兄妹来咱家玩耍时,很少能在我家吃上一餐饭,对于这件事,我对母亲的做法颇感不满,甚至痛恨,恨她为何这般小气。却并不知晓,自己家随时有可能揭不开锅。
再长大一点,我们掇学(也为减轻母亲的负担)以后,随着南下的铁皮火车,跟着一群素不相识的人来到广东,开始了艰苦的打工生涯。才渐渐理解母亲当年的不容易,钱太难赚,第一年下来荷包羞涩,年底揣着那一二千块钱,带着那颗归心似箭的心,回到了母亲身旁。虽然分别只有短短的三百几十天,我到家时,母亲正佝偻着身子在井口边洗衣服,先前的长发剪成了短发,风吹日晒的脸上却明显苍老了许多,身子依旧瘦削,头发也开始见白,我心疼她,泪如泉涌,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母爱如细流,静静流淌在我们的生命中。
此后的年月,天没亮离别赶往省城搭车(母亲总是在我们出发前煮好大碗鸡蛋面,末了,还硬塞上几个白水煮土鸡蛋给我捎上),年底再重逢,节后再离别…一回回送行,一天天守望,母亲对在外漂泊的我们的牵挂如岁月一般的绵长。
为了生计,骨肉离散,我们别无选择,最期盼就是在春节和家人团聚的机会。
作家老舍曾说过:“失去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
所以,后来在我有能力养活自己和家人的前提下,把父母一块接来了广东和自己一起生活,就近互相照顾着,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事情。只是不想留下“子欲孝而亲不待”的终生遗憾。
写了这么多,只是想陈叙一点众所周知的观点:这个世界上的母亲都是相似的,他们的心始终一样,都有一颗极为纯真的赤子之心。
也借此机会,祝愿天下的母亲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作者:简·爱,经典好书推荐特邀作者,转载请联系获取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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